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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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日迷迷糊糊就被鸾鸟直接带走,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乍一看到,说不惊愕肯定是假的。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与原书剧情的渐渐脱离,他已经再也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搞清楚状况了。
与林翾的茫然相比,鸾鸟就显得十分驾轻就熟,眉眼间尽是淡定,环顾四周,手上微动,指尖捏出一个印记。
沉默数秒,他吐出一口气,面色开始凝重起来,与重光交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
这绝不是简单的鸾族后人堕为邪修,而更有可能是魂体对于躯壳的掠夺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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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熟悉鸾族火焰的气息,因为他就是现如今存于世上的最纯粹的鸾族。
旁人或许难以分辨, 但他只简单地查探一番就会发现这火焰已经不单纯是鸾族之火。属于邪修的力量占据了主导, 火焰反倒次之, 仅仅只是一个掩饰性的载体罢了。
深深地望了重光一眼, 鸾鸟抿了抿唇,终究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被邪修缠上的?”
他需要知道究竟是他太过迟钝, 没能发现一直在悄然复苏的邪修势力,还是在他因涅槃而不问世事的这些年里, 邪修组织因某些变数而横空出世。
听闻这样的一个问题,重光陷入了短暂的沉吟,而后眸光渐冷, 在鸾鸟的疑问之下回忆起了童年时期的不堪记忆。
那是尚且年幼的他见过最多的血,铺天盖地,族人的尸体多到使他麻木,骨肉至亲也在眼前痛苦死去。
那时的他还把仇人定义为极意谷,直到很久之后才渐渐发觉极意谷或许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转移他仇恨的替罪羊, 真正的敌人仍然躲在暗处,狰狞的利爪与獠牙随时可能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事实上,这么多年里,他也始终没有停止过被邪修骚扰,哪怕是在与林翾失去联系的十年之中也是亦然。
有关于痛苦的回忆总是更加完整的,叫人哪怕尽力不去回想,也依然十分难以忘怀。它就像是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尽管被厚厚的尘埃蒙了一层又一层, 却会因为轻风的吹拂而轻而易举地露出难看的伤疤。
重光眉头拧着,语速很慢,一点一点地将当年的事情简单地还原到鸾鸟面前。
毫无疑问,鸾鸟正中靶心地戳痛了他的伤疤,但他又不能因此而诘难对方,因为这是解决问题需要承受的痛苦之一。
好在鸾鸟虽然身为灵兽,可是灵兽亦是有情的存在,他深刻地知晓亲人族人死去时那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崩溃,因而没有非要硬逼着重光仔仔细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
更何况重光所透露出的东西对他而言已经差不多足够了。
他在重光对灭族之战的描述之中恍然间回想起了上古时期的那一场更加残酷血腥的战争——
那是一场持续了很久,流了很多鲜血,消减了许多各族修者的大战,其目的却只有一个,各个种族势力都空前绝后的统一,齐心协力地要消灭邪修。
鸾鸟的眸光变得复杂,张了张嘴,几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清楚该从何说起。
在场的两人两兽,对他而言都是年纪十分幼小的存在,对于上古的事情知之甚少,哪怕重光完全通晓修魔者王族传承下来的记录,其实也根本不了解上古时期究竟发生过什么。
犹豫良久,他还是将目光转向了林翾,抬手捏上了对方的肩膀。
“邪修频繁出现骚扰你们,想要做的应该只有两件事……”
一边说着,他抬眸望了重光一眼,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
“第一件就是报复,这一点他们已经做到了,经过你说的那场战斗,你们修魔者如今……人数残存不多,又如同一盘散沙,几乎已经被灭族了。”
“他们报复你们,无非是因为曾经邪修也被覆灭过一次,而那次的战争是由你们修魔者一族率先挑起的。”
鸾鸟嘴上说出这些话,面色始终显得有些犹豫。他知道在重光面前提起灭族之事无异于伤口撒盐,但有些原因真相本就是不好看的,总要说出来才算完整。
“如果原因真是如我所说这样,那么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修魔者一族。对付完你们,他们的实力继续发展,或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手伸向其他组织势力了。”
鸾鸟说着,神情十分凝重。
邪修是一种野心勃勃的存在,永远不满足于现状,永远要占有更多,吞噬更多,他们的修炼也需要他人的魂体作为牺牲品,这本就是一种绝对不可能保持和平的修炼方式。
想来邪修之所以率先拿修魔者一族开刀,除了因为是修魔者上古时期最开始掀起了战争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
从上古时期一直传承至今,没有经历过大的变动重组的势力种族,已经只剩下修魔者一族以及白家这一脉的修者,哪怕是顽强如鸾族也已经几乎覆灭,除了他这唯一一个存活至今的纯种鸾族之外,其他的都是与人族的混血,称不得鸾族,只能算作鸾族后人。
至于普通的修者门派更是完全变了个模样,它们本就是最容易改变的存在。如今的第一大门派御虚门在上古时期也连个影子都不曾出现,都是后来才慢慢崛起的势力。
而邪修绝不可能是不打算向这些已经面目不似当年模样的势力下手,他们更有可能是排出了一个顺序,逐个击破。他们无疑选择了率先用修魔者一族试水,接下来积累实力,准备混乱动荡全局。
“……但是短期之内,邪修应该还不会对其他势力掀起正式的战争。”
在心头略微分析了一下,鸾鸟的语气非常笃定。
“邪修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把林翾从你身边夺走,因为他是这世间唯一的药体。”
“药体虽然与你们修魔者王族纠葛甚多,但对于其他人也同样有着非凡的吸引力。他就类似于一个活着的宝藏,谁都想得到,或是至少分一杯羹。”
哪怕是鸾鸟,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林翾存有一些别样的心思,虽然没想过要完全据为己有,但也希望能够从林翾身上得到些好处。
可以这样说,如果林翾不是药体,当初在极意谷中他绝不会那样干脆利落地与林翾建立契约。
药体,本就是一个容易引起争斗的存在。
“在得到林翾之前,你这里对邪修而言都属于未攻克的区域,他们不会草率地进入下一步,急于对别的势力下手。”
这其实对鸾鸟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虽然看起来他们要面对的压力更大了,但其实只是压力集中了而已。
倘若邪修真的开始了全面攻击,无差别地骚扰这世间全部修者势力,他恐怕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支援挽救局面。
而如今邪修的目标十分明确,就盯紧了重光与林翾二人,所以他也只需要保护好林翾,就能拖住时间,有更多的机会去继续探寻躲藏在幕后的那些存在。
重光安静地没有插话,完完整整地听完了鸾鸟的一番分析,面色渐渐趋于平静,把心头那些旧日的伤痛都收拾干净。
他把目光投在林翾身上,仿佛一瞬间就有了寄托与港湾,心情安宁下来。
至少在这世间他不是最清贫的那一个,他还有深爱的人,恰好这个人也愿意爱他。
鸾鸟所说的一切之中,最能被他记挂在心上的,无非就是林翾被邪修盯上的这一点。
事实上,就算鸾鸟不说,他也已经对此有所察觉。
“我要怎样做,才能避免使他暴露在邪修的探查之下?”
他的目光盯在林翾身上,却发现林翾似乎有些失神,始终不给予他回应,便稍微有些失落,压抑着从喉咙中挤出这样一个问题,难得虚心地询问因年长而经验要比他丰富的鸾鸟。
顺着重光的视线,鸾鸟同样瞥了林翾一眼,目光触及林翾的神情,脸色便微不可查地变幻了一下,眉心微微皱起,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下去没有说出口。
他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回答重光的问题,但答案并不与重光设想之中的选项相符。
“你最好不要试图藏着他。你要知道无论怎么藏,你都藏不过那些邪修。相对于邪修而言,我们始终是暴露无遗的状态。敌在暗我在明,倒不如直接放出消息,光明正大地把林翾带在你身边。”
他们越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邪修越是难以抓到机会碰到林翾,说不定就会派出更核心更强悍的成员前来。
这是一个类似于钓鱼的办法。
撒网捕鱼数量虽然多,但质量参差不齐,都是些小虾小蟹,倒不如直接钓一条大鱼,能得到的东西更多。
对于这个提议,重光思考了很久。有关于林翾的事情,他不得不百般斟酌。
因为林翾实在是太容易出现意外。他总是太过想当然地以为不会有状况,然而每一次现实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按着他的头告诉他他有多么大意和考虑不周。
沉默半晌,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而实施的办法也很简单直接。毕竟那一天的冲天火光太过扎人眼球,又经过他离开去寻找林翾这几日,流传出来的消息持续发酵,以至于如今每一个来客都已经清清楚楚地知晓是他的“新婚夫人”虞鸾纵火,所烧的房间里是他真正记挂在心头的人。
重光的做法便是直接面对所有人,开口承认了这一事实。
在听完鸾鸟的话之后,林翾的脑子很乱,结合着原书的内容,叫他一时间难以消化,就放任重光带着他站到了众人面前,待到回过神来,他的头上已经被官方冠上了一个“真正的重光夫人”的名号。
而始作俑者重光,就站在他身边,脸上写满了“渣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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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除了鸾族后人一干人等显得有些情绪激愤之外, 其他的无关修者都很沉默, 并不发表意见。
他们或许心头也有些想法, 但并不敢露出表现。没有人会不惊惧于二次堕魔之后实力强悍而心性不可琢磨的重光。那日的争斗毫不掩饰地发生在他们眼前, 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无论是邪修萧沐沐还是重光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都不是他们轻易能够接下一击的存在。
就连因为数日见不到虞鸾也找不到重光而耐性告罄的鸾族后人们也不得不忍耐。面对惹不起的人, 识时务者都知道不应该表现出强硬的态度。
重光满意于这种说话时无人打断,说完话一片沉默的局面。他也没有继续解释为什么自己明明心有所属却又与虞鸾成婚,只是表明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且是双方达成了契约的公平交易, 不存在感情上的脚踏两条船,也不存在威逼胁迫。
他就站立在原地, 被魔纹覆盖满了的脸没什么表情,十分冷漠。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在直接陈述一个事实, 而不是想要听到其他人的言谈评论。他以一只手牵着林翾的手,扣住那纤瘦的手指,将林翾的手掌包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着实是一种掌控欲很强的牵手方式,虽然没有刻意用力到让林翾感到疼痛,却也打心底有一种无法挣脱对方的感觉。
被人掌控绝对不是一种会叫人感到舒服的感觉,林翾被捏着指骨, 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幅度很小地偏仰过头去看重光,目光定在对方被狰狞魔纹爬满了的面颊上,心头忽然感到十分沉重,
变数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意外不知何时就接踵而至,轮班来到他面前。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与重光算明白旧账,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工夫,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脑海中传来,语速不紧不慢,声线是刚好叫人感到舒服的中性类型。
几乎不需要思考,林翾就意识到这是鸾鸟的声音,便反射性地抬起头,左右环顾,在不远处的人群之中对上了鸾鸟的眼神。
四周的人没什么反应,很显然鸾鸟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得见。
林翾潜心凝神,听到鸾鸟那柔和与硬朗并存的声音在告诉他一个他刚好正在疑惑的事实——
那日重光离开之后,虞鸾出现在房间之外,纵火将院落烧成了灰烬,并悉数烧伤了负责把守这附近的重光手下修魔者。
倘若鸾鸟来得不够及时,重光又没能迅速赶回来,恐怕那房间的禁制扛不住那充满邪性的火焰,很快就会波及到屋内的林翾。
从鸾鸟口中得知自己曾经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对于林翾来说仿佛像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而不太能带入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鸾族传承之印,忽然又有些心神不宁。
虞鸾想要杀他,原因是否与这印记有关?她莫不是想要夺回印记,才会对他动手?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越发飘忽,心头波动剧烈,手上用力,反过来握紧了重光的手,深深地呼吸数次,叹了一口气。
“你要跟我解释什么吗?”
他靠得重光很近,声音压低,仅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得清。
问出这话时,他始终低垂着头,不能确信自己若是抬头望一眼重光那张面孔,会不会说不出话来。
二次堕魔之后的重光,到底还是不是从前的重光,他现在还没有彻底搞清楚。
重光的眼神暗了下去,低头去看身边的林翾,目光扫过那清瘦的身形,变得有些复杂。
几经犹豫,他终究还是附身弯腰,不容分说地将对方整个纳入怀中,凌空抱了起来,用坚实的手臂托住同样也是身为一个成年男人的林翾,毫不吃力。
确认自己抱紧了林翾,他抬腿便要离开,一边迈步,一边斟酌着开口。
“我与虞鸾之间建立了短期的契约,我以与她成婚……作为交换,婚礼一旦完成,她就如约把她的传承之印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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