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潮弦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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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只鸭和一个小孩的故事。恋童。悲。

主角:kz

 

1
第一次听见kz的名字,是在十岁的时候。
夏天的晚上,大人们搬了板凳到巷子口的大树下乘凉,聊着聊着,不知是谁,忽然感叹地说了一句:
"夏夏那孩子,真是可惜啊!成绩那么好......啧啧......"
奶奶说,夏夏算是我的表哥,比我大上七八岁。
然后我问,他怎么了?考试没考好么?
奶奶瞪了那群老头子一眼,于是大家又都不说话了。
只是后来受不住我好奇的追问,奶奶终于说了一句:
夏夏他,别人现在都叫他kz。
十一岁,过年的时候,kz来了。
长长的浅灰色风衣,紧身牛仔裤,帆布鞋。左耳上有一颗钻石耳钉。眸若星辰,唇红齿白。
我拉拉妈妈的手,问,这个漂亮的大哥哥是谁?
妈妈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正欲带我离开时,他走过来,蹲了下来。
笑得媚过了妖精去。
我忽然有些怕,就好象他马上要吃了我一般。
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咬唇轻笑。
"这就是小宁远么?......长得俏呢......"
外面放起了鞭炮,妈妈赶紧拉了我出门,一边还用抱歉的口气对他说着,孩子喜欢看鞭炮......
我回头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只看见他慢慢地站起来,面若冰霜。
十二岁,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
一日闲来无事,跑进奶奶房间去,忽见床头放着一只大木盒,盒子上有朴素而典雅的花纹。一时兴起,打开来看。
--里面是叠得很整齐的一张张奖状。奥林匹克,市三好,绘画一等奖。
得奖人的名字,无一例外,写着夏至。
kz叫作夏至。夏家的第二个孙子。
我回想起那个妖艳的少年,默默地关上了盒子。
一回头,惊觉奶奶立在门口。
然后知道了关于kz的很多事。
那时候刚学会一个成语,命运多舛。我想夏至是最适合它的。
夏至的童年并不幸福,他的父亲母亲只会吵架,有时候还会拿他来出气。于是他就跑到奶奶这里来哭,哭着哭着睡着了,到第二天早上枕头都没有干。
后来终于有一天,父亲母亲离婚。母亲带着他改嫁,酗酒的继父并不是特别喜欢他。
第二年,母亲得了病,死了。奶奶本想把夏至接回家来,继父不肯,没人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后来夏至很久没来,再后来的第三年,夏至回家时已经满身是伤,除了脸。奶奶心疼地搂着他,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后来的后来,不知是谁传来的消息,夏至把他的继父打残了。
然后,夏至回家的时候带着一个满身庸俗胭脂气的女人。那个女人很有钱。
夏至说,他现在叫kz。
大家劝他,不要为了钱和这种女人交往。他才十七岁,应该去读书。他不听,还冷冷地反问:读书有什么用?我读得再好,死了的也死了,活着的也活不好了。
后来大家就都不管kz了,只是偶尔回想一下,感叹这孩子的命苦。多好的一个苗子,毁了。
kz每次回家都会带不同的女人。他和她们很亲密。
她们都很有钱。
--很大的雨。
我咬着嘴唇,站在学校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妈妈为什么还不来呢?......明明说好的......
我吸了吸鼻子。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宁远么?"
一抬头,是一双仿佛带笑的眼眸。
"夏......夏......kz?"
这个漂亮的、可怜的表哥,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kz在我面前蹲下,托着下巴和我平视。
"小家伙,原来你还记得我呀?呵呵......你在等妈妈么?"
忽然想起了那天,妈妈皱着眉头拉着我走开的情景。
那时候,他似乎很伤心......脸上的冷淡表情看上去很可怜。
我说:"不是啊......我在等雨停。"
kz沉思了一下,又望望天,说:"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哦。"说着,回头说,"阿沁,你先回去吧。我送这小家伙回家。"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雨这么大,却还遮不住她身上浓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我有些难受。
阿沁则有些失望,但却很乖地转身走了。然后kz回过头来,措不及防地牵起我的手。
"k......kz......kz哥哥......"
"你可以叫kz。什么事?"
"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没有说要把你送回你家哦。"kz很妖地笑了笑,灰色的风衣在大雨中飘飘扬扬。
"是去我家。"他说。


2
kz的家不大,但很干净。
我茫然地握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kz坐在对面,很安静地看着我。这个时候的他没有笑,反而让我觉得奇怪起来。
"宁远......十二岁了吧?"他忽然问。
"......嗯......"
"你是和奶奶一起住的么?......奶奶她......身体怎么样?"
"很好,就是有时候记不住东西。"
然后kz好象很安慰地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想说,奶奶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可她老是会在夏至那一天买生日蛋糕回来。我想说kz你的奖状都被奶奶藏起来了,爸爸妈妈说要扔掉,奶奶怎么都不肯。我想说kz不如你回家,奶奶很想你。
但,看着kz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暖的笑脸,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kz......"
"嗯?"
"其实......我妈妈不讨厌你。"
kz"哦"了一声,再没下文。
沉默.
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kz家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他走过去接,回来时脸色不怎么好看.
或许是妈妈打来的吧.我想.
其实.....妈妈真的不是讨厌他.
只是厌恶.
kz给了我一把伞,然后在我身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在雨里退后了两步,忽然觉得这房子简直大得可怕.
要是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奶奶,我能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生活多久呢?
回到家,默默吃完饭,做作业.唯一值得在意的是,妈妈竟狠狠地把我骂了一顿,却并不是骂我没有等她.
而是骂我,为什么要去那种人家里.
我说,kz不是我的表哥么?去他那里,有什么不对?
妈妈说像他那样的人,你不要跟他多来往.会被带坏的.
然后我又说不出话了.
是的.
大人制订的所谓坏人的标准或许就是像kz这样的,不务正业,学无所成,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并且性格孤僻,不讨人怜或喜.
不是我这种孩子该学习的对象.
"夏宁远.上课别出神!"
我慢慢地撑起下巴,将书又翻过去一页.
六年级.即将毕业.
成绩直线下降.
体育课时有人恶作剧推了我一把,我摔在沙地里,擦破了皮.痛是没有多少,就是看上去狰狞得很.
那群孩子看着我小腿上密密渗出的血丝都有些怕了,四散了去.我便默默地拿了纸来擦.
下课时已经结起一块块黑红的痂,依旧吓人得紧.第二节课班主任来训了那些人,还说要带我去医务室.我推开他说不用了.反正不影响走路.
越是黑暗的地方,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就像是,大人越是禁止你做的某件事,你就越想去做.
就算知道,可能会有危险.
"疼."我说.
kz细细的凤眼微微一抬,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帮我上药.
酒精涂上去时是剧烈的刺痛,大片大片地刺进皮肉里去,冰凉得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kz侧脸很漂亮.相信不止一个女人有这么想过.
微垂的眼睑,长长的睫毛浓密地覆盖下来,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凝若羊脂的肤质,近看似有白玉般的光泽.
薄唇轻翕,贝齿微露.
举手投足里有一股秀气,却又不乏男子特有的野性气息.
矛盾的结合.
却.....令人移不开眼去.
"伤口结了痂,就别再故意撕开它."
恍惚间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我微微低下头.
伤在下课就好了.
放学以后,我重新撕裂了伤口的.
好让kz一打开门,看见血肉模糊.
妈妈明明说,不准再去找kz.
昏昏沉沉地,又来到这个干净的大房子.


3
"学校要补课,以后放学得晚了."我垂着眼睛,不敢看妈妈.
妈妈一边炒着菜,一边嗯嗯地应着说:"那以后妈妈就不能来接你了,你一个人回家行么?"
"嗯...."
的确是补习.
只是,不在学校.
"你们学过二元一次么?"
修长好看的手指停顿在了练习本的那一个红叉上.细长凤眼斜斜挑起,瞳人是星辰般的亮.
"没有......"
"哦,那就换种解法吧......"
一道道复杂的奥数题目,在kz手里以惊人的速度解决着,然后再细细地说给我听.
我开始想那个夏天的夜晚,不知是谁说的那句"夏夏那孩子真是可惜了".
kz家里有个咖啡机,机器上有一股洗也洗不掉的咖啡味道.
我说,妈妈说多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kz轻笑一声,眼睛刺刺地看着我.
你妈还叫你别跟我来往呢.他说.
期间,不止有一个女人来找过他.每次一听见敲门声我都先收拾起东西,kz就什么话都不说走过去开门.
背起书包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偶尔能看见kz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深深地亲吻.
就像是热恋中的璧人一般.
可惜,每次的女主角都不同.
有时候kz会拉过我说,这是我家的亲戚,很可爱吧?
然后她们都会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
呆在kz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好在成绩也上去了,妈妈便不多说什么,也不多问.
下课的时候再也没有和人打闹的兴趣,只是想着,早些做完作业,问老师要些难题来做.
同学便问,宁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老师也说,夏宁远,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压力?
回答永远是礼貌的.
呵呵,六年级是该紧张些的嘛.毕竟要考初中了,一辈子的事呢.谢谢关心.
夏天到了.
kz说.
蝉在窗外大树上喧闹地大叫着,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人的耳膜.头顶上是呼呼的电风扇,空有噪音而无凉风.
吵.
又合上一本作业,我举起了手.
交作业.请求.
整理书包离开.
门铃已经按了三次.kz没有来开门.
粘腻的汗顺着额角流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冷.
定格在,门口那辆火红的跑车上.
我想,后门应该没有锁.
微掩的房门.
从房间里透出的暧昧气息.
以及.
女人的呻吟声.
握着书包的手掌有些疼.我低头一看,掌心是指甲深陷的痕迹.
把餐桌上女人名贵的手袋推开,摊上一本奥数书.拿出笔,纸,拿出MP3.
音量调到最大.
刺得耳朵疼.像蝉叫得那么疼.
歌换了一首又一首,题目却还是那一道.
手旁的草稿纸划破了一张又一张.
......
奶奶说,夏夏是个脾气很好的孩子.
那年夏天,院子里来了一只怀孕的母猫.它身上很脏,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是很凶.
夏夏心疼,剩下自己的饭菜给它吃,身上却被它抓了好几道.
一个暴雨的夜晚,母猫生下了四只小猫.小猫们很可爱,粉粉的身子,眯着眼睛睡觉时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夏夏养了他们很久.奶奶也很高兴,她也喜欢猫.
后来爸爸妈妈吵架了,妈妈一件一件地扔东西,两只茶杯砸死了两只睡梦中的小猫.
再后来继父卖掉了另外两只.
奶奶说,猫走的时候夏夏哭了很久,但是继父不管他,
妈妈带着他搬到继父家去的时候夏夏带上了那只老猫.不久后的一个夜晚,继父喝了酒,抓了那只猫来,用酒瓶碎片在猫身上一片一片地划,划得血肉模糊.
夏夏哭喊着求他住手,继父只是打他,用鞭子抽他.
夏夏抱着一身的伤,和一只死猫,在门外跪了一夜.
他不敢逃跑,不敢告诉妈妈.因为继父打人,很痛.
他怕,妈妈也挨打.
MP3大声地响着.就连他们出了房我都不知道.
kz看到我也并不震惊,只是整了整衣服,又在那女人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
我默默地看他送她出门,努力想把注意力放回本子上.
忽然,他一把拉掉了我的耳机.我受惊地抬起头,却看到他潮红的脸色和微扬的嘴角.
"夏宁远,你是个很乖的孩子哦!"
突然从震耳的音乐声中离开,我有些没听清他说的是"乖"还是"怪".
kz的眼睛亮亮的,瞳人深处有一种很妖的色彩.
深棕色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我说什么.
我努了努嘴,一开口,却指着手里的本子,问道,这题怎么做?我想了很久想不出来.
kz愣了一下.
只有一秒钟而已.
然后眸子里微许妖艳的色彩忽然变得张扬,就像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一样.
被关着的妖精,逃出了牢笼.


4
"kz...很好看......"我呆呆地说.
他只是笑,笑如摇曳暖风中的垂柳,细细的笑.
并未笑出声,却令人心神荡漾,魂不守舍.
妖精.
"这题...很简单的呢..."
软软的气息拂在耳边,颊上飞起一片滚热.
我有些心慌.
"宁远."
"...嗯...?"
"你脸红了哦..."
"哦"字出口的时候,鼻子里忽然嗅到了啤酒的味道.
"...你喝酒了?"
kz仍旧是笑.眼神却迷离起来.
玉指一点,指向房间.
声音是山涧清泉般的清脆,尾音却总是不可避免地带了点上扬.我知道那是因为微许的醉意.
小酌只浅醉.
"宁远,喝酒会乱..呢.."kz轻笑着说,身体慢慢压过来.
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的圣经上的故事.
蛇诱惑亚当与夏娃吃下伊甸园的果实,于是产生的罪恶的欲望.
kz...
会是那条蛇吗?
......
如果是.
请神予宽恕.
......
我闭上了眼睛.
任.
kz捧着我的脸,凉凉的唇紧贴着我的.
口舌间.
纠缠.
我从来不是胆小的孩子.我知道.
选择沉默,只因生命未曾打开.
闭眼,仍能想象kz此时的脸庞是何等的美丽,何等的诱人.
叫人怎不动心.
"宁远......"kz忽然含糊不清地唤道.
"...嗯..."
"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嗯."
这一声,没有犹豫.
......
或许,诱惑只是那蛇于耳畔低声的呢喃.
采摘伊甸园那颗果实时,从无犹豫.
沁人心脾的啤酒香气,妖娆地弥漫开来.
略为陌生的气息,仿佛一片黑暗的森林,致命地诱惑着前进.
我是一头迷路的小兽.
愿神予救赎.
初夏.
窗外的蝉扰人地喧闹着.
粘稠地包裹,令人窒息.
桌上的MP3还没有关掉,沙沙地不知是什么旋律在肆意.
有一种馥郁到令人失去神志的迷迭香.
这一年的夏天.
kz二十一岁.我十二岁.
却是同样迷醉的脸.
小兽般的喘息.



5
额 话说,,,,,,,,,,,,,,,,,,,,,,,,,,,,,,,,,,,,,,
未满14岁.......................................
无论........................................................
当事人是否自愿.....................................
都属诱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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