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祭----fat兔子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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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紫流口中逸出的呻吟像是叹息,他身上也开始有了几分燥热。被吻得有些头晕,紫流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想避开慕席左的攻势,却不知挑动了更深处的欲火。

"别动!"慕席左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紫流冰凉的小手探入自己衣服里时险些崩溃。火热的身子被一片清凉一激,却爆发的更加迅速。
这孩子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吗?慕席左竭力克制住身体的冲动,想要离开去外面泡泡冰水,还没起身便被紫流攥住衣角。

"不要走--"沙哑的声音让慕席左身下有些发疼,却还是乖乖哄着紫流。
"你好好睡觉,病刚好些想再得风寒么?"
"......我想要......"慕席左仅余的理智葬送在这三个字中,紫流紧紧攥着慕席左的衣角,此时已有些迷蒙的眼眸中还带了几分委屈。

"这是你说的......"慕席左叹了口气,又伏下身子,轻柔的吻着紫流,紫流放松开来,任慕席左慢慢除去身上的衣衫。
凉意侵袭过来,紫流抖了抖,靠紧胸前的火热。慕席左倒抽一口冷气,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抚摸着紫流纤细的脖子,和胸前鲜艳的茱萸。

"嗯......"紫流猛地一缩,身子扭动愈发激烈,想要逃避慕席左在身上肆虐的大掌。陌生的快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身体里传来的空虚感在尖锐的叫嚣。
"乖,不要急。"慕席左轻轻吻着紫流的唇,额际滑下隐忍的汗珠。紧绷的身子似乎到了极限,胯下的火热也开始有些胀痛。

该死的!慕席左慢慢打开紫流的双腿,却忽然意识到身边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这样对于还是第一次的紫流,必定会弄伤他。慕席左想了想,伸手抚上紫流的分身。
"啊!"紫流尖叫一声,身子不住的颤抖,慕席左加快了套弄,看着紫流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慢慢弓起身子。终于到了极限,紫流的眼睛突然张开,望着头顶的虚无拔高了嗓子,身体陡然一软,滚烫的液体沾满了慕席左的手。

"你......啊!"紫流喘息着刚要说话,却感觉到了身后异物的入侵,咬着唇隐去了后面的话,只是惊慌的叫出声来。慕席左来不及回答紫流,专心的借着紫流喷出的物事开发他的后面,感到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扶住紫流的腰,一点点插了进去。
"痛!"紫流只来得及呼了一声,面色突然苍白下来,紧紧咬着的唇失了血色,满头的汗珠。慕席左忍着没有一冲到底,尽量等到紫流适应下来,在紫流的唇上落满了细密的吻,这才开始缓慢的律动。
紫流身上失了力气,只能跟着慕席左的动作晃动,身体里愈来愈多的快感让他逐渐迷失了自己,最后两人紧紧拥抱着达到了高潮。

"慕席左......"等到慕席左从身体里退出来,紫流轻喘了口气望着身边的人。
"什么?"慕席左小心的用温水替紫流擦拭身体,抬了眼望他。

"你一定会得到这个天下,对不对?"
"当然!"

"......那就好。"紫流说完闭紧了眸子,像是放下心来,倚着身边的人安然睡去。
慕席左笑了笑,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柔和,躺倒了拥着他,伸手在两人身上盖上衣衫。

 


两三日后,紫流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两人就商议着离开这里。

几日来,慕席左已经把周围探查的差不多了,最后得出了两种方案。一是原路返回,顺着被伏流冲来的路走回去;二是从山谷里一条狭窄的小径里出去。
两种方案各有利弊,若是原路返回,也许半路没了路也有可能,或者来到洞底上面没人;若是顺着小路出去,最终不知会走到哪里,万一来到其他诸侯军的地盘自投罗网,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后紫流选了方案,慕席左拍板,决定保险起见,从山路出去。

第二天,天气晴朗,温度依旧很低,但起码风不算大。慕席左收拾了干粮和水,还带了一小捆枯枝和紫流在水边捡的石头,以防不时之需。
当然,被慕席左砸开了壳的匕首,也继续老老实实待在紫流的腰上。

慕席左走过一次这个山路,可是没走到头,因此这次由他走在前面开路,紫流小心跟在后面。
走了一个多时辰,两边的山势越来越低,看来是快要出去了。两人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

外面果然有人,像是个小村子。两人都松了口气,只是没有明确的标志,认不出这里是否在慕家的地界上,一时还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衣衫都有些破烂,不算很显眼。慕席左的盔甲早在激流里就被扔了,此时穿的也只是些粗布衣服。紫流的衣衫虽然有些华贵,经过几日的颠簸,现在看着和一般的人并没有二致。
只除了他的眼睛。

慕席左猛的一停,从破烂的衣服下摆中又撕了一条下来,转身拉住紫流。

"把眼睛蒙住,现在不宜惹人注意。"慕席左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委屈紫流,但是人在屋檐下,首先要保证安全。紫流乖顺的点头,任慕席左挡住了他的紫眸。
"我们姑且先称作是兄弟,就说在这里逃荒迷了路。"慕席左又叮嘱了几句,才拉着紫流的手慢慢向前走。

紫流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跟在那人身后,感受着两手相握的温热,以及紧紧牵着不放的力度。
冬日照在身上,分外温暖。

没行几步,大约是到了村子里。慕席左用力握了握紫流的手,示意停下。
慕席左仔细打量了下周围,只看见村子最外面一户的院子里有人影的样子,其他几户死气沉沉,并不像有人居住。

"这位姑娘,打扰一下。"慕席左上前,看见是一位年轻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神色淡然,正在打扫院子。
听见了他的话,转身看了过来,却吓了慕席左一跳。

紫色的眸子,是西戎人!

慕席左一愣,那女子却没多看他,见他不说话就继续手里的活,干完之后进屋了一会,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两碗清水。
"喝吧,喝完赶紧走。"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西戎人的身份,放下水碗就准备进屋。慕席左看了眼身边的紫流,还是选择把她叫住。

"姑娘,你可是西戎人?"那女子闻言果然站住,就连旁边的紫流听见那三个字也突然愣住。
解开的布条掉落在地上,两对紫色的眸子盯紧了对方。慕席左看了二人一眼,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红药......"紫流喃喃而语,未等慕席左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那女子的表情突然僵住。紫流挣开慕席左的手向前走去,走到那女子面前,一遍遍的唤着。

红药。
红药。
红药。

大概是她的名字。慕席左明白了,心里一个地方却开始有些酸痛。他不想再看,别过眼去,紫流拉着红药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混蛋!慕席左心里又是冰凉又是涨痛,忍不住暗地骂了一句,也不知在骂谁。不知名的酸胀和没来由的愤恨搞坏了心情,拳头握紧了也不知要砸向何处,更重要的是,因何而出。

也许不止是认识的人。慕席左冷眼看着紫流抱着红药哭得撕心裂肺,感觉像是被人狠打了一拳。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拉过紫流好好安慰一番,看来真是冻得久了被太阳一晒昏了头。

半晌,紫流止了哭,这才想起旁边的慕席左。
看看他有些发青的脸色,紫流蹙了下眉,很快释然,甚至脸上带了几分喜色。

"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样子!"见紫流凑过来,慕席左冷哼一声,向旁边挪了挪。紫流笑得愈发明媚,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这一笑彻底晃花了慕席左的眼。
扯过慕席左的手,不待他甩开,紫流凑近慕席左耳边吐气如兰,"你吃醋了,大将军。"说罢,便拉着慕席左来到红药面前,伸手一指。

"这是我姐姐。"

"谁吃--什么?"慕席左眯起眼睛一嗓子想要吼回去,却半路卡壳,有些茫然的看着紫流白皙的手指指着的人,一闪神险些咬伤舌头。
"我失散三年的姐姐,红药。"紫流微笑着再次介绍,眼中有一抹来不及隐藏的狡黠。慕席左知道自己吃了个闷亏,反手抓过紫流的手暗暗使劲,脸上终于露出些平和。
"我是慕席左。"

红药仰头看着这个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人,身材高大,带着一股英气,黑色的眸子隐藏的很深,唯有看向紫流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有情绪波动。高挺的鼻梁,薄如刀刃的唇,还有坚毅的下巴,身上是行伍打仗之人的穿着,看来是军队里的人。
姓慕。红药心里一动,看向一旁的紫流,抿嘴,露出淡淡的微笑。

紫流知道红药看了过来,并没有迎上她的目光,低了头,抽出被慕席左凌虐的手,藏在身后,笑得有些得意。
慕席左也并没有在意二人的反应,看了看天色,开始转回正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慕席左问红药,对于紫流突然多出的这个姐姐心里还有点顾虑,不过看她的眸色,一定是西戎人,这个身份倒还有些可信。
"再往南走一段就是济州城。"
"济州?"慕席左松了口气。济州好歹是他的地盘,去了那里就一切好办。

"尽快起程吧,还有希望在天黑前赶到。"慕席左算是商量的看着紫流,心里拿不准要如何安置红药。
紫流听了也不回答,转身拉过红药,笑得灿烂。"姐姐和我们一道走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红药看了看紫流,又看看慕席左,见后者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点了点头。
紫流欢呼雀跃,进屋帮红药收拾东西。慕席左看了看二人的背影,没有多言。

之后,三人一起上路。
有了红药在身边,紫流活跃许多,一路上和红药说说笑笑,看的慕席左有些心痒却又插不上话。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进了济州城。

进了城后,慕席左先去了城防司那里交代清楚,从紫流那要过匕首,又写了个字条,细细包好,托人尽快交给德州慕家军大营里一个叫桐夕的人。
城防司的司长得知眼前这位竟然是大将军,慕王府的小王爷,一时吓的脸都青了,连忙差人准备热水和膳食,千万叮嘱仔细照料三位贵客。

沐浴更衣用膳,休息过后紫流迅速恢复了精神,非要拉着慕席左和红药去逛济州城。这里都是慕王府的人,没什么可担心,慕席左不想拂了紫流的兴致,便应承了。
红药虽然对外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在紫流面前一直是微笑的。慕席左多半是沾了紫流的光,红药看过来的眼神也有了些人气。

三人吃饱喝足全当散步,晚上街市上正是热闹,紫流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红药一直待在山里也没有见过这场面,两人玩的极为尽兴。
唯一苦了慕小王爷,一边要照顾紫流不被人群冲散了,一边还要为两人买的小玩意掏钱,城防司塞过来的一打银票此时派上用场,乐得街边小贩也不在乎西戎人了,直把紫流当大爷。

看着紫流突然停在一边的小摊,慕席左任命的凑过去,准备掏钱。递过去银票的手被紫流拉住,慕席左有些不解,看看他。

"这个好看么?"紫流笑着拿起一个物事放在慕席左面前。一只香囊,红色缎面彩线钩边,金色的凤凰展翅欲飞,分外像慕家军大旗上那一只。
"好看。"慕席左看着紫流的笑颜言非所指,再次准备掏钱,又被紫流拦住。

"那是别人的钱,这个我想你送我。"紫流突然的坚持让慕席左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一路过来身上有钱没钱紫流自然知道,已经用"别人的钱"买了一堆东西,为何这时才分外执着?
紫流只是笑着,眼里流光溢彩,慕席左被他笑得发不出脾气,求救似的看向红药。

"用这个抵啊。"红药低低的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水囊,正是慕席左身上仅存的东西。
慕席左满头雾水,仍是从善如流,再次递过去的手没有被紫流拦住,老板看了眼质地,笑眯了眼,恭送几位贵客离开。紫流小心藏好那只香囊,整日带在身边,宝贝的不得了,慕席左起初见了还笑他几句,之后就见怪不怪了。

《雍史•韶京实录》记曰:
"明贞二十三年四月己丑,雍怀厉帝退位。庚寅,帝储辰朱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尊所生贺氏为太后。改元永昌。
十二年春正月,赤乌见。癸巳,黄雾四塞。厉帝崩。
二月,葬怀厉帝于建德帝陵,陪葬无他,唯一金凤香囊。"

 




明德十三年,帝星南移,天下三分。

十六支诸侯军经过四年的争战,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多者食寡,少者服众,一时间天下形式愈见分明。

明德九年,慕氏白原一战,大败谢氏军队七万余人,彻底控制了北方。明德九年,慕氏战于京西,灭明氏、于氏两支,共计五万人。明德十一年,战于株洲,上官氏、白氏出降,共计三万余人。
明德十二年三月,慕氏于荆江北岸改封临江王,率三十余万士卒,所领疆域扩大到十七州三十五郡。
明德十年八月,司马氏先后击败齐氏、裴氏,彻底消灭了高氏残部,明德十一年,赵氏、韩氏相争,后为司马氏尽灭,共计两万余人。明德十二年,司马氏北上,剿灭御氏宣王一支,杀宣王于汝河畔,怀王、熙王、乾王遂与之战于南浦,司马氏战败,北逃至庆阳,与慕氏隔江相对。
明德十三年初,司马氏于荆江南岸改封平南王,所御兵马二十万,领南方十一州二十三郡。
明德十三年四月,三支御氏诸侯王集结大军二十五万于绵泽,虎视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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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疏星。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水汽。慕家军连续行军三日,终于在荆江北岸靠近九潭山的一支支流附近安营扎寨。

时经四年,当初的十六路诸侯军如今仅剩下三支,其中以慕席左率领的慕家军实力最强。司马氏当初与御氏诸王相争损伤不轻,但并未真正伤到元气,经过半年多的休整基本恢复了当初的规模。御氏诸王自开战起就紧守绵泽按兵不动,意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一举挫败司马氏,也打乱了慕席左年初就渡江南下的计划,改而死守江北,徐徐图之。
照如今的形势,想要避开司马彪独自和御氏诸王相争占领韶京已经不现实了。无论是司马彪还是盘踞在绵泽的三路诸侯王都把自北方而来的慕家军视为最大的敌人,如果不是司马彪野心过大提前进攻韶京,或许他们还有联合对战慕席左的机会。不过就算他们两方无法合作,司马彪也不会傻到和慕席左合作,引狼入室。

慕席左麾下的三十万士卒,是从白原上千里奔袭的野狼,哪里是南方这些温软甚至懦弱的人们可以匹敌的?更何况,慕席左的手段,没见过的尚且胆寒,御氏杀伐天下的魄力,自昭武帝后鲜有人能继承,这三位王爷锦衣玉食惯了,坐拥帝都,马上射杀的多是豢养的珍禽,待见到这些真正带着野性厮杀的兵士,不能说不忌惮。
幸好还有司马彪,御氏的王爷们在心里暗自松气。至少可以逼迫司马彪去和慕席左硬拼,两败俱伤再去捡现成便宜。慕席左虽知这些人心里打的如意算盘,但不打败司马彪确实难以过江,因此十几日来绕道富阳、兰陵,顺着荆江一路向下游方向行进,希望能赶在司马彪之前到达渡江地点。

还有三天,慕席左对着桌上巨大的行军地图沉思。地图上标记的密密麻麻的,除了各路人马的驻扎地点和力量对比,还有预计的行军路线。
慕家军一路自北向南延伸到了荆江下游,却顿在了半中央,没有下文。慕席左紧蹙眉头,看着庆阳以北标注的二十万屯兵,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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