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怎么舍得我哭泣————鱼慕遥
鱼慕遥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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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远!你不要乱来!"此刻无助的樊彦鳞也只能对著电话狂吼,恨不得马上就能冲到美国。
"乱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似的,他狂笑出声。
"楚铭远──!你干什麽?喂──?"
"哢嗒"在樊彦鳞扰人的叫嚷声中,他挂断了电话。
楚铭远并没有立刻转身,只是背对著他,似乎在压抑著什麽,却更像是在酝酿什麽。因为尽管他只是这样站著不动,他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和怒意。那是一种令他感到恐惧的感觉,那种是一种让他的身体完全冻结住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楚铭远终於微微转过了身,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狰狞和恐怖,他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这麽恐怖的楚铭远,使他由心底感到恐惧,康宁晨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拔腿跑到了门边。好不容易半开的门,却被身後追来的楚铭远粗暴地踢了回去,门发出一声巨响後又再度被关上。
"你又想跑了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跑不了的,不是吗?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楚铭远抓住康宁晨的手,将他拉离门边,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用害怕眼神瞪著自己的人撕裂,想让他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无法说这麽狠心的话伤害他,也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他。
"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好傻,你为什麽要逃呢?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麽熬过来的吗?你不会知道的!你知道当我得知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有多自责吗?你不会知道的,我堂堂的楚铭远,竟然会爱这麽残忍的你爱了十几年,你难道就没有心吗?"楚铭远激动地说著,黝黑的眼中却淌下了悲痛的泪,掠住他双臂的手几乎要掐入他的皮肤。
"你...唔..."在康宁晨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的时候,楚铭远却用手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口,他震惊地盯著楚铭远几乎狂乱的表情。
"不要说,我不许你说,我不想从你漂亮的嘴中说出残忍的话。乖,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的。"
"唔...唔..."康宁晨拼命摇头挣扎著,奈何嘴被他封住而无法开口。
不等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楚铭远粗鲁地强吻了他。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甜腻的呼吸,只有像野兽一样的啃咬。康宁晨痛苦地用双手殴打他。
楚铭远抓住他的头发,固定住他的头部後,贪婪地索求著他的嘴唇,吮吸著他唇内的蜜汁。在这种情况下的接吻,显得异常刺激。
楚铭远边吻著康宁晨,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解开皮带後,他粗暴的将他的长裤扯下,将手伸了进去;一心只想占有他。
康宁晨颤抖著身体从门上滑落到地上,哭喊著:"不......不......要......,不可以......这样......"
狂乱的楚铭远已经完全无视他的请求,只知道不断探索著这具阔别了三年的身体,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占有。
康宁晨瞪大了泪眼瞪视著楚铭远,眼眶中承载不了的泪,随著眼角不断的滑落。
此时,楚铭远的手指自然地伸进了他的衬衫中,抚摩他的突起,他瞬间饮泣出声:"放开我......"
"我不会再放来你了。"狂乱的楚铭远无视於他地哭喊,扯开他的衬衫,吻上了他的胸口。
他的吻一路向下,不顾康宁晨挣扎扭动的身躯,扳开他的双腿,他俯下身,将头埋在他双腿之间。
"啊──,不要......"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陷入楚铭远的口中,引来他更剧烈的挣扎,忍不住狂喊出声。
波光淋漓的双眸,如泣如诉的急喘,痛苦夹杂著强忍欢娱的表情,无疑更加激发了楚铭远想要他的决心。
"我想要你!"楚铭远低吼著,对身下的康宁晨直扑而去。
"啊......不......"康宁晨痛苦地哭喊著,感觉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
"夜雨,我爱你,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麽过的吗?我发狂地找著你,想你想得我心都碎了,你知道吗?在我找寻不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我只能企求每晚能在梦中梦到你,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愿意从梦中醒来,我怕一醒来你又不见了。你怎麽忍心离开我呢?"楚铭远激动诉说著,这样紧密的接触,这样赤裸的拥抱,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有离开他的机会的,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他。
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的交合了,淫烧得几乎麻痹的下半身,满是粘腻的炽热爱液。
"不要......不可以这样......求求你放了我吧......"康宁晨的声音已经哭喊得沙哑,内心的痛苦和肉体骗不了人的愉悦,已使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身後的楚铭远一次强过一次的冲刺,仿佛没有停止的迹象。
汗水涔涔流下,楚铭远像是要将他融化进自己身体中,交缠索求著,湿濡粘滑的的爱液落满地板,交织著点点血红。
"哦──"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他已经麻木,楚铭远沈吟一声终於停止了动作。
楚铭远温柔地擦拭著他的泪,轻抚他细长的发丝,轻柔的话声同他的吻一起落下:"夜雨,乖,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一定要娶你。"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他好怕怀中的他会在他不留意间又再一次飘走。
简直不相信这种荒谬而疯狂的话会出自他的口,康宁晨睁著惊恐的眼睛看著他,无力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麻木的思绪已不知道如何反应,心痛得无以复加,就连流泪似乎都变成好费力。
他只能无意识地哽咽道:"不......"

"铭远,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你要娶这个男人?"此刻楚宅的客厅里气氛蒸发到了极点,唐婉如指著坐在楚铭远身旁低头不语的康宁晨,气急败坏地吼道。
"妈,我没疯,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娶他。"楚铭远全然不顾美妇的叫嚣,搂住身旁背脊明显僵硬的康宁晨,坚定地说道。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没征得夜雨的同意,就将昏迷中的他用私人飞机带了回来。可是自他醒来後,就没说过一句话,他知道他是在生他的气,可是这并不能打消他娶他的决心。
"我不同意!这绝对不可能!"唐婉如激动地跺脚道。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楚铭远直视著楚母,冷冷道。
"你......"楚铭远冷冷的眼神震得美妇一阵语塞,只得转头向身後的丈夫求救:"正德,你到是说句话啊!"
楚正德看了看气得胀红了脸的妻子,其实心里明白,从小到大只要是儿子决定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他再说什麽也没多大意义,可是面对这种事,为人父母的,是应该说点什麽的。
"铭远,你确定要这麽做吗?"他的话不像是在劝导儿子,更像是在询问。
"是,我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要。"楚铭远再一次坚定道,将身旁一言不语的康宁晨搂得更紧了。
"可以介绍一下吗?"楚正德看出了儿子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三年前在家里撞到的那个,可惜当时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天使──安夜雨!"楚铭远轻拍了下康宁晨的肩,一脸的柔情,向父亲介绍道。
"不!我不叫安夜雨,我的真正名字是──康...宁...晨,不知道楚老先生对这个名字会不会感到熟悉呢?"楚正德正要开口,却没想一直低头不语的康宁晨竟会突然开口,且缓缓抬头瞪视著他,清澈的眼中满是恨意。
"康宁晨?"楚正德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震惊地盯著康宁晨,颤抖地问:"你......真的是...宁晨?"
"呵呵,您说呢?"康宁晨冷冷地笑著,不答反问。
"那......康雯现在什麽样了?"楚正德接著问道。
"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母亲的名字,她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才关心她,不觉得太晚了吗。"康宁晨讽刺地冷哼道,一脸的悲愤。
"什麽?你是那个野种?"唐婉如此刻如见了鬼一般地瞪著他,几乎尖叫道。
"没错,我就是十六年前被你叫做野种的那个孩子。"他永远不会忘记十岁那年,母亲带著他到楚宅找父亲的时候,是谁口口声声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声野种,将他和母亲赶了出来,拦在了那扇冰冷的铁门之外。又是谁将母亲和他赶离了这个城市,使母亲含恨而终,使他无家可归。没想到十六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一点的改变。
"康雯......,夜雨,你说你是康雯的孩子?那你不就是我......"楚铭远像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反应过来一样,突然擒住康宁晨的双肩,慌张地问著。
他记得十几年前,父亲有一个情妇的名字就叫康雯,据说还帮父亲生过一个孩子,後来就不知去向了。如果真的如夜雨所说的,康雯是他母亲的话,那会不会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老天,请不要这麽对待他们,他们已经经历了这麽多磨难,再也承受不住命运的捉弄了。
此刻楚铭远眼中的慌乱使他心痛,可是,他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他必须说出真相,尽管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残酷的。
此刻他直视著楚铭远的眼睛,尽管有再多的不忍和痛苦,还是点头道:"对,我是康雯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我想,对於你父亲以前的所为,你应该也有所听闻吧。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就在三年前,这就是我为什麽要离开的真正原因。"
"这......这怎麽可能呢?"这麽残酷的现实让他如何能承受呢?楚铭远的声音已经明显不稳了。
"哈...哈...哈,冤孽,冤孽啊!报应啊──!"唐婉如像疯了般又哭又笑,疯狂的程度仿如当年的林豔冰。
"这不可能是真的,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楚铭远木然地摇晃著康宁晨的肩问道,可惜得到的答案却是他的沈默。他转而向楚正德问道:"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楚正德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无言以对。
"夜雨......怎麽会这样?我们......"楚铭远颤抖地说道,眼神慌乱不已。
"我们是兄弟,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康宁晨强忍心痛地说:"所以我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
"不要!我不要这样!这不是真的......"楚铭远死命地搂著他,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激动地喊著。
"疯了!都疯了!铭远,他是你的弟弟啊!"看著这麽疯狂的儿子,一旁的唐婉如尖叫道。
楚正德看著这麽失控的儿子,走上前一边把他拉开,一边说道:"铭远,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先放开他。"
"不!我不放,我一放手他又要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楚铭远狂乱地摇著头,还是不肯放手。
好闷!感觉喘不过气来的康宁晨开始微微挣扎,趁著楚正德拉开楚铭远手臂的缝隙,他迅速地逃离了沙发,离他们几步远。
"夜雨!"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楚铭远,被楚正德扣住双手压制在沙发上,只得无助地喊著他的名字。
看著为了自己而这麽狼狈楚铭远,康宁晨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想到他们的关系,还是狠下心向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从口袋掏出了那个水晶吊坠,深深地看了一眼。
"夜雨,原来你一直带著它,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不会在乎我们是什麽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看到了那个他送给他的吊坠,楚铭远仿佛看到了希望,欣喜地说道。
"不!你也许可以不在乎我们的关系,可是我不能。从此以後,我们就像这个水晶一样,所有的事......都结束了!"康宁晨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中的水晶用力往地上摔去。
"啪!"随著刺耳的声响,水晶应声摔得粉碎。
"不──!"看著四分五裂的水晶掉坠,楚铭远凄厉地喊道。
"楚先生,楚太太,你们放心,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祝你们幸福!"康宁晨狠狠地说,心仿佛也跟著水晶摔成了碎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见!"康宁晨看了眼已经不再挣扎,神情有点呆滞的楚铭远,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机场。
又是一个分离的场面,然而众人再次齐聚在机场,却是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心情来面对。
"晨,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这一去真的不再回来了吗?"樊彦鳞伤感地说著,将手中的行李递给江宁晨。
江宁晨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真的放得下吗?"看著他憔悴的脸,樊彦鳞担心地问。
"我会努力去遗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江宁晨淡淡道,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多麽难的一件事情。
"晨......你知道......"樊彦鳞犹豫地开口,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下面的话。
"什麽?"
像是下定了决心,樊彦鳞直视著他说道:"你知道这些天楚铭远为了找你,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吗?他甚至一天来我那里三次,求我告诉他你的去向,他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听说昨天还晕倒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呢,他......"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不要知道他的一切,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你明知道......"江宁晨激动地对他低吼,心里的伤口好像又一次被活生生地撕开一样,痛得他无法呼吸。
"我知道,可是......他那个样子,仍谁看了都会不忍心的,他一再的求我,所以......"
"夜雨!"
这个声音!是他!他的呼唤!怎麽可能?江宁晨僵硬地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不可置信地看著机场入口处的那个人──楚铭远!连机场的人都被这声呼喊吸引了过去,看著那个虽然憔悴却依然出众的男人,向这边跑来。
"晨,对不起,是我告诉他的。"樊彦鳞一脸歉意地说完了被打断的话。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江宁晨痛苦地说道,手中的行李掉在了地上。
此时楚铭远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焦急地搂住他,在他耳边悠悠地说道:"夜雨,不要走,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举动引起了机场内多数人的侧目,而江宁晨只是木然地任由他抱著,毫无反应。
"铭远,你......没事吧?"细心的樊彦鳞发现楚铭远好像自己很难站稳似的,几乎将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江宁晨的身上,而且......他的身上怎麽会有血迹呢?
"他是我的!"楚铭远茫然地转头看著樊彦鳞,像是怕他把江宁晨抢走,对他厉声道,独占般地将江宁晨搂得更紧。
"我知道,没人会跟你抢的。"楚铭远的异样使樊彦鳞惊讶,只得像哄小孩一样地对他说。
"喔!"楚铭远认真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即深情地看著眼前的江宁晨,右手在裤袋中摸索著什麽。
不一会,他将手举到江宁晨的眼前,一枚蓝钻的白金戒指躺在他的手心中。
"你......这是......"江宁晨震惊地瞪大了眼看著他手中的戒指,还有......他满手的血迹,此刻他才发现楚铭远的脸几乎没有血色。
"铭远!怎麽会有这麽多血?你哪里受伤了?"樊彦鳞上前扶住明显已经站不稳的楚铭远,鲜红的血迹不断渗出,格外刺目。
"啊?"楚铭远愣愣道,看了看手上的血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他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面触目惊心的布满了无数条血痕,鲜红的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已经浸湿了他的袖口,沿著手臂滴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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