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主的绊脚石完本[快穿甜文]—— BY:丹漆随梦
丹漆随梦  发于:2019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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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镜之笑着摇头,“没,适才是我眼花了,还以为有只虫子停在了你的头发上”
魏华池这人最怕的就是虫子,全是因为他的两位兄长见他年幼时生的雪净可爱,所以老爱拿那些个虫子来吓他哭。
见他哭了又假意的心疼起他来,哄着让魏华池自己过去,给他们抱抱就不怕了,这事情是让他那两位兄长得了不少乐趣,但魏华池却被这给吓出了心病来。
可现在是在宫里而不是家中,魏华池顾及体面也就只能硬撑着,面上的表情却是僵着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再三对阮镜之确认过,“确定是没有了吗”
阮镜之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又环视了一下这一处角落道,“这间宫室可能打扫的还不太干净,我虽然是看花了,但也不是指不定的没有,还是到亮堂些的地方好了”
魏华池身子一软,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忙点了点头,就拉着阮镜之走了。
阮镜之被魏华池拉着与其他的世家公子聊了会大殿里发生的事情,心思却是注意着角落里的情况,好在并没有人待在那里。
他中间又去查看了一下,发现卫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虽然心下好奇卫沉是怎么出去,但也问不到人,等到他们在这间宫室里又待上了两个时辰,这才被宋帝允许放了回去。
夜已深,眼瞅着离朝臣上朝的时辰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阮父便让阮镜之先回去。
阮镜之也不多说,回去就躺倒在了床上,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太阳都快落山的时辰,他起来吃了晚饭,又看了一会话本子,这便又上了床。
但他白日里大概是睡多了,这会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快要睡了,就觉脖子上一寒,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阮镜子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出了四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握着刀柄,剑尖直指他的脖子,阮镜子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们道,“不知诸位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那四个黑衣人没说话,最后那个拿剑指他的黑衣人把手里的剑收了起来,道,“主上命我们让世子爷换个地方睡觉”
阮镜之,“?”
他正想着要换哪里,就见那四个黑衣人把一颗苹果塞在了他的嘴巴里,四人抬起他的身子,就运到了一间房子的....房梁上。
阮镜之裹着一张被子被破僵着身子躺在这根横梁上面,因为这房梁的横截面不够,他就只能正着躺在上面,不能翻身。
那四个黑衣人大概是要看守着他,所以一晚上阮镜之就听见他们大大小小的声音,偶而还会听见盅蛊摇晃骰子的声响。
第二天天一亮,阮镜之就又被四人运了回去,临走之前他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可不就是前天待着的那间宫室。
他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时的卫沉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帮助,那滴掉下来的血也是卫沉故意而为之的。
但阮镜之当时的眼里剧情,讲的就是卫沉身险宫闱,他不知道,直到某一天他为这破剧情,付出了很是沉重的代价时,这才明白,剧情线从一开始关于卫沉的事,压根就没一条是对的。
可那是以后,当前,阮镜之背疼背僵的厉害,他算是知道是谁这么对他了,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有些迷迷糊糊的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脑子里反复告诫自己,不恼一点也不恼。
到了第三天夜里,阮镜之觉着那群人又来了,所幸那群人不是来带他去房梁顶上睡觉的。
看方向是往风月花满楼的方向去,他们从后门进去,又拐了几圈,最后就直接被人扔在了地面上。
阮镜之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张罗汉榻上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摆着一方棋盘。
左边坐着一个面容俊美无俦的男人,墨色长发只用一条白色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身上穿着一身白色锦袍,上面绣着泼墨竹,整个人显得即清冷又是慵懒。
阮镜之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毕竟抬久了脖子会酸,少年裹在被子里,往里面缩了缩脑袋,就打算继续睡觉,反正这男人看起来也没打算理他的样子。
他这番动作,倒是叫卫沉身边的二男二女俱是一愣,卫沉手上摆棋的动作也是一顿,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继续下起了棋,等他把手里的那盘棋下完。
阮镜之早就睡的不省人事,让他再次醒来还是因为身下那根罪恶深重的横梁,还有那熟悉的摇骰子声。
又是痛苦的一夜,阮镜之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到了第四夜就开始主动开口道,“不知道楼主接我到此处是有什么事情”
那坐在上首下棋的男人这才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但那点漆似的眸子深处,却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光,半响阮镜之才听他道,“你那日为什么要助我”
阮镜之这时并未完全参透这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卫沉说的真是那表面上的含义,便道,“那日楼主救了我,我自当是要投桃报李,回报楼主一次才对”
卫沉看了眼地面上被被子裹在里面,像是只扭动着虫的少年,视线在他眼角的那颗泪痣上停留了一会,眼神闪了闪,最后道,“多管闲事”
阮镜之,“……”
不识好歹。




第64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自那夜后阮镜之再一次被人力搬运回来后,接连着数日都没见着卫沉的人过来折腾他,大概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阮镜之的这具身体根本就经不起折腾。
只是几日被折腾的时间,他那虚弱的身子骨便再也是坚持不住,人开始发起了高烧,整日蔫蔫的躺在床上,一整个屋子都是那苦涩难闻的药味。
彼时阮镜之半躺在床榻上,手上还是捧着一本蓝色书籍,身上就穿了一层里衣,苍白的面容上偶尔会因为过度的咳嗽而面色潮红了些。
这副身子也确实是虚弱,打自娘胎里出来就没断过药,他初时接管时还有些不太适应,现在倒是可以从善如流的把咳出来的血用锦帕擦拭掉。
98K现在都有些摸不准阮镜之的意思,自他倆说开了一些事情后,阮镜之到这个世界做的事情都感觉是蒙着一层雾,“阮先生,您打算好了要怎么完成任务了吗”
阮镜之正读到那李村长正买了支金发簪哄王寡妇开心,这时听到98K说话,也只是分出了点心神道,“不急,前些日子不是还发布了支线任务”
这支线任务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就开始发布出来的,任务内容是要揪出杀害魏英的凶手,也就是阮镜之这具身体的身生母亲。
98K,“可阮先生的任务时间只有三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难不成阮先生能保证在三个月内让目标放弃羁绊”
阮镜之这时又咳嗽了一声,喉咙里溢出来的就是鲜血,他用锦袍擦了擦,这才有些似笑非笑道,“98K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焦急”
98K沉默半响,也发觉自己是太不对劲了些,半响孩童稚嫩的嗓音才有些别扭道,“很少有人能走到这一步,要是换了人我可能会不太习惯”
阮镜之愣了愣,“原来你们系统也会有这种情绪”
转而又笑道,“不是还有生存天数吗,我之前一直都没用来着”
98K呆了呆,才知道阮镜之打的是这主意,后又反应过来,“阮先生,您现在共有生存天数是三十年零一个月,
虽然我无权干涉您的选择,但生存天数是会延长你的世界任务时间,可阮先生您的三十年在其他的世界也许只是弹指一瞬,您确定吗”
阮镜之无甚所谓的点了点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个世界才能回去,用就用了,反正长路漫漫何不如及时行乐。
98K见阮镜子态度如此,不免又问重复了之前的问题,“所以阮先生是考虑好了要怎么应对主线任务了吗”
阮镜之默了会,突然模棱两可道,“不如先送一根金簪试试”
98K“.....”世界和平会被金簪打败?
......
皇宫内,戚贵妃刚刚服侍了宋帝起床,虽说儿子是病的快没命了,但跟美人春风一度的事情也不可耽误下来。
这个肾虚的男人此时正迷恋的把戚贵妃那双像是上好羊脂白玉的手给捧了起来,细细观摩着,但被观摩的戚贵妃却是柳眉微蹙,眼神里怀不开的愁绪。
宋帝见着难免开始心疼了,把人拉到怀里,轻声细语道,“蓉儿这是怎么了?”
戚贵妃神色忧愁,把头埋进了宋帝的怀里,“陛下,蓉儿害怕,前些日子那些刺客就这么进来了,蓉儿担心陛下....”
戚贵妃剩下的话没说完,宋帝自然是听明白,心里更是柔软了一块,面上哄道,“蓉儿莫怕,朕早已将宫里的守卫增加了一倍”
戚贵妃却还是蹙着眉,抬头就是泫然欲泣的看向宋帝,“陛下,蓉儿是真的怕失去您,那日要不是安王替陛下挡下了那一刀,蓉儿这会怕是要跟着陛下您一同去了”
戚贵妃这话说的,要是皇后在这,肯定能给她挑出好几处花来,但宋帝眼下温香软玉在怀,美人还哭的娇滴滴的。
哪里管的了语言漏洞,心里想的都是戚贵妃是爱自己爱惨了,他死了戚贵妃还会给他殉情。
又想起那日刺杀,听自己身边的公公说戚贵妃那日是哭着梨花带雨的要跑去救他,反观皇后只会在站在原地,像个市井泼妇一般,只会叫喊。
一时就更加怜爱怀里的人,语气轻柔道,“蓉儿别怕,朕乃真龙天子,自会长长久久的陪在蓉儿身边”
戚贵妃面上终于是展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把头重新埋进宋帝的怀里,又有些迟疑的探出头,要说什么偏又是犹豫不决的模样。
宋帝见她如此,不免又关切道,“蓉儿有什么不妨直说,朕虽是皇帝,但也是你夫君”
戚贵妃先是犹豫了一会,半响才道,“陛下,蓉儿想来想去,都觉着那次刺杀的事情有些蹊跷之处,虽然陛下您惩罚了平王,也处死了一百个美人,
但宫宴是皇后娘娘亲手办的,皇后娘娘一向细心谨慎,怎么会让刺客混在里面呢,是不是这宫里有什么人...陛下蓉儿好害怕,一想到这宫里是不是躲着什么人,蓉儿就....”
戚贵妃说着就又开始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宋帝是一向不喜后宫议论朝政的,但戚贵妃是自己允许的,而且美人还是因为害怕他出事,才会哭的这么伤心,一时也就剩下心疼,立时就要哄起人来。
宋帝才哄得一半,就听见外头的太监来报,说是安王的住处被人行刺了,但所幸御林军来的及时,刺客跑了,安王也没出什么事情。
宋帝听完当场脸就黑了,大白天的就有刺客过来行凶杀人,现在的刺客都是这么无所顾忌的吗,而他的御林军却是连一个刺客都没抓到。
宋帝一脚就踹翻了一张圆桌,上面的东西也全都应声落地,瓜果滚了一地,又想起之前戚贵妃说的事情,立时就恼怒的让人把太子给压了过来。
原因无他,因为太子就是掌管宫内布守的人。
宋河远被宋帝训了一上午的话,当着所有太监宫女的面,还是在戚贵妃宫内,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但他一句都不能反驳,因为这宫里的布防一职当初还是他跟安王平王挣了好久才挣到的。
宫宴里进了刺客,宋帝怪他也是无可厚非,但宋帝一开始其实是没想到这事的,当时他只觉着是平王挑选出的美人里没检查干净,这才有了刺客。
这会他经戚贵妃提起,又有戚贵妃一波很是有技巧的看似给太子说话,其实一直在给太子加重罪情的技术,等宋何远回到自己的住所时,终是忍不住,一把就踹翻了几个随侍,还砸了几个花瓶玉器。
之后皇后就亲自来开解太子,可谓是风波不断,但这无光阮镜之的事情,他这日起了个大早,之前因为生病的原因,本来说好要去延清庙的事情也就耽误了下来。
这下好了个大概也就收拾收拾该去庙里了,在一众二姨娘那房火热的眼神下,架车去了延清庙。
马车内,地坑给阮镜之盖好薄毯子,就坐在一旁给阮镜之剥着坚果壳,但眼神却是犹犹豫豫的看向阮镜之,像是要问些什么,又不不知该问些什么,阮镜之斜睨了他一眼,翻了个书页便道,“要问什么就问吧”
地坑停下手里的动作揪了揪自己的袖角,这才犹豫道,“世子爷我们真的要去延清庙祈福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一走的话,老爷眼里不就更没世子爷您的位置”
说着又停顿下来觉着这话里的意思不太对,连着摆摆手,脸上慌乱道,“当然了,要是世子爷想去为夫人祈福,地坑也是支持世子爷的,只是若我们真的去了一年,以后.....”
阮镜之听他这话里的余音,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手上的书页又翻了一页,不咸不淡道,“我们不去一年”
地坑的表情呆了呆,有些傻了吧唧的问道,“那....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阮镜之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个浅淡的微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地坑还想问些什么,就听阮镜之突然就风牛马不相及的问了个问题,“你可曾有喜欢的女子”
地坑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世子爷你说什么呢,地坑...地坑当然没有喜欢的人”
阮镜之脸上表情不变,继续道,“那若是地坑有了喜欢的人,会送她什么”
地坑这下脸更红了,明明是个男子却是比女子害羞时还要臊上三分,阮镜之见他脖子都红了,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看书,心道还是书更加有参考价值。
车厢内恢复了平静,再过了半个时辰,延清庙的正门就算是到了,但正门之下是一溜的台阶,马车自然是上不去的,阮镜之让天罡赏了车夫些银钱,就抬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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