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沈夜焰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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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吧......"白既明拧眉蹙眼的,有点心虚,"我......说过吗?"
廖维信看着他,很笃定地点点头。
"哦。"白既明垂下眼睛,抿着嘴。
廖维信笑,摸摸他湿漉漉的头发:"好啦,你嘴毒的时候,能气死我。你看我,都不记仇。"
"你这还叫不记仇啊?"白既明哭笑不得,"你连原话都重复出来了。"
廖维信狡狯地睒睒眼:"没办法,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只当你爱我了。白既明爱我当然要记着。"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狗才爱你。"
"你看,你看。"廖维信立刻抓住话柄,"你也说我不要脸了。哎呀,我受伤的心灵啊,哎呀,我脆弱的神经啊--"他仰天长啸,没防备白既明一把按在他分身上,"哇"地大叫"白既明!你谋杀亲夫!"

两个人胡闹来胡闹去,廖维信看白既明眼皮直打架,知道他太累。帮他冲洗好身子,擦干了扶上床。
厚重的窗帘一拉上,卧室里顿时暗了下来。白既明光着身子窝在暖暖的被子里,舒舒服服打了个呵欠,缩成一团,很快就睡着了。
廖维信悄悄退出卧室,关好门,在厅里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过去:"你好,叔,我是廖维信--啊,是,到了,刚到,挺顺利的--他刚到家,去洗澡了,怕您担心,让我先打个电话--是,我知道,我会照顾他的--再见,叔,注意身体啊。"
廖维信挂上电话,舒口气,又轻轻推开门,回到床边。
白既明睡得正香。
自从和廖维信分开,他就没一天晚上好好睡觉的,还在外面闲逛了两天,又吐得折腾了一天。直到现在,在这个爱人的身边,他才睡得安安稳稳。
廖维信凑上前,见白既明低着头枕在枕头边上,嘴微微撅着,眉头舒展,安静而柔和。廖维信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轻笑一声:"这个任性的小坏蛋。"


都是爱
只要跟着你就很放心
二十四小时都不腻
只要想到你就很开心
哼我最爱的melody

--梁静茹《满满的都是爱》

白既明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廖维信出去办点事回来,快下午两点了,还没醒过来。廖维信怕他把胃饿坏了,叫了份皮蛋瘦肉粥,特地嘱咐做得软烂一些,哄着劝着算是让白既明稍微清醒了会,一口一口喂下大半碗,又扶他去了趟洗手间,躺到床上继续睡。
晚上醒了,仍是不太精神,趴在廖维信后背耍赖。吃了点东西,说几句话,九点没到又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白既明才算彻底清醒过来。透过窗帘缝隙中露出的光,可以看出外面已然有些亮天,估计也就七八点钟。他一转头,看见廖维信舒展着身子睡在一旁。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脸来。
白既明侧身躺好,面对着廖维信。看着他微微偏着头,睡得像个孩子似的。白既明微微一笑,不由自主伸出手,一只手指沿着廖维信饱满的额头滑下,然后是眉毛、鼻子。白既明舔舔唇,凑到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种温暖的触感,让他忽然觉得身边这个人是如此真实。那么多天的孤寂与落寞,还有无尽的想念,像是积落在心底的尘埃,被一阵和煦的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白既明一只手臂弯曲,支着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廖维信唇上点了点,脸上是满足的微笑。手指慢慢下滑,在他喉结上划了几个圈,然后顺势,慢慢的,慢慢的,伸到被子里。
廖维信一把按住那个调皮的手指,睁开眼睛对白既明哼哼:"睡醒了是不?有劲了是不?撩闲是不?"白既明没说话,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吻住廖维信的嘴。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切的吻,不用语言,所有的思念、担忧、欣慰、快乐,都融化在这一吻中。两个人分开,彼此凝视,都看见对方眼里氤氲的情欲。
廖维信的嘴唇贴到白既明的耳朵旁,一边舔舐他的耳廓,一边悄声问:"想我不。"
耳朵的麻痒,让白既明一阵瑟缩,身子反倒向上贴得更近。"嗯。"他轻轻的回答,声音软绵绵的,不像是回答,反倒像是调情。
廖维信低沉地笑,呢喃着:"小坏蛋,小坏蛋......"让白既明转过身去,俯趴在床上。他说:"不许乱动,乖乖的。"然后,含住白既明的耳唇。
白既明双臂弯曲,放在头的两侧。他闭着眼睛,感觉到廖维信湿润而柔软的唇,轻轻碰触在自己的脖颈处。廖维信慢慢抚摸着他的身体,却伸出舌尖,沿着白既明的脊椎舔舐。
那里是白既明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子微微躬起来。廖维信乘机将手探到他的身下,捏住他双乳乳尖,一点一点地挑弄。
白既明一阵惊喘,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背后那一点温暖,沿着脊椎向下向下,直到臀缝中的蜜穴处,然后是一圈一圈的翻来覆去地舔舐。
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叫嚣着侵蚀白既明仅存的一点理智。他急切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更多的爱抚。廖维信充分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渴望,分开臀瓣,将自己早已昂起的欲望慢慢地顶了进去。
这种熟悉的,久违的契合,让两个人不约而同轻呼了一声。廖维信舔吮着白既明的耳廓,含糊不清地呢喃:"既明......既明......我爱你......"

白既明从无边无际的近乎眩晕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面朝上仍被廖维信压着,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头上,直喘粗气。白既明没有说话,缓缓抚摸廖维信的黑发。
廖维信支起身子,手指点了点白既明的鼻尖,笑:"主动勾引,挺热情啊。"
白既明皱眉:"你快下去,压死我了。"
"哎呀!"廖维信睁大眼睛,尾音挑得超高,"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哪,刚才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让我下去?哼,早知道就该让你欲求不满,郁闷死你。"
"这才不叫翻脸不认人,这叫卸磨杀驴。"白既明笑嘻嘻地。
廖维信翻个白眼,一松手,身子重重压在白既明身上。白既明"哎呦"闷哼一声,怒道:"你真要压死我啊。"廖维信闭着眼睛,一脸享受:"行,挺好,还是这上面舒服。"
白既明撅着嘴,不出声了。廖维信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他,笑道:"怎么不说话了?等你杀驴呢。"白既明小声哼哼:"被压死了......"
廖维信恍然:"这样啊。"伸出手指在白既明身上东戳戳西捏捏,白既明忍住没吭声。廖维信一脸疑惑状:"这死猪多钱一斤哪?够瘦的,压着都硌的荒,早知道多喂点食好了,也不能光睡觉不吃饭哪,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嗯,下面还行,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硬起来......"
白既明不等他说完,一脚把廖维信踹了下去。

等两个人总算想起正事,开始洗漱穿衣服,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廖维信拉着白既明到停车场取车,要去正式见廖维信的父母。
白既明忙着系安全带,却见廖维信把手机递了过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惦记。"
"惦记什么呀,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吧。"白既明皱眉。
"要你打你就打,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廖维信才不惯他毛病,噼里啪啦按下电话号码,"昨天我都给你爸打一个了,要是由着你性子,什么都够呛。--你好,啊,叔吧,我是维信。既明在我旁边呢,您等一下啊......"递给白既明,自己启动车子。
白既明接过电话,低声应了几句,无非是"到人家里别任性,有点眼色,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之类。好不容易听爸爸啰嗦完了,关上手机扔到一边。
廖维信见他听完电话,就开始叮嘱:"以后啊,每周打一个电话,父亲节母亲节都得过。每个月月初寄补品,每年联系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你这当儿子的得有点当儿子的样子,听见没有。"白既明乖乖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先别去你家,我还没给你父母买东西呢。"他就算再不喜欢交际应酬,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空手去实在是不对。
廖维信笑:"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透了。我早买完啦,烟和酒都在后面,一会你拎进去,不过就是份心意,我父母不挑你的。"
白既明放下心,笑着摸摸廖维信的头发:"嗯,还是老公有本事。"
"滚你的。"廖维信一点不领情,"你摸狗呢你。"

大番外:花好月圆夜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
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
有情人儿成双对
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
比翼双双飞

奥运会总算是完事了,说句夸张的,估计全中国人民都舒了口气。可是,最感到轻松的,还是工作人员。那是一种全然的解脱,甚至在最后一班班车离开奥体中心时,大家唯一的反应,就是以后可千万别再来了。
一个人一边摸出手机一边说:"哎,各位,那条短信你们看没。"然后煞有介事地念了起来,说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在看了北京开幕式之后,激动万分,拉着主席的手,就说,中国人民拼死拼活办奥运,太感人了,我宣布,下届奥运会还在中国举行。
车上一片静默,突然一起高喊:"罗格,我X你妈!"接着一阵狂笑。

白既明下车时,似乎还能听得到大家放肆的笑声。唉,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从奥运会开始,所有的人都是板着脸,表情木然,说话总是有火药味,估计都快给逼疯了。
正是半夜,街上车很少,青年大街上仍然灯火通明,映着凯瑞大酒店尖塔一样的金色的屋顶。白既明摘下脖子上的胸卡--那是进入奥体中心的唯一凭证--随手要扔到垃圾箱里,忽然想起上面有自己的照片,只好收回来,放进肩包,只希望这辈子也不要再用到它。
他慢吞吞地穿过地下通道,沿着凯瑞大酒店的后门,进了停车场。
廖维信正在车里等着,看见白既明,开始启动车子。白既明将肩包扔到后座,自己躺在座椅上,累得一句话不想多说。
廖维信笑道:"累了吧?"
"嗯。"
"那你睡会儿。"
他将空调调高一点,帮白既明系好安全带,又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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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廖维信以凯瑞酒店的名义,约唐林处长和一众接待部成员,在凯瑞酒店聚餐。那天晚上,大家吃得很开心。一是奥运会平安度过,二是接待部都是体校老师,原来就在一个单位,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根本用不着客套。除了我们早已认识的罗娜、赵鹤男、周杨,又新添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张城、单田风、佟彬和冯磊,当然,还有白既明。杜子成坐陪。
一直闹到晚上9点,唐林处长有事,先走了,又剩下他们几个。
廖维信笑着说:"吃好了吗?我给大家安排了点节目,不过得在外面住一宿。"
几个人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说:"廖哥请客再不去,多不给面子呀。""就是就是,谁也不许缺席。"周扬回头找白既明,指指他:"尤其是你,不许说不去,太影响情绪!"
白既明躲在一边,微笑:"去,我也没说不去呀。"
杜子成没喝酒,开着宝马,在前面带路。廖维信才不愿意和白既明分开,借口陪大家聊天,上了后面的中巴车。白既明手插兜,不声不响地等着,直到女士们都上了车,才慢吞吞地走到后座上坐下。
聊了会天就觉得没意思,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非要玩数蛤蟆的,什么一只蛤蟆四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蛤蟆八条腿,四只眼睛两张嘴,依次数下去。谁数错了就拉开车窗对外大喊一声:"我是大笨蛋!"
廖维信听到这里,忽然想起白既明在H市,对着大海喊话的场景,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白既明也在看他,冲他睒睒眼,做个小鬼脸。
大家正兴奋着,谁也没在意他们俩的眉来眼去。排好顺序,就开始说起来。都是刚喝完酒,神智混沌,又心情极好,嘴都挺不利索。这蛤蟆数了两圈,连四只都数不到,三只就蒙了,七只眼睛都数出来了,彼此哈哈大笑。
数到第五圈,连廖维信都被迫拉开车窗喊了两声:"我是大笨蛋!"没胆子看对面车上望过来的眼神,慌忙拉上窗户。大家笑得肚子痛,算来算去,谁都有错误的时候。没成想罗娜一指白既明:"他!还有他呢,他到现在,一句大笨蛋都没喊过!"
白既明只手握拳,掩口微笑:"我没错过,我喊什么啊?"
这下犯了众怒,非要他说错不可,收起嘻嘻哈哈的心思,数双眼睛一起看向白既明,赵鹤男大喊一句:"咱从头来。"
结果呢,一塌糊涂。
白既明心理素质极好,无论别人怎么样,就是记着自己的。不急不缓,就算说到15只蛤蟆,仍然眼睛腿嘴说得清清楚楚。大家哎呦几声,尽皆败下阵来,周扬气得冲他喊:"你就不能不这么冷静啊?哼,一点意思也没有。"
白既明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廖维信忙着解围,拿出几副扑克来,说:"要不咱们玩火箭吧,他教数学的,算数咱们哪能比过他?"
"对对对,这次玩死他!"赵鹤男挤眉弄眼的,大家又是一阵笑。
白既明摆手:"我可不玩,玩不好你们又得骂我。"
"不骂你不骂你。"罗娜开始引诱,"你从来不和我们一起玩,这次不许临阵退缩。"
"可我不太会。"白既明有点犹豫。
廖维信宽慰他:"就是凑个手,不过是玩而已。"
抽出三张红的三张黑的,一配对,廖维信白既明和赵鹤男是一伙,罗娜周扬和张城是一伙,剩下的单甜甜、佟彬和冯磊在一旁看着。
彼此换了座位,两伙穿插着坐好。几张牌出来,大家就看出白既明果然不太会打,也不怎么出牌,都在手里握着,偶尔出几张小的。急得廖维信和赵鹤男直嚷嚷:"你怎么不管哪。""这都管不上啊?"
到了最后,六个人里五个报片的(报片,就是当自己手里剩下的纸牌数低于或等于三张时要声明一下,但可以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究竟剩几张),就白既明手里握着一把。赵鹤男哀号一声:"这下惨了。"
却见白既明不慌不忙,伸手抽出六张:"456789一条龙。"然后又是几张:"5678910一条龙。"这些牌都太小了,只要有三个一样的轰就能给砸死,但是,大家不是剩两张就是剩一张,谁能管得起?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既明摆出最后一套:"三个8,俩王,没了。"
就这牌也能当皇上?对方这个吐血呀,气得差点撞墙,总算想起来还有俩人呢,只要三个人里抓住一个就行。
俩王谁也管不起,廖维信捡了个便宜,可以先出。不过他有点犹豫,手里两张牌,一张是大王,一张是J。先出大王,谁也管不上,自己当然可以先出去,可是还有赵鹤男呢,输了一个人都不算赢。但要是先出J,旁边对方的周扬就剩一张了,谁知道剩的是什么?管上怎么办?
他正想着,白既明凑过来,一把抽出那张J,就要扔出去。廖维信忙拉住他:"不行,万一周扬的比这个大怎么办?咱该出不去了。"白既明一笑:"没事,听我的。"一边扔牌一边小声对廖维信说:"周扬剩的是10,肯定没错。"
话还没说完,周扬已经懊恼地叹息了。赵鹤男仅剩的一张Q正好砸在J上,开心得大叫。周扬气得直哼哼:"白既明,你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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