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莫弃(兄弟)----银王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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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享受着莫凯给予的温暖,他对他的细心照顾,嘘寒问暖,一切都让莫易留恋,他不想失去这样被关心着的感觉。莫易真的很期待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复,那种等待,让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会看着莫凯的睡脸,发上一阵呆。有时更是有一种冲动,不如就这样说清楚吧,把什么都说了。
"小易,在想什么?"就在莫易心想着莫凯的时候,同班同学少杰从背后跳了出来问。
"啊,少杰啊,没什么,就想一些事。"被吓了的莫易掩饰地说。
"我猜你是想想人吧。我猜是在想你哥,是不是?"
被猜中心思的莫易脸红了一红,没等莫易,少杰看着莫易就明白了,又接着说:"你从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整天和你哥一起,大学了好是一样。现在出来玩几天,一想就知道你是在想你哥了。不过我说你啊,难得出来玩,就开心点吧,过两天就又回去了。对了,刚刚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小玩意,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嗯,好的。"虽然少杰说的对,但是莫易心里总是放不下,还是想着时间快点过了,就可以回去了。

一行人回到了旅馆,大家都已经累到不行了,但是吃过饭,洗完澡,一班人又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
"小易,过来一起玩吧。"正玩的兴起的少杰不忘往莫易这边叫到。
"我不玩了,你们玩吧。我有点累,先回房了。"说完,莫易就拿起行李,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东西回房了。
虽然今天莫易并没有什么玩的心思,但是一路上的走走看看,坐车的劳累,还是让莫易感到有点疲倦。
拿了衣服和用具,莫易就把门关了,准备要去洗澡。就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分钟,电话就响了。这时的莫易已经走远了,并没有有听到电话的声音。没一会儿,声音停了,房间变得寂静。

半小时以后,莫易洗澡完回来,把行李动收拾好,就躺下休息。然而,一躺下来,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莫凯,睡意全没了。心里想着的都是莫凯,突然很像听着他的声音,就算是隔着电话。
爬起来,伸手从床边的小桌上拿过了电话,就要给莫凯打电话了。发现手机上正有一个来电,莫易想,一定是自己洗澡的时候打过来。一看,愣了一下,马上回拨了。那是他熟悉的电话,正是他就要打的电话。

电话里"嘟嘟"地响着,莫易紧张地等待着,直到电话传来了没人接听的信号。莫易失落地把电话放下,又躺了下来。
两眼望着天花,天花上的灯有点儿刺眼,莫易索性把灯也给关了,在黑暗中,房间很寂静,门望时不时地传来同学的笑闹声。风清云淡,今晚的月亮也是明,可惜的是有着月晕,看来这几天就要有暴风雨了。
翻来覆去,明明就觉得很累,但是莫易还是睡不着,有点儿遗憾,没有来得及听到那个电话,有点无奈,那边的电话没人听。想着的都是他哥,回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贪玩,从树上滚了下来,把他哥给吓得半死,后来莫易自己也不敢再爬树,也不准再爬树了。
想着想着,更是觉得孤独寂寞,更是想念莫凯。黑暗中,莫易再次把手伸向桌子,摸来了电话,再次拨通。
电话里还是"嘟嘟"的声响,紧张而漫长的等待,黑暗中的莫易想得到响应又有点怕怕的感觉。怕什么?不知道,也许可以说是紧张吧。然而,电话里还是传来了无人接听的消息。
失望地把电话放在了床头,仰躺着着,看不到天花,只有黑暗。电话的灯还亮着,很微弱,但能把黑暗中的一角照亮。
莫易躺着,在黑暗中,虽然是睁着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想着的都是莫凯。
一阵熟悉的铃声打断了莫易,莫易侧身伸手就拿起了电话。是他,莫凯。按下电话听着,轻轻地说:"喂。"
电话那边好象没想到莫易这么快地就听了电话,一时像不能反应,好一会才开口:"喂,小易啊,是我,睡了么?"
"没,刚洗澡完,才看到你的电话,打回去没人听。"
"那个我刚好也洗澡去了,所以没听到,出来了才看到,就给你打回来了。"
"嗯。"答完,莫易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虽然之前是想着给莫凯打电话,但是一点也没想到要和他哥说些什么。两边一时静了下来。
"小易还好么?玩得开心吗?"莫凯又开口说着。
"嗯,还好。哥......我们后天就回来了。"
"嗯,那你小心点,累了就早点睡吧。"
"嗯,晚安。"
电话挂了以后,莫易侧躺着,一动也不动,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虽然很短,但是莫易还是很开心,就像很久的遗憾终于被填补了一样开心。其实,刚刚莫易想对莫凯说的不是什么时候回去,而是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十四 原来一直都是兄弟
第二天,一行人又开始到外面玩,虽说昨晚都玩到很晚,很累,但是年轻的资本就是这样,经过一晚的休息,大家又是变得那样地活跃。
莫易昨晚也是很晚睡,但今天的精神很不错,一路上都和大家有说有笑。昨晚和他哥的对话一直萦绕着,想着他哥。
今天大家去的地方都是一些购物的地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买的都是特产,很有特色。莫易看着,觉得很多东西都很有趣,甚至有一些还是没见过的。经过一家古玩店的时候,一班人哄着要进去看看,说说笑笑地讲到要小心,弄碎了一样古董,一辈子都还不清。
莫易也跟着进去,古香古色的店,点着一种香,空气中飘逸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心旷神怡。
瞧着瞧着,就看到了柜子里的一个东西,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他给买下来。
莫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地就买下了那个打火机。看着刚刚还在柜子里的打火机,现在却躺着了自己的手里,莫易开始有点不相信。
"小易,你就好,那个老板看到你喜欢就低价卖给你了,真幸运呢。我看那店里的东西都贵的很,不过看起来好像都是真的古董,那老板卖你的价钱也太便宜了吧。"一边的少杰羡慕地说到。
"我也不知道,它上面没有写价钱,老板就说了个价,说我喜欢就卖给我了。我看这打火机很漂亮,也不贵,就买了下来了。"看着手中的打火机,古铜的金色,上面雕着一些图腾,虽然没看出来是什么图腾,但是却有着一种特别感觉。
"对了,其实我是想不明白你买了它做什么,你又不吸烟的?"
"没,就觉得好看,就买了,反正也不是很贵。"莫易说是这样地说着,但是他想买这打火机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莫凯。当一看到这个打火机的时候,莫易就不自觉地想起了莫凯,总觉得这个很适合他哥,虽然他哥也是没有吸烟的习惯。
把东西放好,莫易突然很想见到他哥,很想快点把这份礼物给他哥,就像小孩子要和最亲的人分享秘密一样地兴奋。
"对了,少杰,明天就要回去,有什么安排么?"莫易一边走一边问着。
"明天,大家都说傍晚就要回去,所以明天也没什么地方去的,好像是说会去这里有名的饭店吃个饭,再逛逛就走了。怎么了?"
"没,想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回去还有点事要做。"莫易小小地说了一个谎,但他真的很想能快点回去。
"这样我可以帮你跟大家说一下吧,没什么事吧?那你什么时候走?"少杰看他好像真的有事,就关心地问。
"没,都是些小事,我想下午就走了。"

坐在车上,莫易眼看着窗外的风景,可是现在的风景已经不能吸引他了。想你看了一个多小时一模一样的风景,你还能看下去么?没错,车停了,不是坏了,而是在塞车,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莫易只有叹了口气,想到今晚回去和他哥一起吃饭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回到家,应该也要很晚了。
从行李里把礼物拿了出来,在出发前,莫易就用一些简单的彩纸把这份礼物包好了。打开,拿了出来,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古铜色的图腾闪着耀眼的光。莫易越看这份礼物就越喜欢,越像快点把它送出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塞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龙终于可以动了。莫易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快要黑了,再看看时间,想着回到家真的要很晚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莫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坐了那样长时间的车程,还真的累人。想着莫凯已经睡了,莫易轻轻地把行李先在在客厅了,从里面拿了礼物,就往楼上走去。
想着莫凯看动这分礼物的时候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惊讶?都无所谓了,因为莫易都喜欢。走到楼上,昏黄的灯光从房间里透射出来。莫易想着,这么晚了,他哥还没睡么?在做什么呢?
走进,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门虚掩着,莫易轻轻地把门推开,房间里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
莫易紧紧地捏着手上的东西,关节用力地发白,脸色更是不好到哪里去,苍白得像泡在水里,屏着呼吸,脑袋"嗡"地一片空白。
柔软的床上,床边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刚,却足以让莫易看到一切。房间内,空气中充满莫易熟悉的气息。莫凯赤裸裸地躺着,皮肤依然是麦子的颜色,肌理有力好看,修长的四肢放松地舒展。但是,身边却躺着一个人,同样地赤裸裸,昏黄的灯光下,赤裸的两人,就连空气也充满了情色的味道。是那人,那个在学校里吻着他哥的人。
过了很久,莫易依然屏着呼吸,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手上的力道更是发狠,原本包好的彩纸皱成了一块,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里。眼直直地看着床上的两人。但是床上的两人谁也没有醒过来,更不用说发现门外的人。
莫易伸着僵硬的手,轻轻把门关上。在房间外,靠着门边的墙滑坐在地上,收起两脚,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那份本来要送出去的礼物,静静地躺在了旁边。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原来自己一直要等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心像停了一样,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连脉动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路上兴奋的心情全没了,就只剩下只要现在的不知所措,面对着这样的情况,自己究竟要怎么做呢?
莫易一直以为自己和莫凯已经开始在转变,以为他哥要的只是一个适应的时间,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等下去,总有一天会等到的。但是,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莫易的肩膀抖动着,围住双脚的手紧紧地抓住裤子,一滴滴地水滴落在地上,透出来的灯光把莫易的影子拉的长长,看起来是那样地凄凉。
以为一直留在身边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在那张床上,那张他睡过很多晚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莫凯睡脸的床,那张有着他哥体温的床,现在却睡上了另一个人,那个吻过他哥的人。
提早回来的惊喜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惊喜"。他哥已经不再需要他了,自己又留着做什么呢?也许他哥已经烦厌了自己,从自己告白的时候就是了,只是因为是弟弟,所以才会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像以前的那样对自己好。
门外无声的抽泣,在夜里显得更加地孤寂,是那样地悲伤,却没有人能够听见,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他的悲伤。
莫易就这样地,守在房间的门外,一夜没睡,落了一夜的泪。

第二天,莫凯醒了过来,开门走出去,脚就踩到了一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彩纸盒,有点皱。捡了起来,看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跑到厅里去看,只见莫易的行李放在了那里,又到厨房去,还是没找莫易的身影。
转回客厅,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莫凯拿了起来,看完,坐到了沙发上。
哥,我昨晚回来了。
哥,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哥,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只是兄弟。
哥,我走了。
小易

 

十五 哥哥的自白(Ⅰ)
"小易,你在上面做什么,快点下来。"我站在树下,看着树上那个还在笑着的孩子,心里却是慌得很。
"哥,这里好高哦,可以看到游乐场。你快上来看看。"看着树上的小孩,一点也不知道危险,还在那里晃着脚,叫我也上去。我不是不会爬树,也不是怕高,我是怕他受伤。
"小易,听哥的话,快点下来。"我看着他一点都不想下来的样子,语气不由得有点重了。
树上的小孩一直都是和我生活,我也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当然地就很听我的话。总是要粘着我,但是一点也不烦人,反而很可爱。虽然只有十岁,但是看起还是那样地小,总让人不自觉疼着。
"哦。"听到他不情愿的声音回答着,就开始手脚并用地抱着树干,慢慢开始滑下。他小小的手和脚看起来是一点力都没有的,看得我心提到了喉咙。
果然,手一松地,脚也跟着离开了树干,整个身体马上地下坠。我赶紧跑过去,手已经伸了出去,想要接着这个淘气的小孩。可我还是迟了,眼前的小孩就这样落了下来,我跑了上去,抱起小易,一边摆弄着他的手脚,虽然那时候的我才13岁,但是自小的独立让我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一边问:"怎么了?摔到哪里了?告诉哥,乖。"
怀里的小易只是一个劲地哭着,我听着就更是紧张:"小易,乖,不哭,告诉哥哪里痛,等一下给你买小芒果蛋糕,好不好?"
小易听到了小芒果蛋糕,马上就不哭,我就知道。
巴掌大的小脸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伸手指着脚踝上,揪着嘴说:"那里好痛。"
我看着他的脚,很快地就红肿了起来,我轻轻地按了下,问:"痛么?"
他摇头说不痛。后来,我很怀疑,他那时候是不是因为要吃蛋糕才说不痛的。
我想那里面可能是积了淤血,就抱起他往医院去了。

没想到,医生的判断却更是严重。
"脚里积了淤血,韧带伤到了。"那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不过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先去照片子,然后才能更进一步知道。对了,你们通知了家长了没?"
家长?我想我就是了。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带着小易出去了。
检查的结果是,脚受伤的程度还不算严重,但是会留下一下后遗症,例如跑得太快,就会很容易摔倒,或是让伤复发。
我带着小易回到家,那个小孩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受伤的自觉,还在那里开心地吃着他的蛋糕。那是在回来的路上,我曾答应给他买的。
"好了,小易,快点把蛋糕吃完,等一下哥个你洗澡,早点睡。还有,这几天都不可以乱动,知道么?以后再也不准爬树了。"
"嗯,不爬了,痛痛。"看着他满脸的蛋糕屑,皱着眉说痛,我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了,顺手把他的嘴角擦了一下,"小谗猫。"

时间很快,转眼间我已经是高三了,因为这学校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的,而小易很顺利地考里进来。学校离家很近,小易总是要和我一起放学。
当年那个爬树的小孩已经长大,也快有我高了,可是就还是那样地喜欢粘着我。从来没有觉得烦人,就像这是很自然的事一样。
小时候总跟在我后面,哥啊哥啊地叫着追我的孩子,每当他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总是最快地跑到他身边扶起。那是一种非条件反应,因为我内疚。一直内疚着自己当年没有阻止他从树上掉下,内疚着自己 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
高考的压力让我透不过气,世界就像是由题目构成,除了题目什么都不存在。天昏地暗的高考终于过去,考过了,什么都没有想。眼前的世界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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