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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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铃铛清脆的几声响动牵绊着,他这一路走得都十分煎熬。自那几声之后他就再没有听见过其他声音,这样的认知使他的情绪越来越紧张,甚至开始怀疑起了铃铛声是不是自己在幻听。
他在结界之外站定,目光与林翾遥遥对视。
下一刻,他脚步无法再停留在原地,而是猛然间连连后退几步,弹跳开一个很大的跨度距离。
在他所经过的路线上,皆有似乎无法被熄灭的鸾鸟之火凭空燃烧了起来,掀起滚滚烫热的风,
鸾鸟的目光像是藏在火舌之后的锋锐匕首,直直地盯着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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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翾被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驾驶惊了一下, 略有迟疑, 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些什么。
方才明显是鸾鸟率先动了手。林翾心跳有些加快,仰头看着远处的重光,目光触及对方脸上那骇人的纹路,便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 慌乱地挪开视线。
他刚刚看到重光这副模样的一瞬间就愣住了,满脑子都是书中对于重光比较含混的描述——
相貌略有几分狰狞, 年纪轻轻却不修边幅,脾气暴虐残忍, 喜怒无常。
这只大略看上去便是一副叫人生不出好感的长相与性格。
曾经的林翾还对重光形象与书中的极度不吻合而感到费解,直到如今他才终于明白, 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人都是会变的, 重光变得尤其多。
只不过其他人是随着时间的沉淀而逐渐转变, 而重光则是在堕魔这一不可抗力的促使之下变成了这幅不堪的模样。
林翾怔愣地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男人, 就好像今日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对方。
他不能亲身体会堕魔, 也就无法对重光感同身受。在他的心底甚至存有某种迷糊感——
堕魔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如今的重光还是从前的那个重光吗?
林翾并不在意重光的相貌是美是丑,区区魔纹而已, 其实也并没有让重光看起来十足丑陋。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重光的面孔与身体,最终凝在对方的双眸之间。
人最有辨识度的往往不是**躯壳, 而是其中的魂灵。倘若堕魔改变的是重光的灵魂, 那么他又该如何面对重光?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
他很确信自己深爱从前的那个重光,尽管对方并不完美,甚至很多方面都偏执而任性, 他都能接纳忍受。
但倘若重光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单单是相貌发生了转变,内里也与从前相差甚远,他就暂时还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中是如何想的。
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选择离开,究竟是对感情的忠诚还是背叛,他也搞不清楚。
鸾鸟只主动挑衅了这样一次,就再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一举一动都慢条斯理,眉眼间是淡然自若的神情,姿态说不出的优雅。
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腕,目光盯着重光,其中意味不明,也分辨不出善恶喜怒,只是有些针对性的尖锐藏在其中。
空气缓缓流动,掀起阵阵沙砾土石,刚飞起不高就坠落下去,再度从半空中的舞者沦为尘埃。
出乎林翾的意料之外,也出乎鸾鸟的意料之外,重光并没有选择以牙还牙的反击,而是沉默良久,似乎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平息怒气,一步一步朝着林翾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像是久经沙场饱受劫难的将军,尽管在回归到所效忠的王身边时受到了阻拦与刁难,也依然难以消磨其忠诚与意志。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但鸾鸟十分清楚,重光之所以选择了忍耐,绝不是因为实力不足或是性格畏缩,而仅仅只是不想在林翾面前做得太难看。
这种认知使他挑了挑眉,心头微微一动,眼神瞟向林翾,发现对方似乎正在陷入某种挣扎之中。
眼瞧着林翾显然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鸾鸟皱眉,脚下挪动一小步,恰好赶在重光来到林翾面前的刹那间拦在了两人之间。
“你要带他回去?”
他开口这样问了一句,心头其实已经早就有了答案。
倘若不是为了带林翾回去,又是什么信念能够驱使着重光翻越千山万岭,从遥远的修魔者领地来到这极意谷的禁地之内?
在鸾鸟的设想之中,根本不存在其他可能。重光来此,一定是为了带林翾离开。
之所以要问上这么一句,其实是替林翾争取一个回神的缓冲时间,免得对方在面对重光之时仍是一副呆呆的失神模样。
因为鸾鸟本身是强势的,于是也见不得自己的契约伙伴在感情之中总是被压制一头,处于被动而弱势的境地。
于他而言,林翾可以不掌握主动权,但一定至少要与重光在气势上势均力敌。
三人距离很近,鸾鸟一开口,对林翾来说可谓近在咫尺,声音仿佛就响在耳畔,一瞬间就叫他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听到的却是重光开口回应,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又在其中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滋味。
“……我不会带他回去。”
他在认真地回答鸾鸟的问题,虽然那只是鸾鸟随口问问而已。
空气霎时间陷入了静默。
鸾鸟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面前的修魔者神情认真,不似作假。
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林翾,发现对方的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惊疑地仰头盯着重光。
他们都没能想到答案竟然会是这样。
明明重光都已经找到了这里,可从他的口中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像是为了打破沉默,又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坚持这叫他感到痛苦与煎熬的选择,重光又缓缓重复了一遍。
“我不会带他回去,直到下一次见面为止,他都交给你来保护了。”
他的语气是确凿笃定的,根本不考虑鸾鸟会不会拒绝。
有共生契约这层牵绊存在,他相信鸾鸟也不可能会拒绝保护林翾,毕竟他们的性命是纠缠在一起的,在契约的束缚之下生死与共。
迟疑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终究没再开口。做出这样的决定,无疑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过程,可是他不打算把缘由说出来,而是打算压在心底,直到有朝一日这问题不再是问题。
其实缘由也很简单。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他心头充斥着各种思考与自我反省,渐渐地意识到自己身上存在的巨大缺陷——
不单单性格异常偏执,容易伤害到林翾,他的实力也不足够强悍,总是在意外降临之时保护不好林翾,几次三番地叫林翾涉身险境。
哪怕是经历了代价如此巨大的二次堕魔,他也无法与鸾鸟比肩。这叫他不得不承认世间总有比他更加强大的人存在。
从前的他总相信由自己亲自来保障林翾的安全更加可靠。可如今危机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越来越使他们处于险境的漩涡之中。真正的敌人依旧掩藏在暗处,叫他们难以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经过了虞鸾这一次的意外,他更是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比起他而言,林翾或许才是真正被邪修势力针对的那一个。
当年被血洗的修魔者一族如今也没有重新凝聚起来,核心人员都已经在屠杀中死去,真相没有可能被还原。
但考虑到药体与修魔者王族一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说邪修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药体也完全说得通。
这种不妙的假想让重光危机感空前强烈,甚至开始对30" 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0 ">首页32 页, 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留在他身边,林翾难道就绝对安全吗?
一次又一次的意外状况告诉重光,答案是否定的。在这样的思维死角中挣扎许久,他终于找到了林翾。
见到站在林翾身边的鸾鸟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忽然间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他要把林翾留在鸾鸟身边,而后独自一人离开。
尽管这有悖于他曾经立下的要与林翾永远不分开的誓言,但无疑是一种能最大限度保障林翾安全的办法。
修魔者领地毫无疑问已经被邪修盯上了,不再安全,在危机解除之前,林翾最好不要随他一同回到那危机四伏的地方。
而与之相反,这极意谷禁地则是一个绝佳的避世之处。
沉吟着,重光目光左右扫视,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大片的荒芜景象,昭示着这里是怎样一个剧毒之处。
直到如今他完成了二次堕魔,禁地才开始不被他放在眼里,可以随意出入。在此之前,他也是一个称得上强者的存在,却根本无法踏足这里。
有这一层屏障存在,就足以拦住很大一部分敌人。
至于更深层次危机,他只能寄希望于鸾鸟,相信鸾鸟会保护好林翾。身为上古灵兽,鸾鸟要比他更加强大,又因为存在共生契约的束缚,鸾鸟一定会尽心尽力。
空气在对峙之中显得有些沉闷,几乎令人窒息。
林翾终究也没有问出一句“为什么”,整个人像是忽然感觉到了疲惫万分,颓然下来。
在重光找过来之前,他还在心底纠结过见面之后要怎样做。在见到重光的那一刻,他还在思考该如何面对重光。
但如今这一切都荡然无存,甚至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所有人都静默良久,直到鸾鸟退开一点,伸手揽住了林翾,将林翾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他的身高要比林翾高上一些,手臂修长,能够完全将林翾搂住。
面对着重光那明显瞬间就变得不满的神色,他也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数千年的时间到底不是白白活过,只思索了半晌,他就大致猜到了重光究竟是怎样一个心路历程。
他面色从刚刚听到重光开口时那短暂的惊愕中又恢复了淡定,开口吐出两个字的回复。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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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看着重光不佳的脸色, 鸾鸟将林翾护在自己的身侧,拒绝得十分笃定。
他一定得保护林翾, 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同意重光的提议。比起重光的想法, 他更愿意遵从林翾的选择,这是他对于自己契约对象的纵容。
“那个放火的鸾族后人, 你怎么处理了?”
拒绝了重光的请求, 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复, 鸾鸟又似乎随口转移了话题,将话题牵引到了虞鸾的身上。
当时他进入火海之中, 在那冲天的火光之中银月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同族的气息,只是当时急于带走林翾,没有停留下来仔细追究。
一想到那股明显是邪修的气息,鸾鸟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隐隐的思索意味。
邪修这样一个在上古时期就销声匿迹的组织,如今竟然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也不知是在他涅槃的这些年间渐渐复苏,还是已经酝酿了千百年。
无论如何,邪修都是一个不可掉以轻心的组织。他们的修炼方式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其他修者, 否则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而被联手铲除。
哪怕是当年不怎么过问世间争斗的鸾鸟, 如今也不得不重视邪修的再次现世。这是一种责任, 身为世间的最强者,他必须要担得起危机。
听闻鸾鸟的问题,重光的眉心顿时便拧出一个深深的皱痕,声音十分压抑。
“留了她一条命,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从她这里弄清楚。”
他根本没有看在鸾鸟的面子上而对虞鸾留任何余地。一想到林翾曾经身处于那样的大火之中, 性命受到威胁,他就感到心头窝火。
鸾鸟似乎十分满意这样的答案,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给一旁始终沉默的苍递了个眼神。
和重光一样,他也把虞鸾视做一个可以弄明白邪修的切入点,所以无论如何,虞鸾都不应该被轻易地杀掉,而是应当尽可能地找出她身上的问题。
重光没有贸然杀掉虞鸾,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盘绕着的巨蛇接到鸾鸟的眼神示意,便开始缓缓挪动躯体,身形一点点缩小了一些,直到可以不用太过吃力地与重光交谈。
“我们都跟你回去,在邪修的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们都不会离开。”
它与鸾鸟默契十足,几乎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开口替鸾鸟解释了一句拒绝重光的原因,而后便状似不经意地挤到林翾与鸾鸟之间,悄悄地缠上了鸾鸟的身体。
早在鸾鸟主动揽上林翾身体的时候,它就已经想要这样做了,这是一种难以压制的嫉妒心理。
它总是希望可以独占鸾鸟,却也心知肚明这是一种痴心妄想。且不论鸾鸟与它相处时总是更加强势的那一个,就算他有朝一日强过鸾鸟,也一样做不出强求对方的事情。
它能做的只是在鸾鸟亲近别人的时候悄悄作梗,以不太强硬的姿态阻拦一下。
鸾鸟似笑非笑,不戳破苍的这点心思,顺势松开了揽着林翾的手臂,却也不纵容苍的得寸进尺,将对方拨开,离自己远了一些。
他的目光盯着重光,看到重光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沉吟数秒,似乎在斟酌损益,终究还是点头应下了这个提议。
既然达成共识,回程就由此变得简单。
鸾鸟毫不吝啬地在重光面前展示了更高阶层的强者是如何无视空间的阻隔,转瞬之间便能穿过重光需要数日工夫才能赶出来的遥远路途。
两人两灵兽只在呼吸的光景之内就已经来到了当初将林翾带走的房间之内。
房间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甚至连林翾盖过的被褥都没有被动过,然而踏出房间,入目的就是一片荒芜的废墟,火焰放肆灼烧之后留下吹不散的灰烬。
目光触及这样破财的院落,林翾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头猛地一沉,仰头看向重光,只看到了对方同样神色不怎么好看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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