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别哭!(兄弟~) ————水月
水月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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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冷酷也好,说我残忍也罢,原本我留他在身边就是为了报复,那两个山贼也可以让我尝到报复的快感,又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谷粱泠雁除了我以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别人对他做那种有违常理的事,也许我想证实什麽,但我选择忽略不去面对!
  "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大哥,你听到了没?他说我们无恶不作耶!"
  "是啊!他还说我们抢男霸女杀人放火耶!我说二弟呀,我们只‘霸'女吗?"另一个男人佯装不解的问。
  "当然不是啦!只要是漂亮的小东西,难得我们也会照‘霸'不误,我们把他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男人"提醒"著"贵人多忘事"的大哥。
  "对呀!我们昨天不是才‘霸'了一个漂亮的少年吗?"男人先是佯装恍然大悟的猛拍自己的额头,然後再不怀好意地看向满脸惊惧的谷粱泠雁,"今天这个可是我们‘霸'过的所有人中最美的一个耶!你说是吧?黑子。"
  名叫"黑子"的男人点头,然後伸手摄主谷粱泠雁小巧的下颚,逼他抬头於他对视,"这麽一张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脸,你真的是男人吗?"
  "嗨!是不是男人验过不就知道啦?"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笑得淫亵。


谷粱泠雁很恐惧,他趁男人不备之际,猛地抬腿攻向黑子的下阴,转身便跑。
  另一个男人追过去,伸手便扯掉谷粱泠雁一大片淡绿色的衣衫,露出光洁白皙的纤背。
  "啧!皮肤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耶!"男人一把将谷粱泠雁推倒,黑子则一跛一跛地走过来,狠狠的甩了谷粱泠雁一个耳光。
  "妈的!你敢踢老子的命根子,待会儿有你受的!"
  谷粱泠雁想逃,黑子一把抓住他飘逸柔顺的过腰长发,甩到地上去,然後与男人一起斯扯他身上的衣物。
  "不要!住手!"
  谷粱泠雁拼命地推拒著,泪水溃堤而下,纤细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终於,我看不下去了。
  "放开他!"我沈声一喝,那两个男人立时停了下来。
  "***!你是什麽东西?竟敢妨碍老子的好事?"被称为大哥的男人不知死活的朝我喝道。
  鄙夷的睨了他一眼,我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唇舌,伸手就是一拳,又快又稳的击向那比山助还肥壮的男人,男人应声倒地,鼻梁出血,硬生生被打断。
  "找死!"黑子摆好架势,一拳挥出来倒也虎虎生风,看来还有几分拳脚功夫。
  我一个侧身,轻易地躲过,一个曲肘,击向黑子的腹部,手再一扳起,正中面部,黑子痛得倒在地上打滚,但他们还想做垂死挣扎。
  "我不想再和你们玩下去了。"危险的半眯双眸,我沈声道。
  掌风一起,无数片树叶吸附在我的掌心上,树叶犹如无数把飞刀,纷纷穿透两个男人的身体,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稀里糊涂的命丧黄泉。
  虽说一开始打定主意一边看戏的是我,但我竟无法忍受他们对谷粱泠雁所做的一切,我不想让别人伤害他,他只能是我的!对!只有我才有权去伤害他!别人休想碰他一根头发。
  "泠雁......"我走过去将昏迷过去的谷粱泠雁扶起,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胸前,一股内疚突然涌上心头。
  "大哥......"
  谷粱泠雁缓缓睁开双眸,在看清抱住他的人是我时,竟失控的抱著我失声痛哭,怀中狂颤的身躯狠狠撕扯著我的心,更加深了我的罪恶感。
  我从未见他哭成这样,似乎不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用手轻轻拍著他的背,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痛声的哭泣转化为柔细的呜咽,我仍轻轻拍抚著他的背,直到抱住我的细瘦双臂轻轻垂落,我才发现谷粱泠雁已昏倒在我的怀里。
  察觉情况有异,我伸手轻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该死!"我低咒一声,抱起怀里几乎没有什麽重量的身子,使出从不轻易使出的上好轻功一路飞奔回城南的别院。
我直接将朱红色的大门踹开,一个仆人立即上前恭迎,当他看到我怀里的谷梁泠雁时,立时狗仗人势的垮下一张脸,朝谷梁泠雁大声喝斥。
  "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竟敢让少爷抱你回来,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滚!"没有多余的废话,我沈声斥喝。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谷梁泠雁而对府里的仆人大动肝火的斥喝。
  "是,小的滚,马上就滚。"
  仆人被我的气势骇得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跑离我的视线。
  我直接将谷梁泠雁抱到我的擎风别院,一个侍女立刻迎了上来,"少爷,发生什麽事了?"
  "快去打一盆开水再去煎一付清热解毒的药,快去呀!"我失控的朝侍女大吼。
  该死!情况很糟,这样抱著他我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烫热体温,仿佛他的整个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虽然谷梁泠雁平日就爱发烧,但也不想这次来得严重!
  做好前期工作以後,我喂他喝下药,然後便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顾著他,时间缓缓的流逝,谷梁泠雁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而我也跟著松了一口气。
  但,谷梁泠雁睡得很不安稳,入夜後高烧中的他开始记忆退化的呓语──
  "娘娘,我们为什麽要来这里?"[自由自在]
  "不要把泠雁一个人丢在这里好吗?哥哥讨厌我,泠雁好难过......"  
  我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疼痛,仿佛我的呼吸也被一点一滴夺去,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不想细究自己的反常,我握住谷梁泠雁的手,难得轻柔的呼唤著他,"泠雁,醒醒。"
  我反复叫了几声,谷梁泠雁终於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很空幻。
  "你是谁呀?"
  果然不出我所料,虽然他睁开了眼睛,但是没有清醒,现在的他仍处於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是你大哥,记得吗?"我轻柔的笑著,不知为什麽?我竟对他这样说。
  "大哥?那就是泠雁的哥哥。"谷梁泠雁孩子气的笑著,"哥哥陪泠雁一起睡好不好?泠雁怕黑。"
  谷梁泠雁像小孩子一样的撒娇,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无法拒绝这样的古梁泠雁,於是我合衣躺在他的身边,并将他拉入怀里轻拍他的背哄他睡觉。
  小小的身子更往我的怀里缩进,像小孩一样的谷梁泠雁或许是出於孩提时期的习惯,他抓住一缕我披散的发,并满足的发出一声呻吟。
  不知为什麽?看著他天真的睡颜,我的心里也涌现一丝满足,然後,我竟一夜无眠到天亮。

第二章

我想,谷梁泠雁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麽自己竟在我的擎风别院。
  出去小溜了一会儿,回到擎风别院果然看到谷梁泠雁坐在床上发呆,深锁的眉在在显示著他的疑惑,看来,昨夜他是烧糊涂了。
  "少爷。"看到我进来,谷梁泠雁立刻下床站到一边,并恭敬的唤了声。
  "你昨日发烧。"坐到八仙桌旁,我倒了杯茶淡淡的道。
  "失礼了,泠雁告退。"
  谷梁泠雁说著便往门口走,我却不由自主的叫住了他。"泠雁。"
  谷梁泠雁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後他走回床边开始解身上的衣裳,这样的举动让我有片刻的怔愣,但我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你在做什麽?"
  解衣裳的手顿了一下,谷梁泠雁不解的回头看我,"少爷叫我不是为了这个吗?"
  裸露於外的圆滑香肩、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点薄红......的确是一幅引人遐思的美丽画面,若是平时,我早就扑上前去将那只清涩的小绵羊拆吃入腹了,但此情此景竟让我感到恼怒,甚至做出了一连串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举动──
  "我有说留你下来是为了这个吗?"我没好气的走过去为谷梁泠雁系好衣裳,然後又以我的额头贴上他的,试探他的体温,"嗯!烧退了。"
  "少......少爷......"谷梁泠雁困窘的退开几步,轻锤螓首,白皙的脸颊上飞上两片红云,十分娇俏可爱,一霎时,我竟看呆了。
  我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上次在集上买的白玉簪子走回谷梁泠雁的身边,想著了魔一样,我挽起他柔顺秀丽的长发,随意用簪子插好固定,任几许发丝轻轻垂落,展现出他不同披发时的风情。[自由自在]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样的谷梁泠雁更美,就像从仕女图中走出的仕女般卓绝出众,有时候我在想,一个男人竟生得这样一张绝美的脸,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少爷?"单纯的大眼对上我幽深的墨池,坦率的显露出他无知的困惑。
  这样的谷梁泠雁有点呆,偏偏又要命的可爱,我一个忍俊不住大笑出声,谷梁泠雁则如堕五里雾中。
  "送你的。"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往门外走,"梳洗後去饭堂。"我淡淡的提醒著他。


早膳後,府上来了一位稀客──我的父亲易鹰。接到下人的通报,我来到内厅,而我爹正坐在我的主坐上品茗。
  "见过爹。"我程式化的行礼,而爹也程式化的问候著我──
  "多日不见,一切是否安好?"
  "托爹的鸿福,一切安好。不知爹今日屈架寒舍所为何事?"我直接道出心中的疑问。
  说来可笑,我们是打断骨头连著筋的亲生父子,感觉却是如此的生疏,不管怎麽说,我的身上留著他的血,是血亲上的羁绊,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麽浅薄得令人感觉讽刺!
  "不瞒你说,为父此行是为了你的婚事而来。"父亲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精锐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看著我。
  我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为我决定了未来,我如他所愿的接掌了易家的霸业,并成为商场上的一代商业霸主,一代商业巨贾,如今,他又要操控我的婚事了。
  "哦?不知爹相中的是哪家的美娇娘?"我扭曲嘴角,冷冷的挤出一句话。
  "你的远房表妹,路思娆,我记得你是很喜欢她的!"捋了捋胡子,父亲看似带笑的脸其实冷酷得可怕。
  果然势力!易家的产业中独缺丝绸这一项,而我那个小表妹家的经营主要以丝绸为主,有"天下第一缎"之称。
  "如果我答应呢?"我阴冷的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忤逆你的父亲吗?"冷笑一声,犀利的眸子深深睇著我。
  "亲爱的父亲大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娶思娆。"无所畏惧的迎视他犀利的眸光,我郑重声明我的坚持。
  哈!原来我的"父亲"不过是用来压制我的名词,这是多麽的讽刺,又是多麽的令人辛酸!
  "为了谷梁泠雁?"阴冷的嗓音。
  父亲的话似乎别具深意,我深深的凝视著他,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下贱的逆子干下的好事。"
  爹的声音威而不怒,他轻嘬一口上好的铁观音,犀利的话锋犹如一把尖刀,直刺向我。
  "你调查我?"幽暗的眸子一沈,我的声音幽深而虚缈,像是来自遥远的地狱。
  "他可以是你的男宠,也可以是你用来报复的玩物,但是,我不希望会演变成更深一层的关系。"
  这话说得很平静,而实则暗潮汹涌,就像捉摸不定的九月季,阳光笑容的晴朗後又埋伏著多云阵雨任性的秋意。
  "更深一层的关系?"我当他说了一据傻话似的笑了,笑里有很残酷的批判味道,"就算是,要怪也要怪你年轻时出轨做了事又留下了中!你说谷梁泠雁下贱?那麽和‘下贱'的青楼女子发生关系的你又能高贵到哪儿去?"
  我很在意,很在意他说的那句"下贱的逆子",我不愿听任何人这样辱骂谷梁泠雁,即使是父亲也不可以,虽然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麽。
  "喀"的一声,爹手里的杯子碎了,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可以容纳一切的深海,幽深而平静不见波纹,"好!很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室内的空气凝结不动了,我和爹相互对视著,谁也不肯退让,气氛犹如一张拉饱的弓,随时都会绷断。
  这时──
  "少爷......少......"
  我回头,见谷梁泠雁走了进来,手里端著一碗燕窝粥,他看到这样的情景马上愣在了原地。
  "对不起!泠雁不知老爷在,失礼了。"
  "你来做什麽?"我皱眉,谷梁泠雁一向心细,如果他知道我和爹正在谈话,他是不可能会这样鲁莽的闯进来的,除非......
  "少爷,你的燕窝粥。"谷梁泠雁愣了一下,像是了解到了什麽,然後垂下卷翘的长睫,似乎有意对我隐瞒。
  这样的他更是证实了我的臆测,看来是有人故意害他,因为我并未要人吩咐他送燕窝粥到内厅,看样子谷梁泠雁也明白了实情,所以才有意包庇。
  "把粥放下,马上退下。"我淡淡的命令著,我不想给我爹任何找碴的机会,谷梁泠雁是我的,除了我以外,谁也别想动他!
  然,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愿,就在谷梁泠雁把粥放下准备退下时,我爹却开口叫住了他──
  "站住!"
  爹起身走到谷梁泠雁身前,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那麽冷酷近乎凶残的一掌,谷梁泠雁当然承受不住,我伸手接住他不稳的身子,避免他软倒於地。
  连抬手擦拭唇角溢出的血丝的力气都没有,谷梁泠雁不断的喘息著,似乎想为自己换取更多的清醒,以免自己承受不住昏过去。
  这样看著他,我的心竟狠狠的揪了一下。
  "对这麽纤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下那麽重的手,原来叱吒风云的易鹰也不过尔尔。"我冷嘲热讽的道破他以强欺弱的事实。
  换作从前,对於爹甚至於下人对谷梁泠雁施以的暴行我都会视而不见,但是现在,我却无法忍受,即使我再生气也不曾出手打过他,他们凭什麽可以这样随意的打骂他?爹又怎样?他从未承认过谷梁泠雁是他的儿子!他又有什麽权利打他!?
  我的心里莫名的气氛!
  "时候不早了,孩儿还有公务要处理,恕不远送。"我冷漠的下逐客令,我不想再看到这张势利虚伪的嘴脸!
  "你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爹拍拍我的脸,眼神中是漆黑到不见底的冰冷,这正是他火到临界点的先兆。
  当他走到门口,危险的低哑嗓音一并传入我的耳中──
  "後天思娆会来这里小住一阵,我希望你不要怠慢了你的未婚妻子!"故意加重"未婚妻子"四个字是要说给我听也是说给谷梁泠雁听,之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要成亲了?"凭著一股冲动,谷梁泠雁问。
  我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并没有回答,然後,我看到谷梁泠雁凄楚的笑了,"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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