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沈夜焰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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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是,我爱你。但我对你的爱,还没有达到能让我放弃一切的程度。因此,我离开你。"
"我会让你明白,爱我并不意味着要放弃一切,而是更多一个人爱你。"

非虐文(可能会有点虐心),清水文
小受理智得近乎无情,很可恨。
小攻很温柔。
攻宠受。
HE结局。
还想知道什么?

主角:廖维信,白既明


写在前面的话
不要问我结局是HE是BE。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白既明就坐在正对面,脸上还是那种宁静而柔和的笑。真不知道廖维信用的是什么方法,让这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抓狂,然后乖乖地投入怀抱。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我近乎恶毒地想。
多希望结局是BE啊,然后看着白既明沉下的脸得意洋洋。只可惜,没有疾病、没有车祸、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喉哑耳聋,那些应该带来虐元素的乌龙事情,没一件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他们,就同你我一样,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生活在这个叫S的城市里。
可是,让我写什么呢?岂不是乏味可陈,形同流水账?好吧,我承认,这是个恶俗的故事。如果雷的话,请绕道。

白既明扫了一眼以上文字,轻笑:"果然是沈氏风格,明写暗讽。而且丑话先说在前面,免得被人拍砖。"
我叹气:"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接。"
白既明笑。
这个可恶的小受,我决定,虐你!


约定
一点飘忽的没法把握的一片云
一点慵懒的却惹人怜爱
你的天真藏着致命的吸引力
怎教人忘了你
钟爱一生最魅是你的笑
百转千回又把我围绕
陷入你的深情我不再寂寞
这是你我前世的约定
--麦洁文《前世约定》

后来廖维信一直认为,自己在看到白既明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尽管廖维信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且当时,他并没有察觉那一抹心动。
廖维信对这个好友杜子成介绍来的人,其实没有多大感觉,除了照片上可以称为漂亮的脸。但漂亮的人,他见得多了去了。妖娆的、野性的、清纯的、成熟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他有钱,有地位,有身份,事实上并不缺少"伴儿"。
哦,我并不是说廖维信这个人很花,尽管他有花的资本。事实上,廖维信处理问题很谨慎。他从不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杜子成是个非常可靠的朋友,由他介绍来的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寂寞,自从上次那个演艺明星突然红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其他人。
"试试他吧。"杜子成随手扔给廖维信几页纸,上面工工整整一色钢笔小楷,姓名、性别、年龄、学历、身高、体重、爱好、性格描述,附上一张生活照,后面甚至还有近期体检表。廖维信喷笑:"这是你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招聘酒店员工呢。"
"他自己写的,说大家还是先了解一下比较好。他做事总是很有计划,和你差不多。"杜子成凑到廖维信跟前,神神秘秘:"真正的处,和女人都没做过。"
"多少钱?"廖维信点根烟,开着玩笑。
杜子成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的以为我皮条客啊?他说了,就是玩玩,别弄得跟被你包养似的。他有正式工作,不过你别多问。他有要求,就玩一个月,过后谁也不认识谁。别问职业、别问过去,只享受现在。"
"哦?"廖维信挑眉,"欲擒故纵,就怕沾上就甩不掉。你老兄看人水平不行,我自己见见吧。"杜子成笑:"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人家没准看不上你呢。"
两个人来到约好的咖啡厅,廖维信老远就看到了白既明。那时,白既明坐在靠窗的咖啡桌旁,望着窗外都市单调的车水马龙。头发不长,黑而柔顺。睫毛很浓密,使得眼睛有一种很媚然的神采。普通的白色衬衫,深色裤子。记得资料上写的是身高183,就算是在东北,也不低了。
他很静,这是廖维信对白既明的第一感觉。他就坐在那里,似乎身边的一切都淡然起来。落地大玻璃窗透过的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却愈发衬托白既明那种从容悠远的味道。
杜子成冲着廖维信睒睒眼,意思是:"怎么样?还不错吧。"
廖维信没理他,径直走过去。
白既明转过头来,看到他们,忙站起身。有些拘谨,有点不太自在,但这种情绪很淡,不过转瞬即逝。
"你好,我是廖维信。"廖维信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既明。"廖维信发现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声线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他说话有点慢,让人觉得沉稳而不浮躁。
廖维信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次杜子成可真找到个极品。

往下的节目已不用多说,杜子成喝杯咖啡,借口有事先溜了,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廖维信看着白既明修长的手指端起咖啡杯,一点一点地轻抿。
"去你那里好吗?"白既明笑得温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露出些许期盼的神色。他的眸子总是很润泽,带着一点无辜和清纯。看样子脾气好得很,而且没有太多主见。可以说,廖维信一开始就被白既明"骗"了。谁能想到,外表这么与世无争的人,会有那样冷硬而固执的性格。
廖维信没有把白既明带回自己真正的住所,不过是一个月的伴儿,当然不配登堂入室。廖维信在S城有三处房子,他把白既明带到浑南新区。那里早上车少,离酒店近,上班也方便一些。
照例喝了点酒,但白既明只肯喝饮料,他说他酒精过敏,廖维信笑着没有强求。S城这边和南方不一样,能喝酒的爷们总是更容易交上朋友。廖维信看出来白既明不是那种常出去应酬的人,他没有世故的圆滑,身上还有点书卷气,很温文儒雅。这种气质骗不了人的,有些东西想装都装不出来。
照例是洗澡,廖维信先进了洗手间,匆匆冲个凉便围着浴巾出来了,换成白既明进去。
廖维信点了根烟,做好长时间等待的准备。第一次总是很需要勇气的,何况大家认识还不超过一个小时。哪怕白既明下一秒钟突然冲出来反悔走人,他也可以理解。
可廖维信似乎有点低估了白既明。还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已经洗好走出来,而且居然是全身赤裸。
"不好意思,没有找到浴巾。"白既明笑,水滴从头发上落下,划过性感的锁骨,一直到小腹。
他妈的,明显是故意的。廖维信一把扯过他,狠狠甩在床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
第一次廖维信很小心。只顾自己快活,而忽视对方感受,那绝不是优秀的top。他希望两个人是愉快的,至少别让白既明太过难受。
效果很好,白既明在廖维信的帮助下达到了高潮。脸上红晕满布,那一瞬间的失神和迷茫异常地诱人,廖维信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亲他的唇。
第二次,白既明主动跪下为廖维信口交。廖维信躺在床上,眼看着自己硕大的欲望在白既明口中来回吞吐。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白既明眼睛上挑,媚惑至极,惹得廖维信低吼一声,又把他按在身下做了一回。
第三次,却是白既明在上面,让自己后穴一点一点地包裹住廖维信的分身,然后缓慢地律动。情欲迷离的双眸、因为吮吸而红艳的唇、低低的近乎呢喃的呻吟、热汗淋漓的胸膛、早已挺立的乳尖,还有小腹处淫靡的点点白浊......无一不在刺激着廖维信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这人哪是什么清纯的处,简直就是一妖精!廖维信将白既明从身上拽下,让他跪在床上,用力从背后贯穿进去。
两个人折腾了一宿,一觉直到第二天中午。廖维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白既明乖乖地睡在身旁,恬静得像个婴儿,仿佛昨夜的狂野和激情不过是南柯一梦。该先让他吃点东西吗?廖维信看着白既明睡得很沉,犹豫了一下,还是舍不得叫醒他,自己起床洗漱。
还要到酒店看看。廖维信穿上西装,从抽屉里翻出把备用钥匙。写张字条交代几句,留下手机号码,和钥匙一起放在床头。
到了楼下快餐店,预订快餐一个小时之后送到,然后自己开车去酒店。

下午三点,廖维信接到了白既明的电话。
"怎么样?吃饭了吗?"廖维信对伴儿好得真是没得说,温柔体贴出手大方,不过一旦断开,就是形同陌路。
"还好,谢谢。"白既明的声音仍是低而慢,然后问了句:"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怎么听着像等丈夫回家的媳妇,廖维信心里笑,想一想下班后没什么事,就说:"好,回去吃。"
"嗯,那我等你。"白既明说得及其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廖维信直到放下电话,仍有些怪异的感觉。那种滋味形容不了,似乎很安定,又很舒服,反正不坏。
这个白既明,有点意思。廖维信嘴角扬起笑意,忽然很想早些回去。

假期
这世界将会将会多美多美
比不上这段时期
无人能避免别离
当作是某段意外假期
当作是艰苦中的休憩
爱上过你

--王菲《假期》(有改动)

廖维信回去已经七点了,一看到满桌子的菜着实大吃一惊,再看见穿着围裙,端着清汤从厨房走出来的白既明,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既明随口说:"快洗手吃饭吧,你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到超市去买的。"抬头见廖维信站着不动,手扶椅背一挑眉:"怎么,怕有毒?"
廖维信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不简单。"一边说一边脱了外套换鞋,凑上前先拈起一块糖醋排骨。嗯,好吃!
白既明上去捶他一下:"去洗手,不知道讲卫生啊,小学怎么念的。"廖维信一边去洗手间一边笑:"不好意思,我文盲。"
杭椒牛柳、清炒土豆丝、凉拌菜心蜇皮、还有糖醋排骨、一盆萝卜牡蛎粉丝汤,一桌子菜被两个大男人一扫而光。廖维信适意地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白既明眯着眼睛看他:"还行吧?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按我口味做的,淡不?"
"不淡,正好。"何止正好,简直舒服透顶。廖维信望着收拾桌子的白既明,心里暗乐:杜子成哪找来的这个极品,改天真得好好请他吃一顿,忽见白既明探出头喊:"维信你过来,帮我洗碗。"
廖维信叹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厨房。白既明正有条不紊地用洗涤剂刷碗,双手满是白沫子。廖维信看着他忙东忙西、晃来晃去,忽然觉得很--温馨。

事实证明,白既明让廖维信相见恨晚的优点绝不止这一处。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做家务,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时间,天天换着花样做菜,房间里总是一尘不染。有一次廖维信无意中问他:"你不用上班吗?"白既明随口答了一句:"正在放假。"廖维信还想再问,忽然想起杜子成说过,两个人不问职业,不问过去,便闭上了嘴。
白既明性子很温和,而且非常善于聆听。在这个人人都想出奇冒泡彰显自我的时代,他的沉静像钻石一样难能可贵。无论廖维信说什么,他总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听得很认真。而且白既明知识面很广,谈什么都能补充一两句,引得廖维信更是滔滔不绝。
白既明也喜欢看电影,并且惊悚片是最爱。两个人常常捧着薯片窝在沙发里,靠在一起看碟片。就算是白既明看过的,他也绝对不会先发表任何意见,就像刚刚第一次看一样。但他不喜欢去电影院,觉得外面人多太烦乱。
这个人可真耐得住,没交际没应酬。廖维信偷偷注意了一下,白既明甚至连电话都很少接,似乎他住在这里,就完全和外面断绝一切联系。
廖维信是个爱热闹的人,而且他的工作也需要出去。他在外面应酬喝酒的时候,白既明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常常是三更半夜,廖维信拖着疲惫的脚步打开房门,眼前再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亮着玄关处那一抹昏黄的灯光。
很暖。

两个人在性事上完全契合,除了个"棒"字,廖维信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白既明很大方,从不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他甚至上网查找口交的资料,然后在廖维信身上实践。他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突然就给廖维信来个惊喜,甚至建议找一天SM。
白既明有时很疯狂,两个人常常尝试不同的感觉,无论廖维信要求有多过分,从来不拒绝。那可真是酣畅淋漓,难以表述。
廖维信很满意,当然也不会亏待这个伴儿。衣服从里到外买了无数套,金卡现钞就摆在门口的鞋柜上,带回来的礼物更不用说。白既明从不拒绝,也不感谢,只是淡淡一笑,收下而已。
廖维信心情很好,天天就盼着晚上回家,尝尝白既明的新鲜花样,无论是食物,还是人。一些应酬能避则避,他忽然发现以前的日子真是无聊至极。
下班先到花店买束鲜花,开车时想想把花瓣摘下来洒在既明的裸体上,肯定美艳诱人。廖维信边开车边窃笑,有些迫不及待。记起既明喜欢吃蛋糕,又下车买了一块。也不知他生日是哪天,好像当初那张表格里有,到时候好好庆祝庆祝。
可惜既明不喝酒,要不然两个人来个烛光晚餐,品点红酒更浪漫......最近刚上映一个大片,这回得拉着他去电影院,那和在家里看碟片怎么能一样,灾难片要的就是震撼效果......杜子成订婚,应该让既明也去,顺便认识认识那些朋友。他和杜子成很熟,想必不会拒绝......
廖维信杂七杂八乱想一气,把车锁在车库,提起花束,吹着口哨上楼。
按了半天门铃,不见既明开门。这个妖精,又搞什么花样。廖维信失笑,摸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暗,廖维信点亮灯,走进卧室。
"既明。"没有人回答。廖维信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书房、厨房、卫生间、主卧、客卧、阳台......白既明不在。
廖维信突然感到一阵惶恐,他猛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几步冲到卧室里,"唰"地拉开衣橱。
白既明的衣物,都不见了。
廖维信转头,看到床头柜上那个醒目的日历。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像是浑身的血被抽干,廖维信呆呆地坐在床上,头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摸出根烟,点着了吸两口,蓦地站起身打电话。
"维信?找我什么事?"杜子成的声音。
"白既明走了。"
"走了?哦,一个月了,哈哈,我就说这小子不错,怎么样,爽透了吧。"
"他手机多少?"
沉默,好久杜子成才出声:"说好了一拍两散,还找他干什么?"
廖维信一时没说话,说什么?说自己看上他了?说不想分开?说还要继续?说......
"你小子不会是认真了吧?"杜子成沉下嗓音,"维信,你根本不了解他。当初就是因为我说你这个人很干脆,完了就是完了,绝不拖泥带水,他才同意的。白既明这个人很固执,既然分开就绝对不会再回来,算了吧。"杜子成又笑,"要不给你再介绍个更好的?在你面前,我甘愿当皮条客......"
杜子成再说什么,廖维信已然听不进去。他慢慢地挂上电话,心里忽然觉得很空虚。那个早上还在身下柔顺妩媚的人,居然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要离开?
廖维信低头,看到桌子边上的备用门钥匙,还有个又厚又大的信封。他"哗"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金卡、现金一样不少,低下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一张打印的表格。廖维信急忙抽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想要从里面找出一句,哪怕是半句难舍的情意。
没有,丝毫没有。上面干干巴巴列出一系列枯燥的数字,衣服多少钱、礼物多少钱,能退的都退了,不能退的留下相应的钱数,足足有一万多。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那些票据的。白既明,明显比他在廖维信面前表现出来的更有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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