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柔顺的躺在这里, 等待被抽出美丽的景致中, 而不敢作任何的反抗.
当然, 马上一道水流又再泻下, 把所有幻妙的泡沬冲蚀而去. 阿曼伸手去抓, 却只得着个虚无飘渺. 这时后方的菊穴一紧, 那尖细的喷嘴又被插了进来, 不争气的壁肉开趟欢迎着来客, 然后夹着不放, 惹得仆役们纷纷称奇.
「唉呀, 想不到以往替少爷玩弄过这么多人, 到头来还是属少爷最浪!」
散涣地听着淫笑的声音传来, 阿曼在一次又一次的灌肠中缓缓笑着, 也不知道周遭的脸孔到底算是人...还是鬼...
3
虚脱的被拉出小间, 步履躝跚的阿曼被带到一个四壁布满格子的房间 ── 最少在门关上的一刻前他看到的事实是这样 ── 现在他被关在一个久远的黑洞之中, 甚至没法传来回响.
他判定那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可是始终不敢跨出脚步去确认. 此际阿曼把整个身子紧密的裹在宽厚柔软的毛巾内, 抖震着手脚, 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毛巾是方才在最后一次灌肠完结后, 他从仆人们的手上抢夺过来的, 对方也没有跟他计教 ── 从这方面看来阿曼自以为是幸运的 ── 他们只是吃吃笑又把他抬起来掉进这个房间里.
这房间的造工极好,没有灯亦没有窗, 甚至连门隙亦被黑胶封得好好的, 以致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进这里面来. 阿曼用手摸索着地板, 却絶望的发现那表面光滑得分不出一些边界, 使他亦没法借着阶砖的大小判断这个地方的边际. 正如前面所说, 他不敢离开原地去确定这一点, 正因为这个房间是如此的漆黑死寂, 阿曼害怕一旦移动, 那他就永远没法确的门的位置.
至少, 他现在应该正待在门的附近吧?
为求安心, 于是阿曼又贪婪的伸手去抚摸脑海中门的位置. 可他的手却只够着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格, 慌张地把手掌都贴在那平面上, 然而依旧只能有先前的触觉.
在哪里? 门在哪儿? 在哪儿? 怎么会摸不到?! 在哪儿? 到哪里去了? 他焦急的站了起来, 竭斯底力地呼喊着. 毛巾顺势从肩上滑下, 他连忙蹲下想要把它找回手中, 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在黑暗中他彷佛掉进一个极怪异的空间, 浓厚的絶望坐落心头, 阿曼无力地抚着那浮凸的墙壁摊下, 一种沉睡已久的感情忽然袭人而来.
那感情在他年幼时是常有的. 在保母的呵哄下, 爬上柔软的床. 在那以前, 或者先把系着最得宠奴隶的皮带交给旁人, 或者把暖肚子的牛奶喝下, 然后随着众人的注视, 爬上那一张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床. 宽厚的被子盖下来, 在幸运的日子里他会于这时得着母亲的一个亲吻, 否则即在此结束光明的一天.
灯光随即熄灭, 仆从快速摸黑散去, 回荡着空气的房间就只剩他一人待着. 他明白只要肯哀求和喊叫, 那一切即会回复成白天的模样, 可他并不被允许这样做. 洛露家的男子都要坚强而无情, 套用他那严而可敬的父亲的话, 这就是他们优越于人的传统.
可他还是具有作为一个孩子最基本的任性和欲望, 曾经在无数次的挣扎下, 他会把正被拖走的奴隶唤回来, 然后抽起鞭子打得他们伤痕累累, 有时候甚至因此彻夜未眠. 从那些卑贱的人眼中, 阿曼可以感到自己是可怕的, 是强大的, 是高高在上的. 通过这反复的酷刑, 阿曼确实能体味到优越的快乐. 所以他以为, 儿时的那种恐怖难堪, 已经被他彻底了结得清溜溜了.
可原来, 他并没有.
这时一个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阿曼仔细的听着, 心情随即欢愉起来,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于是他又尝试小声的向黑暗喊去:
「谁在哪儿?」
没有回应, 吞没掉声响的黑暗回头只给他一个冷笑. 他想也许是声音太小了, 于是壮起胆子又喊了一次.
「谁在哪儿?」
这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可仍旧, 没有一个人类的回响传送过来. 阿曼倾耳仔细听着, 只道有一丝啲啲...啪啪的声响在鼓动着, 规律而细致地旋转. 他猜测, 那也许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 时钟 ── 听说那个声音就是像现在这样的, 可那已经是非常稀有的玩儿了.
没有毛巾的保护, 一个赤条条的躯壳在缓缓发抖, 那里没有风, 可他却觉得冷气包围着四周不肯飘去, 想必连呵出的暖气都能化成白团. 在湿润的头发掩盖下, 他迷蒙的打量着远方那传来的规律, 一下一下的, 渐来渐近...
突然他发现, 那也许不是一个时钟, 而是一只在他认知以外的怪物! 在阿曼的想象里, 牠有一个肥壮的身躯, 而以细小的四肢支撑着, 在牠的足下都是一个个小小的空心圆, 每走一步就敲出啲啲的声响, 每撒一步又会传来啪啪的步音. 他这样的想着, 彷然间那规律的声音越发的促乱起来.
牠正在找他, 然后那血盆的大口会吞噬他一切所余的血肉, 牠是只极可怕的怪物, 怜悯和同情必不会从牠三十多双眼睛中流露.
必须要逃! 他只会是牠的食物. 必须要逃!
阿曼半爬半拖的撒离原本待着的地方, 直到他以为够远了, 才敢停下来急喘着气. 这时他已离原本划定是门的地方极远了, 可那不安感始终在恐惧以前败阵下来. 阿曼尽量的把不听使唤的手脚紧缩, 冰冷的皮肤贴成一块待着.
他感到那兽正在黑暗的彼方凝视过来, 身上的冷汗不觉亦缓缓冒出. 他不敢动, 怕是那微小的声音都能刺激到那兽, 而导至自身的消亡.
僵定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 他感到又累又饿, 空腹的生涩感令人痛苦又陌生. 就在这时, 他彷佛从黑暗中看到那兽微微的瞄向他一眼, 又瞬即穿过那厚重的墙而去, 结束那恼人的对持. 他感到安心了. 神智松懈下来, 马上就陷入昏睡状态.
良久,
他像是经已死掉了.
可活人应有的欲望却煎熬着他.
阿曼饿了,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饥渴苦楚. 他扭动着身子去承受众多的暖流抽动, 像虾子在大海中舞动般曲折着. 这时他的腿不知碰到了什么, 扑通的一声传来, 他发现什么黏腻的已沾满了一脚.
他回身盘了一圈, 巴掌紧贴在地板摸索, 那细液顺着地面的倾斜流入指鏠间, 发出好嗅的味道. 这时阿曼把头低下去, 像狗一般垂舌去踫那稀巴的液体.
牛奶! 他在心中惊叹着, 又再低下头去吸吮残余的奶味, 到最后把那十指间的细鏠都通通吮过一遍才罢休.
美好的味道在唇齿间过去. 阿曼已经忘掉了先时是如何蔑视这个污脏的身子, 现在他正曲起腿来想着要如何才能把那沾在脚的都给品尝掉. 突然他感到怪物又回来了, 于是连忙把身旁的盛牛奶的器皿拨出, 又献上一个妩媚的笑.
他彷佛看到那怪物迟疑着, 然后轻轻的尝过一下, 又低头喝起来的动态. 阿曼感到满足了, 此刻他经已安全, 并与怪物逹成理性的交易.
那使人骄傲的优良血统以乎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天, 他就这样和若隐若现的怪物相处着, 有时牠甚至一整天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他们不再是敌人, 而是相依的伙伴. 当牠在的时候, 阿曼经常都会想起小时候他很疼爱的一只沙猪 ── 后来牠被父亲宰掉来吃了 ── 相当的使人怀念. 于是他胆战心惊地尝试去抚摸牠, 那皮裘上长着圈圈的毛, 那感觉是柔软的, 却又带有粗糙的矛盾. 他很想继续下去, 可是又怕那兽生气, 也只好就此作罢.
反正眼下, 还有更加迫切的问题需要解决.
那就是便溺的场所.
其实多日以来, 阿曼也没有被允许进食固体的食物, 加上先时彻底的洁净, 现在他只余下小便的需要. 那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 但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 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没有喝过清净的水, 只是靠着那种稀薄的液体过活, 所以他的尿液变得非常混浊, 刺鼻的酸臭充斥在整个房间. 虽然稍为远离睡处方便, 但他也时常感到无法忍受, 而通过大声的叫嚣及敲打地板宣泄愤怒. 兽经常会在这时恰当的安慰他, 软软的身体靠过来, 使人感到和暖又舒服.
因此, 阿曼吃的越来越少, 而剩下来给那兽的份量却逐渐增多.
他开始和那兽说话, 尽管牠并不理睬, 可他却越说越起劲, 快乐的笑容经常在脸上浮现, 那是任何一个时期都未曾有过的景况. 阿曼整个人轻飘飘的, 感觉亢奋又舒畅. 他很满意现在的境况, 即使整天待在臭气熏天又不见天日的密室里, 他也感到非常的愉快.
有时候他也会跟兽提起若言. 若言是他最后一个贴身奴隶, 留着一头黑发, 有着他不喜欢的亚裔血统, 以及高瘦结实的身材. 若言总是很冷淡, 无论在以前还是现在, 他也是一贯的冷冷看着自己. 因为阿曼不喜欢他, 很少会把他留在身边, 偶然只会利用一下他聪明的脑袋, 玩着各种羞辱的游戏.
若言比阿曼年长一点, 在阿曼继承家业以前, 他经常的待在父亲身边, 以后就变成了阿曼的「忠实」的奴仆. 平心而论, 若言也算个英挺的男子, 可昔日他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去喜欢若言, 或者说欣赏若言的美. 也许, 那是因为他心里暗暗认为, 若言和父亲有那几分相像吧?
于是他总是冷落他...
是这样吧...
.........
从便溺中过份入神的妄想回来, 他突然办不清方向, 似乎四周都被倒转过来一样. 他拚命的往某一边奔驰, 踫到了墙壁蹲下一摸, 却再也找不到兽往常喜欢坐的位置, 就连水盘和食器都不见了.
「你在哪里啊?」他低低的唤着.
可连平日啲啪的声音也再听不见了.
兽遗弃了他.
阿曼絶望的想着, 一边又滑在下来, 四方形的凹凸使他的背伤隐隐作痛, 可他也没管, 只是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去, 可滚滚而下的湿意没完没了.
他尝试又唤了一遍:「你在哪里啊?」
四周除掉远远啜泣的悲呜以外, 就再也没有人能响应他了.
4
兽离开了他, 可人应有的欲望并没有从阿曼身上消失.
食欲和性欲在煎熬着阿曼的心灵.
撇除食欲不谈,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过被突如其来高涨的性欲困扰的时候, 尤其是像阿曼这种曾经肆意纵欲的男人.
而像他这样的男人, 亦再也没法以手淫来满足自己.
于是他开始以饥饿和空腹感分散注意, 可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很快阿曼已经不再感到饱肚和饿的分别, 他更为关心于下身的懆热和难耐的鼓动.
他确实被折磨着, 而这种煎熬却使人愉快.
因而, 抚摸那片凹凸的墙壁成为了他日常的乐趣之一.
那片墙壁由整齐而划一的长方形平铺而成, 在其上分布着一个个小洞. 那洞很浅, 大约只有一片指甲的深, 而只有一个银币般宽.
银币, 现在已经很少见的了. 如非他那博学而爱收藏的父亲有这方面的兴趣, 阿曼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关心于这方面的问题, 他会像一般的贵族子弟般以比较服饰品味以及驯服奴隶的技巧渡过一日, 而非埋首于古老的天文学以及深涩的算术之中.
在阿曼的角度看来, 他并不想知道一加二等于几, 尤其是这难题经已为人所破解以后, 他更没兴趣去像个呆子一样追寻答案. 可惜, 阿曼并不是经常自由的, 至少在思想上他已成父亲的囚牢, 而现在他的肉体则为若言所操控. 要说他真正自由的时间, 大约就只有从父亲死亡到若言掌权旳五年之间, 多么短暂的时光...
在感叹的同时他从走神中回归现实, 退来涨去的潮热不免使他感到唇干舌燥, 阿曼把双脚交迭磨擦, 可红起来的内侧却透露出无法宣泄的不满. 他开始想起若言那小得可怜的踫触, 他开始用手指沿着墙上那个洞口的边沿旋转起来. 那洞浅浅的磨擦着指尖, 刮起的声响呼唤着阿曼的欲望.
他想起某种感觉.
那种若言抚摸他的感觉.
然后, 在想象中他的手已化成若言的手指, 轻轻的磨擦着那个干燥的洞口. 那硬起的割面撩动着那种燥热的触感, 滚滚的化成某种灼热的汁液. 阿曼感到下身已全湿了, 而发出一种近于刺鼻的腥气.
「若言....若言...」他抚着墙站起来, 把手指深深插入那些中空的洞口里作为支撑.
现在他已把整个身子撑起来, 紧紧把下体贴近那细致的滑面, 那些粗糙的圆环在诱惑着他进入, 可却又像个贞女一样抗拒着他的入侵.
那些洞很浅, 阿曼只能勉强把龟头插入, 然后就卡在那里没法前进.
「若言...若言...若言...」
他的呼唤越来越急促, 彷佛这就能安慰他燥热的身躯. 若言的手似是从黑暗中抓紧了他的心脉, 那鼓涨的血气就如一个气球般压迫着他每寸神经. 他快要被迫疯了.
不成...不成...不是这种感觉, 不对...
他把阳具抽了出来, 马上整个人就无力地倒在一片秥稠之中.
不成, 不成...他要的不是这种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地, 他追寻着回忆把手探在后庭之中, 那混浊的黏稠立时交缠上指甲之上. 一如被盛情邀请的嫖客, 他把手指越探越入, 一如以往若言做过的一样, 阿曼用着细长的指甲刮动着内壁的寸寸肌肉. 那可怜的嫩肉一缩, 又把他的手吃得紧紧的.
一收一放的肌肉随着呼吸活动, 他全心感受着异物进入体内的触感, 又突然把身体全力往后紧缩. 那抽插的节奏凌乱起来, 阿曼疯狂的尖叫着, 目光散涣地看向前方一片漆黑.
前所未有的快乐鼓励着阿曼的探索, 他强把余下的手指全插入窄狭的肛门中, 那挤成一团的指甲一个劲儿就刺入粉嫩的壁肉内!
「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啊...嗯...啊....」他喘着气, 肆意以尖叫和呻吟宣泄感觉.
那插入的快感暗示着更深入的行进, 阿曼向着自己的手发出哀求:「....深一点...啊呀....哈..啊....嗯...再深一点....」
然而那手并没有依随主人的指令前进, 半没入的掌心停留在菊穴之上,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 原来从后插入的手已到逹了极致的长度, 再也没办法再往前一步.
焦急的欲火彷如赤焰烫着探入的手, 阿曼不顾一切地把掌心从体内抽出来. 突如其来的松懈使紧咬着手的嫩肉亦被扯出, 一开一合的发泄着虚空的寂寞.
阿曼把身子扶起靠在墙上, 那满是淫液的手马上又从前方探下, 在那洞口上盘旋打转. 那等待的苦恼迫得他娇喘连连:「进来! 快进来....啊....啊....」
他向着想象中的对象救饶, 彷佛那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似的, 光是这样阿曼的下体即涨痛得使人无法承受, 那手再也无法停留, 一个劲儿的推入穴洞的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哈....」飞扬的泪水闪耀着快乐, 阿曼后昂着头, 任由那手在体内肆虐无道.
可阿曼并没有因而满足, 他渴求更多更多的扩张. 为此他的抽插越烈, 可心里的空虚却更为饱满. 于是阿曼把本来抚着墙壁的另一只手放下, 又缓缓的探向洞口. 这时原来在体内的手经已抽出, 与空出来的手一同把两只食指曲成一个勾, 把菊穴的两旁奋力拉开.
赤寒的空气一涌而入, 把那热闹的小穴灌得满满的. 回荡于体内的空气渗入每一寸肌肉, 使那澎湃的热流一下子缩成小团.
「啊啊.....啊....呜.....呜呜....」
本来的呻吟即化为悲呜, 他在那地上辗转反侧的滚动着, 那插在肛门的手指并没有放开, 反而深深浅浅的随着滚动磨擦. 这时他的阳物一抖, 疯狂的汁液即喷射开来, 一把黏贴到腹上肚上.
躯干变成了沉重的锁链, 阿曼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的. 而在同时他感到非常懊恼以及后悔, 嗅着精液独有的淫荡气息, 阿曼咀咒着被欲望掌持的身軆. 他不该这样, 最少不该在高潮时回想起若言的律动.
虚拟被插入的苦楚更使他害怕, 沉沦在欲海之中无法自制. 可个中的快乐又是那样不可言喻的诱惑, 他亦能从扮演荡妇的角色获得至极的满足. 这种感觉又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所以他感到又期待又害怕. 可心里的矛盾并没有阻止肉欲的渴求, 他缓缓把僵掉的手探下, 准备享有下一轮的交合......
这时门突然打开过来, 浓烈的光线刺入脆弱的瞳孔, 阿曼痛苦的把眼睛起来, 而抚着阳具的手还未曾放开. 只听到那外来的入侵着嘿声一笑, 外间驻守的人员随即涌入这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