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tohru
tohru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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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安.尹斯卡曼,不,或许有这个荣幸称呼你一声『P.N.』」我颤抖的厉害,声音难听的不像话「敢问,你带我到这个地方有什麽目的?」我努力的想抬起头,却连抬头的气力都没有,。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任人分享自己的东西。」他抬起我的下巴,用的是那种会让人窒息的温柔,我直盯著他的脸庞,那种深层的恐惧是我无法想像的。
「你的东西?」我问,或许我是连大脑也麻痹了,连现在这个是否是迈向死亡的道路都无法分析清楚。只有到最後才知道又走错了,事实上从一开就错了,却不愿往回走,这又是为了什麽?

「是阿。我最美丽的物件。」他开口,狂野的在我口中吸吮著仅有的气息,我所能做的仅有回应他的需求,甚至是珍惜这易逝的温柔。
反正都要丢弃这附躯体,只是迟早的问题,这条命本来就不该留,只是不甘心──就我的是他,取走我的命,到头来还是他。
普罗抬起我的手,注射了不明的物质,我就连反抗的馀力都没有,看著针头刺入我的皮肤,甚至连短战的疼痛都没有,全身都处於一个麻痹的状态。当针头抽出,些许的血慢慢渗出,普罗饥渴的将那些血丝舔尽。
「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好好考虑吧,机会就这麽一次。」他笑,笑得冷血。普罗并没有留下最後一个温柔的眼神,『喀』暗房的门閤上,恐惧随脚步声逐渐远去。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40多样的人体结构,死寂侵蚀著我的神经。
「哈...」这恐怕是我败的最惨的一次吧?我乾笑,脸上多了些温热的液体,我并不承认是我哭了,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哭的感觉。
手指渐渐感觉到地面的冰冷,触觉也逐渐恢复。这里的空气有些湿冷,我略为颤抖的站起身,更加仔细确认了四周的物品,当我站直身子的那瞬间,我正对的瓶身投影出我的模样,不外乎内部那个真人的脑,其他林立在一旁的也是我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的人体结构,我根本无法去想像那些东西从人的体内拿出时是怎麽样。
一时之间,我有了想吐的感觉,但也只能乾呕,那种恶心的感觉在我的胃里直捣。我偏著头,却又瞧见另一个玻璃瓶中,那双明亮的眼珠往我这里望著。
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在死前先疯掉,但是,我并不想逃,我在靠近门的位子坐下,等待那个人来取走这条命,大概我是为了他而苟延残喘活著的。

只是原因不明。

章五.让我虐啦TWT...*又一个奇怪的标题*

「你竟然没有逃。」普罗鄙视的眼神冷冷望著我,我并没有回答什麽,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不逃的原因──反正即使我逃,也只是白费心机吧了?
他硬是把我的发丝往上一扯,就像对待一个不要的洋娃娃,或许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应该说是不要的破玩具,丝毫没有任何的怜悯,「你在想什麽。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了你?」我知道,他很生气,但我并不晓得他在气些什麽。
「我并不这麽认为。」我开口。又是用力的一扯,突如其来的疼痛使我发出一阵呻吟。
「为什麽不离开?」他用力的台起我的下颚,逼得我不得不看著他的脸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愤怒。
为何要逃...?没有理由,所以不需要作没有必要的是「那又为什麽要逃?」我反问,无所谓的一笑,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松手,突如其来的自主权让我的身体靠回墙面,普罗的手指轻柔的滑过我的唇,我迷眩了!
甚至认为他不会杀我──...

「普罗...」我望著他,只是叫了他的名,接著就没有下文了。他好似完全没有听见般,滑过的手指没有丝毫的温度。
普罗从柜架中拿出了针筒,在一旁的那个头骨,无意义的向著我,我猜是幻觉,因为耳边传来〝喀喀喀″的笑声。像之前的经验,他在我的手臂里注射了几乎同像的药物,如同实验中的白老鼠一般,再次关回笼子里,加以观察,只是这次能更明显的感受到痛的刺激。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某种毒品,某种...很容易上瘾的药物,哈..身为警官,我竟然也有对药物上瘾的时候?
他抱著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轻语,一句强而有力的话语「你永远不想离开我。」足以逼使一个人堕落。
他抚上我的胸口,曾经那是他为我开刀的伤口,我感受他的温度,或许是因为身体与药物产生了反应,我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意外炙热的温度,我并没有抵抗,只是单纯的让他抱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个很普通的拥抱罢了。
「...为什麽要杀人?」我想了很久,或许我是他最後一个物件,所以我想要知道原因。
「没有特定的原因,只想拼凑出一个人形,但...好像没有必要了。」自2由4自75在
我并不懂他的意思,或许是站在死的边缘的关系,我变的格外大胆「心理变态?」
「呵...是艺术家。」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一笑,我抚上他的脸,因为,我看到了天使-...?
看来-...我的药物中毒的真的太深了。
许多人对普罗,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对P.N.这个腻称感到痴迷,对於他所创造出来的死人艺术品感到极大的兴趣,我并不认同,因为是身为执法人员的关系吧!那是种我认定的疯人行为,我并无法理解,为什麽会有人把自己的艺术特质创作在别人的身上,难到这就称为艺术!?
「伊凡,不要否认我的存在,甚至是它们...」又是那种诱惑人的嗓音,好像刚刚的拉扯都没有发生一般,抓住我触碰他脸的手,「因为你也即将成为这些艺术品的一部份,是最完整的部分。」

亦或是错觉,我已经看见那个空的玻璃瓶中,一颗心脏在内部载浮载沉,我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我很清楚,因为...因为...
这大概是是警官的直觉。多烂的直觉。

「你将会是我,最得意的一个作品,伊凡。」他笑。
「...」我竟感到一丝的荣幸,难不成我也是个疯子,为了P.N.而发疯!?我无法接受著个想法!
「..不要否认。」普罗轻易的就能猜透我的思绪,他的声音变得粗嗄,唇印了上来,是很熟悉的那种,我不又自主的回应,探出舌与他热烈交缠、火热需索。

章六.非虐不可= =*某木仍然坐著虐受的春秋大梦*

「普罗...抱我。」唇瓣相贴传来的热度,舌尖因缠绕带来麻润的感觉,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吻我,这点我并不清楚,激情淹没了理智,我只知道我想要更多!

身上的衣物在这个激情的吻中,一一褪下,普罗并没有多馀的动作,一个挺身,没有被滋润的小穴,硬是被强行进入。
「不!」那种晕眩的疼痛袭来,我能强烈的感受到内部因强烈的冲击而碎裂,鲜血从交何处流出,空气中弥漫一股过淡的铁锈味。
「不?你的表情...可是很享受啊?」他的眼中充满寒意,又是一次的挺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留下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你应该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再过不久,你就感受不到了呢!...伊凡。」
我很清楚,他脸上带著笑意,他在享受──享受别人的痛苦。

「阿-...!」在身後蔓延的痛楚,那并非是很强烈的撕裂疼痛,神经早就已经产生麻痹了的!真正感到疼痛的是到最後都执迷不悟的心。
不想浪费过多的力气去抵抗,从伤部迸出的大量鲜血成了最佳的润滑剂,任凭普罗一次又一次的侵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我并不清楚那是害怕还是什麽,或许我从中得到了快感也不一定?
好卑贱的身体。
「伊凡,你这身体可真是淫荡。」

我看到的是他温柔的脸,我很清楚,这是药力在作祟,我确定我听到了什麽,或许是句残酷的话语,那我宁可放著让听觉神经退化,只想要用剩馀的力气去触摸,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了,我怕自己发现眼前的人是个幻象,我会疯掉!
「普罗...我爱你...」眼泪早以宣泄,破碎的语音道出一句从没有想过的话,没有勇气去触摸那个温柔的假象,多麽可悲阿,把自己囚禁这里──
只因为我逃不出去啊...。

「爱我?」他用冷漠的音调开口,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伊凡,我以为你是很独特的,跟那些次等货是全然不同的。」

「看来,我似乎估计错误了呢。」他放开我,语调就跟原先一样,平版的毫无起伏。迳自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像刚刚的暴行毫无发生过似的,抚上我的脸庞,而後用力的甩开。

门关上,留给我一室的静寂。眼前模糊不清,泪水无法停止。

『为什麽你要这麽执迷不悟呢-...』我低下头,问我自己,闭上双眼,渴望就这麽死去,整室的艺术品就那样诡异的摆设在那。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啊!」躺在地上,脸上的感觉神经就连地面的冰冷都感受不到,知觉开始退化了吗?

那为什麽...我觉得好冷呢?


-w-w-w-w-w-w-w-w-w-w-w-w-w-w-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脚步声轻的诡异,我把这些归为幻觉的一类,恍惚的望著地面,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冷颤。跟一个药隐发作的毒虫没有两样!

这几天下来,普罗对我根本视而不见,偶尔身体的接触仅限於在我体内注射一定剂量的药物外,我如同跟墙面化为一体,只是静静待著,普罗也乐见於此吧?
一只不会抵抗的白老鼠!

但是最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就连现在的眼前还出现了自己的下属?
「依...塞尔警官!」『幻影』出声,用的是震惊且不确定的音调,他小心翼翼的要晃著我,再我看来应该是小心翼翼吧?
但脸上液体滑过的感觉让我一惊,『幻影』竟然哭了?还是他真的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雷...?」我不确定的开口,因为许久没有开口的关系,声音变得哑小。

「伊凡!」他兴奋的拥我入怀,不看出他有多麽开心,对於这个拥抱,我有些痴迷、幢景。
「普罗-...」我喊出口,笑了一脸的泪,想要吻上那个期待已久的唇,就像回报这个拥抱一样,他却触电般的将我推开。
「塞尔警官...我不是尹斯卡曼警官。」他别过头,却见著一室的人体器官标本「难道──!!尹斯卡曼警官是...!...塞尔警官,我得带你离开这!」
雷想撑起我的身子,扶著我离开,我却因使不上力,而瘫软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我在他身上闷闷的笑著,这是第一次我在我的部属面前表现的如此难看。
「我...抱您吧?」雷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依旧不忘加上敬位语,轻松的将我抱起。

看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我不想打断他的想法,但自私的成分居多,我只是...利用他的身体,感受与另一人的温存而已。
我...是多麽狡诈的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一点点也好...好让幻觉持续运作。

「您不用在意的!」他微笑著。显得我过於狡猾。

要逃了吗?离开这个充满福马林味道的地方?总觉得这是一种错觉,不可能那麽顺利的阿!

光线强烈的刺眼,这是外面的的世界吗???阳光不像平常,反倒是冰冷的毫无温度,这是知觉问题,还是本来就如此?
想抬起头问雷,连话都还未开口,先是一阵晕眩,坠入黑暗时听到的是这麽样的句话──
『伊凡...你逃不了的。』幻觉一次次在脑中响起。

深根著点...无法铲除。
逃不走吧?

嗅觉残留的尽是暗房的味道,男人那股冰冷的麝香。

离不开了!

章七.虐~~我写不出虐~~~我要虐啦Q口Q

醒来的时候,四周是乾净的白,白到我有种恐惧感,我并不确定这是什麽样的原因,比在暗房时,更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我掀开覆在身上的薄被,仓惶的想要离开,过大的拉扯,手上的针头再我不注意时扯下,点滴瓶应声落地,碎裂成无数的碎片,里面的营养剂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血丝微的沁出,却完全感受不到针头抽出时的疼痛,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知道,我的灵魂可以离开这附皮囊了!踏下床铺,脚却无法支撑一身的重量,整个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跟个废人一样!
我使力的打著自己的双脚,不如说,我是在虐待自己,再怎麽用力,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因为病房内传来混乱的声音,原先和医生在讨论的雷快速奔入病房中,就看我不停的自残。
「伊凡!!」雷使力的抓住我,我跟他的力气根本没法子比,我还是停不止不停的挣扎。
「放开我!」
雷将我抱回床铺,硬是阻止了我动作。医生也连忙招来了几个护士,先是替我打入了一剂镇定剂,又将营养剂重新注入。
这个身体成了药物的堆积处。我看这他们的动作,何必对一个将死之人做如此多馀的动作呢?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这是医生走了後,雷对我吼出的第一句话。
「雷...老实告诉我,这个身体还能撑多久。」我看著他,我知道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雷抚著我的脸庞,因为药物过量的关系,我甚至连他那残馀的温柔都感受不到,这附皮囊──已经没有用了吧。
好想笑,没有原因,就是好想笑。
「塞尔...你为什麽?」雷皱著眉头,凝视著我。
「哈-...哈哈哈...」我发出笑声,嘲讽著自己,还在等什麽?本来就是孤身一人,现在又有什麽好怕的?什麽都没改变阿!

「塞尔!别在笑了!」我晓得他现在有多麽痛苦,但我忍不住啊!

「雷,这样笑不好看...吗?」我停不下笑意...那种失心疯的笑容就著样挂著。我并不想哭,因为我不想给他任何的遗憾,这个身体已经跟一个死人没有两样了,只是灵魂还依附著,不肯放开。
「不...只是,塞尔,你-...」他欲言又止,最後还是放弃把整段句子说完。
我很清楚他想要说什麽,我知道他爱我,只是不想要给他任何的寄望,因为这副躯壳能给的『爱』实在太廉价。
「雷...告诉我,还有多久!」我命令式的要他回答,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数据。
来做自己生命将结束时,最後垂死的挣扎?
还是期待?自2由 自4在

我究竟还能期待些什麽。

「医生说...情况不大乐观,身体长期注射过不明的药物,还能活到现在就是种奇迹了,一个礼拜...算是多了。」他别过头,不愿多看。
因为我很清楚,我笑的有多麽假,只不过在掩饰自己的寂寞。
不是有人说过,人死的时候笑著离开是件最幸福的事?
那现在我开始追求幸福好不好呢?

「呐...普罗现在...」我问,下半句我就问不下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该问什麽。

「他?你还想问他什麽!他的暴行?他对你做了些什麽!他对那些被害人做了什麽!?」雷激动的道,脸上难掩的愤怒,还有不忍心。
「那些被害人...是自愿的。」我现在是在做什麽呢?替他脱罪,还是因为我太了解那些人的心情??
「自愿?」他估疑的看著我「自愿让一个陌生男子,剖开他们身体取走一样...东西!?」
「嗯。」我只应了个语音,又是一笑,我知道他不相信我的说法。
他很明白那是什麽样的意思,他不想再追问下去「好好休息,我先行离开了。」

当他转身正要离开时,我又问了个很傻的问题「雷,你认为他爱过我吗?」

「...我也不知道。」他回给我个苦笑,很悲哀的那种「好好休息吧...别再想他了。」

我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并没有开口回答他任何一句话,因为,我怕我一开口,我会暴露出我在哭。
门轻轻合上,就像他的行事一般,那样温柔,让人不知所措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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