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孤鹜————花脸猫
花脸猫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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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长天的心里在为了莫秋水而痛不欲生的时候,莫秋水却沉溺在了那暖暖的拥抱里,无法自拨!
“我发誓,”白长天的眼睛明亮得象夜空里的星星,“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委屈!”
轻轻的风柔柔地从窗口吹进来,暖暖地围绕在两人的身边,莫秋水依然冷寞地抬起头,这醉人的誓言可会消散在这如羽毛般轻柔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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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里轻风习习惹人醉,那厢却哭声震天惹人怜。
在替白雷包扎完手上的伤口后,秦鸽毫无预警地一把将他抱上膝盖,扒下他的裤子就打,白雷那白嫩嫩的屁股上立时多了好几个红红的“五指山”!
铺天盖地的羞耻与委屈将白雷重重包围,他哭得感天动地:“死鸽子!臭鸽子!不要脸的色鸽子!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有种你就将老子放下来,我们一对一地单挑!打小孩子不算英雄!”
“你现在变成小孩子了?”秦鸽忍不住笑出声来,“救你义父的时候,你这个小孩子多么英勇,看也不看一下就用手去夺刀子!”
一想到那个凶险的场景,秦鸽的怒火“唿唿”地往上窜,“该死的小东西!”他咒骂着,重重地打了下去,白雷白嫩嫩的屁股上又多了几条红痕!
这下子,可怜的白雷哭得更大声了:“死色狼!我夺我的刀子,干你鸟事!谁准许你打我屁股的!老子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你这个鸟蛋的手里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鸽的眼睛里冒出了怒火:“是啊,干我什么鸟事!你的手指被刀子全割断了也不干我什么鸟事!你的义父被白长天摘了脑袋也不干我什么鸟事!我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你这个小笨蛋牵肠挂肚!”
提到义父,白雷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不可否认,刚才确实是秦鸽救了他的义父,如果没有秦鸽出现,他不敢想象情况会有多糟糕。那些本来理直气壮的咒骂声,象是一下子泄了底气,只能在白雷心虚地咕哝声中寿终正寝了。
见到白雷不再大冽冽地骂他,秦鸽的气消了一半,叹了口气道:“知道错了?”
白雷的脸红了红,脱了裤子暧昧地趴在秦鸽膝盖上的事实让他气馁,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小声道:“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只有你……只有你这个该死的大色狼敢这么做!我……我碰到你……我……我衰到姥姥家去了。”
刚刚才收起来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再次泛滥成灾,白雷委屈地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鸽叹着气,将他的裤子拉上,又一把将他抱坐在腿上,用手替他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柔声道:“碰到你,是我衰到姥姥家去了。”他轻轻吻干了白雷脸上的眼泪,叹息着道,“想我秦鸽堂堂一个‘花中仙’,碰到过的人何止千万,一向逍遥自在,游戏人间,绝色的男男女女也见过不少,心怡我的简直可以车载斗量,可是我却偏偏栽在了你这个小东西的手上。”
“心怡你的?是你心怡的吧!”白雷见秦鸽消了怒气,这才敢酸溜溜地顶上一句。
“小醋罐!”秦鸽轻笑着,温柔地吻了上去。
陶醉在秦鸽醉人的柔情里,白雷的嘴里却不忘呜咽了一句:“你心怡的到底有几个?”
秦鸽的眼里满是笑意:“只有你这么一个小醋罐。”
“骗人!”在迷失在秦鸽的柔情里的那一刹那,白雷酸酸地吐出这一句话。
秦鸽情难自禁地将白雷放倒在床上,在脱去了彼此间束缚的那一刻,浑身赤裸的白雷红着脸说出一句足以噎死秦鸽的话:“这一次,轮到我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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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鸽愣住了,半响才笑着道:“你会吗?”
白雷的脸涨得通红,不自觉地提高了噪门:“你敢小看我!”他猛地一翻身,压到了秦鸽的身上,咬着牙道,“这一次不干到你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白!”
秦鸽的眉毛挑得老高,有趣地看着身上一派雄心壮志的白雷,笑道:“有种你来啊!”
这一句话,象是点燃了白雷的熊熊欲火,他狠狠地吻上了秦鸽性感的唇!
他生涩地吻着,啃咬着,令底下的秦鸽发出一声痛呼:“该死的!你这算是吻吗?”他瞪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白雷,叹道:“我不是肉骨头,你不用咬得这么用力。”
白雷闻言狠狠地咬了一口,道:“现在是我在上你,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乖乖地躺着别动!”
秦鸽舔了舔已经冒出血丝的唇,不甘心地咕哝了一句:“老天爷保佑,你可别把我弄死了。”
“闭嘴!”白雷“转移了阵地”,“吻”上了秦鸽的脖子,“百忙之中”还不忘叮嘱上一句:“你只要好好地享受就好。你看,我对你多好!”
被啃咬着的“肉骨头”认命地翻了翻白眼,他的小东西对他可真是好,看在他这么努力地份上,他也只能苦命地好好“享受”这一切了。
随着“肉骨头”身上的血渍越来越多,白雷也越来越不耐烦,忍不住嘀咕出声:“差不多了吧,你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准备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秦鸽觉得自己快吓出冷汗了。
白雷的脸上露出一种迷死人的奸笑:“准备好被我上啊。”
“不!”秦鸽发出一声惨叫。老天爷啊,这小东西玩真的!按照他的方式,他真的可能被他弄死!
“你答应过我的!”白雷不满地嘟起了嘴,什么嘛,当他开玩笑吗?他享受完了,这一下也该轮到他享受了吧。
“不可以!”搞什么嘛,什么都可以答应,只有这种性命攸关的事,万万不能答应!
“赖皮鬼!说话不算话!”白雷的眼睛里迅速地云雾缭绕了。
秦鸽的心一下子跟随着他眼里的水渍而抽痛起来,违心地道:“小雷乖,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你上!”
白雷的眼泪如愿地流了下来,抽着气道:“我都先让你上过了,这不公平。”
然后,我们的小雷摸着秦鸽的胸口,轻声道:“不疼的,我保证不会疼的。那一次我就不疼。”
“不疼?”秦鸽一脸的不可相信,“那你还叫得那么大声?”
“我……我那是……”白雷睁着眼说瞎话,“我那是快乐得不得了。”
“真的?”秦鸽隐隐约约的感到他掉到了一个有预谋的陷井里了,可是,如果这个陷井是他的小东西挖的话,他会痛痛快快地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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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白雷的眼睛亮晶晶的,象是迷路时的一盏明灯,令秦鸽的心忍不住一阵的温暖。
白雷亮晶晶的眼睛眨啊眨,我们的小鸽子就这样完全迷失了自己,脸上露出了傻傻的微笑。
这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雷奸笑着,象是偷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得意地伸手摸到了身底下这个笨蛋的秘洞。
“啊!”被白雷迷得昏头昏脑的笨蛋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竟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傻傻地冒出一句:“你的手不疼了吗?”
“疼!当然疼!”白雷皱着眉,深深地看着他,眼睛里有抑制不住的笑意:“既然你心疼,那么我不用手好了。”
秦鸽在他的笑容里再一次迷失了自己,难得他的小东西对他这样的温柔,被他上也心甘情愿了。
在秦鸽傻傻的笑容里,我们的白雷成功地反受为攻了!可是,接下来这是什么声音?
“啊!该死的!你这个死鸽子干嘛不自己打开你的洞洞,这样紧,让我怎么进来?”
天啊,还有比秦鸽更冤的吗?这个洞洞自己怎么打开啊!所以,我们的秦公子发出了自出生以来最惨烈的叫声:“啊呀!你往哪里捅?……轻一点!……该死的!……啊!……你就不能轻一点……啊!……裂了……裂了!裂了!……啊……不要再进来了……啊!……”
在秦鸽惨绝人寰的嘶叫声中,夹杂着白雷的粗喘声:“该死的!……啊……别夹得我这么紧……啊哟……断了断了……要断了……”
于是,一屋子的春色猗旎,在震耳欲聋的“裂了断了”的惨叫声中,我们的小雷完成了他的“反攻大计”,这一次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也只有他们俩个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秋水惊异地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秦公子与往日的潇洒形象大相异径,开始“昂首挺腹”,还象个孕妇一样喜欢单手插着腰,走起路来咬牙切齿,坐下来的时候,喜欢侧着身子,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竟然说,起床的时候伸懒腰,不小心反把腰给闪了!
而我们的白雷走路开始喜欢圈着腿,走“外八字步”,远远看过去,象是只憨态可掬的笨鸭子。他的理由更可笑,竟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做一只鸭子的感觉!
这两人的怪异行为并没有给莫秋水带来多久的笑料,因为他的心里被白长天那日的誓言填得满满的,他知道他不应该相信他,可是,那样的誓言却令他片刻不能相忘。
抬头望着那一弯明月,莫秋水夜不成眠。自从那日以后,白长天不曾对他有任何的轻薄之举,不再伤害,不再让他感到委屈,他知道,他是在实践他的誓言,那样的宠溺,那样的呵护,那是自双亲去世后就不曾拥有过的,却是他所梦寐以求的。被一个人这样的爱着,他只能感到幸福。可是,这样的幸福到底能支撑多久?他是一个食人的恶魔啊!这一切只是他所伪装出来的假象,而他却情难自禁地被这个假象所深深吸引,几乎忘记了他所深深渴望的自由!
不能迷失!不能沦陷!他在心里大声地警告自己,他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他的所有快乐都来自于湛蓝的天空,那才是他的归宿。这个人的虚情假意不可能会留得住他,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水深火热的炼狱!自由自在的在江湖上飘荡,自由自在的在这人世间放纵!
莫秋水忍不住重重地呼吸,象是要将心头那一点纠缠不清的思绪完完整整地清理出他的胸膛。这里不该为谁而留出空白,他的空白只能由自己来填!
“睡不着吗?”一个轻轻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月光薄薄的轻雾里,现出一个淡淡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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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睡不着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啊!”那是托着腰,咬牙切齿的“孕妇”秦鸽,话音里是满满的自嘲。
莫秋水皱着眉,脸上露出了笑意:“你不是闪了腰吗?干嘛不好好躺着?”
秦鸽的脸上都是苦笑:“疼得睡不着,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来和你聊聊。”
“疼成这样?”莫秋水洞察一切的笑容竟然令我们纵横情场多年的秦公子破天荒的红了脸庞。
“咳……咳……”秦鸽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悄悄掩饰了一下他的尴尬,转移了话题,“小雷问过我好几次了,到底和他的庄主是什么关系。你难道对这个一点也不好奇吗?”
“就算你真的是他的新宠,又与我何干?”一提到白长天,莫秋水又恢复了他那淡然的神情。千万不能为了这个人心动,因为动了真情的后果便是粉身碎骨啊!
秦鸽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点都不爱他?”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尤其是他。”莫秋水心如止水了,不能让这个人在他的心里激起一丝的涟漪。
“他驱散了庄里所有的仆役,放走了所有的男侍。只有……”秦鸽看了眼莫秋水,确定他的神情平静如水后,这才道,“只有白总管,他无处可去。”
秦鸽也不想多谈关于白总管的事,他不相信莫秋水真的能毫不介怀,他转而捉挟地说:“你不爱的那个人前些日子告诉我,他会离开山庄,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他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终有一天你会离开他。”
莫秋水的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离开孤鹜山庄,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和他一起浪迹天涯,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他不再是一个食人的恶魔,只是一个平凡的爱他的人,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归宿吗?
秦鸽如愿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这个冷若冰霜的人终于开始陷入情爱之中了吗?曾经有人说过,每一座冰山的下面都会隐藏着一座激情的火山,他甚至开始期待这座火山彻底爆发时的威力能够有多精彩。
看样子,他是应该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于是秦鸽笑着道:“其实,我应该叫他姐夫。”
意外的,他没有从莫秋水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之色,“你早就知道?这不可能!”这回是秦鸽的脸上有了惊异。
“我猜到了。”莫秋水淡淡地道,“别忘了你们两个都姓秦。”
“怪不得你一点都不吃我的醋。”秦鸽一脸的失望,象是一个小孩子失落了最好的玩具。
“不过有些事你一定猜不到。”他的脸上马上又有了一惯的微笑,“听说过桑家堡吗?”
“天下第一堡?”莫秋水从小就在江湖上走,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个武功天下第一、毒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堡。
秦鸽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换上的是长长的叹息:“有时候,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他的眼神有点迷茫起来,缓缓地道出一段鲜为人知的武林秘史:“那个美人天下第一指的就是桑家堡的的千金小姐桑青。十年前,她爱上了白大哥,宁愿抛弃一切和他浪迹天涯,可是白大哥一点也不爱他,还狠狠地拒绝了她。那个蛇蝎美人就骗他喝了一杯‘情有独钟’。”
“情有独钟?那不是桑家堡的独门毒药?”莫秋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这可是剧毒啊!
“是啊。”秦鸽的脸上满是无奈,“毒药天下第一,有谁能逃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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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莫秋水忍不住为十年前的白长天担心起来。
秦鸽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沉沉的心痛:“那个桑青知道白大哥绝无生机,为了表明生死相随的决心,当着他的面就自尽了。后来就轮到我那个笨姐姐出场了。你听说过‘千手神偷’妙空空吗?”
“妙空空?”莫秋水的脸上有了笑意,“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什么都偷的神偷?”
秦鸽的声音里有了苦笑:“是啊,那个笨蛋小偷,什么都偷,一把木剑、一个冷馍馍、一件旧衣服,只要是我要的,她什么都能偷来给我。”
莫秋水惊得挑高了眉:“那个妙空空该不会就是……”
秦鸽的叹息声更重了:“就是我姐姐。”
“啊!”莫秋水的心也被秦鸽的叹息声压得沉甸甸的。
秦鸽还在说,声音却平静了:“她也不可救药的爱着白大哥,为了救他,竟然甘冒大险,去桑家堡偷解药。”
说到这里,秦鸽再也无法假装平静,他狠狠地一拳打在园内的石桌上,那石桌应声而裂!
“那个笨蛋!”秦鸽的声音粗粗地,象是被车轮子狠狠地辗过,“她那些三角猫的功夫竟然敢去武功天下第一的桑家堡偷解药,那不是找死吗?”
莫秋水拍了拍秦鸽的肩,叹道:“这就是爱情吧。可以为了他生,也可以为了他死,你姐姐是个痴情人,那个桑青又何尝不是。”
秦鸽的声音闷闷的:“她的死只换来一个妻子的名份,可是她明明知道,白大哥并不爱她。你说,她是不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在这个整天嘻皮笑脸,一刻没有正经的人眼里,莫秋水看到了一点闪闪的泪光,不觉再次叹息:“在爱情面前,无论是怎样的人都会变成大笨蛋。”
“这十年来,白大哥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好不容易他现在爱上了你,你会为了他变成一个大笨蛋吗?”
是啊!他会为他变成一个大笨蛋吗?
月冷如水,目送着秦鸽回房,莫秋水的心沉甸甸的。寻寻觅觅十年,他找的就是他吗?可怜的桑青和秦雁,她们的死成全了她们自己的爱情,却无法得到他的深情,这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那么相对于这两个不幸的女人,他能得到他的爱情是何等的幸运。他该好好把握这段爱吗?
一路思潮翻涌,莫秋水推开房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扑到了他的面前:“秋水!”那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情。
不等莫秋水开口,白长天狠狠地吻住了他!那样的霸道,那样的凶恶,狂妄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气息,这样的他在莫秋水的心里却是惊人的熟悉!
“不!”他的话还来不及出口,那双有力的手已经撕开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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