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莫须有
莫须有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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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对峙场面,而我,则木木站在门后,静眼旁观这一切。
这时候,严家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我抓住门把,也差


一点冲了进去。幸好,严家英掏出那把枪,只是抵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头


上,形势没有恶劣下去,一群人总算捏出一把冷汗。但严家英这样做,公然在两方


势力不相上下时掏出枪,很难说不是一种威胁,即使那把枪指的不是对方的脑袋。
"瞧,这人的命就在你许白玲的手上,你若是真觉得仅仅陪个礼道个歉没用,只要


你开口说一句,我就嘣了这小子。"枪下人颤颤发抖,严家英从容淡定面无表情。
过低的气压终于让人憋得再无法忍受。长久的沉默压抑着一群只能从眼睛中看出一


点生气的死人,有人站出来愤怒地朝严家英吼了,"你他妈耍什么威风,拿枪出来


唬人是吧!"平静的湖水被砸了一块响石,紧绷的琴弦也在瞬时间断裂开来,现场


顷刻变得混乱,白玲姐敏锐的眼神在整个房间里扫视,并很快从微掩的门缝中看到


了我。
她,第一次从舒适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立在严家英面前,白玲姐伸手把刚才最


先起哄的人拦到了一边,余下的人纷纷静下来。现场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不用,人你可以带走,我许白玲不要他的命。而那件事,我曾经欠你一笔人情,


这次算是还给你,红叶不再跟你计较。但红叶和北门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白玲


姐说完,身后立即爆炸开来。
"白玲姐,这样怕是......"有人趋身前来忿忿不满地询问。
"怕什么,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是吗!"白玲姐一下把那人挥到了一边。没有人再


提出异议。
我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心里明白白玲姐其实是因为我,她不想我再搅进去。
严家英一行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没有闪躲,而是静静地站到了一边。严家英边


朝我走来,边表情复杂地看向我,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


说。
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才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句,"过些天,我再去找你。"然后,


便带领着一帮人走了。仅仅那一瞬,我从他眼中读出些许温柔--若是我没看错的话



白玲姐从房间里出来,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掉头也离去了。
十八
我仿佛被人蛊惑,一直焦躁不安,耳边始终盘旋着严家英说的那句话。"过些天,


我再去找你。"却没想到,一等,便等了大半个月。
期间,我听BEN说,严家英去了英国,那边出了事,需要他过去处理。北门最近总


是很忙,自从出了红叶的事后。
严家英离开红叶后的一个星期,我因为送个朋友去机场,在机场大厅意外碰见徐安


阳。徐安阳问我怎么在这,我说送一个朋友,徐安阳于是又说,干脆你和我一道回


去吧,家英今天回来,我来接他,顺便一会也把你一块捎回去。我没拒绝,严家英


那天的话,我还记在心里。但我也没马上答应。徐安阳又说了,其实家英对你还是


很好的,至少我没看过他为谁发过那么大火。
我笑着说,你挺了解严家英的。徐安阳没说话,也只是笑笑。
我和徐安阳坐在候机大厅里闲散聊了几句,广播里却传来严家英飞的那班飞机因为


天气原因要晚点到达。徐安阳问我,"你没事吧,要不等会。"我没看表,说,"


行,那就等会。"一等,便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飞机还是没有如约达到。广播里又


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嗓音。亲爱的旅客,***航班因为出现临时技术上的原因,所以


要晚点到达,若是给您带来任何不便,请您谅解。晚点时间现在还未确定。我们若


是收到通知,便在第一时间通知您,谢谢。
徐安阳又一次问我,"你真没事吧?"我干笑,"没事。"边说边摇头。我和徐安阳在


从未停歇过人头窜动的候机大厅里,又等待了起来。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严家英那班飞机还是连个影都没有,广播台也干脆紧闭了嘴不


再提。我和徐安阳如同荒漠中孤立行走的人,茫然而无助,除了干等,什么办法也


没有。
徐安阳终于说道,"行了,你还是先走吧,这飞机不准什么时候能到呢。"我用屁


股在硬邦邦的塑料凳子上,捱了捱,然后说,"没事,我就陪你等着吧,反正我也


没事。"
其实,那天下午我是有事的,白玲姐和我约好,到我家来,陪我妈搓麻将。我妈熬


了老骨汤,要白玲姐一起喝。我在机场苦苦等了两个多小时,和白玲姐约好的时间


早过去了一半。
我想,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见严家英一面。
但这一面,像是见不着了。
白玲姐打电话来。"你去哪了啊,这都几点了,跑哪鬼混去了,你妈在这边吼着呢


!"
我拿着电话,不顾徐安阳渐渐变暗的脸,远远走开了去。直到保证徐安阳不可能再


听到我说话,我才开口说道,"我还在机场呢,朋友那班飞机误了点,飞不了,非


要我在这陪他。"我撒了谎。
"那你妈怎么办,我怎么办,总不可能让我和你妈凑成一桌麻将吧,我带过来的那


个姐妹也快把我骂臭了。不行,你马上给我回来!"
"不行,真不行,我那朋友肯定不会放我走的。"
"你什么朋友,女朋友啊!什么不放你走,你又不是他什么人,难道要你陪他一辈


子?"
我知道白玲姐只是随口说说,但一想到,那个人是严家英,我还是不由怔了一下。
"听见没有,马上给我回来!"说完,电话那头便断了。
我拿着手机,贴在耳朵边,木讷了很久。
"你妈?"回到座位上后,徐安阳问我。
"嗯。"我笑笑,没想跟他解释。
"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待着也没事。"徐安阳说道。
我朝遥遥挂在对面墙上的钟看了一眼,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内,我已不知朝那个方


向看过多少遍,我缓缓点了点头。
站起身,朝外走。徐安阳什么也没再说。
迈出机场大门的时候,我听见广播里响起了***班机将于十分钟内到达的消息,身


后一片攒动,想必是久候了多时的人们,在终于看见曙光后,不禁欢欣雀跃了起来



我迈着不快的步伐,还是朝外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星期后,那天正值我休息日,我在家懒散地睡觉。把头全蒙在被子里,黑


暗中做自己的梦,即使我还没睡着。妈早上就出去,到附近的看老所找一帮她在那


的朋友。我在家,不会陪她聊天,反而惹她嫌,所以她干脆选择出去。
电话铃这时响起来,我接起,是BEN。
"你在家啊?"
"嗯。"我迷迷糊糊中答应,为有人打断我的好梦,有点愤愤不平。
那边在听到我答应了一声后,也不说话,于是我只好说,"什么事啊你找我?"
"没事,没事,就问问你,是不是在家。打到红叶,你也不在,所以猜你是不是没


去上班,窝家里了。"
"怎么了?"为BEN这一奇怪的举动,心里有点纳闷。
"没事,不是说了吗,我挂了啊。"说完电话便挂了。
我再次躺下,找刚才梦里的感觉。轻飘飘的,仿佛被人拖在云雾中,不是死了,便


是活了。
刚刚进入状态,门铃声这时又响起来。我想,妈这不是有门钥匙吗,按什么按呀,


于是吼起来,"你不会自己开啊。"那边,半晌,没有反应。我觉得不对劲了,趿拉


着一双拖鞋,跑了过去。
把门一开,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严家英。我脸没洗,牙还没刷呢。
"严家英?"我呆呆地说。
"在睡觉?"对于我的惊讶,严家英完全忽略,而是就最实际的问题,开口问我。
"啊......嗯。"
那是我们自红叶分别来,第一次近距离说话。还记得,那天他跟我说,"过些天,


我再去找你。"
我让严家英进来,愣愣地,不知该说什么。别扭地为他倒了杯茶,请他在沙发上坐


下,再打开电视。
两人静静坐着,我甚至傻到没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好像这次见面早就约好的,见


到了也无需解释一般。严家英自进门说了那句在睡觉后,也没再开口。
我瞅瞅电视,又用余光瞥瞥坐在身侧不远处的严家英,心里啐了一句,"真他妈见


鬼了,我怕他鸟啊!"
"你看,我去一下厨房。"跟他打过招呼,我拐进厨房,搜罗了一圈,除了昨天晚


上吃剩下的冷菜剩饭,半包方便面和几片面包外,什么都没有了。**在锅台,啃了


几口面包,稍稍填饱了空空肚皮,临出去的档儿,又顺便溜进了洗手间。不知为什


么,回到那个人身边,和他那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电视,让我浑身不自在。
站在洗手间,往面前的那面镜子上一看,我的个妈呀,我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顶着


个鸡窝头,在屋里乱转呢。我一鼓作气,唰唰唰把头发全用手指扒平了后,最后又


用梳子狠狠地刮了两下。
待到可以出去的时候,脚步却不知为何,迟钝了起来。这样一副衣冠楚楚、人模人


样的出去,我却反而变得不好意思。这无疑不是在昭示,我刚才的形象是多么糟糕


,多么惨不忍睹。严家英看了,竟然连笑都没笑,还一副浑然没有知觉的模样,和


我并排坐在一起看电视,我不得不服。
想到这,不知怎的,突然心口痛了一下,我想,我可能是忘了某样东西。
洗完脸,刷过牙,也再次确定这次出去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后,我道貌岸然地走了


出去。
严家英转过脸,朝我望了一眼,微显出一点惊讶,也没说什么,扭过头,又继续看


他的电视,好像他到我这来,就是为了借我家电视看似的。
我在他身旁重新坐下,比上次离的更远了。为了隐藏有些焦躁不安的心情,我把身


子蜷在沙发的一角,抱着个大靠枕,斜坐了下来。严家英依然衣冠楚楚,目不斜视



"听说你那天到机场接我了?"他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哦,我那天刚好去机场送一个朋友,碰到徐安阳,所以就


陪他一块等了。"
严家英脸上闪过些微失望,不过因为很快就消失了,我没能看清,也不能肯定那样


的表情,是否真的在他那样的人脸上出现过。
"红叶最近没出什么乱子了吧?"我想,他可能是担心北门亲旧派的人,趁他不在国


内时又来找麻烦。
我摇摇头,说,"没有了,都挺好。"边说,边迅速按遥控器,调换着频道。看电视


的人,严家英什么也没说。
刚好调到体育频道,在直播一场足球,我的劲头立刻兴起来了。没顾严家英,我叫


起来,"真他妈爽,今儿竟然有球赛。"我是一铁杆球迷。
那之前,严家英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被我猛地来了一句,于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意识到后,我本打算扭过头问他,但他还是那样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我闭了嘴,


最终没问。
接下来的时候里,则是我一直在对这场球赛评头论足,严家英只是偶尔随口附和上


两句。我一向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严家英初来时的那份尴尬,在注意力被转移


到那场球赛上去以后,我便甩的一干二净。严家英,则整个像一幅年老的画,挂在


墙上,几百年几千年,没有变过。
球赛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严家英就陪我看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我已经放肆大胆


到把这个身子躺在沙发上,脚对着他,几乎贴在他腿上。看到开心时,我还会蹭蹭


身子,或是踢踢腿。看球赛,在我来说,决不仅仅是眼珠子的事,更是全身运动。
严家英起身,手撑在沙发上要站起来时,不小心碰到我的脚。我和他都愣了一下,


但我没放在心上,收回脚,准备接着看电视,他却抓住我。
没有摩挲,只是静静地抓着,甚至头都没扭过来,我微微有些抗拒,严家英最终放


手,站起来。
"我走了。"他说。
我也跟着站起来。对刚发生的那个意外,也感到些许不知所措,但抗拒是本能的,


不带感情色彩。我怕别人碰我的脚,一直都是,但我没有说。
"哦。"我回答。
把他送出门后,才发现,其实今天他到我这来什么也没干,只当了回衣架子,因为


从头彻尾,他一直直挺着上身。

红叶营业步入正轨,BEN有天到红叶来找我,向我辞行。我说,怎么了?他脸上洋


溢着一份甜蜜,我差点把他认作是女人,女人才会那样满足并旁若如人的傻笑吧。


他跟我说,他要出国了,到瑞典去,徐安阳到那边和他结婚。我确实没想到,除了


为BEN感到高兴,心里也渐渐升上一抹愁绪。BEN和徐安阳能最终走到一起,并不容


易,蓝心的大老板,徐安阳徐先生,能不顾BEN从前男鸭的身份,毅然决定把BEN带


走,并决定与其结婚,那份勇气很难不让人钦佩。
我问BEN,什么时候走。BEN说,下个月就动身,现在办护照。我没说别的,只是真


心祝福了他。BEN好似含了泪,对我说,谢谢。我扭过头,没有看。
距BEN所说的离开的日子还有一个礼拜,我打电话过去,问他情况怎么样了。BEN电


话里,声音沙哑。我禁不住紧张地问他,怎么了。BEN抽抽搭搭,我心里有些烦躁


,因为不习惯男人哭。
安阳住院了。
十九
约好BEN,一同去医院看徐安阳。那天在机场看到他,还精神抖擞的一个人,现在


面容惨白的就像死人一样。
我问BEN,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出国的吗,怎么变成这样。
徐安阳身上有多处刀伤,显然是被人围攻后的结果。
徐安阳没有说话,BEN也沉默着,像是彼此信守着某个诺言。
说啊,你们这是!
BEN拉把椅子让我坐下,自己则坐在徐安阳身边。他看看徐安阳,又看看我,徐安


阳只是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是安阳以前得罪过的人来寻仇了。"BEN说。
我正要说,门这时候被打开,有声音说道,"是我让安阳受伤的。"
我转过头,是严家英。
严家英这时候,面色通红,像是刚才哪跑了一圈回来,并气喘吁吁。
待到他恍过神,气也顺了,他又接着说道,,"红帮的人是因为我的原因找上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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