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夫 ————布布尔
布布尔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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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多少次的图就是被皇上用链子锁了多少次。
  已经七年了。那年司徒恭弘还是太子,先皇还没有驾崩,他二十一岁刚刚考取武状元......
  今天是岳府上上下下最高兴的日子,因为老将军唯一的儿子岳英扬在今天被司徒恭弘亲点为今科的武状元!
  岳英扬是老将军老来得的子,老将军一向说自己杀孽太重,命中本无子的,是菩萨看他行善积德,所以老来了送他一个儿子。小小的岳公子是在那种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的宠腻中长大的,却意外的没有沾染上半点纨绔子弟的气息,反而是从小跟着父亲的背后学了一身的浩然正气与刚直不阿。今天又靠自己的实力考取了武状元,就连皇上看着了也是直直地夸赞的。所以老将军今天可是喜得连胡子都要飘起来了。
  「好好,岳将军果然虎父无犬子,朕果然没有看走眼!」再次看到英挺轩昂的岳英扬,皇帝再次为自己老臣得子如此而赞叹着。
  「岳爱卿啊,老将军可还好啊?」当年攻下卫城时还跟着自己的将相良才如今已告老还乡,果然他也老了啊。
  「感谢皇上垂询,家严很好,只是为了无法再为皇上效忠而不安。」岳英扬连头都不抬,反正他对皇帝的长相也不好奇。
  「有这个心就够了,岳卿是该回家享福了......」皇帝正准备再度开口,御书房门口却传来一阵喧哗。
  「我要出宫!」匆匆闯进来的却是一个只有半大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和皇帝对峙着,满身的气势倒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准!」皇帝的话音转而阴郁,绝对没有任何质疑的空间倒是比刚才和岳英扬说话的时候还要严厉。「你要是看上什么想要什么一律叫他们弄了送进宫里就是了,只出宫是不行的。」
  「我就只要出宫。」少年的眼睛直看着皇帝,却发现自己的愿望是没有办法达成了。
  「那我要黄侍郎家的千金。」少年的眼睛说明自己根本没有想要那个女人,只是想再次挑衅。
  这个时候岳英扬却把头抬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想看看那个可以对皇帝如此无礼和任性要求的少年。
  「明天朕要黄侍郎把他家千金送来,你先下去!这样让人家看热闹成什么体统!」皇帝眼里逐渐出现风暴前夕的征兆,和他做出的对少年放纵的举动极为不符。
  「不要,不要!我不要了。」少年颓败的转回身,却正好对上岳英扬那双带着不赞同的眸子。今天出不去宫就算了,竟然连父皇身边一个大小子也看他的笑话!少年气急了,却不当场发作,只又转了回来,指着岳英扬肯定的开口
  「我决定就要他了!」
  就只因为太子当时对皇帝的一时挑衅,岳英扬就注定要作为皇室的牺牲品,被放上祭台。
  当皇帝义正词严的拒绝少年的要求的时候岳英扬以为自己的奇遇就到此而止,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会在回将军府的路上被预先埋伏的人打昏,绑到了后来才知道是太子的少年面前。他几乎难以置信这个跋扈的少年就是太子,是他以后所要效忠的大圣朝的皇帝!
  只是因为他的太子身份,是以后要当皇帝的人,所以可以为所欲为,所以他就要被一队太子侍卫像拖一条狗一样拖到了太子的寝宫。
  但是真正让他崩溃的却是在神志刚刚恢复的时候听到皇帝瞒着太子对旁边的太监吩咐到:「这个奴才的性子还不清楚,你们找条链子把他绑着,免得伤了太子。 」
  在岳英扬眼里前一刻还是关心臣子,威严但是不失慈爱的老皇帝瞬间扭曲起来。原来这个就是他们岳家所宣誓要效忠一辈子的皇朝。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太子不甘心自己被当着他的面被严词拒绝所以想到的花招,没想到却是只有皇帝的默许太子才会这样把自己的毒手伸到了宫外!
  所以他被一条金子打造的链子一绑就是三年!他只不过是一个太子还算看得上眼却不知道还有没有野性的奴才,不,是狗!那些绑他的人才是奴才,他不配!
  被一个小自己七岁,身高还不及自己胸部的小孩从背后自己最隐私的地方没有任何顾虑的插入是怎样的感觉?
  岳英扬却只有麻木。自从他知道自己是条狗之后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那是人才会有的神经反应,狗是不怕这些的。
  所以他知道太子只怕是最痛苦的那一个了,没有经过润滑的干燥肠道摩擦着他肿胀的欲望,经过了三次的努力才总算全部的进入,只是从岳英扬身后留下的血也染红了一床的白色缎子。
  到最后太子也没有在他身上解放出来。
  幸好岳英扬已经昏死了过去,要不然他那时一定会笑出来的,那样说不定就没有今天的他了。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太子在经过那样的不愉快之后竟然还没有放弃!当岳英扬的身子被太医认定死不了,可以再为太子服务了之后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大堆瓶瓶罐罐,满满地涂了岳英扬一身,从里到外,总算是如愿一场。
  然后是漫长的七年。
  岳英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竟然可以熬过这样的七年。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从第三年后,太子已经登基后的第二年就不再用链子绑他了,他恩准他可以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他是不是该叩谢大恩?只是除了他惹太子生气的时候,那时侯的链子是少不了的,地方也由原来的太子寝宫变为御书房!因为新皇要他明白控制着他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要皇帝点头的太子了!现在他就是皇帝,整个大圣朝的权利代表!
  再过一年新皇的地位已经巩固了下来,所有当初是竞争对手的皇子全部被明升暗降送到地方。他也借着对皇帝小小的抗旨不遵居然由当初的太子太保一降而为宣节校尉!有了领兵打仗的权利。虽然明里是降了职,但是对他确是无上的恩典,他生平第一次充满感激的叩了头谢了恩。
  既然可以领兵,他只要有机会就上战场,然后拼命,然后立功,升职;今天的他已经是扬威将军,但是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在皇帝的床上却还是一只狗!
  到了第七年,他却还是躺在御书房的榻子上被皇帝的一条金色链子锁着动弹不得。
  岳英扬在链子允许的范围内,抬起手遮住发涩的眼睛。皇帝到底还是约略输他一筹,要不然等到他现在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再在旁边大声的笑话他岂不是可以把先前的仇一次都报了。
  已是暮秋时分,但是人力明显胜天的深宫内院却满是春色夏彩争奇斗艳。忽然一阵辗辗转转秋风拂过,满树桃红终究还是逃不过嫁于风水不用媒的命运。
  紧靠窗边的宽大卧床用着飘飘忽忽的白色纱帐给人若隐若现的诱惑。
  一只骨节分明的光裸手臂从帐内横伸而出,本来应该是极破坏画面美感的一部分却又因为手主人的那份慵懒,反而显得怪异的协调。
  手就这样搭在了床边,仿佛无力以为继,又好象专程就是放在那的。
  半晌,帐内竟然又伸出一只手来,同样大而有力,但却相比更加光滑白皙,说明了两只手绝对属于不同的人。
  第二只手直直地覆在先前的手背上,直到十指交握,才把那只手又一起带回来了帐内。
  岳英扬好不容易逃出的手又落入司徒恭弘的掌握,被捕捉到的后果就是牢牢固定到头的旁边,司徒恭弘一边低头吻住岳英扬因为欲望而微微张开的唇,一边缓慢的推进着自己在他体内的高昂。
  还没有出口的呻吟立即被对方的舌头所接受,手被握得生疼,但是落到身体上的力道却是刚刚好随着司徒恭弘回复运动时节奏产生温暖。
  整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缓慢和有序,两个人都在享受着无上的欢乐却不会担心下一秒会气力不济。
  有时司徒恭弘会用这样的形式和他做爱,就仿佛恢复了两个人在七年间所培养的全部默契。只有在这个时候岳英扬不会做出一些看似无意其实有心的无礼举动惹得司徒恭弘生气,也只有这个时候岳英扬会在司徒恭弘的身边做着一个很奇妙的梦,梦到自己小的时候被爹娘带到城外河边去郊游,而他就在趴在娘的腿上晒着三月的太阳。
  只有当皇帝的权威在岳英扬身上得到绝对的服从的时候司徒恭弘就会用这样温柔的方式融入他的体内,就像再凶狠的奴隶主也会给自己的奴隶一点想象慈祥的空间一样。哪怕岳英扬的服从并不是真心的。
  在岳英扬那天早上被召进宫后的第五天,在两人都身心疲惫不堪的情况下司徒恭弘带着深思的目光,用比以往更加温柔的方式拥抱了自己的禁脔。
  「休息会儿,等会让小顺子送你回去将军府。你累了,多调理几天吧。」司徒恭弘边坐起来边整理着衣服,却弄不好腋下的系带。偏偏为了两人的方便这个小小角楼里除了平时的清扫之外没有宫女太监值班。
  岳英扬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哪门子的魔,看着看着就坐起身来接过了手替司徒恭弘系好了带子,还顺带帮他穿了中衣,再披上外面的龙袍。
  「你就今儿看着毛顺些,平时都跟个野猫似的。」司徒恭弘笑着拉过他还在整着衣领「爪子」,凑过头来就要啄着他的嘴。
  岳英扬却生硬地把头转了开来,手被司徒恭弘抓着的地方还有那天被锁住的痕迹,痛啊。
  「爪子又伸出来了不是。下次朕就把你的爪子都拔了!」司徒恭弘却还是把嘴伸了过来,只是没有再吻他,倒是在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顺子,你在这伺候着。」司徒恭弘推开门,立刻泼洒了两人满头满脸的阳光,岳英扬失神地看着司徒恭弘离开时的背景,眯起了眼睛。
  回到久久未归的将军府自然少不了一番安慰与解释。皇帝下扣了他的人,对外放出的风声却是押入天牢候审,而且不准任何人探视。岳英扬早和李全顺那里套好了招,决定就这样应对着。
  老将军得知他被撤了职,又被扣在了牢里,急得胡子都白透了,和夫人就在将军府住下了,边连夜托人到宫里打听消息。边想着要是还没有消息明儿一早就到宰相府里去想想法子。而不得不出来招呼老爷夫人的红药这会儿正在一边开解着一个劲掉眼泪的老夫人。
  整个将军府都鸡犬不宁的当口,大门被推了开来,却是李全顺送了岳英扬回来。
  「英扬......!」老夫人看见儿子进门就扑了上去,岳英扬整个人往后一顿,但还是打起力气挺了下来。
  「娘,儿子没事,你就被担心了。」话是岳英扬咬着牙齿说的,腰下面的部分隐隐地抖着。
  「来给娘看看,有没有哪儿受了伤啊。」偏偏老夫人是疼儿心切,抓着他就是不放。
  「老夫人,您可轻着一点,岳将军可是带伤的身子。」倒是旁边的李全顺看出了岳英扬苍白的脸色,开口解围道。
  岳英扬白了李全顺一眼,要是让家人知道他受的是什么伤,那不是要让他撞墙自尽!
  「伤?儿啊,伤着哪了,要紧吗?快!快叫大夫啊!」老夫人一听到一个伤字,好不容易在看到儿子进门时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
  「不打紧的娘,一点小伤,不用叫大夫了。」岳英扬又瞪了李全顺一眼,吓得李全顺觉得一根脊梁骨冷冰冰的,只得又赶快着开口。
  「老夫人放心吧,只是皇上气极了打了岳将军两板子,在家里养几天也就没事了。」这回应该没有乱说话吧,怎么也要帮岳将军把这个谎给圆了。
  「还被打了......英扬......」老夫人摸着儿子瘦了一圈的脸,儿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啊,叫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唉......」老将军被夫人挤到了边上,就差垫着脚看了。先前还为他抗旨不遵生气,听到岳英扬被打的事,也暗暗的叹了口气。
  「爹娘,别为儿子伤神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休息两天也就好了。」岳英扬把老母亲带到大厅上手的太师椅上坐下,又转头朝李全顺做着眼色。
  「是啊,老将军,老夫人,现在皇上已经原谅了岳将军,一切都没事了,只等过两天圣旨下了岳将军就官复原职啊。」李全顺马上机灵地到老将军身边把他也搀到椅边坐下。
  红药又马上的给两老端上热好的茶,这才哄得府上安静了下来。
  「李公公,麻烦你了,也赶紧回去歇着吧。」岳英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张床,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但是他却不能,全府上上下下的事情还得他打理着,父母还要他来安慰,只能先把李全顺给打发走了再慢慢处理了。
  「岳将军,你不是为难奴才吗?皇上吩咐着要看到岳将军躺到床上休息了奴才才好回去复命的啊。」李全顺其实也是为了帮岳英扬,只有他那急的糊涂了的爹妈才没有看出他已经忍得发青的脸色了。
  「是啊,爷。你也累了不如先回房歇着吧,老爷夫人有我伺候呢。」倒是一边乖巧的红药已经看出岳英扬的不适,柔声劝着。
  「是了!红药,你和李公公先扶少爷回房里去休息!都是我们老糊涂了才拉他讲了那么多的话!」老夫人也悟了过来,岳英扬可还是带了一身的伤啊!
  「娘,儿子......」待岳英扬还要再开口,老将军已经一吹胡子:「还在磨蹭什么,回去躺着去! 」
  等岳英扬在房里躺好,裹着暖烘烘的被子,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
  每个人都是那么真实的在关心着他,而不用像在皇宫里那样看人脸色,小心翼翼,还得想尽心思和皇帝过招。也许他真的是累了。
  结果李全顺还没有出去,只看着岳英扬的头沾着枕头,眼睛合上气息就沉稳了下来。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才又帮着岳英扬吩咐着房里的丫头:
  「不能随便的换衣服搽澡,免得受了凉,明儿一早就有太医来瞧的,也不用再请大夫了,只让他睡醒了喝点清淡营养的东西也就够了。 」
  这才安安心心的走了。
  岳英扬醒来的时候却是满屋的昏暗,再看窗外已经到了深夜。
  身子上的倦怠已经退了六七成了,看来这一觉倒是睡得值得,只不知父母都回去了没有。掀了被子低头一看却又大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衫子!
  当下已经干透的背后立即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涔涔得顺着脊背往下滑。心里只觉得这天地都崩塌了。
  眼看着他人摇摇欲坠,只得伸手扶着了床边的矮几子。就听哐铛一声却是碰翻了几子上还搭着巾子的水盆。
  外屋亮了灯,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掀开门帘的地方射进外屋昏黄的灯光,进来的人影摇晃不定,倒是显得比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岳英扬还要恍惚了。
  「爷,你可醒了。怎么起来了,有什么想要的吗?」红药扶住他膀子的手都是那样的巨力。
  「我......没事,」难道是红药帮他换的衣服......「我身上的衫子......?」岳英扬再次挥开红药的手试探性的问着,边控制不住自己发抖。
  「是我前些日子看爷原来那件海青色的衫子有些老旧了才比着做的,不合身吗?是不是有些单薄了,爷很冷吗?」红药抬头看他,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忧。
  红药又想起这几天拿了帕子帮他擦汗的时候在他脖子手腕子上看到的那么多深深不退的痕迹,在青楼里打过滚的她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些东西出现在身上的含义。但是......他的身上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痕迹......红药没有问,还有岳英扬明显不是简单问着衣服的事,和他对她的碰触一直以来排斥的态度他一定是以为她没有感觉出来吧......这么仓皇的爷是她所没有看过的,一定是被狠狠地伤害过了吧......如果他这样希望的话,她全部都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要他可以安心......
  衫子是红药做的,那么换衣服的人......岳英扬不禁又晃了晃,红药赶快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肩上让他靠着自己站定。再才小心的搭着他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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