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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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文森心烦的走进‘子夜',他现在心烦得很,昨晚他是故意那样对安得烈的,他气自己无法对他视而不见,也气他不肯放过自己,非要挑起自己的感情不可。
"森!"凯文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心烦?"
"没事!"文森冷冷的回答他。
"对了,森,我刚刚听到个很有趣的事。"看文森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凯文继续说,"是关于安得烈的噢!"果然看见文森关心的神色,于是继续说下去,"他可真不简单啊!大学时让几个学长轮奸,他竟然不哭不闹,还一付乐在其中的样子,我可真佩服他。"
"什么?"文森转过头看他,安得烈被人轮奸过?
"你果然不知道。"凯文得意的说,"那时候他才大一,一天下午他被几个学长带到了仓库,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他的体力还真不错。"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文森狠瞪着他。
"那种男人,还是离远点好,免得弄脏自己!"凯文不削的说。
文森不再看他,只是独自喝着酒,脑中满是安得烈哭泣的脸。
凯文看看他,也不多说,转身走了,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决不让他们在一起。
文森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脑中一时还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话,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
"森!"突然听见安得烈的声音,文森转过头,就看见他站在自己身边。什么也没说,文森放下酒杯就走,连头也不回忆下。
"森,你什么意思?"安得烈跟在他身后大声的问,一直走到停车场他才拉住文森不让他继续走。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看见你。"文森不带感情的说。
"为什么?昨天你明明还......"安得烈难过的问。
文森只是冷冷一笑,"谁叫你一付欲求不满的样子抓着我发情。"
"可是,你明明说过,不爱我你就不会碰我的。"安得烈像抓住最后的浮木般抓着他说。
"那不叫做爱。"文森得笑像个恶魔一样阴森恐怖,"那叫泻欲!"
安得烈却只是抓着他不断的一边摇头一边哭。
"我说你有完没完?上过你的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就是死缠着我不放?"
"对!"安得烈根本不顾什么自尊,跪在文森脚边抓着他的裤管,明知文森只是在羞辱他却傻到任他羞辱,只为能留在他身边,"我是下贱,我离不开你,求求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无论什么都为你做,我求求你......"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要你去为我卖淫你干不干?"文森却不为所动,铁石心肠的问。
"我干!"安得烈却执著的说,"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干!"
"娼妓!"文森厌恶的骂了句就一脚踢开他转身走了。
"森!"安得烈只能坐在地上望着他的背影哭叫。到底要他怎么做森才会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森愿意再看他一眼!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他,安得烈含泪看去,见是公主,哭得更伤心。
"没事了,烈,没事了!"公主只是跪在一边温柔的抱着他,一边在他耳边低喃。
"我......我输了,他不要我,公主......我......"安得烈只是无助的哭着,感觉伤痕累累的心找到了一点安慰,公主的怀抱把他从绝望中拉了出来。
"没事的,哭吧!哭完就没事了!"公主只是继续抱着他低喃,轻柔的声音让安得烈更想哭。
一直哭到再也流不出泪,安得烈已经睡着了,公主这才打电话让拜伦他们来接人!

 

 

 

一连几天,文森都在‘子夜'一个人喝闷酒,冰冷的气势让他身边不敢有人靠近,谁都看得出,他心情非常非常的差!
"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没找到工作吧!你这样喝,不想生活了?"公主悄悄坐到了他身边问道。
"公主。"见是她,文森才稍稍收敛一点,没有对她视而不见。
"喝醉了就不会再想他了是不是?"公主浅啜了口酒保为她调的果汁。
"你怎么......"文森惊讶的转过头,为什么她会知道他在想安得咧?说到一半才想起,凭公主的本事,要看透他的心太容易了。
"你伤了他的心!"公主的口气带着一点责备。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闲了?我又不是只伤了他的心。"文森苦笑,是啊!他是文森啊!至今他已伤了多少人的心了?数也数不清了,他有觉得抱歉吗?从来没有过。
"如果伤了他的心你不难过我当然不会管,但是现在你不能!"
是的,伤了安德烈的心他也很难过,他第一次因为伤了谁的心而难过,而且难过到希望自己不要清醒,因为他的心好痛。
"既然已经买了酒就不要浪费,会不会醉只有喝完了才知道!"公主静静的开导他。
文森隐隐约约的知道,公主是要他别放弃这段感情,可是他能吗?"我不能再受伤了。"他不能!
"可是你已经开始喝了。"公主不看他,只是用吸管搅动果汁,"何不再赌一次?"
"我输不起!"文森地垂下头。
"这句话烈也说过。"公主很满意的拍拍他的肩,"结果他赢了,你是爱他的。"
"我爱她?"文森只是看着公主,并不确定。
"也许吧!"公主只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何必对一个字如此执著呢?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你还会输得比现在更惨吗?也许你爱他,也许你不爱他,这部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想看他难过,而你也完全可以做到不让他难过。"
"可是......"文森仍旧犹豫着。
"你是怕也许有一天当你需要他时他却不再管你吗?"公主只是微笑着表示她了解,"到时候你再继续回来喝酒不就好了,至少后还有那段回忆当下酒菜,而且感情不会永远不变的,也许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就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那我宁愿不要曾经拥有。"文森肯定的说。
"那你想要天长地久?"公主只是笑。
"对!"文森只坚定的回答了一个字。
"那如果......"公主顿了顿,"你只有两个选择呢?曾经拥有,否则安德烈立刻死!"
"你做了什么?"第一次,文森抓住公主的手臂厉声问道,他对公主从没这么大声过。
"什么也没做!"公主也不在意,只是笑笑,"能杀他的人也不是只有我。"
"谁敢动他,我决不放过他!"文森恶狠狠的威胁。
"那你是选曾经拥有罗?"公主只是含笑问。
文森却一下子沉默了,放开公主,又灌了口酒,曾经拥有?或安德烈死。他一个也不想有,终究,他还是自私的想着自己的感受。
"不好了,公主,出事了。"如来的大叫引起了整个酒吧的瞩目,夏佐气喘的跑到公主身边。
"怎么了?"公主问。
"凯文,他带了一群人要修理安德烈!"夏佐急着说,他也是刚好看见那群人朝郊外去,跟过去他才知道那是安德烈家,因为都是熟人,他又不好报警。
耳边一阵凉风,公主立刻反应过来对门口的人叫道,"拦住他!"
"放开我,公主,你什么意思?"文森对着公主大吼,他很担心安德烈,突然发现,他根本不能忍受他出什么事,他不要安德烈再受伤了。
"你去干什么?"公主走道他面前问,"你现在去已经晚了。"算算时间,从安德烈那一个来回开车也要4、5个小时,等他去肯定已经晚了,"天现在最不相间的人就是你,你不去也许还好,你如果去了,是要接受他还是看他死,你必须二选一。"
"放开我!"文森只是用力的挣动,根本没听进公主的话。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你要他死还是要曾经拥有?"
"我不会让他死的!"文森肯定的说。
"好!"公主让他们放开文森,顺便要有车的人送他们过去。

 

 

 

安德烈象幽魂似的坐在地毯上,自从上次被文森拒绝后,他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
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本来不想理他,可是他好傻,还是呆呆的奢望文森会再来找他,所以他开了门,门外的却是开温和五、六个男人。
"你来干什么?"安德烈有气无力的问。
凯文推开他带人走进屋,安德烈认出都是那些喜欢文森的家伙。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德烈烦躁的问。
"怕你寂寞难耐,带人来陪陪你!"凯文阴冷的笑着,身边的男人立刻上去抓住他。
"你想怎么样?"安德烈挣扎着,他知道他想干什么,"文森他根本就不要我,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你知道森为什么不要你吗?"凯文阴冷的走近他,"因为我都告诉他了,你大学时代那件有趣的事,被人轮奸过,还一点都不反抗,你以为森知道之后还会要你吗?"
安德烈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森都知道了?难怪了,难怪森一点也不为所动,谁会要这么脏的人?可是,他也不想啊!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啊!
凯文使个眼色,几个男人开始脱他的衣服。
"啊!不要,放开我!"安德烈立刻开始大叫,用力挣扎,却动不了一分一毫。
"谁都救不了你的。"凯文得意的笑着。
衣服被撕裂了,双手被绑了,双腿被分开了,他还是没有挣脱,早已绝望了,他这人尽可肤的身体早已脏到不能再脏了,即使被轮奸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文森也不会要他,安德烈不再挣扎了,只求他们快点放过他,他主动趴在地上抬起下身,被绑的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用嘴拉下眼前男人裤头的拉链,含住那令他想吐的性器。
"还真是天生的荡妇。"一个人一边再他体内抽送一边享受的说。
"你看,他还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呢!被人轮奸还能主动,我真佩服。"性器在他口中的男人接口。
对他们的羞辱充耳不闻,安德烈只求他们快点结束,他不想再痛苦了,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只要他们一走,他就可以轻松了,只要他们快走。
空气中不知不觉的弥漫着精液和汗水的气味,安德烈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感到身后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体位不断的变化着,脸上、口中、身上、腿上、体内早已到处都是男人的精液了,那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到令他全身发抖。
突然的一声巨响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每个人都转过头看着被撞开的大门。
看着眼前的画面,文森几乎烧红了眼,他很想杀人。
"不要!"安德烈第一个反应过来,蜷缩起身体不断地叫着"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求求你......"
另几个也象突然醒过来一样匆忙穿起衣物,凯文则是无惧的走到森面前,"别告诉我你爱他。"
文森没有回答,而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公主让一起跟来的几个人把凯文拉走,另几个人也匆匆的跑出去,公主看文森一眼,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他们俩,为他们关上门。
安德烈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哭着,竟然让文森看见这样的自己!
文森沉默的过去,蹲在他身边,看见他一身的吻痕和精液,想去拉他。
"不要碰我!安德烈象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大叫起来,他已经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原就不属于他的文森还是不属于他,没什么可哭的,抬起头,安德烈狼狈得对他伸出手,"帮我解开。"
文森依言把绑住他手的衣服碎片解开,就连衣服碎片上都是淫秽的液体,安德烈的手上一片淤血。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安德烈想站起来,但是无力的双脚根本让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坐在原地让文森看他不堪的样子。
"我抱你去浴室。"文森低沉的说。
"滚,这不欢迎你。"安德烈却瞪着他不让他碰他。
文森不多说什么,直接抱起他朝浴室走去。
安德烈只是闭上眼睛,让他把自己抱进浴室。
放好水,文森想帮安德烈洗干净。
"出去,我自己来。"安德烈说道。
"没关系,我来吧!"文森仗着自己的力气比他大,硬是要帮他洗。
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这么好?安德烈看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直流着泪。文森这样让他会不舍,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他的世界。
洗完澡,文森帮他擦干,穿了件白色的裕袍,抱他回三楼睡觉的地方。"好好睡一觉吧!"
安德烈闭上眼,享受着他难得的温柔,最后的一晚了。

 

 

 

晚上,文森因为不放心安德烈,所以就跟他一起睡,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他模糊的醒过来,却感觉到身边空无一人,猛地睁开眼,真的不在,他飞快的起身,依着黑暗中模糊的影像跑下楼,发现浴室中有亮光。
安德烈穿这浴袍坐在地上,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早在文森冷酷的拒绝他时,他就已经万念俱灰了,这次的事只是让他走的不再有留恋而已,够了,再多的希望都比不上他现在的绝望。算了吧,如果有痛苦才有快乐,那他什么都不要。
"你闹够了没有?"文森冷漠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
"你走,我不用你可怜。"安德烈对着他大叫,受够了他该死的温柔。
"把刀给我。"文森朝他走近。
"不!"安德烈原本是打算割脉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要割断咽喉。
"你要我还是要那把刀?"文森双眸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别来可怜我。"安德烈哭了,绝望了又如何?文森的话依然让他好痛。
"只要你把刀扔掉,我就是你的罗!"文森靠近他,一边低声的哄骗着,"每天陪着你,陪你一起吃饭,陪你一起睡觉,陪你过每一个生日,好不好?来,把刀给我。"该死,文森现在真想把公主解剖,看看她是用什么做的,竟然什么都让她料到了。
"你骗我!"安德烈无力的反驳,可是文森的声音好温柔,文森的话让他觉得未来会很幸福,明知这只是骗他的话,只是为了骗他放下手中的刀,可是好像相信他。
"我有骗过你吗?"文森已经到了他面前,"你爱我的是不是?只要把刀给我我就是你的了,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噢!"说着伸出了手,他要安德烈自己把刀给他。
在决定之前,手已经先他一步的巴刀给了文森,他终究还是无法对出现的希望视而不见,明知那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刀一到手,文森立刻把它扔的远远的,他决定了,以后这种刀具之类的危险物品他一定要锁起来,然后他就温柔的把安德烈搂进了怀中,"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安德烈只是无声的哭着,文森的怀中好舒服,文森的语气好温柔,可是文森只是在可怜他,没有爱,只是怜悯。

 

 

 

当他们再出现在‘子夜'时凯文那群人已经好久没去了,就连公主也不见踪影,只有夏佐在那。
"森?"夏佐看见他后快乐的打了个招呼,"好就不见了,怎么样了?"说着有点担心的看向安德烈,上次他的惨状他到现在还会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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