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浅落繁华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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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或者你认为在你母亲的床上会让你更容易兴奋是吧。"
想从他的脸上捉摸到点别的情绪,比如难堪,或是愤怒也好,但是没有。他点点头,依然轻笑。这种不能被触动的态度的确可以把任何人彻底击怒,不再多想什么,三下两下扯掉他的衬衫,白净没有瑕疵的的躯体坦露在这充满午后阳光的房间里,能把欲望瞬间点燃。俯下身一边轻舔着他细长迷人的锁骨,一边摸索着伸手去解那碍手碍脚的牛仔裤。手指沿着腰身往下探他的胯骨上,让人心疼的突兀线条是别样的性感,不禁迟疑了下,抬眼看看李默,依然是纹丝不动的表情,无端的另人狂躁。粗暴的除去他身上所有的遮蔽物,叶寒站起身退后一步,不紧不慢的脱去自己衣服的同时,不忘记享受让人目眩的秀色。这次李默的目光也不想回避什么,只是坦然的看着他,让叶寒夹杂着情欲的怒意更加无可收拾。
"李默,我想这一切会让你难忘。"叶寒的声音冷若冰霜。
弯腰捡起刚才从裤袋里滑落的那支润滑剂丢在床上,"想好受一点的话自己用上。"叶寒说完就在一旁环臂而立,毫不在意在人前赤裸,反而很是得意的持目以待。
李默黑白分明的眸子转过去,看了看丢过来的东西,用修长的手指碰碰,却没有拿起来,然后转回视线看向叶寒,甚至是有些轻蔑的意味。这让叶寒所有的心疼和仁慈彻底告馨,冲他邪气十足的笑笑,"相信我,你的不屑一顾,会让难忘的前面加上,终身。"
毫不费力的把他翻过来趴着,抓过来两个枕头胡乱折成一团垫到李默腰腹底下,白晳的大腿被狠狠的分开后本能的稍稍合拢,叶寒伸手按住他光滑的臀部"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话音未落便用双手扣住李默的两侧胯骨向上抬高,腰部向前用力一个挺身,早就血脉喷张的昂扬硬生生顶入没有任何准备的禁地。
"嗯。。"闷哼一声,剧烈的刺痛让李默的再也绷不起冷冰冰的脸,漂亮细致的眉目也纠结在一起,额头紧紧的抵在床上,咬紧牙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深呼吸都会让自己惨叫连连。原本以为的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会好许多,现在看来错的如此的离谱。
那声低吟听在叶寒耳里虽然煽情,他却没再继续往深入挺进,看到李默紧握成拳的手不经意的发抖,细腻光洁的背部也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偏头看了看下面,还好没有血的痕迹,强压住迫不紧待想要完全深入的欲望,伸手轻抚一下李默因为疼痛紧绷的后背却引起轻微的抽搐,忍不住叫了声"李默。。"
已经很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太过痛苦,"怎么了?"这固执的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被人勒着脖子挤出来的。
很容易再次被他的倔强击怒到,叶寒没有回话,抓住他紧实的臀部向前用力,一股作气挤到柔软包裹着自己的最深入。
"呃~~~"咬着被子还是难免发出的悲鸣,身体已因为因疼痛的刺激不受意志的控制,想要本能的往前缩,李默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为了忍痛憋气而爆裂。尖锐的感触从四周压过来,挤压上身体各个最脆弱的器官,内脏恨不得抽搐纠结在一起来抵抗猛烈的痛感。紧闭着的双眼,脸上湿漉漉的全是冷汗,也可能最多再过几秒就会撑不下去放任自己出声呼痛。
被炽热紧密包裹的快感促着叶寒不顾阻力的开始频繁抽插,他顾不得身下不断传来的痛苦呻呤,忽略沿着光滑漂亮的背部曲线快速汇聚滴下的汗水,无视李默白净的大腿内侧沾染上的醒目血红,只是遵循着欲望最原始的本能,无法停止的来回。攀上顶峰的那一刻他想,终身难忘是吗,我的确不能让你忘记我。
几滴腥红的体液混合物,无声无息滑落,没入深蓝色的床单,很快消失不见.。


寐景.拾陆.
夜是黑的妖娆,光是暗的朦胧,这样如同沉入海底的视觉带来不可思议的安全感。
独自一人躺在囡囡的床上睁开眼睛,床被依然是带着熟悉温暖的气息,身上的皮肤清爽干燥,李默一点也不意外。幸运之神从没光临过他,他并没有在最希望晕倒的时候晕掉。尽管刚才昏昏沉沉,但仍记得寒抱他去浴室清洗,甚至给私处上药,他的指间温柔的随着热水抚在身上,直到被放回床上,李默一直合着眼眸。或者说,他无心睁开眼面对那个人。当你闭着眼睛去感受,世界可能会完全不同。
笑。。。假如,只是假如,没有这些纷繁的事,叶寒不失为一个好情人。
伸手在熟悉的方向摸到床头灯打开,幽暗的蓝色光线,一个通体发亮的哆啦A梦正张着大嘴哭,李默把它转转身,一只老鼠扒在它身上,难免失笑。无所不能的小东西,就是变不出让老鼠在地球上彻底消失的法宝来。
身上的痛并没有想像中来的强烈,看来男人也会失去初夜的荒谬说法也是存在的。靠着坐起来,囡囡的床柜上并没有烟,话说那个爱妻狂从来不抽烟,李默撇撇嘴,不知道是鄙视还是赞同。借着暗蓝色的光线看到床罩被卷成一团丢在不远处的地板上,想些点什么,心跳停了半拍。躺着犹疑了一会,感觉嗓子干得难受。晃晃悠悠从被子里爬出来手脚还是全都发软,顾不上身上光溜溜跑去电脑桌抱着杯子喝水,视线还是围着那团床罩转,放下杯子就到跟前蹲下,迟疑着伸手把它扯起来抖了抖。一只手机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李默笑,摸了手机又窝回床上去。
抓着手机的手心又出汗了,眼睛不安的来回瞄了几遍紧紧关着的房门。李默想不出自己这么惊心动魄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没有非要联络的人,再说他没再收回去就说明自己应该可以随便打电话吧。想来想去才惊觉,活了也二十多年了,生命中有过交集的人少的可怕,父母,严欢,或许莫然,然后把叶寒也算上,一只手算得过来。要不?给莫然打个电话延个假?想着的时候已经播了号码出去。。也不能怪,这通讯录里一共也没记几个电话。
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心跳加速再加速,一分钟。。两分钟。。。无人接听。李默感觉很郁闷,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摸回来的手机!~更或者,只是失落。想了一下,于是干脆打电话给严欢。这个一直软软的,怯怯的女孩儿,在关键时刻从没让自己失望过。电话响了两下就通了。
"喂,李默?"清甜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欣喜。李默甚至可以想到她握着电话眨着亮亮大眼睛,这样久违的亲切感真好。
"嗯。"抿着嘴把偷笑含住应了一声。
"你,你还好吗?"甜甜的声音,犹豫起来。
李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不好?现在的状态用不好远不足以形容,只有又轻轻嗯了一下。
"哪。。。那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她又回到和从前完全相同的怯怯的语气,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怕的,想起叶寒感觉自己差得远了。李默真想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没准呢还,对了你要是见到莫然就和他说一声我晚点回去,刚才打电话给他没人听。"感觉把话题绕到莫然身上比较安全,恍然想起那个穿着宽松的白衣布裤,站在月光中温润如玉的谦和男子,笑,才发现,原来莫然竟是这么让人有安全感。
"莫老师呀,好像也有几天没见他了,咱们的课换人代了。"李默失落感加重,哦,也走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了,不过再倒霉也应该比自己好过的多吧。偏着脑袋纠结了片刻,听见门开的声音,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对上那个邪气的笑容。
"嗯,那就这样吧。再联络。"尽量平静的快速说完,然后挂上了电话。警惕的目光看着那个一直笑的很危险的人。
。。。让我心惊胆战,等不及你表演
为你心惊胆战,抽不着你的烟。。。

寐景.拾柒.
[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头仍聚满密云。。。]
若视线交集也是一场战争,李默知道自己从来不是赢家。沉溺于这场足以使空气凝结的对望,握紧手心,真像个战俘一样主动把手机交上去也太懦弱了。
眼前的李默像是落入困境的小兽,乌黑发亮的眼睛闪烁着心慌,菱形的薄唇也紧抿成一线,弧线优美的尖下颌,精致合衬的眉目都透露出难得一见的俊俏,但此刻最诱人的莫过于那张苍白的脸上耀眼的倔强和固执。没有谁能抵挡这样的吸引,叶寒放弃继续享受目光纠缠的胜利,走向这个因为过于紧张而全身神经紧绷的少年。
"看来遇到我之前,你生活的还挺不错的,女人男人一样不少?"嘴角边扯开一抹笑,说不出是得意或是嘲讽,总之是异样至邪魅。被靠近的叶寒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笼罩,李默无言相对,牙齿无声的抵在唇上,沉默成了最后一丝无助的防备。
伸了手指,轻点在被面上紧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愈发的苍白。叶寒坐到床边身子前倾,"和你的莫然老师也挺好的?看来一直让我我感到有点自责的强弯你还真是多余。"
多余?!~你什么时候自责,我怎么没发现过。李默心里疯狂的叫嚣,表面上只能不动声色,这个时候激怒他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轻点在手上的手指修长却有力,不是像自己的纤长,也不似莫然的骨感,很小的接触面积,也不重的力道,却好似带着炽热的温度,只能把手心握得更结实。
另一只手伸向尖尖的下巴,李默一直对持的视线终于放弃,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在幽蓝在的光线下在眼睑处覆上一片阴影,点在他指尖下的手已经传来明显的轻颤,叶寒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眼面对自己。
抓着手机的手被宽大的手掌覆盖,带着稍稍粗糙的触感和热热的温度,视线被迫再次和他相对。帅气的男人多了去了,漂亮并不尽然都能入了李默的眼,但这么凌利另人心恻则是另一回事,虽然同样身为男人,无奈不得不承认叶寒的确气势过人,特别他沉默的时候,在这样迫人的目光里,李默只想祈祷自己别那么快就弃甲投降。
从未得到便开始失去会成为永恒的伤,心底无言叹息。看这样的李默,面对自己甚至瑟瑟发抖的李默,叶寒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他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他才二十岁,仅是孩子而已。有了这些认知,心又再次柔软起来。站直身子收回手,看到刚才和自己接触过的皮肤竟是微微的泛红。
"来叫你下去吃晚饭。"丢下这一句就先转身打算先离开。
"你真的是来杀我的吗?"刚才看上去还松一口气的少年意外的在他转身后发出如此冷静的声音。
"你认为我有必要对你撒谎。"叶寒没再转身,背对着他说。
"那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给个痛苦就那么难?"话一出口李默也感觉自己最后三个字用的有些怪异,看看那个挺拔宽宽阔的背影,好好的?现在这样的状况。
"要你命的人又不是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能留你一条命,只怕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折磨你的方法。叶寒狠了狠心,后面这半句还是没有说出来。
等了一会,身后的人又陷入沉默。"下来吃饭,我等你。"说完便头也不回走的。
李默躺了一会,还是没有整清把纠结在一团的思路理清。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在涌起密云。。。]

奈河---壹.
。。。三万呎高,困在机舱。。
走出机场天色已暗,打电话联络上来接人的司机,李默思前想后依然不能相信自己已经人在K城了。隔着蒙蒙的玻璃窗,全然陌生的风景滑入眼底,却没有真实感。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囡囡,一切恍然如梦,而叶寒那个人仅是幻觉。
印象里一直寒冷干燥的北方竟是异常的燥热,一直没有什么交谈的司机应该是把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凉了,冷风不停往后灌,随意搭在包上的手都有点僵硬,看看一直紧捏在手里的纸条:晚七点五十五的飞机,票在第一层的抽屉里,去见你想见的囡囡,不要错过机会。下飞机就打这个电话自会有人去接你。对了,或许还有更多你不想见的人。再会。
字迹洋洋洒洒,好似某人嘴角边一抹轻挑的笑,没有落款,也无需落款的一张纸压在自己的手机下面。这就是一觉醒来所看见的。叶寒像是会魔法般的可以随时出现随时隐去。抓紧这唯一能说明他真实出现过的凭证,李默忽然发现,那如同黄粱一梦般的短短几日时光,纵然绝非美梦,却如此重要。坐着一动没动,紧抿着唇拼了命的搜刮脑海里残存的景象碎片,三四个小时前,记忆都在,十三四个小时前,也依稀清楚。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被下药了!~对,一定这样。
他能清楚的想起昨天晚饭的菜色,糖醋排骨、太湖醉虾、香菇青菜、莲子银耳羹,对了。。。还有一盘摆放得远远的,自己死也不会再吃的麻婆豆腐。然后呢...一席沉寂如最后的晚餐般让人压抑的饭,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是视线的交汇。吃完饭连那一支烟也被省略掉,自己就逃难似的奔回囡囡的房间。再然后呢...对~~那个爱妻狂可以为了囡囡房间里可以不装冷气只用一个凉扇,床上燥热难眠,机器猫太吵看不下去。卷在一起的那团被罩横竖看着碍眼。再后来...
李默皱眉,左手支起来抚上额角。
后来他抱着那团卷得乱七八糟被罩,穿过无声的走廊把它塞到洗衣机里。看到浴室里没有灯光也没听到声音,就想着顺便冲个澡吧。凭着对冲凉这件事于生俱来的热爱,所以他忽视了手搭上门把时短暂浮现在脑海的不良预感......
李默不可置信的捏捏已经紧锁的眉心,纤细的手指撑在下颌上,天哪~~~为什么记起来的是这些...
门轻轻的打开,他惊愕之余愣住。月光从浴室最上方的小窗里钻进来,透过磨沙玻璃,温和的洒在那个宽阔熟悉的背影上,转过来看着自己的侧脸,英挺的线条那一刻被柔柔的勾起。黑暗使人恍惚,语气不再那么冷漠,‘...你...怎么都不开灯的...'呓语般的话说出口时视线没有舍得移开,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捏紧右手,按捺想要抓起画笔的冲动......
坐在车里一直僵着没动的李默,又捏捏眉心,就算那些是曾发生的幻觉,现在也应该是后悔当时没有拿出素写本保存下来,嗯,用素描,一定是最合适的,光、影与灰暗,足以让一切色彩黯然失色。~~竟然在想这些没用的!~晕~~那应该想些什么才是有用的...被冷气狂吹着的人竟然想去找面镜子,因为担心自己脸上苍白的皮肤会渗出红...
‘因为黑暗里人会反应会更敏......'难得叶寒坦荡荡的声音,却被他貌似自问自答的话给挡住。‘黑暗里看到的才更清晰真实,光天化日也许不是想像中那么可信。'或者是感觉这样的李默让人有些许诧异,或者是对这句话并不以为许。叶寒偏过头,打开淋浴开始冲洗香皂泡泡。
接下来发生的事,李默至此时也依然不解,放任眉头纠结,坐在那一动也不想动。
记忆缓缓复苏到可以无微不至,他可以清楚的想起,自己的右手是如何的,抚上那皮肤光滑线条流畅有力的背,动作、姿态、感触、情境一丝不缺。洒下来的水是全然的凉,渐渐湿透全身的衣服,被冷冷浸泡的躯体内却有什么被点燃。言语变得空洞无力。冰凉密集的水滴中,温软的舌在口腔里舔舐是火热的感触,身衫不觉间渐褪尽,紧挨在身上的皮肤有着让人只想靠近再靠近的舒适温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用在月色和昏暗里更显白晳的纤长身体靠过去。李默现在更加确定,当时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根本不需要通过理智的行为。炽热的下半身贴合摩擦,呼吸变得沉重,蔓延起伏不定。被这冷水都浇不息的感觉牵引着,紧密相拥纠缠着推开浴室门,挤进李默的房间。
揉揉眼睛,手再次抚在额头上,李默在想当时肯定是鬼使神差......
没有光,黑色基调的房间像是兽类的洞穴,传递来巨大的安全感,原始把伪装抛弃,本能将理性去除。喘息呻吟愈发浓烈,身体撞击发出的黏腻声响都是迷人的暧昧,快感氤氲沉湎而后汹涌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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