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兄弟)————二目
二目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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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言语间他不自觉的任由若言引领着他往阿曼抚去, 吹弹可破, 他小心的把指甲缩起来, 就怕不小心刮伤那人细白的脸颊.
「对, 药.」若言低垂着细长的睫毛, 若无其事的细碎说着. 当他对上伯爵立时变得青白的脸色, 不禁又好笑的说道.「请放心, 伯爵大人, 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药』.」
手指在若言的强势下来回抚摸到那人, 只见普露伯爵像是尴尬极了, 别过脸去不再看向阿曼的睡颜.「我并没有想殿下所说的在想些什么.」
「没有?」若言先是怀疑的斜着头, 然后又无所谓的笑了几声.「那是自然的.」
普露伯爵, 在你心目中, 始终认为该用到那些『药』的人只有低贱的我吧? 若言用幽深的目光扫视着他, 竟也久久没有开口.
沉默了一轮, 伯爵暗地使力想要甩开若言的手, 可却感到对方越抓越紧. 他没有办法, 只好继续方才的话题:「那殿下为什么要喂他吃药? 那究竟是些什么药?」
他自以為掩饰得很好, 却不觉在话语间泄漏了怒气. 毕竟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又几曾这般吞声忍气, 可是他又无法不这样... 那个人还好好的待在若言视线之内, 他无法不这样.
思绪间突然传来若言毫不在乎的声线:「玩得太凶了, 生病是自然的.」
「你说『玩』?」他当然不是小孩了, 也知道被这人所锢禁着的阿曼会遭受到什么对待. 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若言能善待那人, 可感情上他始终不能接受.「你是说『玩』?」
「是『玩』, 那是很平凡的事吧?」若言冷酷的看着伯爵愤怒的脸容, 一脸平常的继续下去.「难道伯爵大人就习惯很不优雅地说...那个『做』字?」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像是什么长久保护着的东西被摔过粉碎, 伯爵很不理智地抽起若言的领子怒吼. 若言看着那顶精细造工的羽毛帽子滑下, 像是看到一个首级脱离身体而下.
他的举动自然是不智的, 是犯上的, 是潜越的. 可若言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似是讽刺, 似是嘲笑的淡淡说着:「那么, 就请亲爱的伯爵你自己去确认一下了.」
说着, 若言牵起被子一角, 连同伯爵的手硬探进那片温暖的被窝. 这时, 伯爵感到那副躯体曾是光溜溜的, 不禁心动起来. 愤怒未休, 欲念又起, 彷佛看透了伯爵他交煎的心思, 若言有意无意的引领他抚上一片敏感的地带, 惹得伯爵又气又急.
「你看, 那是多么可爱的身体.」若言的吐息传来, 伯爵稍为回神, 才发现他竟靠在自己的肩头之上, 两个人胸贴着背的靠得极紧.
过往亲密的片段在脑海中涌现, 伯爵下意识的撇动身体, 不觉竟抚上了皮肤上突兀的硬块. 那硬化的一角摸起来粗糙又庞大, 他心下一惊, 又连忙向左右一扫, 果然还有很多细小的痕迹斑驳的黏在一旁. 回眸怒目一扫, 不出所料地若言那精黑的瞳孔此际正唤出了深沉的笑意.
「你打了他?」伯爵厉声质问.
那定是鞭子的痕迹, 可恶, 他竟然打了他.
「怎么了, 伯爵大人? 那是值得尊贵的你稀奇的事么?」若言缓缓笑着.「想来当日, 你不也是打过了我? 不过是些增添情趣的小玩意...」
没料到若言竟突然提起旧事, 他一时应不过来, 竟就此阁下此事. 只见伯爵厌恶的把手甩开, 很奇怪, 原来只要他坚持, 若言的手其实是很容易挣脱的.
冷静的空气飘荡于二人之间, 伯爵从床上跳了起来, 半弯下身去捡那顶羽毛帽. 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了, 也不知道这会为今后带来什么灾祸. 他怪责着自身的冲动, 一边又暗自相信, 其实在潜意识中他一直以为若言仍是过去的那个若言, 所以才如此安心放肆.
现在伯爵感到后悔了, 可也没法堂而皇之地把说出口的话收回来. 正在着急之际, 若言又在身后催促着:「伯爵大人你说是吗?」
「殿下, 我没有兴致和你讨论这种问题, 我来是为了...」他方决定强词夺理掩饰过去, 不料又被人制住了行动.
「伯爵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无情, 我不过是想和你重温旧梦而已.」若言的声音冷冷的从上方传来.
「什么?」他猛然回头.
没有挣扎的余地, 若言的唇突然交迭上他的, 那双有力的手紧把着他脑后, 使他连后仰亦未能做到. 那是个很粗暴又强制的吻, 伯爵在他舌尖探入的瞬间喘息着, 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的那人. 人的改变是很可怕的, 他探视着这个强大又陌生的若言, 心里竟有一重说不上的滋味. 以往, 他几曾想过会受到如此羞辱?
那个吻越发的深刻动人, 若言的手指流过他淡金色的髪丝, 竟也有一丝轻柔和在乎. 伯爵把他的双手抵在若言胸前, 暗地的施力推开, 却更促使若言去牢牢抱紧.
大约过了一刻, 又或者瞬间, 若言方才放开双手, 那人就如箭般脱出胸怀.
「阿肯斯...」他低低的唤着那人.
「够了!」伯爵的肩膀缓缓抖震.「若言, 你的愚弄已经足够了. 我已为你的下臣, 你亦无需要这般羞辱我!」
「阿肯斯...」
他转过头来, 危险的红掠过房间的暗处. 只看他把手探入怀内, 取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件阁在身旁的小几上又道:「这是家父邀请殿下到蒙面派对的请柬... 属下, 告辞了.」
若言并没有拦, 只是任由他径自往门前走去. 可伯爵翻动着的披风突然又静止下来, 就如同隐没于黑暗之中. 他站在门前低低的发出一声:「请殿下你好好的珍惜他.」
若言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珍惜?
那是什么东西?
值得吗?

7
── 但凡美丽的东西, 必须要在它闪耀着漂亮的瞬间被毁灭掉, 那样, 它才能永久保有纯粹的美丽.

在昏沉中被和暖的光照醒, 阿曼在一瞬之间被回到现实.
他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究竟还是太虚弱了, 一时间手竟无力支撑自身的体重, 马上又跌滑下来. 陷入重重的软枕与被铺之中, 他不免感到无助懊悔, 一边亦不忘咀咒所有致使他失败的外力和诱因.
混乱间阿曼彷佛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他也没有在意, 只是専注着尝试再度去坐起来, 但终归还是不能. 全身上下就似是散掉了的疼痛, 他意图去按摩着手脚, 却使四肢都变得又红又肿. 于是, 他泄气了, 不再费劲去做一些无补于事的行动, 而选择乖乖的躺在柔软又舒适的地方.
这是很古怪的. 阿曼感到自己变得有什么不同了, 可又说不上是什么着来. 也罢, 反正也没有人能动他, 他再怎么说也是直属于皇室的洛露家的爵爷, 别人就算是想要进犯, 也要看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跨得过那个门坎.
再度埋首于羽毛软枕之间, 阿曼闭起双眼, 准备再来一个好梦正浓. 可黏起的髪丝实在惹人怪不舒服的, 他不满意的挥挥手, 想要把这一切的阻隔挥离身旁. 然后像是有某个人正在代劳, 那细碎的啡髪自动被拨开过来, 就像一只柔软又可靠的手正在轻轻抚着.
那是种很熟悉, 却又使人感到恐惧的温暖. 阿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直觉却告诫他紧闭双目, 不然温暖即马上化为恐怖. 好奇, 将是他首要避免的事.
那温暖继续往四边散去, 阿曼并不享受踫触, 可手脚却自动僵着, 不能动弹. 他想要叫喊, 他想要把那手剜成一片片的碎肉, 可他不能, 只能持续以僵硬的身体迎接未来所有的命运.
没有反抗, 没有报复, 他感到胸膛间正瞬速失去些什么, 然而却无力阻止. 痛苦和难受在阿曼的身体上反复交缠, 四周的氧气正被抽离, 他渐渐感到无法呼吸, 只好瞪大眼睛向四边求援. 可是, 那是错的, 他应该让那双罪恶的瞳孔深深的躲藏于黑暗之中, 即使他会因而死去.
可怕的是, 正因为他把双眼睁开, 所以再也无法得着死亡.
「咳咳咳.....咳咳....」
一个蒙眬的影象在眼前晃动, 阿曼需被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缓不过来, 可那低沉的声音却还听得分明.
那声音在说:「...醒来了?」
说不上是失望, 还是松一口气的口吻. 阿曼呆呆的看着那个跨坐于身上的男人, 一时脑筋竟转不过来, 那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干些什么, 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来. 直到那温柔的吐息喷在颈项, 一席卷走了所有的累赘和混沌, 清明的意识突然进驻在脑海之中, 啊, 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那个狠狠地羞辱着自己的男人!!
「滚开! 你这个卑劣淫秽的小人!!」忽略内容, 那沙哑的嗓音低抑得不像叱骂, 反而似是悲呜. 阿曼竭力撇动着虚弱的身体, 想要从那体温中挣脱开来.
越是贴近, 他越是能清晰的回忆在那身下的种种屈服: 那种娇喘的声音, 那种悲恸的挣扎, 那种不知廉耻的妥协. 阿曼几乎要疯狂了, 可若言并没有打算要去放过他.
言语的羞辱又从那双薄唇传来:「要我滚吗? 怎么我还觉得你很是想念我呢, 那是因为这个...淫秽的身体吗?」
说着, 他又抓起阿曼缩起来的手向自己跨下抚去.「忘了吗? 你那销魂的呻吟声, 不就由这弹奏而出...」
不能反抗. 阿曼随着那强大的握力轻触向马裤后的热度, 那隔着布匹的物体突核地依随着踫触越发膨涨. 感到这种变化的阿曼吃了一惊, 他想要把手给退回来, 可却只是增添了几分愉快的磨擦. 只听若言满意的一笑, 又幽幽的道:「尼奥大人啊, 你诱惑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淫媚的大人...」
不是没有看过阳具, 也不是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可当事情不如自己所想的被操控时, 阿曼还是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孩般羞红了脸, 逃避着每一个眼神的接触.
「放手...」他低声的说着, 没想到若言的手指真的如言瞬速放开, 他惊讶的抬头, 却对上了对方别有用心的微笑.
那当然不是事情就此结束的兆头.
只感到被拉向那强壮的怀里, 阿曼此时惊觉二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悬殊. 单薄的肩膀霍霍抖擞, 以往他并不是不知道的, 可权位和力量的拥戴却使他感到安全. 可当他赤身露体, 又饥又饿时, 他就知道了, 若言不可违抗的可怕和强势.
若言一直都这样, 只是他自己不去认识而已.
他的声音贴耳而来:「哦? 想要我服待你吗, 大人?」
抱在怀内, 若言一手把着阿曼的腰身, 一手探去那薄被下的柔软. 似是被万箭同穿, 阿曼的身体晃然一动, 又摊倒在若言胸前.
他没有可能逃离他了.
「敏感的尼奥, 怎么以住都不教人知道呢?」若言把手一握, 立即换来一声细腻的呻吟.「还是说, 你要把这都留给我?」
无法反驳. 他喘红了脸在若言的怀内感受着所有的一切. 羞赧、喘息、抗衡、屈服、求饶, 羞耻, 悔恨, 快乐, 沉沦... 这本使人看着兴奋的一切, 忽然变得如此难以忍受又使人期待.
手淫. 若言肆意探索着身体的每一部份, 就像被写下的字会确实存在一样, 被撩动的欲望亦在潮红的身体上展现.
曾经, 阿曼也以为自己能遗忘掉那种触感, 就像是遗忘掉每一个夜夜服待自己的人一样. 可他明白若言, 甚至是过于了解了. 若言所形做的每一个恐惧, 都重重的把他围困, 无法超脱, 亦不敢稍越雷池.
他知道自己是完了. 虽然那是若言所设下的诡计, 可他得到的快乐是真实的, 他想要被满足的渴求, 也是真实的. 阿曼彷佛被剥脱了一层, 所有的尊严和坚持都落地粉碎, 沾不上现在的自己一点边儿.
现在的他, 可以犠牲, 可以在人身下寻求快乐. 他可以去吃最低俗的食物, 他可以去睡最污秽的床单, 他可以不去计教, 他可以去感恩. 前题是, 那个人必须是若言.
有某种东西一去不返了, 当他这么想时, 那他就确实是完了. 那么, 就让他在此时陷于温柔的陷阱之中, 就让他从此遗忘所有. 透过一面镜子他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在华丽的锦服下卑微而丑陋. 那么, 他应该向若言俯首称臣, 他应该向他连连求欢.
可是......
不成.
即使事实如此, 他亦必要隐藏自己.
「.......放开我.」
软弱无力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若言却把这看作又一次无谓的挣扎, 丝毫没有迟疑和触动, 尽管那这听来是如此...絶望的声音.
若言张嘴又想说些什么残酷的话, 可突然手上一痛. 也不顾得什么, 他马上把空出的手向痛楚的位置一挥, 一把就向阿曼的脸打出一拳!
但阿曼还是狠狠咬着, 他不能放开, 彷佛生来就是为了咬下那砄肉般坚执. 若言搞不懂那一直乖乖的人儿为何突然发难, 血丝随着咬痕的深入溢如泉涌, 他又再向阿曼的脸把出一个巴掌, 然而终归是无用.
在整个过程他们二人都异常安静, 就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般安静和谐地对持着. 被咬的人没哼声, 被打的人亦没叫喊, 他们静静的看向对方, 彷佛肉体上的争持和他们清宁的神智未点关系也扯不上.
若言看着自己被咬住的手臂, 又看向阿曼红了眼睛的凶相. 就像看到了过去, 那个在残暴不仁的幻象一般摄人心魄, 可他已不再惊惶, 或者说他未曾对这个人产生过真正的恐惧. 即使要死在他手上, 若言的心亦从未如他的肉体般屈服乖从.
那是件很简单, 又很困难的事.
若言从来都把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分得开开的, 所以即使被阿曼这样的撕咬, 他还是能心平气和的思考着每一个原因.
大概是把他迫急了吧?
丑陋的东西.
「放开.」若言淡淡的道.「放开. 你听不懂吗? 我说放开.」
一个命令, 阿曼意识到, 那是一个不带感情的命令.
褪去虚情假意, 缺乏挑衅和嘲弄, 淡淡的, 不带感情的话迫使阿曼张开紧闭的嘴巴, 退出这一片血腥之中.
他们看进对方的瞳孔之中, 似是要看穿什么般沉默.
末了, 若言盯视一下自己的伤势, 也没放下怪责的话, 亦没有什么有形的惩罚. 他只是挥挥袖, 就无言的退出房间, 再也没发话.
若言走了.
阿曼松了一口气, 垂着一嘴的腥意乏力的倒在床上. 他抚着床单, 那是黑色的, 他终于明白那个意义. 若言要他记着, 每一次欢愉的痕迹, 那白色的汁液将干竭在他心中, 直到永恒.
其实, 若言他倒也不必如此费劲.
斜把脸放向光明的一角, 阿曼嗅着若言留下的气息, 一边缓缓的把手指含在嘴里.
当日某个模糊的概念逐渐在心里成形, 他知道那是什么, 可又不想去承认.
他已经不能离开了.
因为某种感情....某种被命名为『 』的那一个字.
......他不能说出来.

8
某种古怪的气氛正在渗透, 若言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可隐约还是知道原因何在.
阿曼‧尼奥‧洛露.
若言从松软的床上坐起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瞇起眼睛看着枕边人. 阿曼‧尼奥‧洛露, 你在打些什么主意, 你是想从我身旁逃开吗?
絶不能让他如愿以偿.
「尼奥....尼奥...」若言一边抚摸着上回被咬伤的位置, 一边低低的唤着那个背向自己的苍白身体. 那声音显得极柔和又低沉, 像是引诱着每一个行人回首变成石像, 那沙乐美的声音.
不能把眼睛睁开, 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醒了. 阿曼把眉目皱得紧紧的, 容不得一丝光线透入目中. 不能, 不能看到他的脸.
某种固执的信念在阿曼的脑海中渗透成形, 促使他不自觉的把身体也缩成紧细的一团. 那插在体来的假阳具为骤然的动作所推动, 不意竟击在他脆弱的一点上. 阿曼忍耐着那股冲击的耸动, 一边装作平静的躺在那里.
看着那本来就憔悴的脸容逐渐变得青白, 若言浅笑着, 又把空出的手探向他粉嫩的地带. 轻轻的磨擦, 把拇指和食指套成环般细意套弄, 他满意地看到那敏感的身体泛起不健康的潮红, 可阿曼的嘴唇还是咬得紧紧的, 丝毫也不肯发出一声喘息来.
已经醒了吧? 狡猾的东西.
他想着,又把手伸向那塞着赤黑色假阳具的穴口, 肆意的欣赏着前夜的白汁在那抖震的皱折中流出. 若言知道这会让阿曼痛苦, 可是他并不在乎. 手指似有若无的轻弹着那柱体的边沿, 满意的看到那身体的抖动, 他又轻轻的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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