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老婆的名字,我还以为你除了那个人,谁都不想呢。"老人笑着,却没有笑意。"怎么样?2个本来的情敌的生活。"
藤堂忽然想起,自己爷爷的名字好像有个信字,爷爷早年就去世了,新婚不久就守寡的奶奶没有再嫁,恢复了娘家的姓氏,成为藤堂的主子,之后生下了遗腹子---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用夫家的姓,爷爷姓什么呢?藤堂直觉认为这很重要,可爷爷在藤堂家是个禁忌,有关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当然不好了---"藤堂跟着他的语气说。
"是啊,你自己娶她,本来就是抢了他的未婚妻,你夺去了她本来要献给那人的清白之躯,让她被迫嫁你,可那个人没了未婚妻,还是会娶别人的,你受不了,于是崩溃了,最后死在他面前,"老人对着藤堂幸灾乐祸的说,"你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你也不会改变,到死,也不过是他的弟弟-----哈哈哈---"
20"到死---也是兄弟----"这个消息让藤堂震惊,自己的爷爷是同性恋,最后还为爱而死,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脑中一片混乱,一直手缓缓的拍了拍他的头,熟悉的香使他安定,是凉,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见他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藤堂恢复正常,又挂上了那抹怀坏的笑,"至少我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了。你呢?到现在还是只有回忆,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
一阵大力把凉从他怀里扯出,"你是谁?信彦早死了?你死都死了,怎么还和我争!谁说我摸不到,我现在就摸到了!"老人仿佛痴狂了一般,抓着凉,一边是老人狂乱的眼,一边是藤堂嬉笑却透着执著的目光,凉被夹在中间拉扯,缓缓的摇了头,
"神先生,我不想演戏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凉,他也不是信彦,而是藤堂。"
老人忽然放了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凉向后倒去,藤堂接住了他,抱着他,紧紧的。
"对呀,信彦早死了,你是凉----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老人大笑,"看来你没听到前一部分,信彦的妻子,就姓藤堂!而这位藤堂,你知道你抱的人姓什么吗?堤义呀!和你爷爷的姓确是同一个!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后还是如此------哈哈---哈------"老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小姐在旁轻轻的为他捶着背。
藤堂和凉一下子静止了,原来,原来-----
"神,你怎么和孩子们开这么过火的玩笑?"大殿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跟在后面的俨然是透一行人。
"爷爷---"凉有点吃惊的望过去,忽然想起爷爷的名字-----
"信堂,你也老了----"老人停止了大笑,只是盯着信堂,一如刚才盯着凉的目光。
"是啊,我们都老了,就别和年轻人开玩笑了。"信堂无奈的笑了,藤堂忽然觉得那笑容好熟悉[自由自在]。
"不过信堂,你的孙子和藤堂家的孙子,好像---又重导你们当年的风流韵事了。"目光指着紧紧抱着凉的藤堂,老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不慌不忙的推开藤堂,整理仪容,凉微笑着说,"您说的哪儿的话,您刚才推了了我一下,若不是藤堂君把我接住,被你下了药的我,一定会摔伤的。"
"是吗?那爷爷向你道歉了。"老人虚伪的笑着。"现在不急------悲剧会再度发生的----"
"我相信凉。"信堂温柔的看着凉,"这孩子,和我年轻时长得很像,像到我觉得害怕,他慢慢长大了,果然一路桃花不断,但他和我毕竟不同,他够狠心,他知道拒绝,他是完美的,真正冷情的娃娃。"静静的看着凉,"我已经知道爱这种的东西害人不浅,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孙子陷进去---------"
凉迎风站着,神色悠闲,仿佛爷爷讨论的是别人的事。
"是吗?真正冷情的人,有吗?"老人不信的笑了。忽然老人抱住了凉,站在外围的人吓了一跳,一位老人又要做出什么事,素想冲过去,却被信堂阻止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孙子,神。"
大家一惊,只见神小姐快速跃起给了后面一个乐师致命的一刀,"为什么?老爷,我是为您好呀-----"临死前,乐师喃喃的说。
原来刚才趁大家不备,用琴箱种的暗器袭击凉,站的最近的神小姐听到了但没来得及阻止,余下的人压根听不到,也看不到,反是离凉最近的老人在最后听到破空之声,挡在了凉之前。
"爷爷,爷爷----咱们去找解药,您会没事的。"暗器是一枚针,阴森的蓝光让人一看便知道有毒,神小姐在死人身上并没摸到解药,看着老人已然发紫的一半身子,神有点急了。
"不用了---你是个好孩子,自从我发现无法得到信堂的时候,我就开始搜集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童,这些年造了不少孽,还连累了你-----"老人对孙女笑的慈祥。
"不是的!爷爷,你很好,您对我真的很好!什么连累---"神哭了,哭的好伤心。
老人的目光忽然变得得意,看着藤堂,"最后,还是我赢了,我至少是替信堂死的,你的死只是让信堂自责,哼!"抬起虚弱的手,"来,信堂,来我身边-----"他指的是凉,大家知道,他又把现实和回忆混淆了,凉笑了笑,轻轻走了过去,扶着老人,"真是辛苦你了,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温柔的询问,是最大的安慰,老人眨了眨眼,眼眶有点热,"还好了,能在最后的时候见到你,还帮得上你的忙,我已经满足了-----"凉俯下身,在老人已经发紫的唇上,烙下柔柔的浅吻,然后在老人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老人老泪纵横,闭了眼,再也没挣开过。松开老人,把他放在神的怀里,神呆呆的,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谢谢-----"
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不知何时染上了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老人的,想了想,缓缓解开红衣,穿这洁白的里衣,把红衣罩在那边的一老一少身上,对神小声说,"要有红烛就更好了------"
藤堂没有让他们送,回到家,澈帮凉把毒解了,这是一种新型迷药,解药不好做,力气的完全恢复药在服药以后3天,澈奇怪凉抗毒的身子为何抵挡不了这迷药----凉只笑了笑,说大概是自己从未试过迷药的缘故。把玩着手里的小红蛇,"宝贝,还是你好-----"
"是呀,这条蛇比澈的发明还厉害!"猛笑了。大家没多问凉这几天的事。
"凉,去睡一会儿吧。"透温和的建议。
"嗯。"
另一边-----藤堂走出了神宅,才发现这里是山群之间,好舒服,解开了复杂的礼服,敞着胸,他慢慢的走着---家里,应该不会有人管的,他忽然想到,奶奶那么讨厌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爷爷?从小奶奶对他就漠不关心,姐姐总是欺负他,好几次都快把自己欺负死了,也没人来管,自己对人的冷漠---就是从那是开始的吧?又想起凉他们临走前,看着凉的背影,觉得这几天的相依为命仿佛是南柯一梦,恍惚间,那个小鬼---是叫素吧,他是最后走的,故意最后走的,他走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瞪了自己1分钟,忽然说,"凉吻的第1个男生----是我-----"就走了。
他很敏感,察觉到了,藤堂问自己:我对凉的感情,表现的那么彻底吗?凉------发现了吗?
"凉发现了什么?"不甚标准的日语戏谑的传来,藤堂才发现他把最后一句说出声了,正视来人,那是一个长得很性感的女人,金发碧眼,若在往常,藤堂会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而现在只当她是个长的不错的西方美女,等等,她好像是和凉的爷爷一起来的-----
"你是谁?"
"我是凉的------秘密爱人---"女人笑着看着藤堂的反映。
21
咦,没反应?
"真没意思-----"女人慵懒的嘟囔,"喂!你别走呀?把美女丢到这种荒岭野地不是绅士所为!"
"你去找你的情人呀,他不是还没飞远吗?"
"原来你还是在意呀~~~~"美人笑的娇媚。藤堂面上一红,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头也不会的往前走。
"等等!你----想不想知道凉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再次叫住他,不信你不回头。果然,藤堂转过了身子,死盯着她。
"好了,过来一起走吧。"女人娇笑。
"第1次见到凉,她9岁。"女人的神情变得温柔。
"她?"
"对,我第1次见的是女生的凉,确切的说是----练,她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凉被催眠了吧,我的身份是用来见凉的---因为晚上出来接受爷爷训练的是凉,白天的练我是见不到的,我知道的凉是个冷冷的孩子,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思想也没有,浑浑噩噩的活在黑暗里,我不喜欢他,真的我甚至害怕见到他,他太像我了,我从小被大人逼着学习,没有自己的思维,过着修女一样的禁欲生活。想象不到吧?"女人大方的在藤堂面前转了一圈,体态媚而不俗,穿着更是和修女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遇到练之前,我过的就是那种生活。活在黑暗里,等人把我叫出去-------"
"听你的口气,练和凉-----"藤堂觉得一丝怪异,感觉上,这是2个人[自由自在]。
"他们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人格分裂,听说过吧?"女人笑着说出令藤堂大吃一惊的回答。
"难道?"
"没错,长期的催眠,练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凉,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谁先谁后,反正2个人共用一具身躯,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是练说给我的。"
*"大姐姐好漂亮呀,干什么打扮的这么老气呢?"同样的脸,忽然说出以往根本不会说的话。
"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