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你--"云雀难耐地抓着床柱,木质的床柱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脱下云雀的黑色西裤,修长紧质的双腿裸露在骸的面前,胸口急促的起伏让一切变得淫乱不堪。
不想面对如此场面的云雀干脆闭起眼睛。
"看着我恭弥,看着我,我要你记得我是怎么拥有你的怎么爱你的怎么让你疼痛又怎么让你快乐的--"骸分开云雀的双腿将他们架在自己的肩上。
云雀愤恨地盯着骸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骸已经轮回了再轮回了~~
"恭弥这样瞪我的眼神很性感呢,我都快忍不住了~~"骸的手指已经探入云雀的秘穴,紧窒的感觉就像未经人事般。
"你快让我疯了,恭弥......恭弥......"骸原本想慢慢折磨他慢慢欣赏他屈辱的表情,可是已经不愿再忍耐下去的骸决定就到此为止吧。
体内被填入的感觉很难受但更多的是那份被羞辱的感觉让云雀难以忍受,虽然骸下的药和自身的伤都让云雀难以动弹,那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最讨厌了最可恶了--
被迫打开的身体、被高高架起的双腿--六道骸,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云雀一遍遍在心底质问,怒火的蒸腾让血液翻滚,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右腿上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看穿云雀那点小心思的骸并没有先发制人,待云雀弓起膝盖想要蹬上来的刹那,骸紧紧抓住他的脚踝。
"恭弥,你明明知道这样的攻击根本没有用。"骸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你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反应会迟钝!"云雀冷笑着。
骸不置可否地笑着,云雀如梦初醒:"你是故意的!"
"嘛~~没必要刨根问底了,我的小麻雀。你是我的,你已经折磨了我十年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云雀不明白骸的呓语,怒道:"滚下去!"
骸眼睛危险地眯起,云雀在下一刻感觉到下身撕裂般的痛楚。
"混蛋,咬杀--啊......够了--"云雀忍着泪水倒吸了一口气。
"恭弥的那里一直都很紧,每次都像第一次,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说着又是用力地一挺。
云雀想起过往的几次欢爱,虽然也是那家伙用卑鄙手段得逞的,但每次过程都至少不会如此蛮横充满血腥味,至少是顾及他感受的,至少还是有种被疼爱着的感觉,虽然自己极力否认,但这次,却让云雀彻底感觉到自己是在被羞辱和玩弄。
体内的某个敏感的点被唤醒被刺激被冲撞,云雀觉得就快在这种矛盾的感觉里沦陷。
骸有力地进入,缓缓退出,再猛然挺入,他玩弄一切技巧只是想看到云雀表情的一丝变化,但回应他的只有失望。
当骸彻底离开云雀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云雀无所适从。
"嘛~~~小麻雀是不是觉得还没够呢?呀,别再咬嘴唇了,都出血了。"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丢人的声音,每次云雀都用这个方法。
"恭弥,叫我的名字然后拜托我,我就满足你。"骸用指甲轻轻割着云雀下体的昂扬。
"够了,放开我。"云雀几乎是吼叫出来,嗓子眼火烧般地疼,接着便发不出声音。
骸摇摇头:"还没让恭弥释放呢。叫我的名字恭弥......"云雀注视着他异色的瞳孔,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露出这样哀伤的神色,明明是你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啊!
骸解开绑在云雀脆弱上的领带,熟练地套弄着,蓝色的长发有意无意在他大腿上游走。
"恩......唔......别这样......"云雀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想要摆脱那种崩溃的感觉。
骸握住他的脆弱,下最后通牒般:"叫我的名字,恭弥......不然不让你解放哦~"
拜托你别说这样的话时还那么温柔,我会误以为是......
"咬杀--"
果然是死要面子吗?骸叹了口气,"这次放过恭弥算了,下次可没这么容易哦。"说着松开手然后用力挺进。
"啊--骸......"突然的一击让云雀忍不住叫了出来。
骸满足地吻向他,一只手帮忙松开了束缚云雀双手的领带只是希望在高潮的时候能和他十指紧扣。
无所适从的手在和骸的相交的刹那似乎找到了归属,闭气双眼,感受着骸在自己体内的肆虐,云雀记下了这笔帐。
在做爱时昏迷似乎是云雀的专利,骸每次都揉着蓝色头发一脸宠溺地看着他,果然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能平和,像个小动物般可爱。
"恭弥,十年了,我真的怕没有时间了。我已经追了你十年等了你十年......有时我真的想就这样吧,既然你讨厌我,就让你彻底恨我好了。可是,你宁可对着纲微笑,你也不对我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骸摩挲着云雀精致的脸庞喃喃自语,"恭弥,对不起。可是,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轻轻抱起云雀,感觉怀里的人儿睡得很踏实,呼吸均匀,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像是藏着什么秘密。脱去染上血污的衬衫,试了试水温,正好。小心翼翼地,仿佛怀里的人是瓷器做成的,骸轻轻将云雀放入浴缸,然后自己轻轻环住他帮他清理身体。手指刚刚伸进去,云雀就皱起眉头可是没有醒来。骸顺利地清洗完毕后,却发现云雀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恭弥醒了啊?"
"你在干嘛?咬杀--"
骸一脸无辜:"帮你洗澡啊,你也不希望那样子睡觉吧。"
"恭弥,坐上来吧。"骸指指自己已经昂扬的分身,云雀扯着他浮在水面上的蓝色头发咬牙切齿:"咬杀!"
"想要我的吧,恭弥,"骸搂着云雀纤细的腰缓缓降下,"会很舒服的。"
"混蛋--"缴械投降。
"本来我真的没有想再来一次,可是看到恭弥的眼睛我就好想要你。"骸咬着云雀美丽的锁骨挺进。
"滚--"
......
很累很累,云雀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没有风的房间让他觉得寒冷。身上穿着比原本大一号的衬衫,自然下面是一览无余好风光。床边的椅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衣服,从衬衫到外套,从内裤到西裤。
穿好裤子云雀走进卫生间,昨天激战的伤口此刻已经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半敞开的衬衣里若隐若现昨夜欢爱的证据。
"咬杀--"云雀对着镜子一拳砸了上去,蛛网般裂开的镜子映照出自己眼神的决然,以及身后那人一脸的无奈。
"恭弥,一起吃饭吧。已经中午了。"骸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没有打领带,衬衣的一大半纽扣都没有扣,云雀用眼角鄙视了他一眼--不知道在向谁卖弄风情。
"扣子扣好,不然咬杀。影响风纪的一律咬杀。"刚从厨房出来的骸冷不丁遭遇浮萍拐的袭击表情僵硬地笑笑:"先让我把吃的放好。"
果然还是意大利餐吗?十年来都没有变过--
"恭弥......"
"说--"
"我的手脏了......"
"去洗--"
"不去。你帮我扣~~"耍无赖。
云雀冷哼哼,昨天的帐还没找你算,骨头又轻了是吧,皮又痒了是吧。可是看着满桌的料理,和骸脸上沁出的汗珠,云雀竟然发不出脾气。
冒着热气的佳肴,拧着眉的云雀,好整以暇坐着的骸......
一言不发走到骸的面前,做事向来认真的云雀一粒一粒将骸的衣扣扣好,如果对待一项需要精雕细琢的活计,如此近的距离让云雀看到了骸身上分布着的可怕伤疤,不动声色,末了还整了整他的领子。
骸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雀,"恭弥......"不愿他离开,骸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抚摸,摊开,"恭弥的手真好看,骨节分明又很修长很适合弹钢琴。"
"你以为我是狱寺吗?"
"哈哈,说实话我还真不能把那家伙和钢琴联系起来。不过这十年他也成熟很多。"骸说着收回眼神继续看相,"恭弥的事业线很平滑,应该是很顺利的。爱情线,唔,有些浅,很玄妙。生命线很长......"
"你什么时候研究这种东西?"带着些许不耐云雀抽回手,"你身上那些伤......"
没想到云雀会突然如此关心自己的骸仿佛受宠若惊:"恭弥果然是关心我的?你是想问我这些伤怎么来的?痛不痛?是不是?"
云雀凤眼微微吊起:"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说罢开始品尝桌上的意大利大餐。
骸的意大利海鲜通心粉总是有点咸、那个意大利浓汤的奶味不足、色拉的酱总是不够稠......但是即使吃不惯但云雀从来不说。
"不是有人说过,伤是士兵最好的纪念。总会碰到几个实力相当的敌人,不过最后还不是被我收拾了!"
"哼--要不今天再比一次!"云雀下战书,微微皱起的眉头代表这咖啡也不对胃。
"是不是通心粉太咸,浓汤的牛奶放太少,咖啡太苦,哦,对了还有色拉不够稠?"骸单手支颐洞穿地看着云雀。
"恭弥,如果你希望我改正什么就告诉我,每次都让我猜,很没效率的。"骸很无奈。
云雀认真地看着他:"那么,回彭格列。"
"只有这一点我不能答应,"骸起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另一盘意大利通心粉,换走云雀面前的,优雅地放下:"尝尝这个。"
其实云雀并没有心情吃东西,勉强吃了一口,惊讶,太好吃了,虽然喜欢日本传统料理,但骸的手艺也真的很一流。
"如果你不肯回去的话,那么,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咦~~刚才不是还有人要和我比试的吗?"
"人是善变的。"云雀一副你不让我走,我就咬杀你的表情。
"恭弥生气的样子好可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对我笑。"骸收起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道,"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处境吗?"
云雀充满讶异地看着骸,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把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但却将一些东西讳莫如深,这也是一种战术吗?
"人质是吗?希纳德家族难道有求于彭格列吗?结盟或者是吞并?"
"嘛~恭弥,如果是这样的条件,我还不需要拐你来哦......我只是想知道,恭弥对他们而言到底多重要。"骸没等云雀发话,接着说道,"如今白兰已经是过去时,那些古老的家族开始吞并新生的家族,现在又成为三足鼎立的状态。彭格列、希纳德还有历史最悠久的莫里菲格。彭格列并没有独大的念头,而且已经有一些同盟家族,再掺一脚得到的帮助也并不大,而莫里菲格却一直自视甚高,如果能拉拢他们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
"无聊。"
"那,但凡想要结盟总是需要一点诚意的。"骸侧眼看着云雀,"我想不久就能见到彭格列的首领了吧。"
"咬杀。"
"嘛~~~恭弥我不能陪你了哟,这里是我的房间,你需要什么都可以用,不过,最好不要出去,因为你根本就出不去。"说完骸起身刚想靠近云雀,后者浮萍拐已经握在手里。
"诶~~~~"消失在门外。
阴沉着一张脸的云雀把桌上的料理全部吃光之后顿时觉得心情没那么低落,偌大的房间由于是在地下没有窗让空气都变得有些压抑,客厅的一角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云雀回忆起某个下午阳光明媚,狱寺一个人在琴房独奏的神情,有一些平时掩藏起来的表情在那个时候浮现--伤感的、寂寞的......
云雀看着自己的手,已经不记得上次弹琴是什么时候了,骸说得没错自己的手是适合弹琴的。他弹琴也只会弹给自己听,他厌恶群聚,过多的被注视会让他烦躁。
指尖刚触摸到琴键,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母亲耐心的教导,父亲赞许的眼神,记忆中的父母一直很忙,一直要出国,欧洲日本飞来飞去,有时会在接到一通电话后立刻离开。还没等自己长大,他们便匆匆离去。
指尖流淌出的音符时而有力时而婉转,这首曲子是母亲谱写的,在从意大利回来的飞机上名叫《威尼斯水鬼》。有一丝悲怆有淡淡愤怒,母亲是个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是云雀最爱的人。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云雀看着自己不住颤抖的手将他们狠狠砸向琴键,而此时,门却被敲响了。
"骸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同样的蓝色头发。
"啊,云雀先生!"库洛姆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是骸大人呢。"
"有事的话就进来说吧。"
开门见山的云雀直接问道:"你知道六道骸在搞什么鬼吗?"
库洛姆摇摇头:"骸大人的事情他从来不和我说。我连云雀先生来也不知道呢。"
眼前的女孩已经有了成熟的魅力,如今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随着那个人吧。
"库洛姆,你也很久没有见十代目了吧。大家都很想念你。"云雀温柔的眼神让库洛姆十分感动。
"是啊,我也很想念大家。那么我们现在去吧。"库洛姆还是那么单纯,这样的人只有被利用的份。
库洛姆带着云雀在这个走十分钟就会想吐血的基地绕了二十分钟。
"这个基地好复杂。"云雀揉了揉太阳穴。
库洛姆笑道:"因为骸大人的房间比较隐蔽的关系。马上就到出口了。"
"库洛姆小姐。"一个守卫礼貌地向库洛姆鞠躬。
"我有点事要出去。"
"可是,没有六道骸首领的许可......"那个守卫有些为难,"库洛姆小姐能不能......"显然不敢得罪库洛姆,但又怕骸怪罪。
"库洛姆,要不还是算了。"云雀拉着她打算回去。
"不要,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你连我都不放行吗?"库洛姆毕竟还是长大了,强硬的态度有慑人的效果。
"对不起库洛姆小姐。"最后还是乖乖开门。
很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空气的库洛姆像个小女孩一样蹦蹦跳跳,午后炫目的阳光照在她靛蓝色的头发上反射出和那人一样刺目的光。
库洛姆,对不起,利用了你。
"云雀先生,首领他们都还好吗?"
"恩,都不错,狱寺还开了个人钢琴独奏音乐会。碧洋奇的蛋糕连锁店也开张了,蓝波在高中很受欢迎,山本前不久刚和斯夸罗又比了一场。"云雀一一道来。
噗嗤--
"云雀先生一直很冷淡的样子其实也很关心大家。"库洛姆仰起头,"云雀先生和骸大人一样,都是心底很温柔的人。"
马上就要到基地了,云雀的心慢慢地放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库洛姆露出异样的神情。
"骸大人......"库洛姆面露惊慌地环顾四周,"骸大人......"
六道骸?!
云雀进入一级备战状态。
"KUFUFUFU~~~"骸的招牌笑声,"恭弥,我真是小看了你。"骸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两人面前。
似乎知道自己犯错的库洛姆害怕地看着他,云雀挺身护着她让库洛姆躲在自己身后。
"恭弥,还是和我回去吧。"骸伸出手像一个邀请。
"我不接受来自地狱的邀请。"云雀亮出武器,这次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剑拔弩张?
为什么每次相聚都要血雨腥风?
"库洛姆你先回去。"骸不想牵扯进其他人。
"骸大人,不要伤害云雀,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