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雷,不要对我这麽好,我真的希望你很很打我一巴掌,狠狠的骂我阿!
衣袖已经湿了一片,病房内除了死寂以外,什麽都没有。
章八.奇怪...真的很奇怪= =
我总望著房间那个唯一的窗户,窗外的景色总是诡谲多变,光与玻璃之间的相互呼应,我总能看到普罗那一室的艺术品,还有有那个足以摆入一个心脏的空瓶,我抚著胸口,完全无法感受到它的跳动。
直到现在,我还再怀疑,我是否还处於幻象之中,逃脱普罗的监控,这个过程顺利到不可思议,我明知道是那个深谋处远的猎人布设下的陷阱,却还是不顾一下的往下跳,逃──根本逃脱不了啊!心动了,是自己把自己困入的。
「伊凡,想出去走走吗?」雷提著一篮水果进入病房,刚进来就见著我傻傻的望著窗外。
我摇摇头,医生昨天吩咐过,要我少说话,昨天有少许咳血的现象,我真的很讶异,我竟然有咳血的能力,还会有死亡的徵兆,其实没有必要依循医生的吩咐,只是面对雷时,不想让他操心。
因为我不想看到普罗操心的模样,自终我依旧把他当作普罗的替身,现在不能说话了,反而让我安心不少,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这种自私的行为,我害怕,我连最後一点点的依附都消失,只想在死前,看到他对我温柔...
幻象也好,欺骗自己也好啊。
我笑著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上逐字写著──我还活著吗?
我想要他回给我的答案是残忍的,残忍的让我窒息而死都行。
但他给了我个拥抱,用有力的声音回答我「活著!」他轻吻著我的额头,这些实质的温柔我感觉不到,我知道他对我的用心,可是我连他本身的味道都无法纪录,闻到的是那种冰冷的麝香、尸臭和福马林混合的味道,浓烈的让我无法忘记。
低下头,无意间又睥见普罗扎针时留下的痕迹,明显区划身後的人并非普罗,这不禁让我一颤,身後的雷明显的感受到我的异样,他将我报的更紧「依凡别再想他了!」他不悦的开口。
「我...」才想开口,雷的手指压在我的唇间「医生交代过,你会咳血的。」他难过的靠在我的肩上,事实上,我了解他并不深,我甚至没有过问他过,他在想什麽?
为什麽,要对我这种人这麽好?
雷不让我回头,只是要我听完他所说的话「依凡,把剩馀的五天给我好吗?」听起来有些无奈,我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病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我,我并不想要对自己仁慈,或许连五天都撑不到的这具死尸根本无法让人有所期待,何必呢?
我残忍的摇头,只听到後面传来阵阵的笑声「哈───普罗我真的比不上你呢?」他放开我的身子,一种害怕席卷而来,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雷的举动让我感到奇怪。
「依凡,我想我大概是玩够了。我不敢相信身为警官的您竟然会如此的相信我。」雷做了个致敬的鞠躬,我对他这个鞠躬感到困惑,更无法猜测他到底在说些什麽,但就在门又开启时,我忽然有所领悟了。
「普罗──!!」我讶异的盯著他,他只是讽刺的笑著。
「好好享受吧?呵...他,等你很久了。」雷关起门,隔绝了内外的空气,室内,冷冽的让我想逃,彻骨的寒意,使我打了个冷颤。
「依凡,你在害怕什麽呢?」
章九.最後,缺少心的等待。*完坑*
「依凡,你在害怕什麽呢?」明明长期幻想的人就在眼前,我却不自觉的想逃开这个空间,普罗笑的冷酷「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想逃离我的吗?」
他抓起我的衣领,狠狠的一摔,伴著一阵痉挛,又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呜...」我闷闷的哼了一声,甚致连大气都不敢喘,我几乎是愣住了,我不知道他待会会对我怎样,只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伊凡,别这样看我。」我仰望著普罗,他伸手,脸上意外的多了阵寒意,然後又是句残酷的语音「这样想让我,把它取出的。」
它?那个似乎已经停止跳动的东西,或许我拖延自我的生命只是再等待这个时刻?
我凄凉的一笑,普罗似乎十分不满,原本以为他了解我,他只是能猜穿我的想法罢了,仅此而已。
「想要,就拿去吧?放开我,会让我好过些。」我从未想过,我的语音竟然会如此冷静,冷静的不像自己。
不清楚他的表情是什麽,因为我闭上了眼,不想多看,一动也不动,躺著就像死去一般。
「你还想要逃吗?」冷漠的不残有一丝温度。
逃吗?我这算逃吗???
原来打从一开始我就有逃的意愿了阿,只是发现的太晚了,因为我早就陷的太深了。
「你以为你不开口,你就能敷衍打发掉吗!」他掐著我的脖子,因为短缺的呼吸,我做了些许的挣扎,虽然有了心理的准备,但我却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激烈的完全不像他自己。
再来就要解脱了,在用力一些...我就可以离开了,灵魂可以脱离躯壳,但为何会如此落寞?我应该要笑著离开不是吗???
觉得有什麽东西硬生生的心口抽走,什麽都不剩了?
那再让我说一次吧,仅有的气力也只足够让我问这最後一次──「普..罗,你爱过...我吗?」
他笑了,或许是假像,但是那仅属於对我的温柔「如果到的了地狱的话,我会告诉你答案。」再世界步入一片黑暗时,我听到的最後一句话。
整室的宁静,就像什麽是也没发生过一样──...
〝呐,普罗...″
〝我在地狱的门口等你,你会来接我吧?″
──.──.──.──.──.──.──.──.──
走廊上男孩踏著轻快的脚步,走到了医院的柜台,用稚嫩的声音告诉柜台的护士姊姊
「姊姊,刚刚有个叔叔要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你们。」孩子纯真的微笑著「嗯...他说...是走廊尽头的第二间房间的病房喔。」
男孩开心的笑著,护士接过纸条後,拍拍男孩的头「弟弟很乖喔。」
护士看著纸条上的字,难掩一脸的恐惧───
最後,缺少心的等待。
P.N.
流畅的鲜红字体,护士一下子就体认到发生什麽事了,在时间停顿一会後,拿到纸条的护士才惊慌的尖叫,划破了医院该有的安静。
「阿───────────!!!!」
整间医院顿时混乱了起来,护士跌坐在病房外面,冷冷的薰香弥漫著,空气离奇的冷。
那间病房里,银丝线穿插著,斑斑的血迹将丝线染得火红,病床上坐著的尸体,被丝线牵引微微坐起,那附尸体则像被打散後再重新组合过,却没有过大明显的痕迹,略粗的银线从几个关节处引出,不难令人想像到西洋的大型傀儡娃娃。
但,那个尸体,在如此血腥的画面的画面,竟是那种幸福的笑,这是从来未见过的光景,优雅的让人难以忘记──?
而在他身後,另一具男性的尸体拥抱著,宛如低语在述说些旁人不懂的话语,男子身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线穿过,唯读在心脏的位置,由一把手术用刀刺穿,并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
根据验证,被多线穿插的是现今密切调查P.N.的伊凡·塞尔警官,而身後的男子则是担任法医一职的普罗·安·尹斯卡曼,但此案因主要调查的几名官员离奇失踪而列入悬案之中。
不少人依然热烈讨论P.N.的真实身分,甚至也有人怀疑尹斯卡曼就是P.N,有些人则对於这次的『艺术创作』报以颇高的评价,P.N始终难以令人淡望,那个最後的作品也深留人心。
>完<
=W=事实上|||
这篇是小结...︿︿
後面还有一小小段=W=
这篇一共死了45个人,猜猜有哪些吧~~~
其中包含了N个路人甲
N=40多个,经某木如此提示後
各位不晓得猜不猜的出来死了哪些人呢???
最後的大结只是超短後续-W-
某木不想放在一起~~*被重欧*
各位大人们....投个票票吧>//////<
1:30真的还蛮恐怖的|||
BY兴奋完结的海上漂/票/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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