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军火专家----如·果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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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进展的苦闷情绪总算有发泄之处,睨著打扮人模人样的败类,亚历如往常般的勾起嘴角,内心兴奋不已。
男人将那笑容当作应邀的腼腆,迫不及待的搭上他,附耳一句:「想去哪?」
「附近就好。」
宛如天濑之音的嗓音令男人雀跃万分,开始想像此人激情时的音调,急躁地拉上他往後方小巷去。
来到阴暗一角,亚历暗叹这些人真是不解风情,连上旅店的花费也想省,不过对他而言倒无所谓,上旅店只是让这些人有舒适的昏睡之地罢了,既然这人选择冰冷地板,愿意与野狗共渡一夜,倒很乐意成全他。
男人的手搂上他的腰枝,俊美之人保持微笑,缓慢地解开袖口上的扣子,偌大的拳已握的喀喀作响,霎时拉上男人的衣襟,礼貌的说道:「Good night ,Mr。」
根本来不及让男人反应,眼前一黑,已和地板来各亲密接触。
前後不到一分钟,亚历很满意这突来的娱乐,却对这人不经打感到失望,无奈人早躺下,对无反应的肉体,一点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优雅的整好衣衫,习惯性的拍拍手掌,离开这案发现场。
但才踏出小巷,却发现站在一角旁观的男人,笑,只因对他嘴边的雪茄有印象。
对亚历而言,这巧遇实在令他大感神奇。
眼前这男人在圣吉米那诺酒馆旁的暗巷见过,如今却又在佛罗伦斯这城市相遇,他实在想不出,除了缘分这装饰词,还有什麽能形容现在的情况。
若是他知道此人就是正在调查的军火贩子,肯定会用自己的信念『罪恶果真无所不在』来形容这段巧遇。
如上回般的问到:「同夥?」
别说亚历不能接受这巧逢,连阿诺德也不相信,才刚来到市区停好车辆,又让他遇见这种戏码,而且主角还是同一人。
轻哼一声,讽道:「我认识的人眼光没这麽差。」
这人绝对是俊美非凡、英姿飒飒,这话仅是个人喜好在作怪。
对这句话,亚历一笑置之,并不奢望他的朋友喜欢自己。
「根据医学报导显示,大量饮酒和吸烟容易罹患阿兹海默症,我看...」说著,人已来到他面前,睨著那根偌大雪茄续道:「你还是赶快替自己加买保险吧。」
「呿。」
他阿诺德只担心被作掉,轻笑一声,对他吐上一口浓厚之雾。
这无礼之举已让亚历不悦,上帝也站在他这头,惩罚似的下起倾盆大雨,连躲避都来不及,那根碍眼的雪茄已被打湿。
亚历不在乎这场临时大雨让自己湿透,只因那人的模样比自己狼狈,手一挥,勾起令他看不顺眼的笑容,迈开步伐离去。
阿诺德啧声,将衔在嘴角的湿透雪茄一扔在地,看著越亦骤大的雨势,感慨世界之大竟然遇见这带衰之人,身一转避雨去了。
可惜不知道他的衰运才正要开始。

06

滂沱大雨,令敏锐的人没有察觉潜藏的杀戮之气,浮躁的思绪让他忽视四周动静,淹没在雨声中的巨响,从发现到闪躲却慢上一步,血腥和雨水融合一起,将地上水洼染红。
反观心情平静的人,声响令他止下步伐,转头探去,那高傲自大之人已负伤往暗巷撤去。
阿诺德气急败坏的执起腰际的改造枪枝,这口气说什麽也吞不下去,竟敢在佛罗伦斯找他麻烦,管不上是哪里负伤,既然没死,就该是反击之时。
湿淋的背脊紧贴红砖之壁,全神贯注屏息等待那杀手的贴近,闭眼本该是找死的行为,此刻,哪怕是微弱的杀戮之气,他也已经感受的到,绝非自负,而是几载累积下来的的战斗因子完全苏醒。
就在敌人拐近暗巷的同时,阿诺德倏地张眼,深邃的目光一凝,反手制住杀气藏匿不佳的人,被逮住的人挣脱不了这束缚,索性将手中的枪枝向後一指,准确抵上阿诺德腹部,枪声响起,两人再无动作。
半晌,阿诺德的手从男人的颈间松开,那人的身子沉沉倒下,稍早被亚历摆平的登徒子多了各同伴陪睡,不过却是气绝之人。
危机解除,阿诺德才有閒暇时间查探伤势,按著血流不止的胸口,庆幸并没伤到要害,突然一抹黑影挡住他的视线,尚未看清,夺命凶器早抵上那道身影,手指刚有动作,却被轻易打断。
「需要救护车还是送丧礼车?」
阿诺德不可置信看向发言的人,眼前这人分明一副公子哥儿的文弱模样,竟能巧妙地阻止自己对他开火。
这人当然是离开没多远的亚历,纵使眼前这男人再傲慢自负,身为正义一方的他,根本做不到见死不救,却在亲眼目睹他杀人不眨眼的冷静後,还真有些後悔折返。
而这杀人凶手,状况似乎不太好,在血液大量流失和失温的情况下,眼神虽然凶狠却在苍白面色下少了威吓性。
「都不需要的话我走了。」
眼尖的他已发现那炳武器是经过精心改良,动作俐索的攻击,让亚历更确定这人肯定不是善男信女。
想这佛罗伦斯可是众多家族的势力聚集地,在龙舌虎杂的红灯区发生这种事,倒也不觉得奇怪。
看他不回话,亚历当是自己多事,放开扣在板机上的手,身一转已离开。
就在转身之际,眼角馀光却发现几抹来意不善的身影,将邻近负伤的人推近暗巷中,调侃的道:「你朋友又来了。」
「是仇家。」
简短的回答却让亚历瞥他一眼,殊不知这男人是不懂幽默还是惊吓过度,这麽想的同时,已开口道:「还不走?」
什麽场面没见过,要他阿诺德夹著尾巴逃跑,这种事可做不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管对方多少人,敢找上门怎有不奉陪的理由,反倒对这人的言词感到好笑,回上一句:「不想死就快走,别指望我会顾著你。」
「呵呵,说的也是。」
亚历斥笑说著,他可不想拦上这麻烦,眼前这男人更不需他费心,地上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前脚才刚踏出暗巷,地面已如爆竹般炸开,让他不得不退回巷中,这下倒好,对方完全将他们当成同夥,乱枪打鸟似的朝这方向开火。
赏阿诺德一记白眼,将刚才的说词奉还给他:「别指望我会顾你。」
阿诺德傻眼,完全无法回应他这话,下秒更让他张口结舌,只因那人不知打哪来的迷你手枪。
「先生,你不走也别挡我的路。」
撂下结论,一把将挡路的阿诺德推开,人已朝另一端撤离。
阿诺德啐声,他也知道追兵已经逼近,这环境实在不适合以一对多,身一转也跟随上去。
就在快离开暗巷时,後头弹火也越发逼近,枪响不断响起,右拐,转近更狭小的通道。
进入後阿诺德马上後悔,唯一的出口竟被一堆杂物堵死,前头的人早不知道跑哪去,虽然是险境,但他可还没想到『死』这各字,打定主意准备和这些人正面迎击。
如稍早般的等待,对方可能仗著人多,又或许怕目标跑远,追的倒也快,不出几秒,跑在第一的人已映入阿诺德眼帘,不假思索的赏那人一枪,近距离之下,那人重重倒地,牺牲却换来其他人的警戒。
第二顺位的人虽然避开致命的弹火攻击,却躲不过近身的抵制,让他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脑门已吃上一弹。
短短几秒结束二条性命,让後头赶上的人不禁怯步。
在其中一名男子抬手将武器对上他的同时,阿诺德已先发制人,枪响,人也倒下,仅剩的二名男子惊慌的转身离去。
危机解除後,松懈下来的人仅能撑墙而立,突然回眸,只因身後传来杀戮之气,看定,已慢上一步,那未死透之人,手中的枪口正对上他,还来不及反应,那人的身子突然抽动一下趴回地上。
「看样子救护车和送丧礼车都需要了。」
朝声音处看去,只见亚历从矮檐上一跃而下,手中的武器还燃起硝烟,曾经好奇这人如何将人打趴在地,且脸上总是轻松惬意,让阿诺德诧异的是,如今连杀人也是这般神情,但若非是他,恐怕刚才已丧命,才要开口道谢,硬撑的身体却不受指挥倒了下去。
「阿门,天国之门为你们而开。」
亚历悠然地在胸前画上十字,带走还有气息的唯一生还者,离开这案发现场。
偷袭之举,让代表正义的亚历不假思索的出手,虽夺了那人性命,却不感到罪恶。
睨著被扔在地毯上的人,这男人虽然也是该死之人,却还有口气在,若是不救才真要良心不安,迅速卸下男人身上的血衣,查探伤势,毫不迟疑地挑出背颊内的弹药,动作熟练且乾净俐落。
昏沉的人蹙眉却未清醒,沾满身躯的鲜红之液,让温文的人兴奋起来。
亚历将比自己高壮的男人拖上床,静看,这人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类型,就因为自己有张雌雄莫辨的面颜,所以对这类长相的人特别情有独锺。
菱角分明的轮廓,连沉睡都还这麽充满男子气概,抚摸上冰冷的肌肤,随手拿起床单将他身上的血迹擦拭掉,结实的胸膛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总是挂在亚历嘴边的诱人笑容,此时却变的诡谲且带邪气。
「先生,不介意我拿一些报酬吧。」
并不期待他的回答,迳自将桌上的工具箱拿到床边,替昏沉的人打上一针,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反对才是,好好睡吧。」
虽然他对这男人没有兴趣,还挺厌恶这人的傲慢自负,但不可否认,这副肉体已勾起他的兴致,细长的指尖情不自尽地触碰那冰凉又紧实的肌肤。

07

翌日,阿诺德被痛感敲醒,细如一线的视野巡视陌生的环境,淅沥的水声传进耳内,起身,才发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记得市区枪战之事,更知道自己中弹,除了伤口外,不懂为何整各背部会阵阵刺痛,宛如火烧般。
布置整齐豪华的房间,猜测应该是某饭店,尝试挪动身子,也没想像中困难,但在起身後,万针穿刺般的痛感从後方传来,还真让阿诺德搞不清楚到底啥状况。
瞥见正前方的浴室,才知道那淅沥声是从里头传来,虽然身处陌生环境,倒也不太担心,若是敌人早动手了,哪还让他有张眼的机会。
认清这点也大概猜到里头的人是谁,此刻,他还真需要一些冷水来浇熄背後的热痛。
才刚踏下床褥,几上一角的电话响起,不稍多久,浴室里的人裹著浴袍不急不徐地晃了出来,如阿诺德所想,救他的正是亚历。
亚历睨上床边的人一眼,旋即接起电话,听声音已知道是自家长官:「现在在佛罗伦斯。」
报上所在地,只因那人的询问,擦拭发上的水珠,只听不语,半晌过後才又道上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结束简短通话,视线相对,扬起笑容换装去了。
从刚才到现在,阿诺德发现这人确实称的上美丽尤物,此刻,那脱下浴袍後的身子,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纤细文弱,坚韧的身躯虽没有夸大的肌肉,却宛如艺术雕刻品般的令人赞叹,男性魅力丝毫没受那张面相影响,再加上昨晚之事,对这人也稍微改观。
「找死吗?」
发现阿诺德的视线,亚历发出严重警告,不论他抱持什麽心态,被人这样盯著就够让他厌恶至极。
也正因为这警告,阿诺德才发现目光竟然一直打在他身上,起身道:「昨晚的事,还没向你道谢。」
「不需要。」
该得的报酬早就拿了,此时的他又恢复贵公子形象,抱以微笑,开始整理行囊,准备返回华盛顿。
阿诺德当他不求回报,对这人又多分好感,扬嘴一笑,进入浴室盥洗,但没多久,拉高音量的咒骂已传入亚历耳里,暴怒的人冲了出来:「他X的!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麽!」
男人激动的反应,亚历非常能理解,停下动作,笑道:「救你的酬劳,很划算不是吗。」
「操!#%$%^&*&......」
一连串世界各国国骂从阿诺德口中蹦出,总算知道背部的痛感是怎麽回事,竟然无端端多了一幅刺青,想才刚对这人改观而已,竟然敢对他做这种事,气恼地找寻自己的武器。
「里头没子弹了。」亚历热心的递上他的改造枪枝。
笑容依旧挂在他脸上,阿诺德看的越发火大,就算没武器在手,也能让他吃不完兜著走,一各跨步将人揪起,偌大的拳已朝俊逸之人打去。
不过这暴行并没如他所愿,反而自动的停在半空,只因昨晚看过的迷你手枪正指在他心口。
「一块皮比你的命值钱?」
阿诺德顿时无言,总算理解他那句「不需要」的意思,问题是自己可没求他出手相救,更没允许他可以这麽做,才要开口,却又被抢先一步。
「真不喜欢就把它弄掉,我不反对。」拨开他的手再道:「可惜这难得的艺术品。」
「去你的!」
除了咒骂阿诺德真说不上话,回到浴室再仔细观看背上的图腾:「他X的,这是哪国的艺术品。」
的确是艺术品没错,亚历在他背後的杰作正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对阿诺德而言,雕什麽东西都行,偏偏放各暴露性器的裸男图在他身上,以後还用见人吗,日後的床伴铁定当他是文艺复兴时代的执狂份子。
虽然一块皮换一条命很划算,可不代表自己就要去接受,阿诺德又气又恼,让一个像女人的家伙救了就算了,这口气要是再忍下去,以後还用混吗,打定主意找那人算帐去,身一转,那可恶的人正倚靠在门侧。
「你慢慢欣赏,我先走了。」
基於个性使然,临走前的礼貌当然不能少,但他实在不懂,世界闻名的作品有什麽好挑剔,好奇问上:「不喜欢大卫图?」
「废话。」
亚历思杵著,尔後开口道:「我知道了,下回我会考虑别的。」
「还有下次!」
阿诺德一翻白眼,这人完全不懂他的怒意为何。
对亚历而言,满足他创作欲望当作报酬,何来过分之处。
两各见解不同的人,一各愤怒一各疑惑,仅能相互对看,半晌过後,亚历迳自做下结论:「下回见面我帮你换维纳斯吧。」
「你这家伙!」
再忍就不是男人,阿诺德再度揪起他,气怒的情绪也管不上那人手中有没有武器,直接赏他一拳。
阿诺德的突然暴走让亚历避之不及,蹒跚退上几步,睨著发难的人,口中泛起一阵腥甜,抚上犯疼的嘴角,啐出血水:「这拳我不跟你计较,下回可不是这样。」
充满轻视和挑衅的语句,让阿诺德更想挑战,忆起他刚才的拔枪动作和昨晚的制止,肯定也不是简单人物:「很好,来。」
语落,已朝他攻去。
正如亚历所言,刚才那拳可以当是安抚他情绪的赏赐,现在这攻击再不能退让,架手挡下他的攻势,退上几步,笑道:「真是爱计较的男人。」
阿诺德不想再听他的废言,就当爱计较吧,近身战别想搏赢他,靠近,已来到他身边。
亚历顺势赏他一脚,拉开两人距离,探出自己的武器指上:「识相点。」
「有种放下武器跟我打。」
「神经。」
咒骂一声,亚历深觉这男人真是傻了,看体格也知道谁输谁赢,竟然敢说这种没脑袋的话,拎起一旁的行李道:「下次再奉陪,Good-bye,Mr。」
阿诺德哪愿顺他的意,一追上前将人逮回,近身扭打下亚历开上一枪,弹火扫过他的肩头,一记手刀打掉亚历手上的凶器。
失去优势武器,面对步步逼近的男人,亚历只好卯足劲和他对打,虽然看似文弱,身手绝对不是他的罩门,将手上的行李扔向一旁,趁喘息之际,开始挽起袖子,活动筋骨。
哼哼,有趣,看他一副准备状态,阿诺德也不急著发动攻势。
虽然赶著回CIA报到,但解决这人的时间还是有的,亚历难得敛起笑容,目光一凝采先发制人。
交手,这回再没有奇奇怪怪的原因让他们停战。
论身手,阿诺德肯定在他之上,无奈胸口的枪伤让他动作慢上一些。
论敏捷,亚历绝对比他迅速,可恨那人的力劲比自己强上许多。
神乎其技且气势凌人的近战攻势让两人都占不到便宜。
亚历一各直拳朝他击去,再送上一脚,就在阿诺德吃招向後退的同时,顺手逮住那逞凶的人,一声巨响,两人朝後方的浴室跌去。
成为垫背的阿诺德霎时头昏眼花,一时之间动弹不得,使劲相搏的亚历也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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