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变之碎空剑----------云灭(上)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关灯
护眼

和结合处的粗暴相反,他用近乎宠溺的温柔舔吻着我的泪,依然饱含情欲的声音同样吐着宠溺:"别哭,觉得痛就放松。这样的你会让我舍不得停手。"
他吻着我的敏感点,用牙齿轻轻磨咬着,下身却毫不放松地继续着。被不断进出的地方开始发麻,疼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陌生的炙热。一直抗拒着的大脑终于也开始缴械投降,绝望和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开始攻城略地,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已痛得抬不起手,喉咙因不断的叫喊变得嘶哑,唇被他吻的红肿,而双眼也因哭泣变得干涩。
漫长而无止境的夜似乎终于过去,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一双臂膀将虚脱的我拥入一具我已无力抗拒的身体。沉重的眼终于得以闭上。我不知道自己醒来后还将面对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就这么永远睡下去不要醒来,不要再醒来面对更可怕的事实。
十六
秋朔
也许是潜意识中的自己不想醒来,也许是因为被过度的索取后,身体无法恢复,后头的几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偶尔能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柔地拥去我一身的冰冷,一双温柔的手替我擦拭着全身的冷汗。等到真正苏醒时,自己已回到了那个如同牢笼般的寝宫。
想是昏睡了很多天的缘故,眼睛干涩而红肿,连睁眼都有些吃力。
费力地眨眼,瞧见独伤坐在床头,正将布巾搁入水盆中打湿。见我醒来,独伤略显疲倦的脸崭露笑容。
我向冲他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说着:"总算退了。你高烧了好些天。"
难怪我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目眩的。舔了下同样干涩的唇,我努力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趴躺着的,随着身体的动作,后庭隐隐传来疼痛。我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脸顿时因羞愤而绯红。
独伤扶着我坐好,瞧着我半晌,无奈地叹着气,随即将床头盛着热汤的陶碗递给了我。
我慢慢地喝着汤,高烧后的身体倍感虚弱。
看着我喝完了汤,独伤遂又扶着我躺好,一边替我拢着被子,一边吩咐着:"再睡一下吧,我晚点再来。"
见他起身要走,我忙拉住了他。
"我睡了几日?"
"4日了。你一直昏睡着,又高烧不退,君侯便着我走小路,先带你回来。大军现在正赶去援助攻房的队伍。"
"你怎么没去?"我有些不解,独伤是战场上的大将,为什么他没有参战?
"日后你就明白了。"独伤并未好心地替我解惑,仅是笑得别有用意。
稍稍安慰了我两句,独伤便转身出了门。
也许是喝了热汤的缘故,原本颓靡的精神好了很多。我惊讶地发现手腕上并没有锁链的束缚,不知是独伤疏忽了,还是觉得现下体弱的我根本无需任何禁锢。
抬手遮住脸,一股热流涌上双眼。不甘和绝望席卷着全身。
随后的几日中,独伤一直悉心地照顾着我。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按理说,封根本不缺医术高明的医师和专职的侍从,但是我每一次的受伤,替我医治甚至照料我的都是独伤。后来才晓得,原来昏迷中的我总是如拉紧的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却只对独伤没有丝毫戒备。
知道这个事实后,我越发觉得对不起独伤,自从来到了这里,我连累他的太多太多。找着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身体的伤痛在不久之后已彻底创愈,但是心头的伤却没有见好的那天。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但是我的行动较之前自由了很多却是事实。而坐在庭院的树下发一整天的呆也逐渐成为了我每日的必修课。
隐约听到寝宫里的侍从说,大军旗开得胜,继郑之后,燎、房、束也已是封的囊中物。他早已率着大军返回封城,拜过了太庙,犒赏了三军,奖励了将士。
贡家和童家的封地已有太半落入他手中,这两家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以后封或许会征战连连吧?这样也好,让战争夺去他的注意,这样,我或许还能有逃离的一线希望。可是,如今的我又能逃去哪儿呢?无法也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能呆的地方,哪里都没有。
那一夜,不知为何,竟又发起了高烧。体内明明炙热难耐,可全身却因寒冷而打着颤。昏昏沉沉的,眼前竟出现了老爹的脸,用他那体温偏低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微笑着低声安慰我。
"朔,没事的,有点低烧。乖乖地睡一觉就好啦。"
我抬手,抓住老爹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长这么,我第一觉得自己的家这么好。我想你,我好想老爹你......"心底的思念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我放纵着自己的哭泣。
然而,眼前老爹宠溺的脸却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张令我恨之入骨的脸,用他惯有的冰冷哼笑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是我的奴隶,打上了我的刻印,这辈子都必须在我的身下取悦我,永远都别想再离开!"
绝望、恐惧开始取代思念。我奋力挣扎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未来,我不要自己变得如此低贱!我不要......
捣着耳朵,不让他得意的笑声漏入耳朵半分,我蜷缩着身子,藏身在黑暗中。于是,我看到了另一个我挡在自己的身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阻止着他欲上前的身形。
"秋朔不想见你。"
"你不是星夜,你是谁?"我听见他用透着警戒的语气质问着。
"以前的我不是秋朔,但是现在的我和秋朔共用这个身体,共用秋朔这个名。我的选择令秋朔受到伤害,现在的他需要的是治疗,所以,即便他想见你,我也会阻止。"另一个我全力维护着我,不是孤独一人的感觉令我稍稍安下心。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他不悦却也无可奈何的神情。
怏怏地,他拂袖而去。
另一个我转身,用满含歉意的口吻道着歉,慢慢淡去身形。
身体的不适仿佛被他带走了般渐渐消失,满目疮痍的心也随之轻松了起来。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隐约听见独伤和独逝在外头争吵着什么。片刻后,独伤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醒啦!"见我有些呆茫地坐在床上,独伤顿时扬起了笑,"你昨夜又高烧不退,君侯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听到独伤提起他,不共戴天的仇恨顿时爬上全身。独伤却不以为意,上前探了探我的额头,询问着:"觉得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却并未接话。
"君侯这两日都会呆在别宅。"独伤仍是笑着,"所以,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他揉着我的头顶的发,笑着。
绷紧的身体随着他的话语和动作松了下来,稍稍恢复了些红润的唇终于能勾起笑。
"有事就来找我吧。"独伤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顺手将我拽起。
我点着头。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会这么容易再度离开封城,也从未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明白,将常理用在昰葑那小子身上根本就是玷污了常理本身的含义。
再遇昰葑,是在一个一成不变的午后,他冒冒失失地闯入了宁静的庭院。
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颗高大的树下望着天上流动的云发呆,想着自己若这么坐上三天三夜,不知会否就此变成石头。
身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了窸窣之声,随即,一颗海蓝色的脑袋便出现在眼前。
"哟,哈、哈哈,好久不见......"略带敷衍的招呼伴随着尴尬的动作,顽皮悄悄爬上了他有些脏的脸。
"昰......葑......啊,不,陆......"我惊愕地打着招呼,侯字尚来不及出口,便被他打断。
"停!别连你也跟着一起恭敬起来,咱们还是兄弟不是?"顽皮换成了懊恼,抓了抓头以示抗议。
"呵呵......"我笑了起来,轻松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这具身体。
昰葑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没笑两声,便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说着一点都不具威胁的话:"是兄弟的就别告诉任何人,我是因为迷路才闯到这儿来的。"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数秒,我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任他懊恼地垂着我的背,也止不住笑意。
"我承认我笨,不认路行了吧?"昰葑懊恼地坐倒在地,无奈地看着笑得蜷缩着身子的我。
"对了......"拉了拉我的衣摆,昰葑决定转移我的注意。
"呵呵......嗯?......呵呵呵呵......"我依然笑着,不过好奇确已被他吊起。
"你最近有没有闲得发慌?"昰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我收起笑,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这劳神子的侍从有什么好当的!果然闷了吧?哈哈哈......"昰葑遂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不仅暗自松了口气。
"那有没有想过出去逛逛?"昰葑继续试探着。
我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了起来。想!无时无刻不想,可光想有什么用?
"走吧,跟我出去透透气,我正要去个好玩的地方。"昰葑献宝似的怂恿着。
"可是......"他根本不可能让我离开半步。
"怕啥!别看我大哥很凶的样子,还是好说话的。通报一声,告个假不就得了。何况,南方雨水之国啊,可不是随便就能去的。这次来,就是为了和大哥商量,究竟由谁去送贺礼,祝贺他们新君登基。我马上就要起程了,快决定吧。"昰葑那双海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兴奋。
我思量了下,一点头:"行。这就走!"
"哎?不用通报?"昰葑反倒疑惑了起来。
"不用!"通报?若是通报,恐怕我连自己的房门都别想出了吧?
"爽快!"昰葑赞叹着,可随即又苦恼了起来,"可是、可是......"
我好奇地瞧着他的欲言又止。
他犹豫了半晌,总算又开了口:"可是我不认识出去的路......"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惹得他恨得之掐我的脖子。
跟着昰葑走,一路竟是畅通无阻,他诸侯的身份果然帮了我不少忙。
悄悄躲在他的车中,昰葑只当我是不想被抓包,并未多在意。辞了别,昰葑便下令起程。
从封到雨水之国的国境只需半天的路程,等到独伤发现我不在时,恐怕也已来不及追了吧。又要连累他一次,心里头更加过意不去。可是,眼前便有离开的机会,我却怎么也不想再在那儿待一秒钟。
听昰葑说,雨水之国是个相当丰饶的国家,无论是服饰、货币、习俗还是制度都和震宇之国不同。我暗自打算着,也许,可以从此留在雨水之国,渐渐忘却所有的不快和不堪,不再回去,即便将从此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不,也许,仍有一线希望也说不定。
暗自打定了主意,我抬首,越过布帘望向前头近在眼前的雨水之国。那里,是否有新的生活在等着我?
十七
秋朔
正如昰葑所言,南方的雨水之国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比潮湿、炎热的震宇之国多了份舒适,一路走来,感觉上很像江南的水乡。也许是自己从小在南方长大,这里给了我亲切的感觉,仿佛真的回到了家乡。
到达雨水之国的国度玄京时,已是五天后的事。据昰葑说,那是因为我们走了条较近的路,若是从他的封地过来,不走个十天半个月,可别想到达。
玄京如传言般热闹非凡,喧闹的街市和熙攘的人群令我真正领略到一国之都的风采。国强盛则民富裕,君贤则国定,雨水之国的新君少王看来是个贤德的国君。而雨水之国也不愧为五大国中最为强盛的国家。即便是前不久的叛乱,也丝毫未影响其实力。
在行馆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昰葑便带着贺礼去拜见新王。我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晃到了街上。
雨水之国的语言和震宇之国有很多不同之处,交流起来颇有些困难。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的兴致。无论是摊子上的商品,饭荘里的各色菜肴,还是行人的服饰、装扮,城中的亭台楼阁都深深吸引着我的目光。
雨水之国盛产玉石,各种美玉琳琅满目,城中还有专设的玉器店。瞧着这一件件雕琢精巧的玉器,我猛然想起了老爹时常念叨的传家之宝,那颗清晰地出现在梦中的石头。
一时兴起,我连比划带说地向店里的掌柜描述了石头的样貌。可惜那半旬老头只是一脸茫然地摸着胡子。
"小兄弟说的不会是东方震宇之国的灵石妖雷珠吧?"深沉而稳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回头望去,说话的是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高大男子,一头近似黑色的长发用一条月白的缎子高高束起,腰间悬挂着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
他说的是震宇之国的语言,这令我不自禁的戒备起来。正思量着该如何回答,那半旬老头已迎了上去。
"您可来了。东西前天就到了,老朽这两日可就盼着您来。"老掌柜眉开眼笑地将来人让进屋,边招呼他坐,边风风火火地进了后堂。
"小兄弟自震宇之国而来?"见我闭口不语,那人笑了笑,解下腰间的剑,搁在桌上。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那老掌柜认识他,那么他应该不是震宇之国的人。
"你知道我说的石头?"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毕竟事有蹊跷。为什么他会说我家的传家宝是灵石妖雷珠?
他摇头:"我不晓得,只是听人说过。告诉我的人曾见过一眼妖雷珠。小兄弟要找妖雷珠吗?听说妖雷珠五年前便失踪了,为此,震宇之国的各大诸侯一直在寻找。"
"不是,我只是......"我顿时语塞,总不好说我是一时兴起,随口问的吧?
见我欲言又止,他也不追问,仅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瞧得我浑身不自在,正想着离开,那老掌柜已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转了出来。
"您瞧,这就是您要的东西。可花了些工夫。当年太后和圣上遇难时,太后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散光了。要一件件找回来可不容易,不过,既然是为了圣上,大伙儿一句怨言也没有。大人,您见了圣上可务必再替大家伙儿谢谢他,说大家都惦记着他,要他多保重身子,莫累着了。唉,若非圣上,我们这些人又哪来的好日子。"老掌柜拉着那人的手,说得老泪纵横。
我倒是听得好奇起来,原来眼前这人竟是个身份不小的官儿。对于雨水之国的事,我只晓得个大概,一来昰葑表述不清,二来也没充裕的时间让他说清楚。
那人接过东西,安慰了老掌柜两句,便系上剑出了店,我忙跟了上去。他身份很高,却全没架子。我直觉他会告诉我不少有趣的事。果不其然,跟了半条街,他便笑着转身,说请我吃东西。
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过饿了半天的肚子却自动指挥大脑下令,让双脚乖乖地跟着他进了饭荘。
从他那儿,我知道了雨水之国的新王少王幼年时遭自己的皇叔迫害,不幸流落民间。二十年间,他做过苦奴、死士,曾差点战死沙场,也曾遭刺客刺杀,若非雨水之国的护国神祗水神冷寒鼎立相救,雨水之国早已落在那个心狠手辣的皇叔手上了。
听他说到有神祗相救,我更加好奇起来。我一直以为,这些神仙不过是这儿的人们创造出来的神话,难不成他们是真正的存在?
听了我的话,他笑了起来:"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
他笑着饮酒,告诉我,莫说是水神冷寒,那夜,连上位神重天的神兵破晓都幻化成人,出现在他们眼前。不过,如果我知道少王的授业师父是神兵太虚剑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我感慨着。在我的世界,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