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ji韵事(第二部)锦瑟----楼小苏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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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君,这儿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人看。"
赵燕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赵燕君没什麽优点,就是脸皮比较厚,还真不怕人看。"
说著,他紧紧地怀抱著瑶持,边吻边揉搓著他的後背。
两人肌肤像亲了那麽多年,赵燕君怎会不晓得瑶持敏感的地方在哪里,果然,三两下就挑起了瑶持的情欲。
瞧著瑶持一脸烫红的样子,赵燕君既欢喜又觉得有趣,正当他一只手伸进了瑶持的衣襟中时,竟听见身後一声呵斥道,
"赵燕君,你在做什麽。"
来人竟然是沈诉。
瑶持见赵燕君脸色竟然一变,倒觉得奇怪。
赵燕君转过身,笑著道,
"师兄都看得这麽清楚了,还用得著师弟我说这是在干什麽吗?"
话音刚落,沈诉已一掌袭来,赵燕君侧身一转,直嚷嚷道,
"师兄手下留情,论武功,我可远远及不上你。"
沈诉哪听得进赵燕君的话,赵燕君边闪躲边冷笑道,
"怎麽,师兄是吃醋了吗?我早觉得师兄你对瑶持颇为仰慕,倒不晓得竟然会到了为他与我翻脸的地步。"
此话听在瑶持耳里,已晓得赵燕君虽然脸上仍是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却是真的生气了。
正如赵燕君所说,他确实远不是沈诉对手,三两下就落了下风,眼见沈诉一掌正向赵燕君劈去,瑶持脑中一片空白,竟是下意识的上前挡。
沈诉一看到瑶持挡在赵燕君身前,忙是收回了掌里。
赵燕君一震,忙是把瑶持抱在了怀里,脸上显然是怒意,他讽刺道,
"师兄还真是下了狠手。"
沈诉闻言,越发气恼,他吼道,
"赵燕君你还真本事,谁都愿意为你舍身。"
见赵燕君不作声,沈诉又道,
"你倒是风流快活,你晓不晓得师父为了你又是攀山寻云壁花,又是为了打退闯山之人而受了伤。"
赵燕君闻言,忙问道,
"师父怎麽了?"
沈诉冷笑道,
"若非当初你求他救二师弟,他怎会费去一半的内力,又怎会被那些江湖人所伤。"
赵燕君身子一僵,竟是说不出话来。
沈诉嘲讽道,
"你以为我为何要去灵州处理那些江湖之事,你可晓得多少人想闯上云山弄到手师父所制的药?"
赵燕君慢慢地松开了手,站在原地竟不知所措,
沈诉一甩衣袖,冷冷道,
"赵燕君,师父不过是盼你一年里多去看看他陪陪他,只是这样,他已愿意为你做那麽多的事。"
赵燕君低声道,
"我会去谢师父的。"
沈诉冷哼一声,再不看他一眼,径直便离开了。
四周只剩下赵燕君和瑶持两人,瑶持看著赵燕君就这麽站著,眉头紧锁,没了平日的笑。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好一会儿,瑶持才道,
"你说过此生不娶妻生子,是为了他?"
赵燕君当然晓得他指的是说,他眉头皱得更深,
"恩。"
瑶持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想著当初齐岚也好,潋君也好,都说他们两个都太嘴硬,可是如今难道不能说明他是幸好什麽都没有说吗。
赵燕君就这麽看著瑶持,心里头怎也是滋味。
恰在这时,王府总管匆忙跑来,禀报道,
"赵大人,王爷出事了。"
当他们赶到齐岚的屋里时,齐岚躺在床塌上已昏睡了过去,身边是潋君照看著他。
赵燕君听管家禀报说,刚才齐岚不晓得怎麽回事,竟吐了血,赵燕君晓得齐岚身体的情况,忙叫管家快叫宫里的太医来。
三个太医共同会诊,最後给赵燕君的结果都是一句"请大人恕罪"。
刚才沈诉一气之下已骑马离去,到此时早就追不上了,何况,即使是他怕是也救不了齐岚。
赵燕君思索半天,终於有了主意,他吩咐了总管要小心照看齐岚,然後便出了门。
瑶持刚跟了出去,就见赵燕君停了步子,转过身看著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赵燕君道,
"看来,能救阿岚的只有我师父了。"
瑶持冷冷一笑,并不作声,赵燕君道,
"明日一早我就启程去云山,瑶持,你必须得跟我一起去。"
瑶持忽而一笑,嘲讽道,
"赵大人去见自己的师父要我跟著做什麽?"
赵燕君一把拉住瑶持的手臂,说道,
"前些时候我那样顽固地拒绝婚事,皇上肯定疑心与你有关,瑶持,你想做第二个苏子汐吗?"
瑶持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我跟他不一样的。"
赵燕君目光略是黯然,他道,
"是吗,既然如此,我会派护卫保护在你身边的。"
瑶持看著赵燕君此时的神色,心中仍是忍不住感到心疼和苦涩,回想起两人之间经历的种种,温馨相处也好,玩笑斗嘴也好,肌肤相亲也好,瑶持晓得,无论自己再怎麽嘴硬,眼前的人是他怎也割舍不下的。
"我会跟你去。"
瑶持无奈一笑,边说著边走近赵燕君。
赵燕君抬手抚摩著瑶持的发丝,深深地凝视著他,脸上没有平日的嬉笑模样。
"恩。"
他重重地"恩"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移开。
时间虽赶,但瑶持不会骑马,赵燕君也不得不选择了马车。
一大早就启程赶路,瑶持忍不住道,
"你对王爷真是护得紧。"
赵燕君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目光微凝,答道,
"的确是有很多人都这麽说,无论是我也好,锦离也好,对阿岚的病都很紧张,"
赵燕君似是叹了口气,又道,
"可他们并不知道,阿岚才是真正一直保护著我们。"
瑶持一愣,又听赵燕君说道,
"虽然别人都说我聪明,但阿岚却更为稳重,任何事到了他手里都能处理得漂亮。"
瑶持想起前洗时候赵燕君死不肯娶妻的事,也认同赵燕君的说法。
"你们几个人关系倒真是好。"
赵燕君闻言一笑,淡淡道,
"我们几个小时侯除了彼此外,身边也再没有亲近的人了,感情自然不一样。"
一连几天的赶路,马车终於到了云山的山脚下。
赵燕君说他师父不喜欢外人进山,便让护卫们都离开了,只惟独与瑶持两人准备著上山。
山脚下的路并不算难周,但赵燕君仍是拉著瑶持的手,生怕他有什麽闪失。
瑶持看著这麽个如世外桃源般一片幽静的地方,问道,
"你师父是江湖隐士?"
赵燕君摇摇头,
"师父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并非江湖中人。"
瑶持见他说得不清不楚的,便没有再多问,反倒是赵燕君坦言道,
"你听说过十多年前退隐朝野的前皇辅秋似非吗?"
瑶持一惊,心中已明了,果然,赵燕君笑了笑,说道,
"他就是我师父。"
清冷高傲,惊才绝豔,那个传说中如仙人般的人物怎会是赵燕君的师父。
瑶持怎看也是不像。
但想起当初他曾问赵燕君是否会继承祖父的官职时,赵燕君的回答,瑶持难免心中不快。
他虽不了解赵燕君与那个人之间的前因後果,但听沈诉说来,两人的确有很深的纠葛。
瑶持心中苦笑,到底是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为了顾及著瑶持,赵燕君并没有加紧赶路,到了山腰的时候,天色已深,他便停下了路程。
"我记得那边有个小屋,是我们从前玩闹地时候发现的。"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了间屋子。
原本以为闲置多年,里头会满是灰尘,没想到竟然干净整洁得让人吃惊。
赵燕君皱了皱眉头,心中料想多半是师父打扫的。
赵燕君武功差,又娇身惯养的,要他一天就爬到山头,也确实是为难了,所以,这间屋子可说是为了赵燕君休息准备的。
也许是因为秋似非也不晓得赵燕君何时会来,每隔几天便回来这里打扫干净。
两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也睡不著,赵燕君便说起小时候跟齐岚还有沈诉在山上的趣事,一年之中虽不过住个大半年,但仍是有不少乐子。
瑶持耐心地听著,自始至终都没有打过岔。
说到後头,两个人都不由地想到,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们能这麽好好地说说话。
平日里不是互相斗嘴打闹,就是你嘲我讽。
正在这时,赵燕君听到外头有动静,他下意识地吹灭了蜡烛,朝著瑶持使了个眼色,瑶持会意地放轻声息。
屋子的门被踢开了,来人是四五个精壮男子,一看他们的打扮和配剑就知道是武林中人。
"谁是云山主人?"
江湖中人并不知道秋似非的身份,甚至连他容貌年龄名字都不晓得,只知道这山上有个高手擅长医术和药理,所配制的毒药和丹药都是世间罕见的东西。
赵燕君从容地答道,
"我们不知道什麽云山主人,我们只是误打误撞的进了这山,又迷了路,才发现了个屋子歇一晚。"
那几人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没说几句就喊杀喊打的攻了上来。
赵燕君把瑶持往身後一推,引著他们往屋外去。
"不要出来。"
瑶持只听见赵燕君在他耳边说了这麽一句,然後就不见身影。
他赶忙走到门边,赵燕君本就武功普通,又是以一敌五,不出片刻就落了下风。
赵燕君早知道没有把握,他只是一个劲地往山上移,引著那几人的掌风剑式都往四周的树木上砍。
花零树倒,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眼见赵燕君渐渐敌不过,瑶持的一颗人都悬到了喉咙口,恰在这时,他看见远远而来一个白衣人影,赵燕君也瞧见了,他朝著那人叫道,
"师父,救我。"
原来那人就是秋似非。
瑶持并未看清那人样子,只瞧见那白色的衣装冷得惊人。
白衣仙人,记得他曾听清河馆的客人这麽说起过当年的秋似非。
秋似非挡在了赵燕君面前,一扫四周,当他看到站在屋子门口的瑶持时,目光略微一顿。
"你们先退回去。"
那声音是冰一样的寒冷,听不出半点情绪。
赵燕君点点头,跑到屋边拉起瑶持就往山上去。
瑶持一回头,看向了那个白衣人,衣摆飘起,剑气如虹,是说不出的冷洌之美。
一路快步奔跑,好一会儿才到了山头,远远看见有那麽几间屋子,赵燕君停下了脚步,指著前头说道,
"你先到那儿去,那里安全。"
瑶持皱起眉头,问道,
"那你呢?"
赵燕君看了看来时的路,说道,
"师兄说的没错,师父的武功不如从前了,我不放心。"
瑶持听到这话,很想笑著调侃赵燕君说,以你的武功也帮不了什麽忙吧。但却始终说不出口。
见瑶持不动,赵燕君又催促道,
"你去那里,我才放心。"
瑶持心中染起说不清的滋味,百般交杂,理不出头绪。
赵燕君看著瑶持慢慢走向前,这才转身往回走。
瑶持一回头就看到赵燕君没了身影,他心中一凉,不自觉地也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赵燕君,赵燕君一看到他,就皱眉道,
"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斗什麽。"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走来了个白衣人,正是秋似非。
按说秋似非年龄已三十五六,但他从他容貌看来才不过三十出头,五官精致,肌肤凝白,容貌虽美,但整个人是如冰一样的冷,比起齐岚,更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秋似非的目光冷冷地打量了瑶持一番,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当他看向赵燕君时,神情却柔和了不少。
"你怎麽又回来了。"
赵燕君看著秋似非一身白衣浴血,答道,
"我担心师父你啊。"
秋似非闻言,竟淡淡地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赵燕君的肩头,温和地说道,
"傻瓜,师父怎会被这种俗人所伤。"
赵燕君恢复了平日的笑容,他说道,
"那是,师父你当然是武功高强。"
如果说原本秋似非的目光是寒冰,那当他看著赵燕君时,就是化冰成水。
瑶持见状,心头不免一阵纠结,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位是你朋友?"
秋似非目光扫过瑶持,问赵燕君。
赵燕君一愣,随即才答道,
"是。"
秋似非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夜深了,快回去歇息吧。"
赵燕君领著瑶持到了齐岚从前住的屋子。
里头布置得风雅,琴书具全,一看就是齐岚的风格。
"瑶持,你就暂时住这里吧。"
瑶持点了点头,就往里头走,赵燕君仍站在原处,瑶持问道,
"怎麽?还有事?"
赵燕君心中犹豫,最後还是说道,
"不,没事了。"
第二日一早,赵燕君带著瑶持打水梳洗,当他们到了大堂的时候,桌上已放满了好几样点心。
自打他们一进门,秋似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赵燕君,偶尔看向瑶持也不过是一瞟而过。
"饿了吧,还不快吃。"
话虽生硬,语气也不带什麽感情,但瑶持却能感觉到秋似非心底里的关切。
赵燕君笑嘻嘻地站起来先为秋似非盛了一碗粥,然後才是自己和瑶持的。
桌上的酱菜和点心每一样都是秋似非做的,赵燕君光闻这味道就晓得是他的手艺。
见秋似非并不动筷子,反倒是看著赵燕君。赵燕君喝了口粥,又吃了口酱菜,笑著说道,
"师父的手艺还是跟从前一样好。"
秋似非淡淡一笑,答道,
"胡说,你在外头吃惯了金玉美食,这等粗茶淡饭哪能算得上好。"
赵燕君笑吟吟道,
"就是吃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才觉得师父做得清淡小菜最可口。"
秋似非亲昵地抚摩著赵燕君的头发,说道,
"就你嘴巴最甜。"
"徒儿我可说得都是实话。"
当秋似非看向瑶持时,目光中已无了刚才的温柔之色,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气。
"昨夜也累了,吃得惯的话就多吃点。"
瑶持恭敬道,
"是,前辈。"
秋似非见赵燕君果然吃了不少,脸上虽没什麽波澜,但心里头确实是高兴,便说道,
"等你下山的时候再装些带回去。"
谁能料想到当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如今会是闲来无事自己亲手奄制酱菜。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今年你生辰时我本以为你会来的,准备了不少东西,可惜放早现在也都坏了。"
秋似非说来平淡,听在赵燕君耳朵里,自然是心生愧疚。
"师父,前些时候朝廷里事情多,一时走不开。"
话未说完,秋似非拿了个包子递给赵燕君,他说道,
"师父没有怪你,吃吃看这个,新做的馅。"
瑶持本以为秋似非会问起自己与赵燕君的关系,但除了昨晚那句外,秋似非一个字都没有提,仿佛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瑶持一样。
瑶持此时能理解当初沈诉为何会这麽气赵燕君。
秋似非虽冰冷如霜,但他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赵燕君。
一顿饭就这麽吃完,赵燕君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师父,阿岚的病又犯了,这一年陆陆续续躺了不少时候,连太医都没了法子,你可否去替他看看?"
秋似非眉头微皱,语气却仍是平淡,
"那孩子资质甚高,悟性也好,只可惜生来就体弱读病。"
秋似非本是不愿意离开这如世外桃源般的云山,但他知道赵燕君与齐岚感情好,对於齐岚的病怕是比齐岚自己更为担心,也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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