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教父 上——Apple
Apple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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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现在还不。"托尼咬牙切齿的接上一句,也许不久之后?嗯?那妞还真配你,一对儿装腔作势的家伙"J

  "你总是那么直接,不过我喜欢,亲爱的托尼。"

  贴身保镖对这样的示好一点都不领情,冷冷的说:"我想揍你了,教父。"

  卡西奥不得不站到两人中间阻挡住逐渐升级的冲突,深吸了一口气:"堂?莫拉里纳,还是请您考虑清楚,堂?特里西奥已经有了表示,如果我们不睬不理,那么这个裂痕很难弥补,尤其是,在特里西奥家族内部,向我们开战的呼声很高。"

  埃柯里坐正了身子,低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过去见他,不过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已经送了一束白玫瑰给他美丽的女儿吗?作为他告诉我包厢号的回礼……足够了……卡西奥,你也要想清楚,今天我进了他的包厢,明天整个意大利都会知道,到了后天,也许胖子亚尔迪就会忘记考戈里亚家族抢过他地盘,菲尔马也会忘记胖子曾经毁过他的赌博生意,他们会立刻成为好朋友,急不可耐地开始对付我……我并没有那么天真,认为今夜的一次拜访会让堂?特里西奥改变主意来支持我,事实上他的儿子们对我并不是很满意……"

  他笑了起来:"我不会在公众场合以外的地方接触他,让大家疑神疑鬼去吧,最好还搭上他的儿子们……我看得出雷奥娜是个任性的姑娘,会很热闹的,我也有些急不可耐了,真伤脑筋。"

  "好吧,教父,您说得对。"卡西奥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我最近有些急躁……您知道,压力太大,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撑不住了。"

  "理智些,卡西奥。"埃柯里冷静地说,"我们不会比敌人难熬到哪里去……大家都一样,就看谁坚持得最久。"

  他放松了一下表情,侧过头去对托尼笑着:"我还是继续给你讲这个故事好了,有个国家的王子,来到中国的都城……"

  "我没兴趣。"托尼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情愿睡觉,你有这个时间,就好好想想你脑袋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我可不想你死。"

  埃柯里的眼瞎里掠过喜悦的光彩,嘴角一弯:"我不会死的,只要有你在."

  托尼懵懂地皱起了眉头,他说了句什么吗?为什么埃柯里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古怪?他说的话也很古怪……

  他没有考虑太多时间,灯光又暗下来,第二幕开始了。

  歌剧结束的时候,已经近午夜了,埃柯里摇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托尼,给他整理着揉皱的西服:"回家了,托尼,回去可以让你睡个够。"

  "真他妈的无聊。"托尼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挥开他的手,"你摸什么摸!"说完不耐烦地扯开衬衫领口和领带,畅快地喘了两口气,"都完了?"

  "是啊,一个愉快的夜晚,女高音很不错,男高音就差了那么一点。"埃柯里开门走了出去,"真可惜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我没睡好."托尼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太吵了,以前老罗尼喝醉酒打老婆的时候,那婆娘也没叫过这么大声。"埃柯里无奈地叹口气:"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他们顺着人流向出口走去,保镖们不动声色地分开在不同的方向,只有托尼留在埃柯里身边,这个时候大部分观众都在门口等待自己的车开过来,人多,拥挤,正是发生意外的高峰期。

  "堂?莫拉里纳。"在他们背后,忽然响起了雷奥娜清脆的声音,埃柯里微感意外地回过身,看着在二楼的转弯处,雷奥娜挽堂?特里西奥的手臂翩然走了下来,脚前别了一朵半开的白玫瑰。 出心裁

  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贴着自己父亲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罗伯托慈爱地笑了笑,松开女儿的手,看着她轻盈如林间仙女一般地走下台阶,自己在原地没有动。

  雷奥娜站在高一缀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埃柯里,习惯地把下巴矜持地扬起:"谢谢您的花。"

  "您喜欢的话,我非常高兴。"埃柯里目光平视处正是高耸的胸前那一朵半开的白玫瑰,他想把目光移开,但是感觉到身后两道恶狠狠的视线几乎射穿自己的背时,还是没有动。

  "在美国的时候,我习惯看完百老汇的演出之后到皇后咖啡馆去喝杯咖啡,您呢?"

  "一般来说,我都是直接回家。"

  "然后喝杯牛奶上床睡觉?您可真是妈妈的乖男孩。"雷奥那的语调有些高了起来,埃柯里用心平气和的一眼让对方安静,然后才说:"不,回家之后,等着我的还有工作,通常我也会喝杯黑咖啡。"

  "那么,今夜是否可以请我在附近喝杯咖啡呢?"雷奥娜带都会足信心不会被拒绝的口气问,"诏果你不是那么忙的话。"

  埃柯里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这是我的荣幸。"

  他伸出手臂,雷奥娜稍微犹豫了一下,把戴着及肘长手套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优雅地走下了楼梯站在他身边:"谢谢,堂?莫拉里纳。"

  秋天的深夜,和一位美丽的意大利姑娘坐在剧院附近的老咖啡馆里喝一杯咖啡,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对男人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享受。

  同时,站在街头的树下,任冷风吹着自己的身体,还要目不转睛地看着别人在咖啡馆里享受,那就是绝不愉快的体验了。

  "真他妈的xx。"托尼情不自禁地拉起西装的领子挡风,低声的咒骂着,还有两个保镖分散在街道的两边,剩下的在车里等侯,只有他,站在这个可以看清一切的地方。

  本来他作为贴身保镖,是要跟进去的,但那个可恶的女人!用她小鸟一般的声音说着什么"我不喜欢后面总有保镖跟着,堂?美拉里纳,难道你连这个独处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吗?"于是那个该死的埃柯里就被冲昏了头脑,让他们都留在了外面!

  从玻璃窗看进去,里面灯光昏暗,靠窗的两个人谈得十分开心,埃柯里优雅地用银匙搅拌着咖啡,而雷奥娜小姐啜饮着一杯番石榴汁,不时很开心地说着什么,用手撩动秀发的时候,钻石耳环在烛光下闪着耀人的光芒。

  "她在挑逗男人。"托尼不知歹觉地低声咒骂,"笑得那么明显……你还真是条大鱼。"

  想到那个身材矮小的教父对自己做的一切:从最开始的无礼,到生来的顺从,还有上次那莫名其妙的变身……托尼不禁怒火中烧,在他简单的思维里,已经隐隐把埃柯里当成了自己的同伴,那种比朋友还要更可依赖的人,所以在他发现埃柯里有可能对一个女人发生兴趣的时候,他的野兽本能被激发了出夹。

  "他是个混蛋……他还说我是特殊的存在……真混蛋透了……呸,还吻过我……我打赌再有五分钟,他就会用那张假了巴唧的脸,吻上那个女人,呸。"托尼狠狼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

  咖啡馆里的小提琴手似乎也感觉到这对男女的不同寻常,已经是第三次主动站在雷娜身边演奏了,从她的笑容年来,这位小姐对此十分满意。

  托尼又努力凝聚起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仿佛这样就可以发泄心头莫名其妙的不满,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匆匆走过小街,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咖啡馆。

  对于托尼来说,他从来也没有去过咖啡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会去咖啡馆,所以对这个胳膊下夹着报纸的男人并没有多加注意,只是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就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烛光下那美妙的一对儿身上.

  本来稳稳地坐着的埃柯里,忽然间站了起来,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一把掀翻了桌子,雪白的桌布,考究的烛台,两杯咖啡,一股脑地向空中抛去,在混乱中,枪声响了起来。

  "不好! "托尼迈开长腿,两三步就冲过了街道,根本没有时间再走正门,直接举起双手护住头部,借着奔跑的冲刺狠狠向玻璃窗扑了过去,哗啦,一声,他的身体和着纷纷洒落的玻璃碎片撞进室内,在地上灵活地翻了一个滚,在客人们的尖叫声中躲避到一个翻到的桌子后面。

  他闪得正是时候,一颗子弹尖啸着在他刚才落地的地方划过,托尼头都不抬,掏出枪来举手就是一连串的射击,同时大吼:"快躲到后面去,教父!"

  几颗子弹射中了他躲藏的桌子,他紧贴着桌面的身子一震,咬着牙狠狠的说:"兔崽子,竟然没死。"说着飞快地探出头去,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表的人一闪而过,他连连扣动扳机,马上遭到了对方的一轮还击。

  托尼正在奇怪街道上的兄弟们都上哪里去了,就听见从停车的地方传来了更激烈的枪声,他咽了口唾沫,心激动地砰砰乱跳起来,危险临头的压力和杀戮的野性,让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咋了咋嘴,他一手抓出一把子弹,灵活地上着膛,喃喃地骂道:"该死……真够劲!"

  咖啡馆里奔逃的人影让他不敢贸然开枪,奇怪的是,那个人也似乎有所顾忌,只有趁空隙对他开两枪,托尼火大地还击,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借着桌椅和大理石柱子的遮掩,抽空子互相对射。

  在听到咖啡馆后门也传来枪声的时候,托尼猛然明白过来,这个混蛋除了刺杀之外,还有把自己拖在这里的任务!真该死!该死的自己,该死的乱跑的埃柯里!根本没有丝毫犹豫,他如同矫健的奔马一般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顺便长腿一扫,踢起一张椅子向枪手的方向撞去,希望可以遮挡一下对方的视线。

  "咻"子弹贴着面颊划过,几乎可以感觉到灼热的气流,托尼闪身躲进柱子后面,肩上被碎石片崩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来不及反击,他看准了下个目标,灵活地矮下身体,一个翻滚,来到一张歪倒的桌子后面,子弹紧追着他而来,在桌面上打出深深的弹坑,托尼屏住气,连滚带爬地向厨房的方向移去。

  枪手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子弹如雨而下,打得他抬不起头来,听到后巷里的枪声陡然停止,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托尼咬紧牙关,暗暗在心里喊了一句:拼了吧!

  趁对方稍稍停息的时候,他从桌子后面扑了出来,但不是对着后门的方向,而是直直地冲着枪手而来,把自己的全身都露在对方的枪口下,跃起在空中的时候,手中的枪也开了火。

  他赌的就是对方的一秒钟犹豫和枪口依旧对准自已奔逃方向的判断错误,如果他错了,那么他等于就是把自己直接送到对方的枪口下。

  "砰"一声枪响,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膝盖处传来一阵钝痛,他根本顾不上,手臂伸直,一口气射光了膛里的所有子弹,对方枪手的身体软软地瘫倒,浓红的血液很快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咬牙忍住腿脚的疼痛,托尼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向走廊,一手掏出子弹,一手甩开弹膛退出弹壳,平日的训练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手指挥动间,六发子弹齐齐地安入膛内,一秒钟的延迟都没有,他冲出后门的时候,机口大张,随时可以射击。

  "教父! "从灯光明亮的走廊冲出后门,迎面而来的是绝对黑暗的小巷,安静,却隐藏着杀机,托尼呆了呆,不顾自已的身体成为了最好的靶子,大声喊了起来,"你在哪里?!"

  淡淡的血腥气……凭着野兽的本能,他嗅到了,心猛地向下沉去……

  "埃柯里……他妈的你在哪儿……给我滚出来……"暴躁地喊着,他如发在的野兽一般冲入了未知危险的小黑巷,丝毫不管等待着他的可能就是迎面而来的子弹。

  慌乱之中,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软绵绵地一绊,他失去了平衡,向前仆倒,幸亏他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撑住了身体,跳起来的同时,手掌上粘粘的液体引起了他的怀疑……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发起手抖来,比手,抖得还厉害……

  慢慢地把手伸到脸前,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蹲下身来,摸索着刚才差点把他绊了一跤的物体……

  是个人……瘦小……逐新冰冷的身体……

  "不会的……不会的……"托尼喃喃自语着,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疯狂的情绪从心底里汹涌而起,淹没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啊……---"无法忍受胸口窒息般的闷痛,他仰头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嚎叫,右手神经质地抓紧了枪,要横扫一切的冲动主宰了他的全身,托尼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杀!杀!

  ◇◆◇◆◇◆◇◆◇

  就在他红了眼睛要转身冲出黑巷的时候,背后的衣领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温热的呼吸随即喷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脖子,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在淡淡的荷尔蒙气味散发开来的同时,熟悉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你想把全意大利的人都叫来看我变身吗,亲爱的托尼?"

  "埃……埃柯里! "托尼挣脱了他的牙齿,又惊又喜地回头,阴暗的巷子里,勉强可以辨认出雄兽高大的身影,正露出白色的犬齿,仿佛是在笑。

  "狗屎!"托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为了掩饰他一把抱住褐色雄兽强有力的脖颈,胡乱地在长鬃上擦着自己的脸,"你他妈的没死!"

  伸出长长的舌头安慰地在托尼耳后舔了舔,褐色的雄兽的声音也像是在笑:"没有完成心愿之前,我怎么会死呢,让你担心了。"

  "呸。"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托尼狠狠地扯扯雄兽的长鬃算是宣泄:"你杀了他?"

  "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埋伏在这里了。"雄兽的声音若有所思,"幸好,他没有先开枪……"

  托尼不禁嘘了一口气,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他没料到你会变身吧?我头一次感到身为岩兽还不错……你他妈的别跟在我后面拿鼻子拱我,赶快变回来!"

  街道远处的枪声已经逐渐零落,不管是哪一方站了上风,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赶快离开,还有莫拉里纳家族教父这个形象,就算再没常识的人看了都会明白,他不是个正常人。

  褐色雄兽抖动着身体,慢慢地恢复了人性的裸体,明明同样是男性的躯体,可是自从变身之后,托尼就忽然间对他的身体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时候更是目不斜视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背着身体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扔过去:"先穿上这个!"

  他走开两步,警惕地观察了一会,还没有听到埃柯里跟上来的脚步声,他没回头,很不耐烦地说:"你磨蹭个什么?!狗屎!现在有人要你的命。"

  "的确还有件事要处理一下。"背后传来埃柯里无奈的声音。

  托尼火大地转过身:"你他妈的还要给他办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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