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完本[穿书甜文]—— BY:金元宝大人
金元宝大人  发于:2019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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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族内传承下来的许多东西上所刻的祖先——上古鸾鸟。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是先祖现世,可那一瞬间的恍惚又见他意乱神迷,忍不住地失神回味。
他倒是没能怔愣太久,火焰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迅速暴露出焦色的地面,以及已经沦为灰烬的一切,吸引了他的注目。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立在正中央,四周是濒死的一群修魔者,还有一个陷入昏迷的身着火红色衣裙的女人。
高大的身影是终于赶到这边的重光,女人则是虞鸾。
一间完好无损的房子屹立在那里,与周围狼藉的模样对此鲜明。
重光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战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抚摸上了禁制,将禁制亲手破除掉,而后推开禁闭的房门,几乎不敢查探屋内的情况。
按理来说,禁制未破,林翾应该不会有危险。
可是方才赶到的瞬间重光亲眼看到了虞鸾脸上的一抹诡异神情,心头不可能不感到慌张。
房间里的空气较之平日的确是要更加燥热些许,可也在林翾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重光眉头紧皱,左右环顾一圈,想要寻找林翾的身影,却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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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魔纹的影响, 重光不似往日那般可以沉得住气, 大略扫视两圈都没能发现林翾的身影, 整个人顿时就变得暴躁起来。
他早就意识到虞鸾的行为请求反常, 很有可能有些问题,却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虞鸾那样虚弱,于他而言本就不堪一击。
按理来说,虞鸾也的确没能破除得了他的禁制。
可是林翾就这样消失了, 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房间之中,明明禁制没有裂痕, 门锁也没被撬动, 林翾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猝不及防,叫他无法抓得住。
站在原地,重光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目光没有焦点,却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眼底酝酿,心底的凶兽不再受到拘束控制。
他走出门去, 转瞬便来到了昏迷的虞鸾面前,抬手毫不客气地揪起对方,对着那张明艳的面孔,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态度,径直捏紧了对方的脖颈。
林翾不见了,与这女人脱不开干系。
所以他一定要杀掉这个女人。
这种想法自心头萌生, 一发而不可收拾,并且毫不内敛地展现出来,叫远处观望着的鸾族后人都能清晰地觉察到他的杀意。
倘若说方才虞鸾所掀起的大火是暴烈的,破坏力惊人,那么重光的力量便是悄无声息的,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处在了一个狂乱的边缘。
可就连死亡迫近也无法唤醒一个真正毫无知觉的人。虞鸾紧闭双目,始终不曾有半点苏醒的征兆,哪怕她在重光的压力之下下一秒就即将死去。
鸾族后人自然是不能看着虞鸾如此死去,尽管这一次虞鸾确实做出了令他们无法为之辩解的事情,可也不应当死得如此迅速。
可是强悍如重光,根本不给他们打扰的机会,哪怕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无法近得了重光的身。
他们只能挣扎着,眼睁睁看着虞鸾的生命在迅速流逝,而重光面上毫无波动,周身的气势暴戾,动作不多,却干脆果决。
他整个人像是已经完全被情绪操控,失去了心头挚爱,不叫罪魁祸首付出性命便誓不罢休。
直到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并不明显,也只有重光一人能够听得见,却叫他整个人猛然惊住,顿住了一切动作。
一瞬间有如希望重新燃起,他直起了身体,盯了虞鸾一眼,最终缓缓松开了手,归还对方些许呼吸的余地。
那铃铛声他再熟悉不过。分明是当初他亲手系在林翾的腕上,用来保证林翾遭遇反噬时他能够第一时间觉察。
铃铛认主,只要还能发出响动,就意味着林翾还活着。
是这个认知将他从理智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叫他堪堪停住了手。
留虞鸾一命,或许还有用。今日之事绝不能简单轻易地罢休,不问出缘由与幕后主使,虞鸾就必须活着。
倘若从对方口中问不出东西,他不介意动用一次搜魂,用这种很容易彻底从魂体上废掉对方的方式来寻求答案。
一旁的鸾族后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重光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恢复了理智,纷纷松下一口气。
无论怎样,只要虞鸾还活着,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好消息。
极意谷境地之内,迷雾禁地中,一条巨蛇盘旋在一片难得平坦的空地上,泛着金光的乌色鳞甲与冰凉的雾气相触,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
它巨大的身躯如同一道屏障,叫其他蛇类根本不敢靠近,远远地躲避开来。
而在它所守护着的范围之内,两道人影处在正中央,与它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其中一人盘膝而坐,黑色的长发随意地绾起,偶有散落几缕在脸侧,也并不碍事。
一眼看上去,无论是谁都会茫然于他的性别,他的容貌无疑是美的,难辨雌雄,气质也是柔和中掺杂着强硬。
他开口,就连声线也游荡在中部,不低沉也不刺耳,是一种恰好叫人感到舒服的中性声音。
“……人类的感情总是这样复杂。”
他仿佛自言自语了一句,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从身边躺在地上的男人腕间挪开,只拨弄了一下那里缠绕着的铃铛,就没再继续触碰。
倘若他没有把林翾救出来,他不能确信重光会不会及时赶到,那叫虞鸾的小姑娘的火焰十分邪性,甚至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防御禁制,使房子变得灼热而不适合人存活。
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从那里将林翾带走。
“那个修魔者很快就会循着铃铛的指引赶过来,我们时间不多……”,一边说着,他叫了一声巨蛇的名字,语气较之方才冷厉了些许,“苍,给我一片你现在的鳞片。”
尽管对方态度并不客气,可巨蛇却殷勤得过分,谄媚二字几乎能明明白白地书写在脸上,不曾犹豫便直接将身躯凑了过去。
无论修炼到何种境地,硬生生剥鳞的痛楚都不会减少半分,甚至还会更加强烈。
一道精准的火系玄力猛然袭上巨蛇的身躯,叫它几乎反射性地想要挣扎反击,可终归却将全部的力量都用于压制自己,连躲藏闪避都不允许自己做。
它尽可能保持着安静温顺,任由对方暴力地从他身上剥去鳞片,留下一处丑陋的亏空与血腥气。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长发男人似乎隐隐地笑了一下,声音没什么变化,态度却仿佛柔和了几分,夸了一句,“乖。”
只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叫因疼痛而蔫下去的巨蛇瞬间又恢复了精神,抖擞起来,继续完成自己负责守护的任务。
长发的男人无疑是鸾鸟所化的肉身,眉眼间神情并不严肃,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非常可靠而安心的感觉。
他将手覆盖在林翾的胸前,那里是他们的契约所在之处,随着他力量的催化涌入,一层如同软甲一样的鳞片从林翾身上浮现,逐渐蔓延开来。
这是苍最近一次蜕下的完整鳞甲,被鸾鸟炼化成为防御性的灵器,如今融到林翾的身上,并在胸口最脆弱的地方增添了一块刚刚从苍身上剥落的鳞片。
之所以做出这一切,鸾鸟并非是完全出于奉献精神,而是一部分源于林翾与他是共生契约,倘若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无法独活。
这也是苍心甘情愿奉献己身的最大原因。
实力强悍而潜力无穷的巨蛇灵兽主动而渴望为鸾鸟做一些事情,哪怕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也依然沉浸于这份强烈的幸福感之中。
先前它因为隐瞒而惹怒了鸾鸟,又因出于担忧刚刚塑出肉身实力不足的对方会敌不过疯狂的重光,在对方战意酣畅之时将对方强行带走,更是罪上加罪。
如今鸾鸟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鉴于它是第一次犯错,给了它被原谅的机会。
灵兽之间的交往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了原谅就是不再计较,一切恢复如初,不会秋后算账,旧事重提。
融合灵器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尤其是高品阶的灵器,更是如此。林翾在鸾鸟的操控之下暂时处于一种灵肉分离的状态,痛苦能减少许多,却也难免流露出了挣扎之色。
巨蛇警惕地盘绕在一旁,时时刻刻做好准备替鸾鸟与林翾阻挡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
而鸾鸟面色平淡,垂眸帮助林翾融合灵器,就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他算好了时间,在重光赶过来之前,定然能结束一切要做的事情,以最强盛的姿态面对对方。
之所以能够将林翾带来这里,是因为他的实力已经恢复了巅峰,可以无视空间的阻隔。
照常理来说,他已经是这时间仅存的上古巅峰强者,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哪怕是强悍如重光,也仅仅只是摸到了一个边缘,距离参透这种力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是一想到在修魔者领地之内所觉察到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鸾鸟便忍不住皱起眉头,总觉得在自己涅槃的这许多年间,有些暗地里的东西在滋长,逐渐不受掌控。
他在修魔者领地之内感受到了一丝残存的力量,给了他一种昔日曾经打过交道的感觉,那力量也是可以使空间产生波动。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就好像上古时期的其他修者也没有死去,藏匿于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如今终于现世一般。
鸾鸟记性还算不错,但毕竟与上古时期时隔太久,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涅槃之中丢失了许多无用的记忆,因而无论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到底这股力量是属于什么人的。
一边帮助林翾炼化灵器,他一边分出一些心神去思索那道莫名的力量,它实在很难叫他不在意。
直到第三日,炼化进行到了收尾工作,他也能感觉到重光正在朝着这个方向马不停蹄地逼近,他还是没能想到究竟那股力量源自于何。
他无可奈何,只能暂且放下心头之事,将林翾的魂体归还于肉身,看着对方睁眼,意识逐渐回还。
林翾的眼底似乎有些微微的茫然,盯了面前陌生的面孔良久,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显露出一些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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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于他而言无疑是个陌生面孔。但是气质十分熟悉, 哪怕只是沉默对视, 不言不语, 也叫他自发地辨别出了对方的身份。
身体仍然有些残存的钝痛,仿佛浑身的皮肉都被撕毁破坏, 而后又经过重塑。林翾深深地呼吸几次, 眉间才彻底舒展开来, 面上浮现出一抹惯常的温和神色。
“……我们算是初次见面,还是暂别重逢?”
他开口如此问了鸾鸟一句,并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而是为了就此打开话题。
鸾鸟也能理解他的意思,美貌而雌雄莫辨的脸上显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
“都可以,这不重要。”
略微停顿了一下, 他才正色起来,目光沉静, 并不显得有什么焦急,而只是在陈述一个没什么威胁感的事实。
“那个修魔者马上就会找过来了,你想要和他回去, 还是暂时留在我这里?”
拥有足够强悍的实力傍身,鸾鸟从来不会畏惧任何人,就算对手是经过了二次堕魔的重光, 他也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倘若林翾不愿意与重光回去,他自然有留下林翾的实力。
于心而言,他是肯定不愿意林翾回到重光身边的,毕竟林翾与他之间存有共生契约, 只要不是亲自保护林翾,他总归放心不下,更何况重光身边似乎危机四伏,从来没有安宁的时候。
但他愿意给自己年轻的共生契约者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从苍那里他得到了重光成婚的真相,心头出于正义的愤怒谴责感消减许多,只留下对这对眷侣之间复杂感情的唏嘘感叹。
他没有强行拆散一对相爱之人的打算,如果林翾不愿意与重光分隔两地,他也只能跟着对方一起前往修魔者的地界。
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都必须时刻保护好林翾。
尽管已经活了数千年的冗长时光,可他依然爱惜自己的性命,因为心头还有所挂念。
看了一眼身旁一边老老实实负责把守望风,一边试图偷听自己与林翾之间交谈的苍,鸾鸟动作轻缓地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摆与袖口的尘土,目光投向一个远方的方向。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四周浓郁的白色雾气却陡然消失了一大片,仿佛都被瞬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气浪。
这是属于鸾鸟的防御性结界。
他不畏惧重光,但他同样也不会轻敌,提前做好谨慎的警惕与防御,是他一贯而来的准则,也是他能在强者如云,以性命相搏相争的上古时期存活至今的理由。
被鸾鸟的动作一惊,林翾才从惊愕与困惑之中猛然间回过神来,也随之起身,大脑依然半懵,嘴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跟他一起……重光找来这里的话,我就和他一起回去……”
他没有完全原谅重光先前那些所作所为,但他也不会刻意地用别人的错误来虐待和惩罚自己。
既然放不下对方,他更愿意与对方当面对质,把一切都说个明明白白,届时该如何处理,那便是日后才需要慢慢斟酌考虑的事情了。
考虑到鸾鸟先前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总是希望他远离这段感情,远离重光,林翾嘴上一边说话,目光便有些躲闪,不与鸾鸟相对。
他眼神飘忽不定,空气沉寂了半晌。
重光就是在这样的片刻之间就如鸾鸟所言,很快来到了这附近,目光在看到林翾的那一刹那,似乎猛然间迸发出一点热烈而迫切的希求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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