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往事!
"朔夜,其实你姐姐......"陈强的话没有说完,门突然被粗暴的撞开,李明站在门口的月色里,怀里是昏迷的七七
他扬高了一边的眉毛,不满的开口:"为什么我必须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伺候这个小鬼擦药,陈哥好清闲啊~~"
他走近,将怀里的小人丢在旁边的钢丝床上,用张破旧的床单简单的一裹,偏了偏头冲陈强暧昧的笑:"那人要找你,让你回电话"
陈强站起来,冷冷的望着他:"不要对他出手."
"我怎么会呢?!"高举了双手,李明无辜的眨眼,看陈强的背影消失在沉重的铁门后面......然后喃喃开口"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呵呵,对不对啊?美人?"他朝朔夜笑,吐吐舌头,快速的坐在床边
"好可怜,手臂脱臼,还这么多的伤,哦?腿不会骨折了吧?!啧啧......幸好没有伤到这么漂亮的脸"伸手拍拍朔夜的脸颊,从怀里掏出一根针筒:"虽然知道你不能动,但还要给你打个药助助兴啊!!呵呵,期待吗?脸都白了,好可怜啊......你会爱上那种滋味的,宝贝~"
不要!
不要!!
虽然明白但口舌干燥枯涩找不到声音
身体不能动弹分毫-------冰蓝色的药水从针筒注射到细长的手臂。
昏沉的头脑逐渐坠入黑暗的深渊,深不见底,潮湿而冰冷。象被倒立悬空,浓稠的血液在周身狂乱的汹涌,几乎要呼啸而出,痛,好痛!脑袋要被挤开!要爆炸一般!!被强硬的拉扯,意识不再受自己控制,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象被捆绑上一架疯狂旋转的木马,快速而恶心的晕眩,抱紧了头--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但越坠越深,直至压迫呼吸的无底深渊!!不!!!不要!!!!好痛!好痛啊!!!无法呼吸的疼痛!!!!!救我!!救我!!!!谁?谁来--救我--
天空的阴黧造就了此刻细微飘洒的雨。
可笑的五月,梅雨的淫湿与烈日的焦灼,交织成各种极限的失衡。
车开出了别墅蜿蜒而行。
从前门出来,才发现夜空里不知何时落起的雨滴渐渐变大,遮盖了天幕,象一张在霓虹中闪烁的网。
抬头去看,在高校门口两盏探照灯般的巨灯散发出的铺天光影里,雨丝象夏日里的禾场上扬起的麦芒般扑簌而下,探出院墙的桂花树的叶片被雨丝浸洗得更加油绿,时已至此,烧烤摊的生意非但没有结束的迹象,来的人反而越来越多;烧烤一条街的背后,一家黑人留学生开的音像店竟然没有关门,还在放着音乐。音乐声穿过了雨幕,轻烟般向高远处消散--是女高音LARUE灌制的一张民谣专集--
很不甘心的坐在后面,蹙了眉头恨恨的吸着烟:只为了一句话,只为了不知哪来的一个女孩子从电话那头撕心裂肺喊的那句话,自己竟然就开始坐立不安,开始骄躁,开始惶恐,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如果,那句话是真的......
"叔叔,你不要死!"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
拧灭了烟丢在窗外,夜风和细雨冲进来打湿了僵硬的脸:"七央,直接去吧,不用等他们了."
"但是,少爷,万一......"望向后视镜,七央有些犹豫.毕竟会有危险不是吗,等等那些人更好的计划一下不是更明智吗?好像,一牵扯到那个人,少爷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不等了,直接走!"
"少爷......"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看到谢乔的脸色后,七央低下头,停顿了一下,终于加大油门冲了出去,象黑色的闪电,从雨中呼啸而过......
......
白色床单凌乱而潮湿,米黄色的薄薄锦被半掩了瘦弱修长的身影,露出光洁莹白的背,玲珑莹弱的腰,汗湿一片,闪着晶莹的光,渲染着一抹不正常的淡色媚红。雪白的发略长,散乱披在肩上,因为湿润,更加晶莹,映衬一片耀眼的惨白,几乎透明.不安的颤动,象朵夜色里风雨中散发着幽香的不堪承受的新荷......
"怎样?有效果了吗?"闪着黑曜石光芒的双眸深沉的盯向那张精致的欧式大床,贪婪的在虚弱的人身上巡视:"呵呵,你这副让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真棒!"
一根手指沿汗湿的背脊脊椎骨一路轻薄的滑下,感到身下人拼命的躲闪,李明轻笑出声
扯住额前的头发扳过瘫软的人放倒在架起的膝盖上,透过柔滑的锦被可以看到下面微红的样子,李明叹息出声:"你是个同性恋吗?我看过你拍的照片哦,很大胆啊,这么淫荡!呵呵,这么喜欢男人吗?"一边说着,李明一边将干燥的手指滑象朔夜背后,一阵揉搓之后迫不及待的钻入紧窒股缝来回摩擦"喜欢被人摸这里?恩?"
"唔......"扭动身体
不,
放开我
拼命挣扎,
一声悲鸣,有泪忍不住溢出眼角,细细滑下,钻进了耳后。
看到朔夜的眼泪,李明突然大笑出声:"哈,好会惺惺作态啊!很知道怎么诱惑男人吗!"
拉开朔夜的双腿好不留情的卡在自己的腰间,李明一手捏了朔夜的后颈上前便咬上了纤细的锁骨,在咕咕颤动的青红脉络处舔噬啃咬,几乎要撕扯下一片肉,拆下一块骨咬断了血管大吸里面鲜红的血才甘心.唾液一路滑下,蔓延到胸前.
"是不是和陈强也有一腿啊?刚才看你们那暧昧恶心的样子!贱货"
不要!
不要!!
我不要这样!!!
朔夜睁大眼睛,望向高处的双眼茫然而空洞,想无知的孩童,深处沉淀着比黑色更沉重的恐惧......
控制不住的痉挛和眼泪.
手指绞紧,白骨微见
手臂和头一起撞上李明,两人同时倒在床上,李明伸手一拉,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朔夜扯低下来,刚要吻上急促喘息颤抖的唇,一声枪响突兀的在刹那间炸开.
"砰------"
在眼前炸开的血象摊开的蔷薇花瓣,温热的,粘稠的,沾在脸上,迸到身上。
被击中太阳穴的李明瘫在床上,象被抽卸了骨头疲软的鱼,翻着双眼,死不瞑目。
"唔--"
一双手伸过来,将朔夜拥在怀里,干燥修长的手指安抚般理顺他后脑凌乱的头发
"不要怕,没有关系了,朔夜"
是陈强!
透过氤氲的水气可以看到荡漾中黝黑深沉的眸子,象秋日青石板般冷冷的夜,只挂了几颗寂寥的星子,闪着让人沉痛的光。
"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情,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开口,温柔和煦如风。
他此时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不是朔夜。
几年来压抑在心头的悔恨和痛苦如山般沉闷,不止一次让自己陷于一种甜蜜的催眠:那就是,朔叶根本没有死!不止一次,在清晨的时候,即使太阳已经透过窗户刺痛了眼也不愿意清醒过来,希望有一双手拍上自己的肩,再次听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陈,该起床了!
那手,冰冷而纤细
那话,温柔而小心
睁开眼,是抹干净而慈悲的笑,与晨光相溶,染一层金黄色柔和的光晕,然后缓慢荡开......
......
干脆利落的将尸体塞在床下,拎了刚才为朔夜擦拭伤口的毛巾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再次将蜷缩一团的朔夜从沙发上抱回床上时,这间散发着陈旧气味的阁楼依然恢复了平静,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明是个犹如毒蛇般的杀手,不在瞬间结果他以后的日子就会被他死死咬住,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和我一样是个杀手......朔夜,还很痛吗?我们会在那些人来之前离开的,我希望,在我还清醒的时候送你离开......
即便是在所有人身上寻找那个人的影子,那个瘦弱的人已经离开的事实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支离破碎的心在伤害别人寻求慰际的同时没有得到救赎,只有遮天避日的苍白和空虚--
意识到这点的陈强本来拼命自保的心在瞬间破碎,觉醒般的痛苦不堪--
"朔夜,你比他坚强......"陈强微笑"他的手腕有好几处伤痕,曾多次企图自杀。在遇到他之前,他甚至用刀划伤自己的喉咙......"
是个脆弱而懦弱的人啊
害怕寂寞孤独
恐惧黑暗
那,这样的朔叶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会不会早已隐忍流泪,痛苦不堪?!
就象我那时曾无数次看到的,他悲绝跪倒在月色走廊下泣血悲鸣、压抑颤抖的样子,鲜红的血穿过他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他一边强忍着咳嗽一边手忙脚乱的擦拭,回头,小心而惶恐的看假装熟睡的我一眼......
那时的我,选择了置之不理,视而不见,甚至厌恶他吵醒了我的好梦......
朔叶......
"陈强......你,在哭吗?"接好的手臂和包扎的伤口如尖钻穿孔样的疼痛,每呼吸一次都会牵扯撕裂神经末梢般的痛处。朔夜开口,干涸的声音淹没在唇角,细微到不能耳闻--
流窜在身体内部陌生异样的灼热象沸水一样翻腾,呼啸着要找到出口并喷涌而出--
好热!
好痛!
几乎要爆炸一般!
但,有人哭了,陈强哭了。
陈强流下的眼泪让朔夜想起了他对儿时的自己和姐姐曾经的种种温柔和善意--
他替自己和姐姐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并从那些粗暴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他让自己和姐姐有可以安身躲避风雨的住处
可以维持温饱
还在默许的情况下让自己读完了大学课程......
而曾经的那些带给自己和姐姐残暴和伤害如一团薄薄的雾气,在陈强声声苦闷压抑的呜咽声中冲淡,冲远--
"不用再自责了,已经可以了......他会,原谅你的......因为,朔叶爱你啊......"一个毫不掩饰将赤裸的心掏给你的、最爱你的人会原谅你所有的过错吧?他会不忍心看到你这般模样吧?
朔夜哽咽的话让陈强终于痛哭出声,就象个一直忍耐的绝望的孩子突然紧紧拥住虚弱不堪的朔夜,将的头埋在单薄的肩全身颤抖不已,粗壮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要将怀里的人揉搓成灰,成水,搅拌了喝下去,化成血,化成肉,永远的,再不分离!
这压抑埋藏了数年的痛苦
这如山似海般深沉让人窒息的悔恨
这再也追不会、触不到的温柔笑脸--
那个人!
"朔叶!朔叶!朔叶!朔叶......"他激动压抑的嘶哑呐喊,胸中积聚的火山在刹那间喷薄而出,哭到泪流满面"我爱你!朔叶!我是真的爱你啊!!......"眼泪打湿了朔夜消瘦的肩膀,大片的温热,滚烫到灼伤人的程度......
如果可以,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流逝的一切!
"恩......朔叶,也爱你!一直以来,都爱着你......"说着安慰的话,朔夜咬牙忍痛将手环上哭到象个孩子的人的背,轻轻的拍抚
"......最爱你了......"
微笑着说着话,朔夜微抬了头,却突然看到门口不知何时站立如山的人,一张青紫冷俊的脸,一双喷火暴怒危险的眸子--和对准自己的乌黑冰冷的枪口......
......
来的人是谢乔
西装笔挺但大汗淋漓赶来的他
没有看到别的,只看到在电话里向自己求救的朔夜赤身裸体和陈强暧昧缠绵的紧抱在一起
没有听到其他,只听到两人声声句句的爱你爱你爱你。尤其是朔夜那句"朔夜(叶)也爱你,一直以来,都爱着你......"
赤裸着身子
流着泪
攀附在男人身上
不知廉耻的诉爱,就是谢乔跨进门来见到的朔夜第一眼的模样......
他举起手中的枪,狠不得打穿那张清秀苍白渲染着一抹不自然媚红的脸--
"***,贱种!!"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夜色,闪着光,余留一闪而过的焦灼,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鸟,一声鸣叫,冲向墨青色的星空......
21
开始的震惊和愕然在一声枪响后化成双目的茫然空洞。
子弹从脸颊擦过,一阵麻木后象被一片薄韧的刀片割中,血丝蔓延下来。
手臂依然支在陈强强壮的肩膀上,象一对枯碟的翅--
谢,谢乔?!
不待回神,有人突然冲过来,裹着狂风,带着寒意,一把将陈强扯开。
粗暴的动作让朔夜摇晃着跌倒,滚落到地板上,眼前一黑,几乎昏倒。
愤怒的谢乔就象旋着强劲的风,转眼间已经扼住了睁大双眼陈强的脖子,狠狠顶在塔楼雕花的窗前,枪口对准了汗湿的额头。
谢乔精练的动作迅速而不拖泥带水,根本没有任何回手反击的余地。
被死死勒住喉咙的陈强脸色涨到青紫,上半身完全被迫仰到窗外,动弹不得。他不挣扎,面无表情,眼神茫然而空洞,这让朔夜全身冰冷--
这个命在旦夕却不反抗的男人曾说过,
他哭着说:一直以来,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想被杀害......
"不,不要--"挣扎着爬起来,双手紧扯了掩在胸前的衬衫,朔夜沙哑的开口。只艰涩的迈出一步,膝盖一软,又倒在地上。双手紧抠了石缝,压抑住胸口上涌的异样灼热和恶心翻腾。
一声枪响,朔夜全身僵住,不敢相信的艰难抬头,看到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陈强翻身跌下了阁楼,空中飞扬起一抹淡红色的血丝,在月光下变成黑紫色的沉重
泪水突然涌出眼眶,全身颤个不停,呼吸逐渐急促的朔夜恶狠狠的望向冷眼的谢乔,那张月色下英俊年轻的脸上有几处斑斑的血迹--
"你--"
"怎么,舍不得吗?"
谢乔邪邪的笑,拽起朔夜额前的头发,对因为吃痛而微微扭曲沉静苍白的脸徐徐吹气"他那里很行吗?让你很舒服?恩?让你舍不得他死吗?"一面说着连自己都觉得下流不堪的话一边将松散的几乎支离破碎的人狠狠的提起,一只手毫无征兆的粗暴而戏谑的覆上朔夜的下身,一用力,恶意捏紧。
因为药效而拼命压抑的身体早就敏感脆弱到不堪一击,当一只冰冷的手隔了长及膝盖的衬衣抓上那里时,象是终于引燃了烈火的导线,朔夜发出撕喊的悲鸣,双腿一软瘫在谢乔的身上,全身弓起颤动的象是暴雨中无处躲藏被猛烈敲打的绿叶--
"放,放手......唔......"
哆嗦着想推开眼前强壮的人,但探在谢乔胸前的手只是无力游移,象抚摸一般来回摇动。
谢乔冷笑,扳住满头大汗双目氤氲的人将他拉的更贴近,故意将嘴唇靠近已经泛媚红敏感不已的耳旁:"好象被调教的很可以啊--"
右手加重来回套弄,在顶端用指腹揉抚用指甲搔刮,冷漠的看近在眼前、被自己禁锢逃脱不开的人仰起头疯狂的摇晃到泪流满面,全身颤抖扭动挣扎,咬住的下唇涌出血来--
"做个MB很合格了,怎样?喜欢被人骑对不对?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地方?"
"不......哈啊,啊啊啊啊--"拼命昂起的脖颈蒙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衬衫半敞露出的前胸向后仰去,一片刺目的莹白,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一阵痉挛后朔夜倒在谢乔怀里,半睁的双眼罩了层水气迷离茫然没有焦距,微启的唇虚弱的喘息,汗水沿着发梢滴落在地上......
"......好快啊--"
谢乔将手中的粘稠展示在朔夜面前,故意将两指合起又分开让一缕白色拉扯不断,然后涂抹在朔夜仰起袒露的胸口
"唔--"
被抚弄的触感让半昏迷中的人呻吟出声,只是脑海仍是一片白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又有反映了?哼--还真是如饥似渴啊,想被我上吗?"
"唔......"
"只是,你还不配啊!"
放开朔夜微微颤抖的身子,谢乔猛的拉开房门,冲门外待命的人挥手,在那群人跨进明亮的房间同时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