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可能有点疼......」长腿卡进他两腿间撑住他的身体,空出来的手灵活地扯开他的牛仔裤。
半挺立的性器接触到空气时,微微颤抖了下,接著被高热的掌心握住。「先射一次吧!」
明明是带笑的低语,却让他更加羞耻。
顺著茎干一紧一松地搓揉,很快就让性器整个挺立起来,快速地上下滑动著铃口就流出体液,淫靡的水声有点黏腻。他想推开男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无助地扯著宽阔背脊,闷闷地轻哼。
「啊啊......境、境遥先生啊......」舌头被放开,甜美的呻吟再也挡不住,羞耻加上快感让安落阳什麽也没办法思考。
高潮比想像中的要来的快,坚硬的指甲坏心地搔刮著敏感的铃口,接著是轻按,微微的刺痛让安落阳几乎是哭喊著射出来。
「境......境遥......先生......」软软地挂在男人身上,感觉到沾著自己体液的手指已经往後穴探索过去。
「我的确是个过分的男人......」吻著他颊上的泪水,男人的笑容既坏心又迷人。「放松......」
「嗯......」乖顺地点头,他其实也没有力气抗拒了。
手指很顺利地压进他身体里,模仿交欢的动作扭转抽插,细碎的呻吟慢慢高昂。
拉鍊拉开的声音之後,安落阳被从大腿抱起,背部紧贴著门板,那种似乎会摔下去的不安定感,让他紧张地挣扎起来。
「放松。」滚烫的坚挺压挤著被按摩过的後孔,没有立刻进去只是贴著肉摺摩擦。
「嗯......嗯......啊啊!」
身体被填满,安落阳绷著纤细项颈哭喊,柔软的身体贪婪地将男人的性器往更深的地方吸引。
很舒服很舒服,眼泪不断掉下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确确实实的被拥抱著。
关於歌颂爱情这件事--21.5 H
也许是忍耐太久了,向境遥的动作侵略性惊人,每一次都是深深的进入,再大大的退出,直到只剩最前端还留在柔软的甬道时,又准确有力的再次尽没。
「啊......境、境啊啊......」喘息得无法说话,安落阳死命抓著男人的肩膀,指关节都泛白了。
每一次都太过深入,让他有种要被贯穿的错觉,随著每一次动作,背脊就在门上滑动,金属原本带点冰凉的触感,不知何时变得跟他的体温一样高。
「抱歉......」男人额头上布满因为情欲而沁出的汗水,顺著不特别英俊却刚毅好看的五官滑下,最後低在他身上,混合著他的汗水继续往下。
每一滴汗水都像火苗,尽管腰部悬空安落阳还是忍不住随著男人的动作扭动。
两人的身体摩擦得更加激烈,男人将他白皙修长的腿拉到腰上,手掌扶著他的腰往下压,前端棱角的部分就往脆弱的那一点挤压过去。
「啊啊......」腿不自觉紧紧缠著结实的腰,纤细的身体弓起来,发泄过的性器又挺起颤抖的流出体液。
全身的重量只能以男人的性器为支撑点,不断往下沉,滚烫的坚挺也越来越深,最後男人已经不在狂风暴雨式的侵略,紧紧小弧度的摇动,每一下却很坏心准确地压挤在敏感点上。
安落阳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快感逼疯了,这麽疯狂但是充实的性爱,他只有在十七岁那一年体会过,满满的在身体里,感受著另一个人的心跳跟呼吸。
「啊......境遥......嗯呜......啊......」身体几乎是挂在男人健壮的身躯上,随著越来越接近临界点的感觉,他无法克制地抓著男人厚实的背部。
「不要忍耐......」男人低柔的在他耳边轻语,比直接触碰不停颤抖的性器还让他兴奋。
「啊啊──」哭喊著再次达到高潮,安落阳整个人几乎晕厥过去。
男人放下他虚软得没办法站立的身体,将他压在门板上,薄唇贴上他的唇深深吸吮舔吻,直到安落阳以为自己会因为喘不过气死掉的时候才终於被放开。
「继续吧。」黑色的眼眸透过镜片,透出情欲跟坏心眼,如果不是腰被搂著,安落阳知道自己一样会软在地上没办法动。
「嗯......」不只苍白的脸庞,他全身都泛红,羞涩地点点头。
这场性爱其实是很疯狂的,当他被压在男人房里落地窗上时,疲软的性器已经再也没办法射出任何东西,他连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晕厥也搞不清楚。
冷气让室内的空气很舒服,却盖不住情欲的火焰,安落阳单薄的胸膛压在玻璃上,眼泪也沾上了玻璃。
从这扇落地窗可以看到漂亮的夜景,像打翻的宝石盒,现在却让他窘迫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明明知道不会有人看到,却总觉得好像会被偷窥,那种紧张感让他的身体微微收缩,男人跟著发出闷哼。
「境......啊嗯......境、遥先生......啊......」男人厚暖的胸膛贴著他的背,性器依然在酸软的甬道里小幅度进出,时不时突然狠狠撞击一下。
他觉得得自己快死了......却没有阻止的欲望。只是不停唤著男人的名字,光这样他就觉得自己又快要高潮了。
宽厚的手掌绕过纤细的腰,握住他疲软的分身,不由分说或轻或重的搓揉起来。
「不......境......啊!会、会坏掉......」开始有点慌张,男人似乎不把他榨到最後一滴不肯罢休。
「不会......不会的......」男人坏心地笑著,突然退出他的身体,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撞击到深处。
「啊......啊啊......」身体猛地往後弓起,白细的颈子也绷紧,喉结可怜地滚动被一口咬住。
同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男人咬著他的力道也变大了,玩弄他性器的手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脑中碰!的一声闪过一片亮白。
安落阳再也承受不住过多的快感,完全失去意识......
关於歌颂爱情这件事--22
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夏末的夕阳,像是老旧照片的颜色,斜斜地透过落地窗,照在安落阳身上,白皙的肌肤布满开始泛青泛紫的痕迹,冷气停了沁出的薄汗浮出一层金黄。
向境遥并没有在他身边,失望的手在身侧的床单上摸呀摸,还能摸到一点温度,他抓著薄被捂者嘴小心翼翼的笑了。
那一年,他第一次和向路遥做爱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完全不知节制,最後也是昏睡到过午。
醒来时,他的房间被淹了一半,在蝉鸣声中,灿烂的阳光把水痕照得闪闪发亮,两个十七岁的大男孩一边玩闹一边努力把房间恢复原状。
那天的夕阳也是这个颜色......每个细节、每次呼吸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烙印在脑中,为什麽会记得这样牢呢?明明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笑著笑著,眼泪流了出来。夕阳照在他跟路遥身上的颜色,那修长眼睫上散落的光点,还有带点任性但只有他看得到的美丽笑容。
「醒了?」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同时飘进了食物的香味,肚子很不蒸气的响了起来,安落阳脸一红抓著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向境遥只是挑了下眉轻柔地笑著。
「会饿是好事,一起吃吧。」将托盘放在窗前的玻璃茶几上,昨天原本被移到更远点的地方。
安落阳更加不好意思,看样子他还在贪睡的时候,男人已经把房子整理回原状了。
「我喜欢这个颜色。」头顶柔软的发丝被吻了,男人没有硬把他拖出被窝,反而连同被子一起搂住。「不热吗?」
整个人还是包在薄被里用力摇头,安落阳想,他现在整个人一定都是红的。
细柔的吻绵密地落在他发顶,接著贴上太阳穴,但没有强硬地往下,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吻著,让他很想哭。
「境遥先生......」偷偷探出半颗头,微蓝的眼眸不敢眨,摇盪著水光看著男人镜片後的黑眸。
老照片色彩的黄昏,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虽然跟向路遥的漂亮不同,男人的微笑、眼尾嘴角上扬的弧度,亲吻他的方式,一定也永远忘不了。
「境遥先生......我还是会去美国一趟。」男人的笑容微微黯淡,但没有多说什麽,只有黑眸飘移开了。
他紧张地甩开薄被伸手搂住男人,眼泪又掉下来。「不是的,境遥先生,我不是要离开!请你相信我,我不想离开,我想在你身边。」
「落阳,你不需要给我承诺,你想去哪里我都尊重你。」男人有力的手臂拥紧他太过纤瘦的身体,与低沉平稳的话语完全不同,让安落阳几乎没办法喘气。
「不,我要给你承诺。」没有挣扎,他跟著用力抱紧男人。「境遥先生,单方面的爱一个人,不是很孤独吗?我不喜欢这样。」
他太了解那种可以把人逼疯,像黑洞般吞噬一切的绝望跟寂寞,一直以来他都单方面的冀求被爱,很痛苦很痛苦。
「你爱我吗?」男人笑了,低柔的笑声充满无奈。
「不知道......刚刚,我想起了路遥,我们第一次上床後,也一起看到这种颜色的夕阳。」闪闪发亮,带著蝉鸣,还有刘若英的《後来》。
曾经是最美好的记忆,却因为一点小小的错失,成为最残酷的梦靥。那个曾经开朗纯真的少年,在他离开精神病院那一天,跟歌词一起被撕碎了。
「嗯......」
「我忘不了路遥,我也一定忘不了你......境遥先生,等我好吗?」细瘦的手指紧紧揪住男人的衣服,像只无尾熊紧抱不放。「等我好吗?我会慢慢得离开那一年,总有一天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你。」
「去多久?」细柔的吻落在他额际、鼻尖,最後含住他的唇,低语随著滚烫的气息,吹进他身体里。
「不知道......我想对父亲说,我再也不是安家的小孩了。」他还是害怕成为不正常的那一边,还是希望可以在一般的世界里。
可是......他该长大了......
「等你回来,去我家坐坐。路遥说,他一个人带男人回去太尴尬,我们一起回去好分散注意。」黑眸在昏黄的残日里依然闪著温柔的笑意,他用力咬紧唇,很久很久之後才点了下头。
关於歌颂爱情这件事--23
当安家兄弟在机场会合的时候,安旭日只是冷淡地看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神情看起来很疲惫,眼眶有点红。
安落阳虽然很担心哥哥的状况,可是他也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开口只会让哥哥心情更不好,所以他选择安安静静地假装没有看到。
十多个小时,安旭日都冷著一张脸,飞机上狭小的空间并不舒服,就算是商务舱也仍然显得局促。
那种感觉让安落阳不自觉想到那一年,他被束缚衣紧紧绑在床上,从一开始的流泪哭喊,到最後他什麽感觉也没有了。
如果向境遥在的话就好了......用毯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假装正躺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里,总算稍稍放松了些。
期间,他模模糊糊的睡了又醒,几次下意识往身边看去时,发现哥哥并没有休息,甚至他还看到了哥哥对著窗外黑色的天空掉眼泪。
大概是看错了......那瞬间他被吓醒,却不敢确认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他做的梦。哥哥似乎有点奇怪,从小到大他没有看过哥哥表现出一点脆弱。
「你为什麽喜欢男人?」直到下飞机准备入关的时候,安旭日突然瞄了安落阳一眼,冷淡地问。
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纤瘦的肩缩了缩,安落阳慌张地张著嘴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微蓝的眼眸几乎瞪得快掉出眼眶了。
这太诡异了!哥哥怎麽可能问他这种问题?在安家不存「喜欢男人」这种话题,只有正常或异常的分别。
「我......」好半天,直到安旭日不耐烦地促起眉,安落阳才慌乱地回应。「我....
我不知道,只是比起女性,我......我......」
要完整解释真的很难,苍白的脸很快涨红,结结巴巴的再也说不下去。
「哼!你打算这样去说服爸爸吗?」冷笑声,安旭日一脸意料之中的鄙夷,不再看他。
「说服爸爸?」轻叫声,安落阳惊骇得差点被行李绊倒。为什麽哥哥会知道他来美国的打算?
既然知道了,又为什麽还要带他来?安家现在就这麽缺一个可以结婚的人吗?
「向境遥选择你根本就是个错误,你胆小懦弱什麽也不会,是个不该存在的废物。」
嘴唇扭了下,安旭日狠狠地瞪著安落阳,声音神经质地提高。
「我......」无法辩解,安落阳不安地缩起肩,紧张地看著周围的旅客投来好奇的视线。
「你以为爸妈为什麽讨厌你?」扭曲的笑容让安落阳退了几步,差点被後面旅客的行李绊倒。「你从小就是这样,讨好所有人,懦弱自私一点勇气也没有,只会在私底下自怜自哀,真的让人非常讨厌!」
「我不是......」心虚地辩解,声音几乎呢哝成一片。
「你从来没有努力过,只是装成一副被害者的模样,凭什麽得到幸福!」尖锐的怒吼引来航警的注意,两个大汉走上前问话的速度让安落阳没有时间仔细听,只能慌乱地看著大哥操著英文努力平静心情做解释。
原本以为会被挡下来,没想到却很顺利的出关。
安旭日拉著自己的行李快速地往前走,也不管安落阳是不是有跟上来。这让安落阳追得很辛苦,才总算没有跟丢人,顺利的搭上计程车。
「我会比你幸福,向境遥绝对会後悔,他没有选择我。」这句话,安旭日是看著窗外说的,尖锐的声音有点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有哭呢?
「哥哥......」迟疑了会儿,安落阳才试探性地换了声,安旭日转头狠狠瞪他眼。「我不知道能不能让境遥先生觉得幸福,可是我会努力。」
的确,哥哥虽然情绪太过激动,说的话却没有错。他一直没有真正去努力过什麽,只是停在原地等著别人拉他、照顾他、拥抱他,然而他的手从来不曾伸出去过。
可是他想留在向境遥这个男人身边,所以他会试著去努力。
「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没有关系。」吸口气,安旭日恢复冷淡的模样,只有眼眶还留著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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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是在看的见海的山丘上,有著点地中海风情的白色蓝屋顶别墅,花园漂亮得像杂志里的照片,造型园艺、喷水池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圃。
原本以为须要自己拖著行李通过花园,没想到才下车雕花大门就开了,走出三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跟一个穿著套装的中年女性,毕恭毕敬的对安旭日鞠躬。
「大少爷,欢迎回来。」
不知道该说是赞叹还是畏惧,安落阳瞪大眼,直到行李被其中一个男人接过去後,才红著脸回神。
10年前他们家的确就很有钱了,在台湾高级地带,拥有独门独院的房子,几乎可以说是那一区的地标。10年後,已经完全超出他可以想像。
「爸妈呢?还我那个高傲的妹妹。」
「老爷在书房里,夫人去参加读书会,大小姐今天与朋友有约,晚些才会回来。」
哼了声,就不知道是针对哪一个人。安旭日不耐烦地瞪著安落阳苍白慌张的脸,啧了声。「不要愣在那里,你不是要去跟爸爸说话?今天不去,明天就没有後悔的馀地了。」
「可是......」事到临头,安落阳还是不自觉想要逃避。他忘不了那一天,爸爸痛骂他的表情跟恶鬼搬。
「布兰塔,带他去见爸爸,这是我弟弟。」对他表现出来的畏惧,安旭日露出嘲讽的笑容,转头命令那位穿套装的女人。
弟弟那两个字,让安落阳惶惶不安的心更用力抽搐起来。
「是的。」女人朝他鞠个躬,有礼拘谨地微笑。「请小少爷跟我来。」
「啊......不好意思......」羞涩地对女人微笑,安落阳又看了哥哥一眼,对上冰冷锐利的视线,连忙转开。
屋内的摆设走的是简约高雅风格,地毯吸去足音,长长的走廊安静得令人害怕。
最後,女人停在走到底部的红褐色门前,敲了敲。「老爷,大少爷带小少爷回来了。」
「进来。」有点模糊,但跟安旭日接近稍稍尖锐的声音,没有神经质比较沉稳,让安落阳几乎拔腿逃走。
他没有勇气......他没有勇气反抗父亲!他绝对说不出口的!男人怎麽可能爱上男人!那是错误!是不正常!
修长的腿无法克制地发抖,一步也动不了,只能僵硬地看著房门打开,正对著门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两鬓泛白长相秀气但冷漠的男人,也有著一双微蓝的眼睛,像冰般锐利地定在安落阳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