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无子(生子)————creambeast
creambeast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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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某人解下腰间锦囊,拉开袋口倒出一个蜡丸。"这就是无量上人炼制的无量丹。"荣王伸手要拿,却被狄蓝阻止了。"黑衣说服这药时还要配合其他的药一起吃,不然这就只是颗要命毒药。不过我想,既然楚潼在这儿,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现在在药房里。"荣王笑着说道,随即视线扫过我们三人,说道:"九弟,你该进宫去看看父皇了。那么,狄大当家的,你就和你这弟弟,一起住我这儿,可好?"

"不了,我在京里有别业。关于那个人,我暂时会在京里呆一段时间,王爷有什么事差人来说一声便可,到时狄某自当全力以赴。"说这话时,我倒觉得狄蓝像江湖人多过商人。

"不要本王替你们接风洗尘?"荣王笑睐着我,我也回望他。

"多谢王爷美意。"

"罢了罢了。想到时到本王这来坐坐吧。"荣王也不强留,只看了他那个黑面弟弟一眼,表示无奈。

狄蓝向荣王和江某人告了辞,便打算带我离开,没料从方才就一直没说话的江某人这时开口发言了,说的却是不许我离开他,要带我回他的王府的话。荣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笑睨这一幕,没打算插手,狄蓝似是有些明白,在踌躇。我却是很干脆的,拒绝!瞪住江某人,说道:"不去!"然后转头看狄蓝:"洗澡!"

狄蓝抱歉地看着江某人,表示他没办法,才朝外走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荣王说道:"王爷,少时请将楚神医借狄某一用。家弟身子骨不好,想劳他调理调理。"

"没问题。"荣王朝这儿摆了摆手。

我跟着狄蓝朝来时的路走去,须臾听到身后有匆促的步伐,感觉有点沉。回头一望,吓了一跳。江某人跟了上来,还气愤的一步一个脚印。他快步走到我伸后,很不客气的拽住我的一只手,强势的握着不肯放开。听到身后有动静,狄蓝回过头,然后像料到一般,笑着问:"上尘,你不回去?"

"我要住你家!"江某人说这话时感觉很咬牙切齿。

我听见狄蓝噗嗤笑了声,然后眼神若有似无的朝我飘来,赶忙在心里辩驳:和我没关系!不要尽看我!江某人啊,你放过我,好不好啊--!不过看来老天大概是太过羡慕我身上言灵师的能力,不仅不给我健康的身体,连这只粘人的虫子,我想甩都没甩掉过,而且还被他粘了整整一辈子!天哪,饶了我吧!

我是现在才有这个确切的认知,我名义上的大哥,真的是个商人。因为京都里有好些商铺,为狄家所有,在去别业的时候,只要途中有路过狄家商号,他都会停下车去里面看看,有时待得久点,有时很快就出来。不过苦了被他留下来的我,和那个继续盯着我看,还变本加厉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香的江某人呆在一起。所以我不得不打起百分百精神,和他对面对,眼神告戒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不过显然我用眼睛传达意思的能力退步了,江某人不仅不接受劝告,还自动自发坐到我旁边。

"走开!"我怎么就想不通,他这样一个美人,这样一个性格清高心态冷漠的美人,怎么会有这种厚脸皮的时候的!他从旁边将我抱住,亲昵的把嘴凑到我耳边,吹了口起,激得我一阵战栗,然后鸡皮疙瘩纷纷站起来抗议。"零儿,你是我的。"

我谁都不是的,就只是我自己的!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干买卖人口的勾当,真不要脸!"谁杀荣王。"我突然问他。而他,显然也一时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愣了几秒,才不悦的说:"四哥。你关心这个作甚?"根据九王爷后来的解释,他的意思确切说来,是这样的:你突然关心我七哥做什么?

"我,让他死。"他挑起两条凌厉的眉毛,我才发觉,他眉毛的头部都很圆润,尾端却很张扬的朝天仰着头,这样的眉毛很是好看。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我又道:"你,离开。"

他静默得看了我许久,陡然爆喝一声:"休想!这辈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下辈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靳上尘,一定要和于零纠缠生生世世!"

好偏激的人呀!不仅想缠我这世,连我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也要预定!我一定要让晴雅想个办法!晴雅,零儿从来没这么想念过你呀!等等,靳上尘?"不是江?"

"靳是御姓,外面用不方便。"他把我的头扣到他颈窝。

好哇!好你个江某,不对,靳某人,骗了我这么久!让姓江的背了这么久黑锅,你说得过去吗你!此后一路上,我再不理他。

到了狄蓝别业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这座庄子的构造和本家一模一样,一想到本家,我就想到小麻雀春儿了。在狄蓝吩咐仆人替我准备沐浴事宜后,我看着他说了声:"春儿。"那只赖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弄得我一阵疼。

狄蓝好笑的看着,等我心思回到他身上了,才说:"我已经让人去接春儿过来了,最多三天,她就可以到了。"我点点头,朝自己房间走去。就在江某人,不对,是靳某人,又忘了,就在那家伙想跟着进来时,当着他的面嘭一下关上门,落下闩,得意地向内走去。和我原来的房间一样哎,好怀念哦。屋里西角的屏风后面,摆着一只大圆桶,此刻里面装了九成的热水,气雾氤氲,一侧的几上有皂角和洗发用的汁液,还有一些没放到水里的花瓣,屏风上挂着新衣服。啊~~终于,可以洗澡了!这会儿还真有洗澎澎的感觉啊,相对以前那可怜的几次,这次真算豪华SPA啊!以后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真幸福呀!

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出来后就感觉变了一个人,肚子也有些饿了。我拉开门,看见靳某人还站在门口,见到我就一把搂住。"吃饭!"我现在不想和他计较。他听了,松了怀抱却不肯放手,我只能牵着他的手朝餐厅走去。如果格局一样,那么我应该能知道餐厅在哪。

果然被我摸到,此刻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还有酒。狄蓝已经落座,等着我和靳某人。我肚子正饿,很不客气的坐下来就吃。靳某人好象没意思陪狄蓝喝酒,后者只能自斟自酌。我吃,狄蓝喝,靳某人虽然偶尔也会下两筷子,却不如看我吃的时候多。不过我现在饿得不行,暂时不计较,不然一定象上次一样,夹些菜溜人。

吃完我先行告退,按照顺序,当然是睡觉咯。这时睡上一觉,一定很美很甜。可是,这回我没挡住靳某人的盯梢。感觉他灼热的视线近在咫尺,我忍无可忍。睁开眼,我气呼呼说:"睡觉!"

他一听,勾起淡淡的笑,很主动的掀起我的被子想躺到我身边。我忙推他一把,一个不备,他跌到床底下去。他倒也没生气,只是敛起笑颜,看着我。

"出去。"他很坚决的说:"不!"

"不许看我!"这是主要原因。他一直看一直看的,我根本没法睡觉。

"等到我心里能勾勒出你的眉眼时,我自然不会再如此看你。"他说这话时,很温柔。我呆愣片刻,下床出去,他当然也跟了上来。来到书房,我对他说:"停下!"然后自己进了屋,摊开宣纸,我就着陈墨,挥豪一笔一笔在纸上勾画出我自己样子。用国画用具演绎西画精华,还真有点困难,所幸这两样我都有涉猎,倒也不太困难。等我画好出门时,天已暗下,书房里长期点着油灯,我倒没注意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站在门口,眉宇间有些凄凄然,见我出来,才拨云见日。

"给你。"我抬手指指书房里的东西。然后趁他跨步入内的机会,跑回房里睡觉去。不过安稳时候并没过多久,那种焦躁感觉又来了。我再次睁开眼,见他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几分喜悦。

"讨厌!"我恼!还让不让人睡啊!

"零儿,你会画画?"他居然问我这种问题。我不回,整个身体翻到床内侧。"零儿,为什么画那个给我?"

"你看那个。"我闷闷回答。人家起床气是睡眠不足所致,我这算什么?睡前气?

"画再像你,终是死物,零儿,我只想看着你!"他在我身后说,声音低缓,语调轻柔,让我的心小小动了那么一下下。我从不识情滋味,抵抗不了甜言蜜语,情有可缘。

"难过!"身后缄默了一阵子,才又听他说,"零儿,我爱你。"

我浑身一颤!感觉随着他这句话产生了化学效应。他的目光还是灼灼的定在我身上,可那种不舒服的味道没了,只有些微的不自在。爷爷!有人向零儿告白哎!爷爷,零儿该怎么办?他是个男的!

"零儿,我爱你!"他又说了句,语气比刚才的坚定许多。"零儿!"

"别,别说!"我的声音有些抖。他蓦的抓住我的肩,把我用力朝后扣,没多少力气的我,从善如流的随着他的力道平躺在床上。"零儿!"我听他一声低呼,朝他望去。他的神色间充满喜悦。我不解,他干吗这么高兴。我又没有接受他。哪知道他却说道:"零儿,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对我笑。"

啊?我笑了?我忙伸手摸自己的脸,果然嘴角弯弯的。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刚想告诉他,我笑是因为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跟我告白的人,我得意着呢才笑的。却被他连人带被捞到怀里搂住,啄吻雨点般撒下,其间他低沉的嗓音不时唤着我的名字。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见我张嘴就深深吻住,直亲得我晕乎晕乎,然后他又不停啄我,如此往复。待到我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昏昏欲睡之际,听得耳畔他这样说道:"零儿,那张画我便就当成是你的定情礼物。而我的,你早就收下了,不是么?"说完又是一阵低低的笑。

我有吗?我没拿过你什么东西啊!直到第二天我才想起来,那块暖暖的炎玉,还在我胸口躺着。那么,现在的情况,是说我把自己给卖了?不要啊--

第三章

靳某人似乎认定了我俩的关系,现在的脸不仅不黑了,还一天到晚温柔以对,让我倒尽胃口。现在脸色差的人,反而换成了我。试想,谁人会忍受早上起来有一个人躺你身旁,前提是昨晚你睡时只有自己,谁人能忍受吃饭的时候有个家伙一个劲往你碗里夹菜,不管你爱吃不爱吃,谁人可忍受有人一天到晚粘在你身旁半毫米之内,上趟茅厕都得三请四请的请神出门。这些情况,我都遇到了,我是那个怨啊!可偏又打打不赢,说说不过,赖赖不掉,逃逃不开。难道我这辈子真这样就被他吃死了?!人家一个大好青年,一个被妈妈誉为小拉丁美男的人,怎么着也该讨个热情如火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美女当老婆,才不妄了我这一生啊!没有女人打光棍我也不介意啊!可叹老天为什么偏要安排这么个冤家给我呀!

人家上帝创造世界用了七天,我光三天就想毁了这个世界,想想真有点不值。第三天傍晚,就在我和靳上尘,这是在他性骚扰了我两个夜晚的情况下,为了不在晚上被他点点叉叉,我含泪应下的不平等条约里的一条,叫他上尘,就在我和这厮你追我赶了整三天后,春儿抵达了。不过她看到的应该是一个面容憔悴神态萎靡的公子,可这小妮子一见到我,就哭了。说什么没有她的照顾我反而胖了,太让她伤心了曰曰,我好冤啊!我那是表面好不好,我内心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亏你还雪上添霜的。

靳上尘看起来不太喜欢春儿,因为春儿和我很亲,他连带着吃起子虚乌有的无名醋来,而春儿看他对我占有欲强烈的行为后,反而掩着嘴吃吃笑着。我是知道我们那里有一种女人叫同人女啦,网络里有许许多多她们的文章,莫非春儿也是?想到同人女,就后悔以前怎么不拜读拜读她们的文章,学个一二也好拿来对付靳上尘,不然我也不会三天两头吃暗亏了。

爷爷,现在零儿正向八无的另一境界偏离,这是好是坏呀,爷爷!每每这么想的时候,我都欲哭无泪!不管我再怎么自怜自哀,日子还是要过的。我觉得靳上尘的牛皮糖政策很有效果,至少这么久以来,我在自知抗议无效反对无果的情况下,对其已经是听之任之的了,难得的还会对他某些举动产生那么点甜甜的感觉。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这天,正当我第N次感叹靳上尘这种可以逼死人的粘腻时,狄府来了访客,而且还和我有关,因为狄蓝把我也请了去,附赠一块沾牙糖。我到时,大厅里站着一个男子,个子适中,面容清俊,和狄蓝是同一类人,不过少了狄蓝的精明和强势,多了种柔和脱尘的感觉。

"零儿,他就是荣王府的上宾,人称阎王避的神医楚潼。"狄蓝在我走近他们时这样介绍道。"楚神医,这位便是家弟,于零。"

我和楚潼互相颌了下首,都坐了下来。狄蓝对医术有点了解,便和他说起最初从我这观察到的情况,然后楚潼提出要替我把脉。于是一行人移驾到了花园。坐在我常坐的石凳上,我把左手搁到桌面,楚潼在我对面,煞有介事的扣住我的脉搏,又要求我吐出舌头让他看舌苔,甚至还翻开我的眼皮看了一会,才垂首沉吟着。他替我看病时,靳一直站在我身后,这下子更是把两只手放在我的肩上,用力捏了捏。知道他的这份心,我不感动是骗人的,但这身体是天罚,况且言灵师历来早夭,我早已看开。以前虽有牵挂但性子淡漠,现在是根本了无顾及,但不可否认的,我有点舍不得靳上尘,是真的,很舍不得。

"于公子这身体,是天生如此,调理的话虽有缓解,却治不了根本。"楚潼说到这时望向我,见我面上波澜不兴,有一丝动容,"不过楚某定当尽心替于公子想办法!"

"楚神医,要什么药材,你自管吩咐,宫里的材料你尽量取用。"靳上尘说道。

"楚某谢过九王爷。"

楚潼告辞后,靳便一直抱着我,坐在花园里,还不许春儿靠近。现在的天不比以前,初冬的冷意,是我阻挡不了的。"我冷!"我埋怨!这种天气还抱着我坐在外头,况且一闲下来更觉凉飕飕,他不是有病就是故意的!

"零儿,我们生当比翼鸟,死做连理枝,一直,一直做双快乐的交颈鸳鸯,可好?"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着,酸得那个我哟!"不好!"我说,便被他咬了口耳坠子,"肉麻!"我听他叹了口气,然后很认命的抱起我回了屋。现在我的屋子也变成了他的屋子,赶不走,有什么办法。晚上睡一起,闲来无事自会东想西想,然后就想到不该想的地方,而几乎每晚他都会和我耳鬓厮摩一番,由起先的浅尝辙止演变到现在的深入探索,除了最后一步,我几乎都和他做过了。除了没有名分,都是男人外,我和他现在还真像一对夫妻,连春儿狄蓝都这么认为。记得几日前某桩生意,狄蓝就是用了一句"弟婿",让这个同样精明的男人以贱价出让了皇家的丝庄买卖。

年关将近,又因为天气愈冷的缘故,我更加犯懒了。足不出户,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床上度过,倒是靳上尘和狄蓝,又是生意又是阴谋还要操办年事,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我也乐得轻松,一天到晚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这天他较之平常还要晚回来,一回来立马换上夜行衣又打算出去,来去匆匆的。我叫住他离开的步伐,看着他说道:"平安。"他虽奇怪却只微笑着亲亲我的额头,然后离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来,我让他睡我躺得暖烘烘的被窝,难得出门,去找狄蓝。

"零儿,怎么出来了,外头冷。"敢情我变懒你最是功不可没的呀!不理会这,我说:"荣王,四王爷!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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