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冷雪魁
冷雪魁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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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们的能力好到没人敢让他们滚蛋、又懂得拿捏分寸,恐怕以他们的个性早被人沉到东京湾里了。
「那...」千穗俏脸一垮,泫然欲泣,她吸吸鼻子,楚楚可怜的道:「你就忍心...让我和我的孩子延後产检的日子吗...?」
「呃?!有了吗?」这个消息显然吓著了沌。
「嗯...虽然是前几天才发现的,不过已经快三个月了...呜呜...我的孩子...就这麽被搁在我的肚子里无人问津三个月呀...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事...呜呜呜...」
沌禁不住汗颜。小姐,他就在你的肚子里,你还能毫无知觉的过三个月也已经很厉害...你以为他会无人问津那麽久是谁害的啊?
「我还要回家做饭...」
「呜呜呜...洸都那麽大了,就算不会做饭也会泡泡面吧?死得了人吗?」
「我、我一个小小的会计,根本就没办法应付这种大场面嘛...」
「呜呜呜...英司会陪你的啦...」
「我、我」事演变此,沌也词穷了。
「好啦~你就答应嘛...难道你忍心让我的亲亲爱妻寝食难安吗?」英司也忍不住说话,目的却不只在为老婆说情,而纯粹是想看看沌不知所措的为难样。(标准的坏蛋夫妇)
寝食难安?沌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别人他不敢讲,但若藤原夫妇也会有那麽一天,世上的人八成都得自杀了。至少到刚刚为止,他看他们就是还可以再撑三个月不知情的模样啊。
「...啊---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这样你们就没话说了吧?」接近自暴自弃的,沌一口允诺。
「万岁---!!」千穗跳了起来,那是一种非怀胎三月的孕妇跳得动的高度,而脸上,不要说泪痕,就连滴足以破坏她完美彩妆的小水滴也没看到。
沌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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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沌参加了这个欢迎会後,更是强烈地觉得自己上当了!
「那麽,他就是今晚的主角,请大家鼓掌~~」
「------各位好,我叫相泽凉二,请各位多多指教。」日式长桌的那一端,如同八年前美丽,却多了份属於男人精悍感的脸蛋灿烂的笑著,并道出那个沌最想念,却也最禁忌的名字。
「哇塞...真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有当首席SP的料呢...瞧他瘦小的。」英司吹了声口哨,也加入鼓掌的行列。
「前辈...你太小看他了...他、他真的很强...而且他是那种穿上衣服比较看不出身材的人。」沌将自已尽可能的缩到最小、将头垂到最低、甚至压低说话音量...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成为众人焦点的那个人注意到他。
呜...怎麽办,脸好烫!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心脏就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而且...唉呀!总之他很紧张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不用那麽紧张的呀...不、不过就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这样不会太反应过度吗?一般像这种时候,应该要...应该要跟大家一样拍手欢迎他,然後说声好久不见...或者是一起喝点小酒,话话家常、聊聊彼此近来的状况、叙叙旧......啊----不管怎样都比缩在这里耍自闭好吧?!
可是可是...就是这麽简单他办不到呀...他、他就是怕嘛!
「啊?你说啥?」周围的气氛还不至於太嘈杂,但是像沌这种讲给蚊子听的音量,实在很难了解他讲些什麽,於是英司更靠近了沌一些。
「哇...你脸好红,没事吧?」英司捧起沌的脸仔细端详。他活到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脸可以红成这样...唔,不知道眼前这盘龙虾跟他的脸,是哪个比较红?
「没、没事啦...你别抓著我的脸啦,这样很丢脸耶。」而且还很有可能被凉二看见他...
「喔~」顾及到毕竟是公众场合,继续逗著沌玩有失礼仪,英司很乾脆的放手,并主动地为沌斟起酒来。
「来、来~不要说我这个前辈都不照顾你,趁著今天你就多喝点~」
唔...说得也是,现在大家都已经开始动起筷子,虽然他没什麽食欲,但礼貌上还是得吃点东西...要不然喝点酒好了!或许有了酒壮壮胆,他便可以用自然一点的能度面对凉二...
於是、一杯、两杯,看似水的酒渐渐下肚,随著时间的流逝,变成一壶、两壶...到了宴会尾声的时候,沌的身边堆了无数个空酒壶。
「真是的,我是叫你喝,可是你也喝太猛了吧?而且你的酒量本来就不怎麽样说。」撑著沌,英司边走边抱怨。「忍著点吧,我的车停在前面,是远了点。」
怕沌吐在计程车上,另一方面也想让沁凉的夜风让沌清醒点,於是英司很讲义气的半背著沌在无人的夜路上走著。
「嗝...你还说~~你明明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在倒酒...而且...还跟我拼酒~~嗝...」沌会喝掉那麽多,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前辈,看他卯起来喝,不但不制止还拼命倒,让他的酒杯从没空过,最後还豪爽的和只知埋头狂喝的自己大口大口的拼起酒来。
「哈哈...想打败我这个不败酒仙,你还太嫩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沌的酒品还不错,才没吐得他一身是。哪像他家的那口子,记得上次发起酒疯的时候,还跑去找混混单挑,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赢了!等他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成堆的「尸体」上继续发她的酒疯,吵著要酒喝...。
「是啊...前辈怎麽喝都不会醉呢...嘻嘻...唔嗯...!」一阵风突地吹过,夹杂其中的细砂吹进了沌的眼里,傻笑中的他忍不住呻吟。
「怎麽啦?」
「眼睛...有沙子。」
「我看看...哎呀,你就不能站好让我看看吗?」沌这样摇摇晃晃的,是要他看些啥啊?他的扭扭舞吗?
「我哪有...我明明站得很直...」嗝...是呀,他真的站很直了,明明就是现在有大地震...看,地在摇~前辈也在摇...四周的建筑物...全都在摇...呵呵...好有趣。
「唉...我怎麽忘了这对喝醉酒的人而言是种奢望呢...」莫可奈何之下,英司只得拥著几乎完全瘫软的沌,才能勉强保持平衡,接著,他捧起沌的脸蛋,想仔细看看那个卡在沌眼里的那颗小细砂......
「看来,我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蓦地,一道比夜空还冰冷的嗓音打断了英司的动作。
「...喔~真是巧遇,这不是首席SP吗?你所说的好事...我不太清楚耶~冒著爱车被弄脏的危险送一个醉汉回家算是好事吗?」英司打趣的说道,不但不改吊儿郎当的态度,抱著沌的双手也没放开的打算。
「是吗?那你大可以交给我代劳。」冰点的视线,定定的停在那环在沌身上的手臂。
「那怎麽行?这种事让人传出去了,还会被人家说是个不照顾晚辈的前辈呢。」英司的眼中闪著一种难解的眸光,他像是发现了些什麽,然後,基於实验心态,他更拥紧了怀中不省人事的人儿。
「我、叫、你、交、人!」一字一句地,饱含怒意的字词从紧咬的贝齿中吐出。
哇哇~生气了~~果然~
「你跟这小子,有什麽过节是吗?」还是...有什麽...?
凉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夺下了沌。
「用不著你管。」回头,凉二又瞥了被扔在夜风中的英司一眼,才抱著沌离去。
+++++++++++++++++++++++++++++++++++++++
小人。
自己今天的作为,就是个小人。
而且还是个幼稚的小人。
一句一句地,凉二的脑里闪过这些词。
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後悔。
「我居然会在意...」
其实早在一开始,他就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身影了。
除了有些震惊以外,他更意外的是,只是见到他,自己全身的细胞就像一瞬间被活络般骚动......简单的说,那就叫狂喜。
可是,沌却避他如蛇蝎...哼,一个人就那麽大,缩成那个样子是想躲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更令他生气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反而还跟刚刚那个男人,红著脸的有说有笑...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
说到这,他就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尾随他们。
然後...就是他看到的那一幕了...那个家伙,拥著沌,两张脸的距离简直像是要贴在一起!!
接著,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出来要人。
就因为自己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沌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
看来,经过八年的分别,原本的用心适得其反。
将沌安顿在自家的客房中,他来到某个房间。
童书、玩具以及一些小东西,被扔在房内的各个角落...而尺寸不大的床上,小男孩正抱著布偶安睡。
「对不起,泷,爸爸回来晚了。」凉二在小男孩的额头上亲了一个,替小男孩拉上薄被,才又回到客房。
坐在沌的床边,凉二抚著沌的发,一如八年前般,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的眼神。
只是...没人知道凉二现在到底是什麽心情。
「沌...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依然...喜欢著你。」凉二自嘲的笑笑。「只是...我已经没有资格---」
「-----是喔?原来你也喜欢我哟?嘿嘿~~...」
「沌?」他醒了?不,他的视线根本没对上自己的...难道他现在以为自己在做梦吗?
「哈哈~原来你也喜欢我~真是的~怎麽不早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耶~凉~~」唔唔~怎麽这麽热...因为酒吗...?可是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好舒服喔~好像什麽烦恼都变得很渺小一样...什麽话都很好说出口呢。
「沌...你说喜欢我?」凉二的眸色沉了下来,转成一种深浓不可测的诡谲色泽...
不行!相泽凉二,冷静下来!
对方现在是酒醉的人啊,可别因为一句喜欢就动摇了,要知道,你已经不再----
「---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你』是什麽意思吗?」
「唔...那难道跟我『喜欢你』的意义不一样吗?」
「─────我所说的喜欢,是指想抱你、吻你、甚至压倒你对你做很多下流事的喜欢喔?你觉得这跟你的喜欢是一样的吗?」凉二爬上床,亦步亦趋的靠近著完全没有防备意思的沌。月亮冰蓝的冷光落下,凉二妖媚的就像正对无知的羔羊伸出魔掌的撒旦...美丽,而邪佞。
啊啊...
糟糕...你在说什麽啊?!相泽凉二!
你不是最了解高木沌这个人吗?
你这不就摆明了是趁人之危吗?
「......我不知道...。可是想想,被凉二拥抱、亲吻,做很多下流事,感觉好像也不坏...」酒醉的沌,胆子也比平时大得多__________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凉二很清楚,沌只是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换作是平时,只怕他光是听到这种话都会昏倒。
不过清楚是一回事,听到後还能控制自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在饥渴的野兽面前,放了一只连逃走都不会的野兔,那会有什麽结果呢?
「我不管了!」
------生吞活剥。
凉二欺上沌,按著沌的後脑就是一阵狂吻,不算温柔的搜括沌口中久违的甜美,加上淡淡的酒气,跟著,连凉二都有了种奇异的酩酊感...
沉浸在莫大的满足感与跟著膨胀的不满足里,凉二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为了什麽才会放开沌,放开属於自己的沌,长达八年之久?
「嗯、嗯啊...」
任凭凉二形状优美的薄唇在口中掠夺,沌从没想过接吻是这麽舒服的事。
凉二...他朝思暮想的凉二...在吻他、在抚摸他、用尽他所能带给自己欢愉......这是...应该是很诡异的事吧?
不过,如此诡异的事他却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期待?
他喜欢凉二。
『不过,是朋友的喜欢,还是情人的喜欢呢......?』那道被埋在心里很久的小小声音,又悄悄的在凉二的心房回盪。
不知道...。即使事隔八年,从懵懂无知的少年成为一个通晓世事的成人,很多事情他还是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
不过,这也没关系吧?
今天的凉二好陌生...是他认识他以来从没看过的...而且,还说喜欢他、想抱他、吻他、对他做很多下流事...然後,真的全部照做...这麽有诱惑力、这麽...邪恶的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这一切都是梦。
在这个感觉很真实的梦境外,自己搞不好早睡倒在不知名的地方。
既然是梦,就算是春梦也好,他最想见的凉二就在眼前啊...无论如何他也不想醒来...这个梦,他搞不好一辈子也无法再做第二遍了。
所以,就暂时抛下一切,什麽都不顾的疯狂一番,也没什麽不好吧?
「怎麽...你好像还挺有感觉的嘛---难道是第一次跟男人做吗?」在酒精的效力下,沌的身体变得相当敏感,凉二不需要太费力就能轻易取悦他的身体。
凉二碰触过的地方,衣服也随之褪去,不知不觉间,沌像个新生的婴儿般已全身赤裸。
「不、啊!我不是...」
不是?不是什麽?!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这种事吗?那会是谁?那个打小就对自己哥哥不怀好意的洸?还是那个嘻皮笑脸的男人?
妒意,占满了凉二的意识。
「说清楚!」凉二把玩著沌根部,那指尖刮搔著沌最敏感部位的周围,力道时轻时重,却又迟迟不肯爱抚沌最希望被碰触的部位,逼供的意味昭然若揭。
「嗯啊啊!!不要这样...拜托你住手...」无法承受这样变相酷刑的沌,只得哭著求饶。
「你不会想要我住手的。」凉二恶质的舔吻、轻咬著沌胸前的两朵红豔。「说是不说?」
「我...我是第一次...所以...啊!」
「第一次?连跟女人都没有吗?」真的假的?现在要找到二十六岁还在室的健康男人,比发现新大陆还难耶。
「啊...啊...那种事情,怎麽可以对自己妻子以外的人...嗯啊!」
「我不也不是你老婆?」这小子...这是哪一个年代的观念啊?这还像是以大男人主义闻名世界的日本男人吗?...不过还真可爱。
凉二的爱抚,又有了温柔的成份。
「呀啊...哈啊...」反正、反正这只是梦嘛!做做梦难道不可以吗?怎麽梦中的凉也这麽坏?
「照你这麽说,是不是只要你肯负起责任的话,就可以尽情的跟我做爱?」凉二在沌的耳边笑谑道。
「嗯...」这话是没错...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
「那你就负责吧,然後我把教科书、会计大全上都没记载的事教给你。」学费...就用你的身体付。
原本占领著沌脸颊及胸口的红潮,在一番话後更是将耳朵也占为己有。
「-----我学。」
「乖孩子...。」像奖赏一般,凉二细碎的吻一路往下的洒,直到来到沌的下腹。
「啊啊!嗯、哼啊!不要...我会怕痒...」
「很快就不痒了。」说著,凉二的唇舌来到顶端渗著晶莹体液的脆弱,轻舔了一下。
「哇...啊!住手!...那很脏!」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
要不是对自己这麽说,沌可能会羞耻的把自己一棒敲昏。
「才不会。再说...这也比你自己DIY的时候要来得舒服吧?」而且,他想看看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在得到最大欢愉时,会有什麽表情...照他刚刚还没到就一脸色诱相...等会儿光是令人想就热血沸腾。
「啊~嗯!哈嗯!」讨厌...这个凉二怎麽老这样说话...这叫他怎麽接?
房内,伴随著沌令人脸红的哼喘,淫靡的空气挥之不去,在这个空间内持续薀酿,成了最甜美又最危险的气息。
发觉凉二就算感觉到口中的昂扬开始跳动,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加速动作,沌终於忍无可忍的抓住腿间的发丝,催促著他的离开。
啧,没想到沌对这方面还蛮坚持的。
灵活的唇舌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同样邪恶的手指,在凉二温柔的催促下,沌毫无选择的解放在凉二手上。
「真可爱...。」舔舔指尖浊白的液体,欣赏著沌高潮後失神的表情,凉二觉得自己的欲望非但没有得到纾解,反而绷得更紧。
稍稍回神,沌撑起瘫软的身子,直直的扑向衣衫半解的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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