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8』骷髅蛾----寂越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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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有一种背脊上有骷髅图案的飞蛾,关于它有一种传说····

6918向~~~~
HE

主角:云雀恭弥 六道骸

 


第一章
『听说有一种罕见的飞蛾背上长有酷似骷髅的图案。』
那不过是一种伪装术,用来吓跑天敌。
『我觉得你和它很像。』
把我和虫子比,咬杀--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咦,睡着了?伤脑筋啊。』

习惯性地沿着神社的阶梯去散步,彭格列的事务一般首领都不会安排云雀去,除非是特别棘手的事件,云雀似乎总是比其他人看上去轻松,那也只不过是看上去,动用所有关系撒开的情报网,每天都要处理数不清的数据资料,其实最累的人是云雀。
今年的樱花似乎花期很长,已经快一个月了吧,真是不和常理,不知何时起的风,吹落的花瓣像委屈的蝴蝶不愿停留纷纷在空中飞舞。云雀伸出双手想要接住,奈何又是一阵风,将他手里还未抓住的花瓣吹走。已经不怕樱花了,是啊,已经过去十年多了。十年前,自己在那妖冶鬼魅的樱花树下惨败还历历在目,一晃眼,已经十年过去了。
十年间,不再惧怕樱花
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可以战胜那个人?
虽然自己和他都是彭格列家族的守护者,但云雀并没有加入家族的意思,忠心对于他来说只是没必要背叛,因为强大就有存在的价值,因为存在就有利用的价值。那么自己到底是在利用它什么呢?
对于六道骸,效忠彭格列那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为了抵偿刑罚,必须鞠躬尽瘁,涉险每个最危险的任务,抵挡任何最凶险的敌人--只是为了赎罪。
原本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两个人之间的纽带就是这个家族,也许这就是利用的价值。
今天的风一阵一阵来得怪异,虽然已经三月末,但林间的湿气还是很重,只穿了一件浴衣的云雀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襟。
"嘛~天还很冻哦--"
谁?是谁在说话?那么近,近得仿佛是在耳边的低语;却又那么缥缈,没有方向地飘来。
"小麻雀你还是这么不懂爱惜自己。真伤脑筋。"
云雀猛地扭头双拐也从袖中唰地握入手中直指身后,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别躲躲藏藏的,否则--咬杀--"
然后回应他的只有树叶沙沙声和满天飞舞的樱花。
果然是幻听吗?没事幻听那家伙的声音简直找死,耳朵,你也想被咬杀吗?
已经半年了,失去那个人的消息。
这十年间也不是没有打斗过,因为只要一看到他,自己就想和他较量,发泄也好不服也罢,但每次都在那人含笑的不规范语言下不了了之,但云雀一直知道那个人很强,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更强。
然而就是那一次......
"这次是最后一个补偿罪刑的任务了。"纲微笑着对六道骸说道。
"是,首领。"骸依旧保持着淡定优雅的笑容。
"但是这次任务非常危险,赛尔斯家族可不是善男信女。如果谈判不成,那么我们也不必退让......"纲皱着眉似乎很不情愿般。
骸幽幽道:"首领的意思是?"
"那你们也不必客气,属于彭格列家族的东西,就拜托你们帮我带回来了。"纲望向骸,没有了从前的害怕有的只是坚定和果决。
骸会心一笑:"遵命我的首领。不过你刚才说‘你们'难道还有别人?"
"这次云雀学长会和你一同前往。"
"会不会多此一举?"骸微笑着皱眉,夕阳血红的余霞映照在他的脸上,使他原本红色的眼眸闪烁着更为诡异的光芒。
"是云雀学长主动提出的。我也认为这次任务多个人多个保障。"
待骸离开,云雀从里屋出来。
"云雀学长,我还是不明白......"
原本想说"你不需要明白"但还是吞了下去改口道:"相信我。"
"恭弥呀,你到底是担心我呢还是看不起我?"走廊的尽头,残阳将骸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种诡异的长,仿佛会随时吞噬走进其中的人--至少,当云雀走近他时是这么感觉的。
靠着落地窗云雀没有回答骸的问题只是静静欣赏着如同身边人右眼一样的血红色,吞没一切的血红,渲染一切的血红,已经不知何时浸没了他的心,只是他从未直面或者承认过而已。原因?谁知道呢?
"不过有云雀在的话更好,这样就能安心工作,不用朝思暮想有时会心不在焉让敌人有机可乘。"骸悄悄靠近,不规矩的手刚想搂上身边人的腰却不料或者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挪开,不然咬杀!"语毕,浮萍拐已经停在骸的喉咙。
骸云淡风轻的笑对着云雀深恶痛绝的怒,两人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看来这次是我输了。小麻雀速度快很多了嘛,很久不和你比试了连被你超越了都不知道那就太危险了。"
云雀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就是笑不出来。收起武器,云雀忘记原本来这里的初衷,准备离去。
"恭弥......"骸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你真的从来没有对我笑过诶--"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在诉说委屈,云雀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不想知道。
"因为你不配。"
然后,然后,那个人似乎叹了口气,云雀皱着眉已经走远,也许只是自己的幻觉。


第二章
"恭先生--"
回到住所后不久,草壁有事来通报。
"进来。"
"这是德国过来的情报。"
云雀迅速地翻阅起来,眼里有着骇人的认真,最后却失望地扔在一边--这条线索也断了。
"还是没有六道先生的下落吗?"
"啊,是啊。"
"可是彭格列家族不是已经确认他死亡了吗?"
云雀紧捏着杯子:"死了也得从轮回的尽头回来。因为他是六道骸。"惊讶于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云雀不耐烦地起身回卧室。
基地重新在地面扩建了居住区,地下的生活实在压抑,用幻术将其变得和周围森林融为一体,只有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路过的人只会以为是片森林。周围布有的阵也是路经此地的外人不会涉足基地。
云雀的住宅虽然和基地相通,但布置风格依旧是古朴的日式。喜欢在沉寂的夜晚独自一人靠着移门看星星--这实在是云守护者难得的浪漫爱好。
云豆乖巧地停在主人肩上,好奇地打量着主人,为什么主人最近总是心事重重?
周围不知何时起雾,越来越浓。
看不清庭院,看不清脚下,看不清天空,看不清一切......浓重的压迫感让云雀不自禁地皱起眉。
敏感的云雀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个时候有能力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他的话,那么就是段数极高的敌人。
渐渐地环绕着自己的浓雾开始散去。
这里是?
楼道?并中的走廊?再看看自己,居然穿着并中的校服,风纪的袖章还别在袖子上。
这里是十年前的并中,还是幻术?
笃、笃、笃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
"嘛~小麻雀我们又见面了。你真的很守时。"六道骸穿着黑曜中学的校服挂着他特有的戏谑的笑容出现在云雀面前。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云雀本想狠狠质问他,可是当他想说话的时候喉咙如同火烧般疼痛。
"小麻雀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骸凑近暧昧地勾起云雀的下巴,想要反抗的他却丝毫动不了。
"好吧,这次是你要找我单挑的,那么至少该让我定个规则。如果我输了,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如果你输了,那么我想对你怎么样你可不能逃哦。"没有等云雀点头,骸认真到,"那么开始了,小麻雀。"
"小麻雀,在发呆吗?"
......
"呀,这么快就倒下了?"
......
"诶,最后还是我赢了。那么来兑现刚才的规则吧!"六道骸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址的云雀温柔地说道。
云雀已经意识涣散,周身的疼痛已经让他直接屏蔽掉骸的话,但是头发被揪住狠狠往后仰的姿势让他不得不和骸对视。
拥有那么美丽眼睛的人,拥有那么温柔笑容的人,内心却似个黑洞,连光都要吞噬。
"小麻雀希望我怎么处置你呢?"骸凑到云雀的耳边柔声低语,就像情人在诉说爱语。
云雀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他连骸何时出招都看不见,似乎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一般,一种无力的绝望蔓延全身。
"不说话就自动弃权哟。"那对异色的瞳孔闪烁着暧昧不明的意味,云雀来不及深思,嘴唇已经被覆盖上骸的唇。
什么!?
骸玩味地撬开云雀的牙关探索着他的舌,灵活地勾引挑逗。
云雀用仅剩的理智和力气支配着自己的牙齿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
终于反击还是有效的,骸起身舔了舔嘴角:"真是别扭的小麻雀啊~~那么下次我会连本代利讨回来的,不能逃哦。"
谁会逃--
沉沉地坠入黑色的漩涡,头好疼好疼,眼皮好沉。终于,眼前的景色还是熟悉的庭院,云豆在小篮子里酣睡,自己身上还是黑色的浴衣,只是一个梦吗?
一身冷汗的云雀对方才那个"梦"还历历在目,虽说是梦,但却是十年前的旧事重提故地重游,因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对方给予的耻辱。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给予你伤口给予你失败,所以除了我以为的人,你都要战胜,变得更强大吧恭弥,直到有一天把我打倒。"
混蛋--那你给我死回来啊,让我打倒你啊!

"嘛~~小麻雀,今天又是来找我打架的吗?"坐在暗处,云雀看不到骸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他此刻肯定一副讨打的样子。
"没空。"
"哦?那难道来找我吃饭的吗?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想吃什么?"骸的语气里透着兴奋。
云雀冷哼一声:"你以后没事别来并中,否则咬杀!"
"咦?为什么?难道并中是你的地盘?"
云雀转身欲走听到这句话停驻脚步侧头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但是这样的警告通牒根本没有起到作用,或者说起到了反作用,六道骸去并中变本加厉地出现在并中--或是校门口或是云雀教室的门口或是云雀的专属天台......
再后来,骸被带走据说被关在一个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这里风那么大,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怕又住院吗?"从水牢里被释放出来刚出院的骸直接就来找云雀,原本这点路没什么,但机能都还十分迟钝脆弱的身体此刻却已经露出疲态。
骸靠近云雀,蓝色的瞳孔有着如海的温柔而红色瞳孔却又是似火的热情:"小麻雀很关心我嘛。"继续恬不知耻地凑近凑近直到那美丽的浮萍拐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只是不希望这里多一具尸体。"云雀微微皱着眉收起武器因为他察觉到骸脸上的不自然。
红色瞳孔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蓝色眸子里的海洋黯然失色,云雀难得露出一抹紧张。
"看来......"骸想说什么可还没有说完已经依靠地心引力倒在云雀的身上。
你要是死者这里我不会替你收尸--

医院
医生说眼睛由于日光刺激受到灼伤,有失明的可能,身体其他脏器也有衰竭的可能。
第一次云雀将浮萍拐架在医生的脖子上。
"小麻雀你在吗?"病房里的窗帘被云雀拉得严严实实,其实骸的眼睛已经被纱布蒙住,现在拉不拉窗帘已经不重要了。
云雀没有理他,只是一脸对方欠了他五百万的模样看着他。
什么出院,根本就是偷偷从医院溜出来。
"恭弥?恭弥?"骸不安地叫道,虚弱至极的他所有感官都罢工,他已经无法敏锐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原来自己也会慌张也会不安。
看到骸不自量力地想要下床,云雀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推到床上:"你不想接到病危通知的话就乖乖躺好。"
虽然看不到骸的眼睛,但他嘴角的笑出卖了他,一瞬而来的安心和温暖竟是从未有过的甜蜜,哪怕那是自己无限放大出来的。
"恭弥--"尾音拖长--
"说!"态度恶劣。
"就想叫叫你,听听你声音。"病床上的骸嘴角延绵出一道通往温柔的弧度。
云雀刚想发作看着他那似乎很幸福的笑忍住了,"睡觉!"
......
"云雀?云雀?在想心事?"
直到山本的脸出现在面前,云雀才回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咬杀的表情
山本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无奈道:"草壁先生开门放行的,而且我也敲过门了,我看你门没关所以就进来了。"
"什么事?"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山本摸摸头发,耸耸肩,"首领要选新的雾之守护者。"
云雀手里的杯子轻微地晃了一下。
"是吗?什么时候决定的?"不露声色的冷静或者说是无动于衷。
山本了然地看着他:"今天首领只是随口提了下,估计明天会召开会议。"
"谢谢你来转告我。意思就是默认六道骸的死亡了?"云雀觉得那个"死亡"是裹着岩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山本有些为难,但还是很认真地说道:"是的。但是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六道骸都不会再回到彭格列家族。
山本走后,云雀望向镜中的自己,何时变得陌生起来?

又是一夜梦魇。
梦里,依旧有弥漫整个世界的浓雾,呼吸间有熟悉的莲花香味,还有那场可怕的大火。
那次任务根本就是凶险,对方的强硬逼得骸和云雀不得不使用武力。在骸的指挥下云雀带着藏有彭格列家族秘密武器设计图的盒子和B分队从西翼走廊离开。
赛尔斯家族果然不是善男信女,一把火阻断了所有生路。而大火是从东翼蔓延开来的,当云雀精疲力竭逃了出来后,一直一直等不到骸的出现。
惊醒时云雀感觉眼角有干涩的感觉,难道是眼泪干了后皮肤的干燥?笑话!
最近一直想到他梦到他,是不是代表那个人真的已经走远了,只能在回忆里才会出现?云雀有时会冒出这种少女的想法,抑或是那个人就要出现了,他在预告什么似的。云雀恭弥,你什么时候成了小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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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纲宣布要重新选择雾之守护者,云雀感觉到他射来的询问的目光,刻意回避,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意见。
云雀回到自己的住所不久,草壁先生急急忙忙来敲门。
"什么事,草壁?"神色如此奇怪的草壁云雀真没见过几次。
"恭先生,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就在神社下面遇见一个小男孩,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草壁拿出一个古铜色的盒子。
"你打开过了吗?"
草壁摇摇头。
"那个孩子怎么说的。"
"他说‘请把这个给云雀恭弥'说完就走了,而且我也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道了谢便让草壁离开。
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盒子上,会是什么可能是什么云雀根本就不去猜测,直接打开了事。
是你吗?骸......
取出那枚闪着幽光的雾之指环,紧紧握在手里仿佛都要嵌入掌心了。
哼,果然命很大。云雀眼里含笑,但对着这枚戒指云雀又疑上心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动交出戒指意味着放弃守护者的身份,但为什么是给自己而不是直接给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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