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没有他。
--张艾嘉<<爱的代价>>
施泽宇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大哥哥﹐在这个小城镇里﹐他是个很受欢迎的人物﹐对所有人都那么好﹐长得帅﹐学习又好﹐还很孝顺﹐我最喜欢他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街头的老伯--李老伯好像不太喜欢泽宇哥﹐他说泽宇哥太傲﹐太浮﹐不安分﹐不够踏实﹐不是个老实人。
我不解﹐浮﹑傲和老实有什么关系﹖
我问过泽宇哥﹐他只是微微笑着﹐问了一句﹕‘李老伯还说了什么﹖'
我摇头﹐忘了。
泽宇哥也没说什么。
泽宇哥他真的很好﹐就算李老伯不喜欢他﹐他对李老伯还是那么有礼貌﹐我不明白为什么李老伯会不喜欢泽宇哥。
嗯﹐老一辈的想法果然很高深难懂。
泽宇哥很聪明﹐我有什么不会的事﹐一问他﹐他总能把答案告诉我。
有一次我跑去问泽宇哥的时候﹐见到泽宇哥身边坐了一个男孩子﹐高高瘦瘦的个子﹐斯斯文文清秀俊逸的脸﹐嘴角带着温文的微笑﹐留着略微长的刘海﹐给人的感觉即干净又大方。
‘ 小清﹐找我有事吗﹖' 泽宇哥笑瞇瞇地问。
‘ 泽宇哥﹐什么是古典四大名著﹖'
‘你现在才小学一年级就要学习四大名著了吗﹖' 泽宇哥很惊讶。
‘不是。' 我扁扁嘴﹐‘只是丽萍她问我什么是中国古典四大名著﹐我答不出来﹐她就笑我﹐哼﹗等我知道了之后我也要笑她﹗'
泽宇哥失笑﹐‘所谓的中国四大名著就是<<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和<<三国演义>>。'
‘什么东西﹖'
泽宇哥摇了摇头﹐‘小鬼。'
‘ 吓﹖'
‘你叫小清是吧﹖' 泽宇哥身边的男孩子开了口。
我点点头。
‘以你现在的年纪来讲﹐要理解四大名著有些困难﹐等你长大之后再叫泽宇告诉你好不好﹖'
‘可是﹐要是丽萍问我四大名著是说什么的﹐我答不出来﹐还不是要被她笑﹖'
‘那你可以这么说﹕你问我什么是四大名著﹐我答不出来﹐你笑我﹐那好﹐我现在答出来了﹐轮到我问你了﹐四大名著是说什么的﹖呵﹐这一招叫先发制人。'
‘哦。'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怀风﹐你别教坏小孩子。' 泽宇哥说。
‘那有﹗' 被叫做怀风的男孩子反驳﹐‘我只是在教导小清﹐什么叫先发制人罢了﹐那有教坏她﹖'
‘对呀﹗泽宇哥你一定是误会了。' 我说。
‘小清......'泽宇哥挺无奈的。
‘我叫欧阳清﹐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向男孩做自我介绍。
‘我叫武怀风。' 他裂开嘴笑。
‘怀风哥﹗'
‘乖﹗'
就这样﹐我和怀风哥认识了。
听泽宇哥说﹐怀风哥是从别的镇子里转来的﹐至于原因吗﹐泽宇哥说是因为怀风哥的爸妈离婚了﹐所以怀风哥的妈妈就把怀风哥带回娘家﹐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着的小镇。
哦﹐原来是这样。
认识怀风哥好几个月了﹐我发现怀风哥和泽宇哥很要好﹐有怀风哥的地方就一定有泽宇哥﹐两人总是如影随形﹐头不离身的粘在一起。
怀风哥还常常在泽宇哥家里过夜﹐泽宇哥偶而也会到怀风哥家里过夜。
有时怀风哥在泽宇哥家里过夜﹐第二天我见到怀风哥的时候﹐他脖子上会有几点红红的东西﹐好像是被蚊子咬的﹐又好像不是﹐我每次和怀风哥说起﹐他都吱吱唔唔的转移话题。
奇怪﹐被蚊子咬是什么不光彩的时吗﹖为什么怀风哥总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且那些痕迹只有在早上才看得到﹐因为到下午怀风哥换了高领的衣服就看不到了。有时大热天的﹐我还真替怀风哥感到闷热。
还有啊﹐为什么大家都是在同一间房子睡觉﹐泽宇哥就没有事﹖
嗯﹐不过泽宇哥好像很喜欢穿高领的衣服﹐我常见他穿﹐就算是夏天他也穿﹐他不热的吗﹖每次问起这个问题﹐泽宇哥都说他非常喜欢穿高领衣服。
可有一次我却听到泽宇哥跟怀风哥抱怨﹐说﹕‘你能不能不要咬在那么明显的位置﹐害我常要穿高领衣服来遮住﹐很热哎。'
然后怀风哥就说了﹐‘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
泽宇哥低声咕嘟了一句﹕‘我那有啊﹖'
然后两人的声音就渐渐小去了。
我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啊﹖
闲来无事﹐我又去找泽宇哥。
来到泽宇哥家后﹐我只见怀风哥而不见泽宇哥﹐好难得哦﹗
‘怀风哥﹐泽宇哥呢﹖' 我问。
‘泽宇他去买东西了。' 怀风哥坐在椅子上应我。
‘哦。' 我应了声﹐坐下等泽宇哥。
此刻房内正播放着音乐﹐听着听着﹐我忍不住问﹐‘怀风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好好听哦﹗'
‘少年谣。'
‘没听过。'
‘呵呵﹐『少年谣』是我替这首歌取的名字﹐这首歌原本的名字叫『爱的代价』。'
‘为什么要替它取另一个名字﹖'
‘因为我觉得『少年谣』比『爱的代价』更适合这首歌的意境。' 怀风哥说着﹐跟着播放的旋律轻轻哼了起来﹐‘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
‘哦。' 虽然口上应了﹐但心里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改名﹖不过这首歌真的很好听﹐我要跟怀风哥借来听。
认识怀风哥久了﹐我才了解怀风哥他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斯文﹐而是个很爽直﹐很开朗﹐还有一点喜欢捉弄人的男孩子﹐泽宇哥常说第一眼见到怀风哥的人都会被他的外表给骗了﹐泽宇哥说的真对﹗好厉害哦﹗
还有﹐呜~~~~~~好冷喔﹗
妈妈这个坏人﹗干吗一早就要人去买荳浆吗﹖还说什么早上的比较新鲜﹐呜~~~冻死了﹗
我手提荳浆﹐一边抱怨﹐一边慢慢地走回家。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左边传来一阵伴随着铃声的笑声﹐我转过去一看--嘿﹗是泽宇哥和怀风哥呢﹗
啊~~~冻死人的天气﹐怀风哥不带手套就骑自行车﹐他的手不冻的吗﹖他还载着泽宇哥呢﹗
我刚想叫他们时﹐看到坐在自行车后边的泽宇哥突然大笑着用力拍了驾着自行车的怀风哥一下﹐拍得怀风哥整个肩膀向前倾﹐连带控制自行车行驶方向的手也受了影响﹐车头严重地歪向一边。
自行车歪歪斜斜的走了几秒钟之后﹐撞上了路边的树上﹐整架自行车还有怀风哥和泽宇哥都掉下来了。
幸好昨天晚上小镇下了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小镇﹐还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所以跌下来的时候应该不会太痛。
怀风哥狼狈的推开自行车站起来﹐然后指着泽宇哥大骂﹐声音大得连我都听得到。
‘混蛋﹐你无端端干吗那么大力拍我﹖没事儿找事做啊﹖现在好了﹐都跌了个狗吃屎﹐你开心了﹖'
泽宇哥低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看唇形好像是「对不起」﹐而后也毫不示弱的跳起来大吼﹕‘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谁想到你的技术那么差劲啊﹖才稍微用力拍了你一下你就翻车﹗'
‘你这种力度还叫『稍微』﹗﹖那世界上一定没有大力的人了﹗'
‘不是稍微是什么﹖照你说的﹐要是我大力拍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早就被拍到大西洋里去了﹗'
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了﹐真是的﹐在这种冻死人的天气他们怎么还这么有活力呀﹖被人看到破坏他们的形像怎么办﹖
吵着吵着﹐两人都没注意到树上的积雪已经摇摇欲坠了。然后﹐在他们几声大吼之后﹐雪非常干净利落地掉了下来﹐还不偏不倚的砸到他们头上。
哎唷﹗看你们还吵不吵﹖
两人呆了一下﹐看了看对方数秒﹐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的纯粹﹑张扬﹑肆无忌惮﹐那么地灿烂﹔比夏日的阳光更耀眼﹐刺得我眼睛微微的刺痛﹐发酸。
我揉了揉眼﹐不禁也笑开来﹐天上的神灵啊﹗请保佑泽宇哥和怀风哥永远都能露出这么绚丽的笑容﹗
老人们常说﹐快乐不知时日过﹐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因为不知不觉间﹐泽宇哥和怀风哥升上高三﹐我也读五年级了﹐每天老师都不断地提醒还有多少天就中考了﹐还老是派一大堆作业来做﹐害得我都没有时间玩了。
我都这么忙了﹐照理说怀风哥和泽宇哥应该更忙才是﹐但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悠悠闲闲的﹐一点也不忙﹐为什么呢﹖不过这几年怀风哥和泽宇哥的感情还是那么好﹐一点也没变。
啊﹐还有﹐现在天还很亮呀﹐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都跑那儿去了﹖
无聊﹗我闷闷地在窗台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冷风吹来﹐让我机机伶的打了个冷颤﹐我才关上窗子回去睡觉。
看看时钟﹐凌晨一点﹐要睡了﹐要不明天可能起不来了。
万赖寂静的深夜﹐很多细微的声音都能听清楚﹐所以我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几声小小声的声音。
什么声音来着﹖
我仔细侧耳聆听。
‘嗯....... 唔﹗'
好像是怀风哥的声音耶﹗
可怀风哥大半夜不睡的﹐在干什么啊﹖
我从墙上的一个小洞口里看去。嘿嘿﹐其实我和泽宇哥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然后用一堵墙隔着的。墙上有一个小洞口﹐从这个小洞口里﹐我能看到泽宇哥房里大半的景物。
呵呵﹐可是泽宇哥一直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好了﹐我要继续看﹗
借着混暗暧昧的灯光﹐我看到泽宇哥压在怀风哥身上﹐两人都没穿衣服﹐而且的身上都是汗﹐怀风哥脸红红地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泽宇哥半压在怀风哥身上﹐动着嘴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怀风哥皱着眉头应了一句﹐然后泽宇哥低下头﹐嘴唇贴上怀风哥的嘴唇﹐之后﹐泽宇哥就开始动起来﹐而怀风哥的眉头则皱得更深了。
奇怪﹗他们在干什么﹖我不解的坐下﹐偏头思考了一会﹐得不出答案之后﹐我决定站起来继续看。
再看过去时﹐我还是见到泽宇哥压在怀风哥身上不停的动着﹐不久之后﹐泽宇哥低下头﹐看样子应该是在啃咬怀风哥的脖子﹐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瞧见怀风哥的脖子上多了一点小小的红点。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怀风哥脖子上的红点是这么来的﹗但是为什么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肯告诉我呢﹖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被泽宇哥咬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所以才不肯说的﹖
嗯﹐我又不会笑他﹐怕什么﹖
想完了之后﹐我继续看。
哎...情形还是没什么改变吗﹗泽宇哥照样压在怀风哥身上﹐真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好玩的﹖
不看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我六点半就得起床呢﹐不能玩到这么晚。
啊啊﹗床﹐我爱你﹐我要睡了﹐你乖乖的不准吵哦﹗
几个月后﹐我顺利考上初中﹐而怀风哥和泽宇哥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成了大学生。
上大学后﹐泽宇哥和怀风哥搬到大学宿舍去住﹐只有在长假期的时候才回来。相对的﹐我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减少了很多。
嗯﹐我对上一次见到他们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这么久不见了﹐还挺想他们的呢﹗
不过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因为施伯母说泽宇哥上次回家的时候漏了一些东西在家﹐所以她要送去大学﹐我知道后就跟着来了。嘻嘻﹗
到了泽宇哥和怀风哥住的宿舍﹐却不见他们﹐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才能来大学的说......
施伯母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怀风哥和泽宇哥回来后就先回去了﹐我则决定先逛逛大学再回去。
逛着逛着﹐天忽然下起雨来﹐我急忙跑到一旁的屋檐下躲雨﹐躲了一会﹐见雨势没有要停的迹象﹐我唯有冒雨跑回宿舍借伞。
看雨下得那么大﹐我也不多逗留﹐借了伞就回家。
虽然有伞遮着﹐但雨实在下得太大了﹐为了避免被雨打湿﹐我沿着左边的屋檐走﹐转到大路上时﹐我隐隐约约见到有两个人冒雨向这边跑来。
谁呢﹖
我瞇起眼看﹐啊﹗是怀风哥和泽宇哥。
泽宇哥双手撑着一件衣服﹐把自己和怀风哥罩在衣服下挡雨。
我刚想走过去﹐却见到怀风哥和泽宇哥跑到右边的屋檐下避雨﹐泽宇哥拿下衣服拧干衣服上的水迹﹐怀风哥就从袋子里掏出纸巾替泽宇哥擦去脸上的水珠。
而后泽宇哥抬头﹐对着怀风哥温柔的笑笑﹐动着嘴唇说了些什么﹐但被雨声盖了过去﹐我听不到。
怀风哥呆了下﹐挑了挑眉﹐说了句什么﹐泽宇哥又回了一句﹐然后怀风哥很爽朗的笑开来﹐连气势磅礡的雨声都盖不过﹐传到了我这边。泽宇哥也笑了﹐温柔的﹐静静的笑。
认识泽宇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笑。
我静默地站在他们的对面﹐专著的看着他们﹐看了很久﹐但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我﹐因为他们的眼里除了对方之外在看不到其它的事物了吧﹗就连此刻在替他们挡雨的屋檐﹐翻山倒海的大雨﹐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不﹐该这么说﹐从一开始﹐他们的眼里就只有彼此﹐所以他们才没有看见我﹐没有看到其它的事物。
这个或许就是书上说的两个人所有的世界吧﹗
没有任何人能进入﹐没有任何人能打搅﹐没有任何人能破坏。
不想打搅这个世界﹐不想破坏这份美丽﹐我没有过去﹐只站在左边的屋檐下﹐静静地看着。
怀风哥拧干衣服上的水后﹐忽然甩甩头发﹐昂首阔步地说了一句﹐引得泽宇哥哈哈大笑。泽宇哥回了一句后﹐猛的捉起怀风哥的手﹐豪气万千地冲入雨中﹐奔向校园的方向。
我的视线随着他们移动﹐直到泽宇哥和怀风哥消失在我眼里﹐我才收回视线﹐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的祈祷﹐希望天上的神明保佑泽宇哥和怀风哥永远幸福快乐﹗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泽宇哥和怀风哥都大学毕业了﹐而我也读高一了。
读完书后﹐自然要出来工作﹐小镇的工作机会不少﹐但泽宇哥认为在小镇工作一辈子都干不出什么成绩来﹐于是决定到城里去工作。
我听说本来怀风哥也要去的﹐但因为怀风哥妈妈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所以怀风哥留了下﹐照顾他的母亲。
既然决定了要出城﹐一大堆手续是免不了的﹐签证﹐联络城里的朋友照顾泽宇哥﹐收拾衣服﹑日常用品....... 等﹐忙的不可开交。
我心里很不舍﹐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泽宇哥要走了﹐还真难过﹗
泽宇哥临走的前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我又听到隔壁传来那种细微的声音。
不过这次是泽宇哥的。
我爬到墙上的洞口一看﹐见到怀风哥压在泽宇哥身上﹐泽宇哥轻楚着眉﹐随着怀风哥每动一下﹐就发出一声小小声的轻吟。
听着看着﹐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咳﹗这个好像我有一次在无意中看到爸爸妈妈做的事哦﹗
我不敢再看了﹐于是回到床上躺下﹐可隔壁的声音还是不断传过来。
‘嗯嗯...啊....... '
哎啊﹗羞羞羞﹐好羞人哦﹗
‘啊﹗﹗' 隔壁的泽宇哥忽然叫了一声﹐好像很难受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
我急从小洞里窥看﹐见到怀风哥双手撑在床上﹐把泽宇哥困在手臂和床板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泽宇哥。他的气息稍微凌乱﹐背上有好几条抓痕。
再看看泽宇哥﹐他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还闪着盈盈水光﹐好像在哭的样子﹔鼻子﹑嘴巴都红红的﹐嘴唇还肿了呢﹗
唉﹐莫非是怀风哥在欺负泽宇哥﹖
可是他们那么要好﹐而且怀风哥看起来也不像会欺负泽宇哥呀﹗
‘你这个该杀千刀的混蛋﹗' 泽宇哥用沙哑的声音骂﹐可听起来一点魄力都没有。
怀风哥只是轻笑了两声﹕‘呵呵。'
咦﹗听泽宇哥和怀风哥的对话﹐好像怀风哥真的是在欺负泽宇哥耶﹗
但﹐为什么﹖怀风哥好端端的干吗要欺负泽宇哥吗﹖欺负泽宇哥又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