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给我打?"井柏然精神不错的抬起头,"听说艾丹美答应和他订婚了,想必最近忙着筹备工作也没时间搭理我,真想看看KI小米收到请柬时候是什么表情。"
"你不问他为什么打给我?"吕杨好好的一个问题就这样被井柏然带的远远的,无奈之下吕杨还得自己把问题绕回来。
"为什么打给你?"井柏然重复了一遍吕杨的问题似乎在思考,"难道是让你看住我别去捣乱?"
吕杨终于明白井柏然不想绕弯子的时候你根本没法和他绕弯子,他想绕弯子的时候谁也绕不过他,所以永远不要和井柏然绕弯子。想通了这一点吕杨决定直接讲出来比较好,"他说付辛博被软禁了,要我劝劝你。"
"这事啊,"井柏然恍然大悟的笑笑,"没事,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好着呢。"
吕杨想问为什么,又觉得自己多事,低头恰好看见电话内线,于是接了起来,听到有个女人找井柏然,吕杨示意井柏然接起电话,井柏然拿起电话后吕杨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挺好听却强硬的声音,话不多只有四个字,我是张婷,井柏然也不拖拉,三个字,你进来。
秘书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引张婷进来后又规矩的退了出去,张婷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格局,看看吕杨又看看井柏然露出一抹笑意,"这井氏真是越来越特别了,找遍全世界也见不着这样职位的两个人坐在一个办公室里的奇景吧。"
"参观是要收费的。"井柏然也不怒,反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吕杨知道这是井柏然和张婷两人的问题,所以只在一边看着并没有插嘴的打算。
张婷自己不客气的坐在了昂贵的独立式沙发上,侧头看着井柏然,"最近过的还不错?"
"托你跑去付家告状的福,活的挺自在。"
"井柏然,你该不会以为事情这么就完了吧?"
"要是付辛博搭理你了这事估计也就这么完了,付辛博不搭理你所以你才跑我这没完没了来了。"
张婷听了井柏然的话不怒反笑,心情不错的看着井柏然,"你说这事要是给个报纸杂志社什么的报出来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井柏然点点头,"确实,付家会让你全家的后半生很精彩。"
"呦,你要挟我啊?"张婷收敛了笑意,"我告诉你闹到这份上我也知道拿不下付辛博将来等他掌权了绝对没有我家的好,所以咱赌赌怎么样,赌我敢不敢跟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我干嘛要跟疯子赌,你说条件吧。"
"走,马上离开去哪都可以,我要你马上离开S市。"
井柏然嘴角挂着笑看着不远处还算漂亮的女人,"婷姐,你这桥段真狗血。"
"所以呢?"张婷挑眉。
"所以我只能更狗血的答应你。"
等到张婷离开了,一直在一边着急的吕杨才开口,"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要不要我帮你?"
"那么多落魄的人你帮的了几个,你帮我又能帮我到几时,人都有自己的命,自己能改变就争取改变,改变不了也不要奢望依靠别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人其实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井柏然看着吕杨一字一句的说完这段话,而后笑笑,"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话,现在我还给你。"
吕杨看着井柏然漂亮的笑觉得心寒,因为他知道井柏然答应张婷的话是认真的。
NO.42
不过是一天未见而已,付辛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来由的心慌,下了班虽然被迫回到家里,可是总觉得非要见井柏然一面不可。付辛博自小就有脾气,对于自己认定没错的事情就算被打死也不会低头认错,但是现在他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的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自己父亲谈谈,也许服一次软就可以还得一回见井柏然的机会。
付辛博正犹豫要 不要见自己父亲的功夫,看见一个仆人神色匆匆的往自己父亲的房间走去,那仆人见到付辛博明显有些吃惊,付辛博没漏掉这个小细节,叫住了来人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仆人踟蹰着该不该说,转念想想得罪付辛博也没自己好果子吃,于是告诉付辛博其实井柏然现在就在大门外,并扬言如果不让他进就在付家门口闹起来没完,仆人说完一直仔细看着付辛博的眼色,他知道付辛博为什么被软禁,他也知道谁是井柏然。
"请他进来。"
"谁准许你那么做了?"背后突然响起严厉的声音,付辛博回身望着不知道何时出来的父亲没有一丝慌乱,平静的开口,"我只想见见他,让他进来吧。"
不知道是因为井柏然的话还是付辛博的眼神,付辛博的父亲难得的收回了自己的主意,冲仆人点点头示意可以让井柏然进来,然后优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付辛博,"你们就在这里见吧,我会一直看着你们。"
也许别人会觉得这样的条件太过苛刻,但是付辛博知道这样做他的父亲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很配合的点点头说了句爸爸谢谢你。付辛博的父亲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说,眼神里曾有一瞬的诧异但是又很快被掩饰过去,只是沉稳的点点头表示他接受了付辛博的道谢。
井柏然进来后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付辛博并没有加快脚步,就好像两个人不是一星期没见而是刚刚共进完晚餐一样,优雅的走到付辛博身边,井柏然并没有看付辛博的父亲,甚至没有打量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只是微笑着看着付辛博,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亮,"付辛博,你敢不敢在这里和我接吻?"
付辛博不知道井柏然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很显然井柏然这个提议他喜欢极了,抬手揽过井柏然疯狂的掠夺着一直想念的唇舌,听见身后仆人的抽气声后两个人坏心眼的让接吻的声音更清晰起来,等到缠绵的长吻结束,大厅里除了付辛博的父亲已经没有其他人,很显然这两个人做些有伤大雅的事情的时候付辛博的父亲示意了让其他人离开,井柏然调整了一下呼吸转头一脸可爱笑容的看着付辛博的父亲,"伯父,刚才忘记打招呼了,真是不好意思。"
付辛博的父亲并没有完全摸透井柏然的脾气禀性,但是他觉得以井柏然的智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行为,对于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付辛博的父亲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哭笑不得,付辛博的父亲没有把一切表现在脸上,在别人看来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是一派风轻云淡,付辛博父亲的声音同表情一样没表现出任何喜怒,只是单纯的询问,"你是来挑衅的吗?"
"我只是来个kiss goodbye,既然得到了也不打扰了,伯父保重。"
井柏然说完朝付辛博眨眨眼像走自家大门一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付辛博攥紧拳头让指甲陷进肉里,藉由那一点点疼痛来辨别这是梦还是现实,过了许久付辛博的父亲才开口,"已经展翅的鹰是不会被困在一棵树上的。"
"我知道,"付辛博突然笑得异常自信,"但是我并不是树,我是飞在他身边的另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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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机场同样的两个人,KIMI没好气的拖拉着井柏然的行李箱,价格不菲的旅行箱在KIMI身边东倒西歪的跟着前进看起来十分可怜,井柏然显然没有在意箱子,得意的回身看着跟在后面的KIMI,"知道我为什么只要你送吗?"
"你记仇。"KIMI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而后箱子摇晃的幅度更加剧烈起来。
到了登机口附近井柏然才停下脚步,笑嘻嘻的看着KIMI,"上次我送你,这次你送我,多戏剧性。"
"井柏然你玩什么把戏,我不信张婷要挟得了你,以你的能力或者通知付家,负面新闻要压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很显然KIMI对于井柏然离开的理由并不接受。
"当然可以压下来,"井柏然丝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可是这么做很麻烦,我还不如躲出去,反正现在也没机会和包子见面,走远些反而会让付辛博家里少给他些压力,你钉过钉子没有,"井柏然卖了个关子,"你一直按着钉子是没办法把钉子钉进去的,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收手然后再用力钉下去,那样钉子才会稳稳的钉进去。我现在离开暂避锋芒,等他们倦了小爷我再卷土重来,到时候他们哪还有招架之力。还有现在戴阳天这么努力的在上海打拼,看在我们都是丹菲尔先生门生的面子上我也得去美国帮他打理好JADE总部才行,所以我这次离开名义上是受了要挟,实际上却是一举三得。"
KIMI听了井柏然的话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顺便还泄愤的踹了一脚,明知道井柏然跟狐狸似的从来不吃亏,亏他自己犯贱白白替他难过了一整夜,要让井柏然知道了非被嘲笑一辈子不可。井柏然看KIMI的反应自己立起行李箱嘿嘿的乐,"KIMI有件事我得求你,你照顾好包子,他那人好纠结,指不定哪天忘太IQ卡就想不开了。"
"凭什么我照顾,我不管。"
井柏然看KIMI使小性子的模样拿肩膀撞撞KIMI,"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嘴硬心软,就算嘴里不答应也会帮我。"
KIMI白了井柏然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井柏然,井柏然不明所以的举着信封看看,没见到什么提示才问是什么。KIMI说上次我离开你给我的信封里装着JADE的聘书,这次你离开我给你的是辞职信,你帮我带回JADE去,哥哥我不干了,我回付氏伺候小主子去,顺便趁哪个小王八不在直接把付包子伺候到床上去。井柏然听了嘿嘿笑,小米我知道你那意思是答应帮我照顾付辛博了。
KIMI听见登机提示推推井柏然,"知道了就快滚蛋。"
井柏然没回嘴拍拍KIMI肩膀就走,KIMI站在后面喊,"井柏然你早滚蛋早回来,我没什么耐心,估计付包子也好不到哪去。"
井柏然没回话也没回头,只是拖着行李往登机口走,虽然知道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离开有付辛博的城市还是难受,井柏然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原来思念真的是一种病,他还没迈出两步就已经有发病的征兆了。
井柏然离开的第一天,付辛博知道了井柏然的kiss goodbye是认真的。
井柏然走的第二天,付辛博恢复了自由身。
井柏然走的第三天,付辛博在机场被付家的保镖抓获并重新被软禁。
井柏然走的第四天,付辛博收到了井柏然的信,邮戳上有着漂亮的英文表示着美利坚合众国,信封里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朵压扁的薰衣草标本,付辛博记得某个温暖的下午在漂亮的玻璃花房里他曾拉着井柏然的手告诉他每一种花的花语,井柏然和他都记得,薰衣草,等待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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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峰的订婚宴排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易峰的父母显然很高兴,但是因为李易峰并没有和井家和解所以井父并没有来参加,倒是井母一直陪着李易峰的妈妈并不时夸艾丹美生得漂亮,李易峰的妈妈听了更是乐得开心。李易峰见自己父母这般高兴突然对于欺骗他们觉得有些内疚,但是这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这么做只怕会让自己父母更难过。
订婚的仪式并不繁杂,也可能是有些繁杂但是因为李易峰整个心思都悬在迟迟未出现的KIMI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这一切,一旁的艾丹美显然并不在意李易峰失魂落魄的状态,只顾着东看西看的寻找王道第一时间挖粉红。
另外一边付辛博一边看表一边无奈的跟在KIMI身后在商业街上游荡,最后实在忍不下去了付辛博才拉住KIMI,"你随便买什么当礼物不行,有什么可挑挑拣拣的,再说你昨天不买今天买,是不是怕去参加李易峰的订婚典礼故意找理由避开。"
"我避开?"KIMI狠狠瞪着付辛博,"付辛博你说我是那怕事的人么,我凭什么避开了,我巴不得立即去碍他的眼,但是我也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人,能拿个随随便便的礼物就去么,实话跟你说我礼物本来是买好了的,一件按李易峰尺寸量身打造的寿衣,本来还订做俩花圈来的,但是后来我想想那两样礼物一送去我得跟他一起丢人,我不值他也不配。"
付辛博突然觉得自己像受了重伤的高手,喉咙里总有一股血想往上涌,认识乔任梁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真是蛮横无耻到了极点,付辛博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下才回话,"当初是你自己装伟大说走就走了,现在你有立场这么对人家么。"
"我是走了,但是我走了也没说他就能找女人啊,我们俩各自孤单不行啊,凭什么他订婚啊,今早出门我就想好了,我非买个带诅咒的东西送他不可,我祝福他出门就有血光之灾,不出门照样有血光之灾。"
付辛博连拖带拽把KIMI扭送到李易峰订婚典礼现场的时候很显然仪式已经结束了,冷餐会是在户外草坪上举办的,大家都在轻松的交谈并没有人注意到姗姗来迟的付辛博和KIMI,当然艾丹美除外。李易峰当时正在和张超交谈,突然就被艾丹美狠狠的拖走,艾丹美两眼放光的指着门口的方向激动的无以复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等了一整天终于看到我心目中完美的王道组合了,绝配啊,绝配!"
李易峰顺着艾丹美示意的方向自然看到了KIMI和付辛博,李易峰迅速收回视线把艾丹美拉到自己身边低声嘱咐,"我告诉你别胡说八道,左边那个人就是和宝一对的那个,至于右边那个就是小米,该怎么做你知道吧,我们一定要演的天衣无缝狠狠的刺激刺激他,不然他不回到我身边你就没有粉红看。"
"成功了拿什么谢我?"艾丹美漂亮的大眼睛里此时盛满了奸诈。
"你想要什么?"
"你和KIMI嘿咻嘿咻时候的高清录影。"
"不可能,换一个。"
"那就KIMI和你嘿咻嘿咻时候的高清录影。"
NO.43
KIMI冷眼看着搂着未婚妻的细腰笑得阳光灿烂的李易峰,心里骂李易峰这么高兴算什么,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心软给他留面子,把花圈寿衣的送来和李易峰现在的贱笑放在一起就是绝配。付辛博仔细的观察着KIMI不善的脸色,顺便还遵照井柏然昨晚跨国电话说了不下一百遍的嘱托,一定要添油加醋把KIMI气得胃出血才行。
"小米你别说,李易峰的未婚妻真的挺漂亮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KIMI侧头若有所思的看付辛博,看得付辛博后背直冒冷汗,付辛博努力挤出个比较平和的笑容,"你这么看我有什么问题么?"
"难怪井柏然那缺大德的天天念叨思念是一种病,你这病的也挺快的,还没几天就神经病加变态了。"
"李易峰订婚你拿我撒什么气,有能耐你找艾丹美单挑去啊。"付辛博说着还朝着李易峰的方向抬抬下巴。
KIMI狠狠瞪了一眼付辛博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想着转身就往李易峰身边走,李易峰一边和艾丹美表演甜蜜蜜一边观察着KIMI的一举一动,看见KIMI凶神恶煞的向自己冲来,表面上还在对着艾丹美温柔的笑,但是艾丹美听的出来李易峰的声音都颤了,"艾丹美他过来了你快做好跑的准备省得溅一身血,还有万一你看我不行了赶快叫救护车。"
"这么高兴说什么呢?"还不等艾丹美回话,KIMI倒是先走到了两人身边,很自然李易峰父母远远的也把视线锁定在了KIMI身上,生怕他捣乱,KIMI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是很显然那笑容让李易峰和艾丹美心里发寒。
"小米,好久不见,还好吧。"李易峰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对KIMI已经过去式的坚定模样。
"你就和我说这个?"KIMI微微皱起了一点眉毛,李易峰熟知这是KIMI不爽的表现,偷偷咽了口口水压制了一下内心的恐惧展开笑容,"作为朋友的立场说这个不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