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坎特贝尔----曼光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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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突然从楼下传来姑父的叫嚷声,紧接着脚步声在楼梯处响起。
"见鬼!"陌生人放开了我,愤恨地咒念着。
临近的危险让我从失控中恢复了理智。
"先生,赶快离开这里。"我催促着他。
"这......"他有些犹豫,然而柏奈先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和我一起走吧!你放了我,他们是不会饶了你的。"他拉着我的手,企图带我一起离开这里。
我似乎看见了自由在向我招手。
"我真得......可以离开这里吗?"那次失败的逃跑回忆再次被唤醒。
"咚咚~"
"先生,开门!"柏奈先生在门外喊叫着。
"不管了。我们从窗户逃走。"他说完就打算拉着我朝窗外冲去。
"咚咚~"
"开门!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接着传来木门被沉重的物体撞击的声音。
"不......我不能走!他会杀了罗林姑妈的。"我挣脱了他的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你!"门被剧烈地撞击,墙壁四周似乎都在微微振动,眼看柏奈先生就要破门而入了。
"您快走吧!"我推着他的身体。
"那......那么我走了。多保重!"矫捷的身躯在空中划过,安稳地着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离地面并不高。
"嘭~"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柏奈先生冲了进来。
我害怕地缩在了阴暗的角落里。似乎这样可以不让他看见自己。
柏奈冲到了窗口,白色的窗帘被屋外的山风吹得在空中飘舞。
"他妈的!"拳头狠狠垂了一下窗台,"是你!是你放走他的!!"他由于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仇视着我,"都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
身体被柏奈先生粗壮的手臂从黑暗处揪了出来,预料中的拳头迅速地落在了我的脸上,疼痛骤然四溢。
我就像是风中的枯叶,毫无反抗地忍受着姑父对我的暴行。痛楚在身体四周蔓延,也许这样就可以去见我的家人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团圆了。
父亲、母亲还有兄长的容颜一一在脑海中闪过,我好寂寞啊!但是现在身体真得好疼,真得好疼。骨头似乎都被姑父的拳头揍得脱离了身体。
"住手~"一个纤瘦的身体冲入了我与姑父之间,"你不能这样对他,他还是个孩子!"
疼痛不堪的身体被纤细的臂膀所包围--我在姑妈的怀中。
"你走开,婆娘!小心我连你一起揍!"说完,姑父的拳头就挥了上来。
"轰隆隆~"窗外依旧响起震天的闷雷,却始终不见雨滴。
姑妈的额头被柏奈先生挥出的力量撞上了桌脚,顿时血流如注。
"你这个混蛋!"痛楚在绝望中麻痹,力量却又在绝望中爆发。我冲上前,用头去撞着姑父的肚皮。
"你!"姑父史料不及,被我撞翻在地,于是我趁机骑上了他的腰际,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让你欺负我们!让你欺负我们!"我像是暴怒的狮子,发疯般地揍着身下的人。
"伊莱沙......"姑妈用手顶住额头的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指缝之中向外涌出。
我此时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我所有的愤怒都在叫嚣着发泄。然而我的一个闪神,让姑父逆转了局势。我们在地上扭打。
"哼!小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瘦小,而如今更是让我立刻败下阵来。我被柏奈先生压在身下,他的手指紧紧勒着我的脖子。
"唔......"身体好痛,胸好闷,我无法呼吸了。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没有摆脱扼住我喉咙的手指。
"我要杀了你!"他恐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我只感觉到卡着我脖子的手指在紧缩,越来越为紧窒。
"啊!"突然手指松开了,姑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后脑勺向外喷涌。
"伊......莱沙......"姑妈手中拿着原本放在桌上的银质蜡烛台,那金属表面沾满了血迹。
"姑、姑妈!"我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脖颈--那里始终留存着窒息的触感,眼角被泪水所浸湿。
"你也逃走吧!"她凝视着躺在地上的躯体,喃喃地说道,手中依旧紧握着沾满鲜血的"凶器"。
"亲爱的......"姑妈忽然丢弃了手中的蜡烛台,低唤着躺在地上早已失去知觉的柏奈先生,"我是如此爱你......"声声的呼唤宛如内心深处的悲鸣。她搂着他沾满鲜血的身体,全然不顾温热的液体汩汩地向外奔涌。
"我是如此爱你......"脸颊贴着脸颊,泪水与血液交融在一起。
我摇晃着身体慢慢走出了房间,慢慢走出了坎特贝尔旅店,慢慢地向着高原深处走去。
"哗啦啦~"大雨滂沱,闪电交加,干涸的大地终于迎来了甘露,然而我在雨中却迎来了自由。
我像是坎特贝尔高地的孤魂野鬼,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从脸颊流过的液体已经无法分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更或是自己的血水。冰冷的雨点打在伤口上疼得让人窒息,白色的底衣已经被鲜血所染红,经过雨水的浸泡都呈现出漂亮的淡红色水晕。
我感到恐惧,因为我看不到边。

 

17
我摇摇晃晃地走着,神志似乎完全脱离了肉体。离开坎特贝尔旅店,我几乎无处可去。身体随着本能向前走着。不知不觉,白色的尖顶浮现在眼前。我这个人还真是可怜,除了坎特贝尔旅店之外,我唯一的去处只有教堂了。
教堂在我面前逐渐变大。身体又疼又冷,直至麻木。
抬起酸疼的上臂,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教堂木门上那光滑的纹路,视野开始模糊不清。
"已经到底线了吗?"我心里暗自嘀咕着,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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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如同火烧,神志总是被一层白雾所笼罩。
"没事了,好好睡一觉!"耳畔总是有个温柔的声音在低喃。额头传来温暖、湿润的触感。
"法布泽瑞......"我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望见了蔚蓝色的眼眸,"我好疼......"我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是肉体的剧痛还是心脏的椎痛,"呜呜......呜呜......"眼泪再次宛如泉涌一般。止都止不住。
"别哭!"他紧紧搂着我,将我的头埋入他的怀中,"别哭得那么惨啊......"痛哭声湮没了他的低喃。
在哭泣中,我昏昏入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柔软的质地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头顶上是那绣着美丽花纹的华盖,壁炉燃着火。
"已经是晚上了?"窗外一片漆黑,"似乎睡了很久了!"我喃喃自语。
身体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似乎热度也已经退了下去。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衬衣,柔软而又舒适。
"法布泽瑞......"我对着空荡的房间喊着,可是始终没有人回复。于是我下了床。
我赤着脚在铺着的厚厚地毯上走着。卧室的一道暗门是通向书房--就是我经常与法布泽瑞消磨时间的地方,接着我又穿过书房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漆黑的房间阴冷而又可怖,我不觉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画室......"我环顾了四周,这里放着许许多多的油画,"他还会画画?"我好奇地点起蜡烛。
血液在凝固,冰冷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所有的油画上都有一个黑色X作为点缀,而最为醒目的一幅是一艘大船在海上漂泊,船上高高悬挂着一面白底缀有黑色X的旗帜。
"黑色X"就像是海盗中的撒旦--他们杀戮成性却从未留有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残忍无比却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他们就像从地狱最底层来到地面,就像从世界最黑暗的角落来到人间;他们如同恶魔般掠夺财物,如同死神般扼杀人类的生命之光;他们以黑色‘X'为标志,在每一艘毁灭的船只上留下他们独特的标记。
每当海风鼓起,那黑色的‘X'宛如符咒在空中飘扬,像是丧钟一般敲响死亡的悲鸣。"
"唔......"胸口一阵阵抽疼,"不~"我在黑暗中痛苦绝望地喊叫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外冲去。
"不可能!"我在黑暗中奔跑着,在空旷的高地上飞驰着,山风吹起我单薄的上衣,吹乱蓬松的卷发,苦涩在口中弥散。
我毫无目的地在高地上奔驰,向着边际前进。
"上帝......"我静静地伫立着,眼前是一片汪洋大海。
皎洁的月光撒在沙滩上。一艘巨大的船舶停靠着,高耸的桅杆上悬挂着"黑色X"的旗帜,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灯火通明。
在木质的甲板上我轻而易举地望见了站立着的法布泽瑞--他没有穿着黑色的神甫长袍,淡金色的发丝在海风中飘扬,而那与柏奈先生一伙儿的男人就站立在他的面前。
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在淌血。
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奢华的房间为什么会与法布泽瑞如此得不协调,为什么贫穷的神父依旧可以向教会上交大笔金额的会费。为什么那个所谓的"阁下"不愿意放走我了,为什么......
"呵呵呵呵......"笑声中透露着凄惨。
"小子,抓到你了!"一双粗壮的手臂紧紧抓住了我,"我抓到了个小子!"他对着大船上的人群喊着。
所有的视线都焦距在我的身上,我望见了法布泽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与苦涩。
"放开他!"法布泽瑞对着那个桎梏着我的男子命令着。
"你就是那个最后的恶魔?!"我怒视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脑海中颠覆,"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愤怒,不是因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是因为他背叛了我的信任。怒火中燃烧着悲恸。希望再次跌入绝望的深渊。我狂乱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听我说!"他企图让我冷静,可是我已经完全失控了,"跟我来!"他抓着我的手,欲将我拉进船舱。抓着我的手指宛如铁链一般无法挣脱。
"唔......"我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蔓延,可是我始终不愿松开自己的牙齿。
"你、够、了、没、有?!"他忍住手背的疼痛龇牙咧嘴地对我说道,眉头纠结在一起。
"我......"我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口,痴痴地凝视着他--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法布泽瑞。
"啊~"我的身体腾空而起,法布泽瑞将我扛在了肩上离开了甲板。一进船舱,他就把我扔在了床上。我们四目而视,默默无言。
"你们是‘黑色X'?"我首先打破了沉寂。
"呵呵呵呵......"他微笑着,笑容中多了份邪魅,"不,我们不是。我们是扭曲的十字。"
"你、你是神父!!是上帝的仆人!!"我企图用言语将他从罪恶的深渊拯救出来。
"呵呵呵......上帝?"他狂笑不止,"他能带来食物吗?他能拯救那些贫穷饥饿的人们吗?"他注视着我的双眼,追问着。
"......"我词穷了。
"可是我能够!"他不再是天使,而是引诱人们坠入地狱的恶魔,"我带给他们财富,我带给他们享用不尽的食物和珠宝,让他们过上富人的生活。"
"难道你是让他们去杀人?!"我对眼前的法布泽瑞感到深深的恐惧。
"杀人?你要有所得,就得要付出。"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伊莱沙,你太单纯了。这个社会哪个有钱人不在直接或是间接地杀人?"
"你是疯子!"他已经疯了,从他诱惑众生犯罪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不,我不是疯子。对于外面的那些人而言,我是救世主,我是他们的上帝!"他蔚蓝的眼眸不再清澈无暇,我几乎能望见他身后的白色羽翼在逐渐被黑色所吞噬。
"不~你不是法布泽瑞,我要去告诉警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要离开坎特贝尔,我要离开你!"我胡言乱语,我挥舞着手臂企图从床上爬起来。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身边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扑了过来,沉重的肢体压得喘不过气来,冰冷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我要绑住你,让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他一遍又一遍地吃喃着。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嘴唇贴着我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敏感的耳后。
透彻心扉的寒意将血液冰冻,命运再次将我推入绝望的深渊。
冰冷的手指在身体四周游移,激起内心深层的恐惧与胆怯。
玫瑰色的唇瓣包裹住我瑟瑟发抖的嘴唇,那温暖的触感慢慢吞噬着我的灵魂。颤抖的身体在外人面前崭露,寒冷顿时侵袭全身。
"你、你想干什么?!"哆嗦的话语透露着内心的畏惧。

 

18
法布泽瑞始终没有回答,湿润的嘴唇依旧舔食着我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亲啄着我的牙齿。我感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内心燃烧,身体宛如秋风中的枯叶而瑟瑟发抖。
"你、你放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本能却在告诉我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一种恐惧而又陌生的经历。
舌头顺着下颚舔过咽喉和脖颈,四周响起猥亵的粘稠声,温暖的触感汇集在胸口的凸起物,顿时有一种麻痹感直冲脑海。
"嗯......你、你......"怪异的感觉让我语不成声,溢出口内的是一种陌生的呻吟,那是如此的无力与娇媚。
牙齿轻咬着胸前的物体,我几乎能感觉到一种战栗透过敏感的乳头向身体四周蔓延,微微的疼痛又带着无与伦比的舒适。热流在向下流淌,陌生的情欲在体内扩散,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唯有迫切地寻找一种解脱的途径。
"唔......你、你......"他的手指划过腰际,握住了我火热的下体--所有欲望的源泉。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沙哑的嗓音在耳畔低喃,划过耳际的暖气宛如一股致命的催情剂,将欲望攀上顶峰。
他缓慢地撑开我的双腿,手指不停地摆弄着我的分身,而嘴唇则无时无刻不侵袭着我裸露的皮肤。
下体的火热,敏感的皮肤,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未经情事的我,对于如此来势凶猛的情欲毫无抵抗的能力,唯有随波逐流。我几乎忘记了反抗,忘记了我在恶魔的手中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啊......"灼热的液体从体内喷射而出,我几乎望见眼前闪过一道七霞的光芒,那美妙的感觉是我从未有经历过的。那宛如甜美而又迷人的罂粟,身体柔软得宛如棉花,思绪轻盈得宛如柳絮。
"嗯......"我惊讶地发现刚被释放的下体被一股暖流所包裹,那湿润而又温暖的质感绝对是手指所无法取代的,"你......你怎么能......嗯......"我迷朦的双眼透过薄薄的迷雾望见法布泽瑞那粉色的嘴唇吞噬着我的下体,他口腔内的炙热,还有那灵巧舌头的套弄,都是我所无法抗拒的--快感来势凶猛,几乎无法抵挡,宛如惊涛巨浪将我湮没。下体在他的口腔中逐渐再次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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