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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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会受伤吗?他会在乎我吗?我真的输不起,没有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安得烈趴在吧台上痛苦的轻声喃喃诉说。
"你还没有输!"公主温柔的摸了摸他柔亮的中长发。
"可是我快没有本钱赌了,我已经不行了,我越来越怕,感觉森随时随地都会扔下我独自离开,对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安得烈想个小孩子一样的不安着。
"你累了。"公主轻柔着他的肩,"但是烈,现在还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你没发觉吗?森已经为你放慢脚步了。"
"他会吗?"安得烈怀疑的看着公主。
"说实话,烈,我并不想告诉你森在想什么,如果没有回报你就不愿付出的话,似乎有点像在做生意,但是我知道你想要回报,尤其是感情,说不要回报是假的,人都是自私的,我想你保证,你一定会有回报的,森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比普通人少了一种名叫‘怜悯'东西,他也会受伤也会爱人,他没你想得那么无情那么坚强,已经十年了,他也已经累到再也经不起什么波折了。留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就是你的了。"
"你说只要让他习惯了我的存在他就是我的了,可是, 那真的是爱情吗?"安得烈第一次觉得这么迷茫,如果不是爱情,他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
"什么才是爱,你知道吗?"公主看着他。
"当然。"安得烈肯定的说。
"那你说说看。"公主等着他的解释。
"我想在他身边,不想离开他,我想要他,抱他,吻他,想的全都是他。"安得烈理直气壮的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公主的神色依然认真,一点也没有脸红。反而含笑说,"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会爱你,以你所想的方式爱你。"公主的答案很肯定。
"真的?"安得烈双眼发光。
"是的。"公主点头,却不禁笑他的天真,其实爱并没有一定的定义和方式,只因人而异,也许对安得烈来说着已经是爱了,但对文森来说,这却不一定是爱。所以公主才回答他文森会以他想的方式爱他,只因那对文森来说不一定是爱。
一阵沉默,安得烈只是低头喝酒,没有再说什么。
"别说我没关照你,今天是森生日,是赢是输过了今晚就知道了,你好歹过了今晚再放弃。"公主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什么?"安得烈惊讶的抬头看向公主。
"最后的赌局!"公主笑着举杯。"祝你成功。"
安得烈扔下付账的钱立刻冲出了酒吧。

 


抬头望着天花板,文森双眼无神的看着,又是一个人的生日,本该已经麻木的心却一直被寂寞啃咬得难受,他不经想起了安德烈哭泣的脸,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体会不到这种心情,自从被他遗弃,他就再也不会爱人了,十年了,他已经走了十年了,是个春秋轮回,他却依然希望它的出现,也许自己并不是不会爱人了,而是不会爱别人了,十年的寂寞让他觉得好空虚,只有偶尔的午夜梦回时满心满脸的痛才让他感到他还活着,可是那个他该恨的男人却仍让他深深依恋。
突然们铃声响起,文森不想理,假装没有人在家,但是门铃声一直不断,似乎在跟他得意之相抗衡一样,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森......"门外传来一声隐约的低喃,随后就跟着铃声一起消失了。
是他?文森隐约听出那是安德烈的声音,犹豫了下,文森还是去开门了。
安德烈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一身酒味。
"咧?"文森蹲在他身边轻唤,并轻轻摇了摇他,见叫不醒他只能不耐得把他抱进屋,总不能让他睡地上吧!
轻轻的把它放在床上,动手帮他换了身睡衣,然后又坐回了沙发上,但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思绪,即使安得烈睡着了,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他还是强烈的感到,他不是一个人,徘徊在他身边十年的孤寂感好象在瞬间消失了一样,而且就因为安德烈睡着了,才使已习惯了寂寞的他不至于感到很烦,不会很吵,安德烈的呼吸却让他觉得也不会太安静,一切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让一种奇怪的情愫在他心中蔓延,前一刻才觉得容不下任何人的心此刻却有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存在。
文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德烈的睡容,享受这两个人的安静,不久也沉沉睡去,渡过了十年来第一个不是一个人的生日。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安德烈一个人,文森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安德烈一个人换好衣物离开了,怀着不安的心一直等到晚上。
其实昨晚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陪在文森身边,但是他觉得文森并不希望别人吵他,所以才一个人过生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选择装睡,只是不知道他作对了没有。
晚上来到‘子夜',却找不到文森的影子,安德烈不敢问别人,只能坐在角落,希望文森会出现,但是一直到酒吧关门,找他麻烦得倒有好几批,文森却一直没有出现。
一连几天,文森都不见踪影,安德烈也让人找麻烦找的受不了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回‘云点'看看。
走进门口,安德烈就看见文森坐在那跟几个人聊天,想不到找他几天,他竟然在者。
文森偶然回过头,却发现安德烈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意外的愣了愣,其实很没大脑的,明明知道这是安德烈的地盘,在这看见他才很正常,但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料到。
安德烈正想上去,却让好久不见得拜伦、卡文给拦住了。
"阿烈,这段日子你到哪去了?看不见你我们好寂寞噢!"拜伦热情的抱住他。
安德烈正想让他放手,文森却已经站起来,经过他身边,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走了,仿佛陌生人一样。〖自〗
安德烈愣在那,文森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又回到以前的关系了?他成了一个被文森漠视的人。他输了吗?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公主!安德烈脑中突然一闪而过,甩开拜伦的拥抱就跑了出去。
"阿烈?"拜伦和卡文件他神色古怪,不放心的跟了出去。
安德烈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子夜',但是一圈找下来,根本就没有公主的影子,他这才想起来,他不但没有公主的地址,连电话也没有。
就在他要出去继续找时,却被不知什么绊了下,然后听见一个凉凉的声音,"哎呀!绊倒你了?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贱货!"
安德烈只当没听见,从地上站起来,以前不会跟他计较,今天更没时间跟他计较,但他好像没发现,跟着他进来的拜伦和卡文。
"你再说一遍!"拜伦冰冷的声音自那男人头顶传来。
那男人抬头看见一脸冷笑的拜伦和卡文,有点害怕,他们本来就是其弱怕硬的人,但是长着自己的地盘,对方又是陌生人,于是壮壮胆,"我又说错吗?连妓女都没他这么厚脸皮的,死缠着男人不放。"
拜伦很干脆的赏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不小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处于领地意识,他们纷纷站在被打的那个人身边,一起对付闯进他们地盘的外人。
安德烈也吓一跳,没想到拜伦会因为一句话而帮他揍人,他们的交情何时这么好了?
"管住你的嘴,否则我就封了它。"拜伦冷冷的说。
不甘心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那人恼羞成怒的冲了上来,一付拼命的样子。
拜伦也不示弱的开打,于是,一下子,整间酒吧一片混乱,打起群架来,而且原本是统一战线的人也因误伤打成一片,反倒是拜伦和卡文轻松应对。
本来安德烈不想凑热闹,但好歹拜伦是为了他才跟人打起来,而且他也忍的差不多了,加上文森让他产生的不安,干脆借此好好发泄,反而比别人打得更投入。
突降的大雨让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奇怪明明在酒吧内,为何会下雨?
"打完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问道。
"公主?"安德烈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朝公主走去,只看她拿着打火机在报警器下面烧着。
"你们搞什么呢?"公主不满的看着所有人。
"是他先动手的。"被拜伦打的男人恶人先告状的说。
公主奇怪的看向那两张陌生的脸,看样子他们倒挺气定神闲的,不象另一群人全挂了彩,于是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个人也都知道公主的大名,只是见面都是第一次,没料到只是个小女孩,"我们并不想闹事。"这一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公主就等于社会的法律,有事都向她报告。
"很遗憾你做了违背你意愿的事。"公主浅笑着说。
"公主。"安的烈再次走到公主身边,"今天的是我很抱歉,这里一切损失我会负责,我能不能跟你谈谈?"他急于知道怎么样才能挽回文森。
公主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拜伦和卡文,"至少给我个理由吧!"
"我不想听人用一付妒妇的嘴脸侮辱我的朋友。"拜伦坦然的说,他并不怕公主,尽管许多人都怕她。
"很高兴这点我跟你相同。"公主露出个可爱的笑容,然后看向那个祸首,"今天的损失一半由你负责,另一半他们付。"说着指了指拜伦和卡文,"有意见吗?"
三个人同时摇摇头。
"好了,大家换个地方吧!"公主看着一第的水,突然想到了什么,"算了,各位还是回家吧,免得着凉,很抱歉让你们都湿了,要喝杯酒暖身的,帐都记在烈身上。"公主这才看向安的烈。
"没问题。"安的烈点点头,随后问道,"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公主眼尖的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祸首,只是类似于敷衍的回答了安的烈一句,"有我在,你放心。"然后就拉着那个人匆匆走了。
什么叫"有我在,你放心"?安的烈呆愣在原地,如果连公主都不帮他,他要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啊烈?"拜伦和卡文见他还在发呆,过来疑惑的叫他,"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老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安的烈摇摇头,"抱歉,让你们为了我打架,那一半钱我会付的。"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卡文也让他弄得火大了,"既然知道抱歉就说出来怎么回事?被人说成这样你竟然不回嘴,这可不象你。"
"森,他不喜欢别人吵。"安的烈低声说。
"所以你就这样忍气吞声?"卡文火大的吼他。
安的烈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先弄干了再说。"拜伦看他这样有点不忍心,"走,去买衣服。"说着就拉起安的烈离开了。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的烈一个人来到文森的家,按了下门铃。
门安静的开了,文森看见他后只是一闪而逝的惊讶,"有事吗?"
安的烈犹豫着,还是开口了,"森,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今天看见我也不理我?"
"抱歉,我有事。"敷衍的口气异常明显。
"那今晚我能不能住这里?"明知不可能,安的烈还是说了。
"不太方便吧?"文森婉转的拒绝他,"晚上有人要来。"
"是吗?"安的烈可怜兮兮的问,"那算了,我先走了,拜拜。"说着转身走了,没有看见转身后,文森眼中的不舍,就这样走了。
从窗口看向缓缓离开的安的烈,文森只能任心痛在心中蔓延,他知道他对安的烈已经有感情了,那几个月体贴的陪伴,细心的照顾,他不是木头,他有感觉,生日那天,安的烈的存在让他一颗心不自觉的吸走,过了十年,他真的动心了,可是他也依然记得十年前的伤,他怕了,他并不是外表看来的那么冷酷坚强,他怕受伤,所以宁愿无血无泪的过一生,再也不爱人了!所以,他远离安的烈,趁自己还能管住自己的心。

 

 

 

安的烈又回到了‘云点',算了吧!他承认他输了,他好累,他追的好累,他根本不该相信公主的,即使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女孩,能指望她什么呢?
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就让自己醉死在这里好了,这样就不会心痛了。
拜伦和卡文看他如此难过,于是瞒着他打电话给文森,十分钟后,文森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楞楞的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安的烈。
"你不是说他出事了吗?"察觉自己被耍了,文森气愤的问拜伦。
"是啊!"拜伦不怕死的还一脸自在,"可是我又没说出什么大事。"是他自己想多了。
"你......"文森让他气到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却让一边喝醉的安的烈一把抱住。
"森、森!"安的烈喃喃的叫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走。"
文森只能扶住他,"你喝醉了。"
"不要走,不要,不要走,不要......"安的烈却只是一直不停的摇头,摇出一脸的泪水。
"烈......"文森无奈的叫着,喝醉了,跟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对一边看好戏的拜伦和卡文说"你们送他回去吧!"
"抱歉,我没空。"卡文溜的比兔子还快。
拜伦看看整个酒吧,然后对文森说,"你如果不想送就快走,我保证用不了五分钟他就会让人捡回去当夜校夜宵吃了,不会露宿街头的。"
文森皱皱眉,最后还是决定亲自把他送回去。
开着安得烈的车把他送回家,一路上安得烈只是一直哭,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了家,安得烈却一直只是哭,不肯换衣服也不肯洗澡,更不肯睡觉,象个孩子一样,哭的梨花带泪,让人好心疼。
"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文森受不了的问,他真服了他了,难道他不会口渴吗?哭了这么久他不累吗?可是他看的就好累,快让他哭疯了。
安得烈却一边抹眼泪一边紧抓着问森不放,十足一个迷途小孩的样子。
实在不行了,现在文森只要他不哭,什么都可以,最后干脆用唇封住他得嘴。
安得烈惊讶的忘了哭,其实他的酒早就醒了,只是越想越伤心才一直不停的哭,又不想让他离开才一直抓着他不放,想不到却哭到一个吻,赚了!
但安得烈万万没想到,他赚到的还不单单是个吻,文森抱着他倒在塌塌米上,一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略粗的手掌抚摸着他细致的肌肤,最后停在他左边的顶点挑逗着。
"唔......"安得烈让他吻的透不过气来,不得不努力的出声抗议。
文森放开了他的唇,却转而在他的颈项间用力吮吸,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印记,抱住他的手解开他的裤头,探进他的底裤,握住了欲望中心。
"啊......"安得烈忍不住呻吟出声,脑中一片空白。
文森粗鲁的探进他的洞口,好在安得烈习惯了性欲,文森的粗鲁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之后的贯穿却让他发出一声尖叫,好痛,安得烈努力的让自己接纳他,虽然很痛,而且没有多大的享受,但是只要文森满足就好,只要文森愿意碰他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唔......"安得烈皱皱眉睁开眼,身体好痛,安得烈连动都不想动,只要一动下身就像撕开般的痛,早已习惯性欲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可是他无怨无悔,转过头,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人了,就连余温都没有,文森就这样走了,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吗?好痛,分不清心痛还是身体在痛,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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