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着满头的青筋,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我僵硬地......在某人面前脱裤子。
"还会疼么?"微凉的手指点了点平时自己都不会轻易碰触的部位,我小小打了个寒颤。
"已经没事了,你想上药就快点,这样挺冷的。"
然后我听见自己一声惨叫,这没同情心的家伙,又这么直愣愣地就把至少两节手指戳进去了,还不停地上碰碰下碰碰。虽然有药膏的润滑作用,可还是火烧火燎的疼,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受刺激,可比最初撕裂时要疼得多。
"嘶......我说你不能轻点啊......"吸着凉气转过头去,视线立刻就给那对琉璃样晶亮却深邃的眸子牢牢吸住,再也拔不出来了--甚至他凑上来吻我时,我都忘了闭上眼,就这么睁着贼亮的俩黑窟窿死死盯住他被眼睑遮去了大半的眼睛。
"不是我说你,切诺尔,"他轻轻巧巧地把被吻得北都找不着的我扔上睡袋,整个人压上来,"你真的很能破坏气氛,哪有人睁着眼接吻。"
伊晗水银色的头发现在就垂在我颈间,柔滑冰凉的触感接触到颈部温热敏感的皮肤,我不自觉地又打了个寒颤。
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你......不会是想再......"
拜托,伤口还没好,我不想再一次大出血啊......
他勾起唇角,笑:"没关系的,这种药止血的效果很好,而且我也不介意把魔力借你一些,初级治疗术对这种小伤口应该很管用吧?"
我嘴角抽动了半天,愣是没挤出句反驳的话来。
"那,我不客气了?"他笑得邪魅,滚烫的东西突然抵在已经给药膏浸得发软的部位,然后,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撞进来!
十九
我......叫都没叫出来,腰背立刻僵硬得像一块深埋在极地海洋下冻结了千万年都没融化过的冰。
XX的......这家伙明明漂亮得不像个男人,可偏偏这种时候简直就是饿虎扑食。
我扭曲着一张脸,感觉从那个火烧火燎的部位又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鼻端很自然地充斥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说你,不能轻点......啊......"
他居然又扣准了我身体深处的弱点部位,狠狠地一撞。
"呼......你......嗯......想我死啊......"
透过眼眶里瞬间聚集起的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水雾,看见某人带了一脸的邪笑,像盯住了青蛙的蛇一样牢牢锁住目标。
"没关系,我早在下面铺了层防御魔法,虽然不如你的魔法盾,但绝对不会弄脏床的,而且这里有最好的伤药,还有个虽然只是初级但敢接下高级祭祀担子的天才。"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比在教室里讲课还字正腔圆。
我怒,但还没来得及发作又给他直接吻住,再分开时整个视线都模糊了。
伊晗弯了眉眼,淡粉色的舌尖在自己完美的唇线上舔过,湿漉漉的皮肤折射着魔法光球原本应该惨白的光线,居然透出一股要了命的魅来。
一瞬间,我全部的气势好像骤然消失了,受了蛊惑般的,抬起手来,从他天鹅一样线条长而优美的颈部划过,着迷地来回抚触着因为接吻而变得艳红的薄唇。
两排整齐雪亮的牙齿露出来,轻轻咬了下我的食指,又含住,用舌尖细细挑弄,略带疼痛的,混杂了潮湿柔软的尖锐触感闪电似的从指尖蔓延上肩臂,最后传遍整个脊柱。
忍不住轻哼一声,又立刻把下唇咬得死死的,那声音......天,我不要活了......
伊晗扑哧一声又笑了,他那勾勾指尖就能引来暴风雪的纤长双手现在分工合作,一只轻轻握住我的肩膀,另一只垫在腰下,微微用力。我的后背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肚脐腰背那一周的位置其实是我的死穴,瘙痒是早在佣兵时代就被同伴看作惩罚我的必要手段。
所以我条件反射地僵硬了腹部的肌肉,然后......某人就趁着这片刻的空隙,两手一托一压,跟钉钉子似的把我立起来按在还挤在身体里的巨大楔子上。
"啊......你太过......啊啊......"
牙齿在下唇上划过一道痕迹,舌尖已经尝到血腥味,但冲出口的呻吟和喘息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去的。
太过分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伊晗在两只有力的手臂帮助下立刻开始了亘古以来最原始的活塞运动。伴随着沉重得几乎与心跳同步的撞击节律,连开始时的锐痛都麻木了,只剩下渐渐鲜明的酥麻战栗。
身前夹在我们两人腹部的器官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伊晗深吸了口气,凑在我耳边吐出来,我打了个寒颤,然后本来就涨红的部位充血更严重了。
就在我被几个几乎挤出内脏的深部撞击顶得几乎失去意识时,帐篷代替门作用的帘子哗的一声给人撩开了。
两个人显得稍微有些零乱的脚步踩进来,在积聚了一层薄沙的地面上留下几个歪斜的脚印。
"好了,别气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吃亏?"
"以前没事,不代表这次也没事!"
气鼓鼓的杰玛背后是笑得很人畜无害的海狄蓝,只不过他暗红色的眸子里蕴含的冰冷足能媲美速冻冰箭。
"对那种满脑肥肠的猪,你认为我有败的可能?"
他下意识地四周环视了一下,视线突然停在我们这个方向不动了。眼中的冰冷立刻变成了惊愕,又迅速转成似笑非笑的戏谑神色。
不会吧......我屏住了呼吸,在心里惨叫,如果这副样子给人发现我也不用活了。
伊晗因为情欲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凑在我耳边轻轻说:"没关系,有魔法屏蔽,他听不到的。"
哦,对,想起周围还有那么一层隐形防御,也许那妖精海只是察觉到了魔力波动的残余味道,只要没有直接的接触就不会发现......
腰间突然一紧,伊晗环住我的手臂使力上抬,又往下狠狠一压,刚好顶在身体深处最柔软的部位,我一口凉气吸了一半就全吐出来,整个人像个杰玛背上的长弓,向后弯得几乎折断。
"嗯......你给我......等一下......啊......"
"不要......"他带着闷笑的声音从我的肩膀上响起,唇舌的潮湿触感让背脊再一次发麻,"现在喊停,你也太不人道了。"
我两手勾在他肩上,神志又开始模糊,可帐篷里突然多出的另外两人,又不自觉地让脑中的一根弦紧绷着,似乎连皮肤的触感都突然敏锐了许多。
自我催眠,只要不接触就没关系,不接触......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杰玛正嘟着嘴踢踢踏踏往这边走,目标似乎正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睡袋。
冷汗哗的一下子全冒出来。我挣扎着想起身,又给伊晗按回去,顶进更深的地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能挂在他身上,靠着他的手臂托着才没滑下去。
就在他马上要一屁股坐在我实在收不回来的右脚上时,给海狄蓝拽住了胳膊。
"不相信我的实力?"海玩味地挑起眉,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反射着狡黠光芒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往这边飘。
不可能的,至少要有预言师的魔法探测才能看穿,更何况伊晗这种等级的暴强法师?
"切,那我也不甘心。"杰玛一甩手,指尖险险从我颊边掠过,又惊出我一身冷汗。
"杰玛,你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任性。"妖精绽开惑众妖颜,连只是被余波扫到的我都呆了一瞬,更何况正面沐浴到冲击的愣头青杰玛。
阳光大男孩褐色的眼睛忽闪忽闪了几下,视线牢牢锁在妖精海身上,半天移不开。
"时间不早了,听话,去吃饭了。"
成功被蛊惑术俘虏的可怜家伙茫然点了点头。我在心底叹息,这死妖精,对同伴都乱用蛊惑,跟他一组实在太危险,哪天不留神给控制了卖了都说不定。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专心。"伊晗眯起眼,带着危险气息靠过来,一口咬在我唇上。
水银色的长发铺了两人满身,有些发梢纠结着粘上渗出薄薄汗水的皮肤,耀得人睁不开眼。
我这次是彻底专心了,近乎迷乱地摇着头,任由他柔软冰凉的头发刷在自己身上,引起阵阵战栗,连海狄蓝什么时候拉着杰玛去吃饭的影像从视觉神经传导到大脑都没留下多少印象,视线里只剩下那双在光线折射下变成了深紫色的眼睛。
喘息和呻吟,早就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然后被伊晗吞进肚子里。
而当我滚烫的液体溅上两人的胸腹时,迷茫的眼中,他水银色的发丝伴随着重重后仰的修长身躯,甩出的晶亮汗珠,在空中划过优美至极的痕迹。
再后来,我就很没用的彻底陷进一片黑暗中。
大概也就是几分钟,意识恢复清明时,眼前是一大片白生生的滑腻肌肤,上面挺立着两颗浅红色的小小果实,看上去那叫一个诱人。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抬起手来对着那片充满弹性手感极佳的皮肤揉揉捏捏掐掐,一边的果实给我蹂躏得充血挺立,我又转向另一边。
头顶上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在我听来阴惨惨的声音说道:"看来你精力充沛得很,我真该加把劲。"
我手一抽,还没离开他的胸口就又给按到身侧,而俩人突然变动的体位,才让我惊觉......刚才使用过度的某个部位因为暂时麻木,居然没察觉到伊晗那几乎要了我命的凶器还留在身体里,这时候又悄悄涨大了几分,还故意磨蹭几下,撑得肠壁一阵酥麻。
天使一般美得耀眼的那张脸蛋现在就悬空在我头顶,淡妃色的唇依然泛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湿润光芒。
可是......自腰部以下已经酸麻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一点也不怀疑,要是再继续陪他玩下去,明天这两条腿很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立刻露出自己都觉得狗腿的笑容,干笑着说:"呵呵......我是开玩笑的......伊晗你别介意......啊!"
他白皙的手指极温柔地轻轻拂过小腹,然后就像最初那样,毫不犹豫再次一把抓住了我已经半抬头的身体中心部位。
"好啊,我不介意,不过......"
刚刚才高潮不久的身体哪里经得起某人蓄意的弱点攻击,摆弄魔杖时异常灵巧的手指的套弄简直熟练得吓人,配合着对后面敏感部位的持续攻击,我没多久就很丢人地泄了。
在眼前还白光乱闪,视线迷离的时候,伊晗微微一笑,用天使般的脸庞说出魔鬼般的话语:
"......既然我的情欲是你挑起来的,你就负责彻底灭火好了。"
......
于是在接下来的那场害我几乎精尽人亡的战斗中,除了最早求饶的这半句话,我再也没发出过除了单音节的呻吟之外的完整声音。
二十
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都没赶上,空着肚子上路的感觉,真不爽。
伊晗还算有良心,趁着海和杰玛出去晨练活动筋骨的空档把我从睡袋里拖起来,消耗了不少魔力接通了与我之间的魔力连接状态,把后面那难以启齿的伤口给治愈了,但腰腿酸痛得要命,还得自己扛。
"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么能睡,"愣头青杰玛笑眯眯地一巴掌拍在我背上,然后整个人压过来,我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这要在前线,敌人偷袭把你抬走了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找个预言师给你消除记忆,人家就又多了个小祭祀可用。"
我无语,闭紧了嘴,向葫芦学习。
妖精海总算做了件好事,他把杰玛从我背上揪下来,又淡淡看我一眼,眼神里明明是笑意,可就是看得我心里发慌。
"走了。"海手里拎着个矮他半个头的活宝,那架势整一个老鹰揪小鸡。
我走在后面,伊晗悄悄靠在旁边,在两人厚重的防沙披风的掩饰下,右手环过来,承担了我大半体重。
虽然不是沉浸在初恋幸福中的小女生,我的心还是稍稍跳快了一拍,抬头看他一眼,再次被荡了满眼不要钱似的温柔给冲得晕糊糊的,比希莉维娅用来劈鸟人的天雷威力更强大。
当很多年过去,一切都平息了,我与他住在无人知晓的小山谷时,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午后躺在竹椅上,边享受暖洋洋的阳光,边回味着自己短暂却漫长的一生。
我不知道对于生活在平凡家庭的年轻人来说,幸福是怎样的定义,也许是与喜欢的人如胶似漆整日黏在一起,但在我看来,无论与还是黑巫师时代的艾莱相比,还是与后来再次拿起魔杖的切诺尔相比,最幸福的,恐怕就是这段一个小动作就能让两人间流淌出淡淡温情的,眨眼即逝的时光。
"发什么呆呢?"一只跟它主人一样妖的手在我眼前晃晃。
我把视线从漫漫黄沙上收回来。
冬末正午的阳光虽然不热,但沙漠里直接晒上几个小时也会脱水晕倒。我和海被分配到近身保护的任务,一人披着个连头都罩进去的厚重斗篷,靠在临时军营大门口的两根木桩上苦等那位主角的到来。
完全感觉不到伊晗或者杰玛的气息,果然是伏击的高手,估计在某个角落里待命呢。
海狄蓝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现在有个弓箭手从后面突袭,一支冷箭咱俩就彻底废了。"
"少来,明知道我从站在这里开始就在周围布下一层魔法守护一层精灵守护,除非是高级佣兵那种臂力,一般弓箭手丢出来的小破箭至少能给卸下七成速度,我们又不是死人,蜗牛速度的东西还躲不开啊?"
"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信心呢。"他细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勾出个戏谑的弧度,"不过,背后有人盯梢的感觉挺不爽。"
我横他一眼:"谁知道你们平时都怎么混的,遭恨不说,连同阵营的普通士兵都拿看仇敌的眼光看你们,顺便搭上一个我。"
刚从传送法阵过来我就奇怪,一模一样的帐篷里,不知为什么,氛围完全不同,倒像我身边这三个家伙欠了两位接待员多少钱似的,害我都没办法打听塞迪斯和希莉维娅的消息。
做佣兵时偶尔也会遇到普通士兵里眼中满是嫉妒的家伙,可更多的还能和睦相处,偶尔还会跑来些嚷着要拜师学艺的。因为虽然我们拿的报酬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但玩命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尝试的--当然有兴趣试一下的基本上都转行做了佣兵,然后有的第一次就倒霉地成了炮灰,有的则一次又一次地玩命,直到终于有一次倒霉为止,比如我们。
难道是这三位连同被我顶替的亚蒙老师曾经在军营里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不成?
海撇撇嘴:"就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做才给人恨成这样。你希望有人一消失就一两年,偶尔回来露个面,还能拿自己好几百倍的补贴么?"
呃,这倒是。
"而且除了四年前那场大战,莱特实在是平静过头了,我们这些光吃饭不出手的家伙当然就给不少新兵看成了上面花钱养的废物。"
他说这话时特平静,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忽然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我随意四下看了看,那些偶尔经过的目光中带了仇视的士兵们大多下意识地又离我们远了些。
咧嘴一笑,但旁边这妖精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彻底呆滞了。
"哦,对了,其实你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沙漠看,我刚刚用了下预知,半个小时以后那位大人物的马车才会到距离我们500米的地方。"海继续轻松地说,还侧过身倚在旁边的高大木桩上。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预知?
"你不是蛊惑师......么?"我右眼皮猛跳,战战兢兢地问他。
海妖媚一笑,被帽子遮住了大半的容颜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我没说过吗?蛊惑师是我的正职,但我还有副业,预言师。"
预言师......某人昨晚的话在我耳边回荡:"我已经下了隐形防御,除非有预言师能感知然后对着这一小片地方进行预知探测......"
"你......"我僵硬的手指伸出来,一顿一顿的,几乎能听到关节格啦格啦的摩擦声,指着他,你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