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谁，这两年来，自己并不是真的没有感觉到。一直以来，都是那样地照顾着自己，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莫莫都是那样地好。
辉如的感情是那样地纯粹，虽然他从没说出口，两人间也没有暧昧的气氛，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地存在。他用他的行动来说明了自己的感情，对自己的细心照顾，对莫莫的宠爱喜欢。也许就像林寒说的那样，珍惜这样的一个人，会更开心。
"我现在想的都是莫莫，他现在才是我的生活的目标。"
刚说到这里，门就别打开，还没走到莫易身边的莫莫就大声地叫着莫易："爸爸，爸爸......"跑了了莫易身边，抬头用一双含泪的眼睛望着莫易，一副可怜可怜的样子。
"怎么了？不是和辉如叔叔去看医生吗？"莫易一手抱起了莫莫问。
"是的，但是...那个医生好可怕，他要拔掉莫莫牙齿，好痛，爸爸......"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那是因为平时莫莫吃太多蛋糕，不听爸爸的话，才会这样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吃那么多。"
"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莫莫不要哭哦，辉如叔叔去给莫莫做最爱吃的菜好不好？"走在后面的辉如走了进来，看着莫莫哭得伤心，上前抱过他安慰着。
"不敢了，莫莫以后都听话了。"抱着辉如的脖子，摇头说。
"好，那现在莫莫先去睡觉，等一下再起来吃饭好不好？"
"嗯。"还在抽泣的莫莫，把头埋在了辉如的怀里点着头。
转过身，对莫易说："我先抱他上去了。"
"要你带他去看医生，现在还麻烦你。"
"没关系，都客气什么。"说完，转身就抱着莫莫往房里去了。
转身就看到林寒直望着两人，莫易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如果没有辉如帮忙，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莫莫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是最辛苦的，不过现在都长大了一点。听着他叫爸爸，看着他走路，感觉的很好，很成功。"莫易开口说道，像是继续着前面的话题。
"或许你更适合做一个爸爸，把你的爱都给了莫莫，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解脱，真正地幸福。"
"或许吧。"
晚上，毫无意外地，林寒留了下来吃饭。
"对了，过几天就是寒的生日了。"突然，莫易想起了好友的生日就快到了。
"嗯，小易还记得真好。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太多人，但是因为有些熟客说会过来，所以可能会在店里搞点活动，到时候小易也过来好了。再说，你也好久没有我的店了。"
"但是莫莫......"
这时，辉如开口说道："莫莫的话，我那天也要上班，不如就拜脱隔壁的王大婶吧，她平时都很喜欢莫莫的。难得小易和老板再相见，就去吧。"
"小易就来吧。"
说不过两人，也真的难得遇上林寒生日，莫易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寒，怎么今晚都不用上班吗？"莫易疑惑地问着。
"没有，最近店里有的地方要重新装修，所以都休息了。难得能再见到小易，我当然要多和你聚聚。"说完，又看向另外两人，委屈地说："难道莫莫和辉如不想看到我吗？"
辉如看着自己老板这样搞怪的脸，真不相信那是自己看惯的那个冷静，沉着的林寒，心里知道能够再看到自己找了很久的好朋友，他一定很高兴。忙说道："没有，你是小易的朋友，我们当然欢迎。"
"那莫莫呢？"
"不哭哦，莫莫也喜欢林寒叔叔，今天林寒叔叔给莫莫的小车好好玩哦。"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是手还过去手拍了拍林寒，成熟的安慰动作，和一个小是那么的不相称。
看着莫莫，大家都给惹得哈哈大笑，晚餐时间都在笑声中度过。
离开了莫易的家，林寒一个走在大街上，虽然不是很晚，但是因为天气开始有点冷，街上的人不多，偶尔听到几声狗吠，显得更加地寂静。路边是有着路灯，但是路还是很暗。
突然，林寒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哥啊，有什么事么？"林寒没想到来点话的他哥。
"小寒，新店还好么？"
"嗯，都搞好了，现在已经看张了。"
"过几天你生日了，哥过去看你吧。哥还没看过你的新店，到时候哥会带个朋友过来捧你场。最近天气冷了，自己一个人多注意点。"
"嗯，好的，哥也注意点。"
收了电话，林寒望着还是昏暗的路，加快了脚步。
二十一 莫莫不开心
最近几天，莫易和辉如都感到了。
莫莫不开心。
那个总是开心地笑，有话一定会说的孩子，竟然也会像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这样的情况对于两人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
莫易虽然平时对莫莫都是很严的样子，但是心底里还是疼莫莫疼得要紧，所以发现莫莫不开心以后，也是一直担心着。
就在前几天，辉如像平常一样去接莫莫会见后，然后等莫易回来才去上班。但是从幼儿园到家的这一段路上，辉如发现平时一定会拉着自己说白天遇到什么事的莫莫，出奇地沉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也只是摇摇头。
回到家，吃过饭的莫莫还是没有像平时一样，高兴地缠着莫易，要他听白天发生的事。反而静静地做在电视前面，却不像是在看电视，像是在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变这个，一下有变了那个，眉头皱皱地，看得莫易不知如何是好。要问，却又问不出什么，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莫易还真的想不明白莫莫为什么会这样。
"小易，你说这怎么办好？问又问不出什么，开始有点担心。"很晚了，辉如和莫易两人坐在一起，说着。
"这个我也正是担心着，明明还起来是有事情不开心，但是又不肯说。我在想，是不是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还是真的身体不舒服？都已经好几天，我还真的有点急。"一边的莫易托着眉，最近工作很忙，辉如不得不那么晚才和莫易讨论着这事。
"我看我明天去接她的时候和他班主任好好谈谈莫莫在幼儿园的情况吧，到时候在看怎么办。我想小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可能就是小孩子突然情绪化了点。"看着小易累极的样子，辉如上前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麻烦你了，我......"
"好了，不要再和我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了，反正我也算是第一个抱莫莫的人，一直都把他当自己儿子看了，疼他是应该的。"知道莫易又要说什么，辉如笑着说道。
听着辉如这样说，莫易也不好说什么，还是说了声"谢谢"。辉如一直都是这样，默默地帮着自己，对莫莫更是没话说，当初是自己说要收养莫莫的，后来遇到辉如，更是让他也帮上了忙，也算是担任了一半的爸爸了。
第二天，辉如像以往一样来到了莫莫上学的幼儿园，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去接莫莫，而是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去问了莫莫最近在幼儿园的情况。
"莫莫最近都是一个人，闷闷地在角落里玩，我上去问他为什么不和别的孩子玩，他也只是摇摇头。本来我就准备同你联系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去了解一下。"
"是这样吗？我们会和莫莫说说的，那谢谢老师了。"
原来不是因为被别的孩子欺负，那是为什么呢？还有什么会让莫莫不开心呢？难道是到了忧郁的时期了吗？但是怎么会呢？莫莫才几岁，应该很天真开心地才是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一路上，莫莫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跟在辉如身边，低着头走着。当辉如想着想着，发现莫莫并没有跟上自己，转身望向身后。莫莫刚好停在不远处的公园门口望着。
辉如顺着莫莫的目光望了过去，那是一对母子正从里面出来。妈妈拉着小孩的手，一边和小孩说话，一边帮小孩擦着吃得脏脏的嘴，在黄昏的夕阳照耀下，这情景煞是温馨。
辉如上前，蹲了下来，看到了莫莫眼里有着羡慕的目光，眼睛红红的，顿时明白了。
"莫莫是不是也想要妈妈？"辉如摸了摸莫莫的头问道。
莫莫望瞭望辉如，眼睛更红了，小声地问："辉如叔叔，为什么大家都有妈妈，莫莫就没有呢？班里的小强他妈妈每天都来接他放学，还有明明他妈妈也是的。为什么莫莫没有。"
原来是这个问题，所以一直都不开心吗？不过辉如一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原来莫莫想要妈妈，那样不如我们现在先回去吃饭，然后今晚再和爸爸说，好不好？"
莫莫点了点头，眼睛还是红红地，跟着辉如会家去。辉如心里也想着，要和莫易说，但是要怎么和莫莫说呢？还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回到家，莫易已经回来了。因为担心莫莫，所以莫易赶紧把工作做完就回来了。回来后，辉如先叫莫莫进去洗澡，再出来吃饭。
"小易，我想我知道莫莫这几天不开心的原因了。"坐在沙发上，辉如让莫易也坐了下来。
"那是什么事呢？"刚坐下的莫易心急地问着。
于是辉如把今天放学的事和莫易说了遍，莫易听着听着，就开始皱起了眉。
"原来是因为没有妈妈，但是这样，要我......"
"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难，不过我想如果说一下的话，莫莫也会明白的。"
"但是，我要怎么说呢？告诉他，其实我不是他爸爸，然后他又问，那他爸爸是谁。到时候我更是回答不来。"双手撑着头，莫易一脸愁苦。
二十二 辉如的感情
这时，莫莫已经从浴室出来了。看着两人都在客厅，也很自然地走了过去。莫易看莫莫走了过来，一手把他抱坐在腿上。莫易看着莫莫，不知要从何说起。
"怎么洗完头又不擦干就跑出来了。"说着，就拿着毛巾给莫莫擦头。
"莫莫有擦的，但是还是不干。"
"莫莫是不是想要妈妈了？"莫易选择还是直接问好一点。
"爸爸，那个......为什么莫莫......没有妈妈呢？"莫莫颤颤地问出了这几天想着的问题，大大的眼睛知望向莫易。
"莫莫当然有妈妈，只不过连爸爸也没见过莫莫的妈妈。"
"莫莫真的有妈妈？可是为什么她不和我们一起住呢？还有，为什么爸爸也没有看过妈妈啊？"听到其实自己也是有妈妈，莫莫眼睛一亮，有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个......"此时，莫易还真的回答不出来了。
一边的辉如见莫易说不出什么，便开口说："有一天，还是宝宝的莫莫突然出现在爸爸家门前，然后呢，爸爸就成了莫莫的爸爸了，不过，如果莫莫想找妈妈的话，也可以等长大了再去找的。难道现在莫莫不喜欢和爸爸跟辉如叔叔一起住了吗？"
"不是的，莫莫喜欢爸爸，也喜欢辉如叔叔。但是莫莫真的有妈妈吗？"
"莫莫当然有妈妈，每有个人都有妈妈的啊，不过我觉得就算莫莫现在不能见到妈妈，但是莫莫还是觉得很开心的是不是？因为莫莫除了有爸爸，辉如叔叔，还有林寒叔叔也是很疼莫莫的是不是？所以就算没有妈妈，还有很多人疼莫莫的。"
"嗯，我知道爸爸，辉如叔叔都很疼莫莫的，还有林寒叔叔也是。"听完辉如的话，莫莫终于开心地笑了。
"嗯，爸爸一直都是很疼莫莫的，所以莫莫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莫易看莫莫又开心地笑了，意识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好了，那以后莫莫不开心的话，都要和爸爸和辉如叔叔说哦，不然爸爸和辉如叔叔都会很担心地，知道么？"
"嗯，莫莫知道了，不让爸爸和辉如叔叔担心了。"
"好了，那现在大家都饿了，去吃晚饭了好不好？"辉如把莫莫抱了过来，示意莫易也过去吃饭。
终于，我们的莫莫又变回了那个开心的莫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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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莫已经睡了，莫易一人坐在了客厅。冬天已经悄悄地接近，莫易穿着单薄的睡衣，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淡淡的寂寞感。
辉如看见，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怎么了，还在想莫莫吗？"
"嗯。"
"其实我想现在莫莫还小，也难免会想妈妈的，但是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的。"辉如安慰地说着。
"今天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我那么疼莫莫，当然也不希望他不开心。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就好了。"
说完，两人都静了下来，都没有说什么。莫易眼里还是充满了忧郁不安。
过了许久，莫易开口问："也许我是一个很失败的父亲，自从莫莫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就连这次他不开心，也是你先发现，也是你安慰他。或者，我真的不适合当父亲了，总有一天，他也会讨厌我的。"淡淡的语气，就像当年向林寒诉说着自己的苦恼一样，很平静却是抑郁得很。
"怎么会？对莫莫来说小易你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当年没有收养莫莫，那么现在他也不知道在哪里了。还有，这几年来，你地莫莫的爱不比任何人小，你一直都是那样地努力，虽然有时侯会对莫莫严了点，但是你还是为了他好。试想，哪个父母不都是这样的。所以小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再责备自己。"
"可是我......"莫易太头望着辉如，是那样地认真，清明的眸子把自己映得那样地清晰。多年前，他也曾经希望同样是明亮乌黑的另一双眼睛里也能有自己的影子，最后他还是失望了，甚至绝望，以至离去。
辉如望着莫易这样自怨自艾，心里一直隐藏着的感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他伸手揽过贴着他坐下的莫易，两人还是相互对望，想是被对方吸引着一样。两唇相接，不同的温度有着一种舒服的感觉，想是积压许久地重担，一下子放下了一般。
辉如温柔着地吻着，莫易能够感觉出他的小心翼翼和温柔，顿时心里最柔软的一角像被触动了，回应起了那个吻。
辉如一只手揽过了莫易纤细的腰，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向自己的方向压了过去。舌与舌的交缠让人疯狂，两人的激动更是用力。莫易并没有反拒这个吻，无疑让本来温柔的吻变得疯狂。
时间慢慢地过去，两人的呼吸加重了许多，直到再也不能不分开的时候，两都已经喘着气，望着对方。
急促的呼吸，零乱的发丝，混合的气息。
尴尬的气氛开始充斥了周围的空气，两人更是无语。
"小易，我......"
"很晚了，我想我还是先上去睡了。"说完，莫易就往楼上走去了。
留着坐在沙发上的辉如，开始了沉思，又像是想着刚刚的吻，不一会儿微微地笑了。
楼上的莫易可是笑不出来，刚刚的吻他是没有拒绝，但是吻完了，他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还钟惊慌失措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辉如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还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样地突然，是接受还是拒绝。想着想着，不禁让莫易想去了那个几年没见的人了，同样地也想起了那种伤心绝望的感受。
或许林寒说得多的，珍惜眼前的，让一切都过去，四年的时间已经够了，忘了一切吧。而且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现在生活的重心是莫莫，辉如这几年来对自己更是不求回报的在自己身边，想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不如看看眼前的人。
但是，真的能忘了吗？谁知道呢？
躺在床上，莫易的心乱了起来，望着窗外的夜色，无云无风，明黄的月亮高高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