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他真生气了,忙拽著他道,
"哥,你真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爹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的啊。"
瑶持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
"你们不是嫌我丢脸吗,那你们自个儿养活自己,自个儿去还债啊。"
少年哽咽道,
"哥,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他们折腾,再说了,要是他们真来咱家里抢这儿偷那儿的,娘该多难受啊,她肯定是拼了命也要护著家里的东西的啊,再说,咱家里的东西再怎麽卖也不够这些钱啊。"
说著说著,少年已经哭了起来,瑶持揪著他的头发,怒道,
"你啊,除了哭还会什麽,都十六岁的人了,什麽都不会,当初我花了钱让你去学门手艺,学了半天还是一事无成。"
说著,他一脚踢向那少年,那少年摔得後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半天,瑶持才平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大声呵斥道,
"还不快滚回来,等那些讨债的再上门就叫他们直接来找我,什麽破东西,真不晓得怎麽算这利息的,就你们傻才会被算那麽多。"
那少年见瑶持好不容易答应了下来,忙道了几声谢,离开了屋子。
瑶持心了头仍是一股子怒气,却听到赵燕君笑吟吟道,
"一百二十两,还真不是小数目啊,真难为瑶持相公了,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又要往外吐。"
瑶持狠狠地瞪赵燕君一眼,赵燕君又笑道,
"你现在是不是怨恨死他们了?"
瑶持恶狠狠道,
"可不是吗,我简直是恨不得跟他们同归於尽死得干净。"
门外头又传来小童催促的声音,瑶持平缓了气息,再出门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之姿。
赵燕君看著瑶持这麽快就变换了两种姿态,笑著摇了摇头。
夜里,瑶持刚回到屋子,就被赵燕君一拉拽到床上,被那人搂紧了腰,瑶持瞪了他一眼道,
"大人真是好兴致啊。"
赵燕君只笑而不作声,他把瑶持的头发撩了一把放在胸前,双手轻柔地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瑶持死死地盯著赵燕君看,那人平日里就生得一副风流模样,而此时只这麽含笑地看著自己,目光中满是情色。
赵燕君抚摩著瑶持的脸颊,笑吟吟道,
"怎麽这副表情,忘了从前是怎麽伺候我的吗?"
瑶持闻言,刚想还嘴,就被赵燕君一吻止住了所有的话。
从前赵燕君的吻不过是玩笑逗弄,而此时却像是真正的充满情欲的挑逗。
感觉到自己身体敏感之处都被赵燕君一一抚摩揉搓著,瑶持一边是感到疑惑,一边又不得不被他挑起情欲。
赵燕君打量著瑶持此时的表情,勾著他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他的声音在瑶持的耳边响起,就如魔咒一般,直直的深入瑶持的心。
他说,
"这样的瑶持才更令人消魂。"
他说,
"以後不用再这麽费劲心计地保全地位了,有我赵燕君这麽个恩客,谁敢轻视你。"
後面的话瑶持渐渐听不清了,他只觉得後庭一阵生疼,赵燕君挺直的欲望已经深入了他的身体。
瑶持忍不住呻吟出声,赵燕君的手轻柔的抚摩著他的腰,细碎的吻落在他身上,每一记触碰都让瑶持的身体更加的躁热。
从前的赵燕君不过是一味的玩弄和发泄,而这一次,却是真正的令瑶持也感到欢娱。
"喜欢吗?"
他的声音再一次在瑶持的耳边响起,未等瑶持反应,赵燕君已泄在了他的身体里,瑶持只觉得自己体内一股温热,被硬物充满的快感让他自己也达到了高潮。
赵燕君握著瑶持挺起的分身,他似笑非笑的撮弄抚摩,挑逗著瑶持的欲望。
身体已躁热难耐,忽然,瑶持感觉到赵燕君俯下身,握著他手中的硬物吻在了上面,瑶持直感觉身体一阵酥麻,精液泄在了赵燕君手上。
赵燕君抬起手,舌头轻添了一点儿,然後,皱起了眉头。
"味道不怎麽样。"
说罢,他扬唇而笑,一双手自上而下抚摩著瑶持的身体,他慢慢地搂向瑶持的背,把他贴近自己的怀里,肌肤与肌肤牢牢的粘在一起,身体的温度如烫烧一般。
"舒服吗?再来一次吧。"
一双眸子满是笑意,赵燕君又道。
第二日中午,赵燕君睁开眼时,瑶持正端著饭菜进屋。
一看到赵燕君刚醒,瑶持就没好气道,
"赵大人真是身娇肉贵,昨儿我就服侍了你一夜,一大早还得端茶送饭。"
赵燕君笑吟吟道,
"怎麽?昨夜没弄得你舒服吗?"
瑶持闻言,冷眼一瞪,重重地把饭菜放在了桌上。
脸上虽是神情自若,但瑶持心里却是泛著些许的涟漪,他早晓得赵燕君技术好,但真的温柔地让自己也感到欢愉,却是并不多次的。
吃过了午饭,瑶持就收拾了谱子去前头给教几个小倌弹琴,赵燕君坐在桌边托著头,似笑非笑地看著瑶持忙这儿忙那儿的。
临出门前,瑶持对著赵燕君道,
"别乱跑,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
看著赵燕君只是这麽笑著看向自己,瑶持轻哼一声,便出了门。
几个少年姿色平平脑子又钝,瑶持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教了一点儿。
当瑶持回到屋子的时候,里头已空无一人,他低声咒骂道,
"该死的,不都叫你别乱跑了吗。"
走近一看,他发现桌上放两张银票,一张的数额是自己每日记帐结算下来的费用,而另一张上头正巧是一百二十两。
瑶持见状,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赵燕君已经走了。
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现在赵燕君抵在他那里的碧玉还系在他身上。
原本他是怕赵燕君偷跑了,又拿回了这东西赖他的帐,所以才整日收在自己身边,而如今,他却是牢牢地紧握在了手里。
仿佛放些日子来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梦,而只有这块碧玉才是真实的。
外头传来小童催促他出门的声音,瑶持迅速地换了身衣服,收好了银票。
临出门前,他回头又望了一眼床边,再也不会有人坐在那儿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也不会有人会跟自己斗嘴吵架,这样,不是很好吗?
瑶持扬唇一笑,却不知这笑容里带了些许苦涩和无奈。
一连几个月,赵燕君都没有出现过,瑶持虽从未打听过他的消息,但也听到外头传说赵燕君在府里被行刺,事情查出是宋谦所为,皇帝已严惩,而赵燕君这些日子也都在府里养伤。
刚听到赵燕君受伤的消息时,瑶持心头一纠,但想想那人的才智谋略,必然是故意把事情弄大好严惩宋谦。
这麽一想,瑶持也放下了心,只是每日夜里回到屋子,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仍是忍不住感到寂寞,仿佛心里头失去了些什麽东西,空荡荡的。
齐越一下了朝就出宫前往赵府看望赵燕君,瞧著赵燕君明明不过只是被割伤了皮,却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塌上,实在是忍不住打趣道,
"燕君,这些日子你可不能出去寻花闻柳了。"
赵燕君佯作无奈道,
"可不是吗,皇上,这次我可是做了太大的牺牲了。"
齐越笑道,
"对了,听说前些时候你躲在妓院里,跟个男妓待著大半个月。"
赵燕君挑了挑眉,笑道,
"皇上果然是皇上,真是消息灵通。"
齐越又道,
"晓得你爱流连这些风月场所,可别动了真心。"
赵燕君闻言,嬉笑道,
"皇上多心了,燕君怎会是分不清虚情假意的人呢。"
齐越晓得他越笑的玩世不恭就越不是发自真心,他皱了皱眉头,最後,还是只平淡地说了句,
"罢了,你好好休养吧。"
赵燕君笑著恭敬道,
"皇上慢走。"
齐越刚走到一半,忽然道,
"燕君,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跟锦离都和阿岚一样,叫我一声哥的。"
赵燕君收敛了笑容,似是恭敬道,
"皇上,君臣有别,当初是我们年少无知,不懂礼数。"
齐越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你们越走越近,却是离我越来越远。"
说罢,齐越便离开了。
望著他远去的背景,赵燕君无奈一笑,自语道,
"皇上,可你忘了,当初我们不也是叫二皇子一声二哥的吗。"
说著,他苦涩一笑。
一直到三个月後,瑶持才听到赵燕君来到了清河馆。
小童刚来跟他说,赵大人请他到暖香阁弹琴,瑶持只觉得心像是漏跳一拍一样,他下意识的握起腰间的那块暖玉,换了身衣服,就赶忙而去。
瑶持进屋的时候,赵燕君正搂著个美豔少年,也不晓得他说了什麽,逗得那少年羞红了脸。
看到瑶持,赵燕君笑吟吟道,
"几个月不见,瑶持相公仍是这麽清冷出尘啊。"
依旧是调侃的口吻,瑶持却觉得此时的赵燕君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人。
他心中苦笑,玉收藏得再好又如何,他已不是那个在小屋里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赵燕君含笑著看著瑶持,好半天才道,
"很久没听瑶持相公弹琴了,我可一直念著呢。"
瑶持微微一笑,恭敬道,
"赵大人想听什麽,我这就给你弹。"
说著,瑶持走到桌边,双手抚在琴上。
赵燕君的目光显然不在瑶持身上,他边是挑逗著怀里的少年,边是随意道,
"随你。"
瑶持冷冷一笑,信手弹起平日最常弹的曲子。
从前,赵燕君虽对自己也是这麽的漫不经心,毫无尊重,但凡是点他名的时候,都不会再召其他小倌来。
明是弹著琴,瑶持仍是忍不住抬眼看向赵燕君,依旧是这麽风流优雅的贵公子,他嬉笑著挑逗著怀里的人,眼见那少年已大口喘著气,瑶持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你出去吧。"
瑶持闻言一惊,抬起头,才发现赵燕君是对自己说。
瑶持冷冷一笑,站起身,顺从地退出了屋子,临走前,他恭敬道,
"瑶持先告退了,赵大人玩得尽兴。"
刚离开屋子,瑶持只觉得整个人如抽空了一般,疲倦又无力,小童许是看出他异样,忙是上前道,
"瑶持相公你怎麽这麽一会儿就出来了。"
瑶持冷冷道,
"我累了,跟老板说,我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他甩开小童的手,独自往後院而去。
一回到屋子,瑶持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刚才赵燕君与那少年调情的样子。
他不愿去想,却无法不想。
他一把拉下腰间的碧玉,刚想往地上砸,但还是收住了手。
罢了,何必拿东西出气呢。
如此想著,瑶持仍是好好地放在了枕边。
他刚一转头想睡,却听见门口有动静,瑶持下意识地坐起身,就见一个人影已站在了他面前。
"怎麽脸色那麽苍白,还真病了?"
那人伸手抚摩上瑶持的脸庞,正是赵燕君。
瑶持瞪著他,嘲讽道,
"赵大人此时不该是跟那小倌欢愉吗?"
赵燕君笑吟吟道,
"说来,那少年真是新鲜货色呢。"
瑶持冷笑道,
"十三四岁的身体自然不比我们这样的粗皮老肉。"
赵燕君闻言,脸上笑意更浓,
"怎麽,瑶持相公还在气我点了别人来?"
瑶持道,
"瑶持怎敢气大人呢。"
赵燕君的手指滑瑶持的脸颊,一路伸到他嘴边,令得瑶持身子一颤。
"既然不是生气,那,就是吃醋咯?"
赵燕君贴著瑶持的耳说著。
瑶持脸上一红,狠狠地瞪向赵燕君。
赵燕君一把搂著瑶持入怀,像哄孩子般,温柔地在他耳边说著,
"放心,我答应过你,你做你的恩客。"
说著,他已伸手探进瑶持的身体,揉搓著他的胸前,瑶持被他这麽一挑逗,忍不住呻吟出声。
赵燕君另一手扶著他的头颈,然後吻向他的双唇。
不同与先前的感觉,这一次的吻急切又充满了情欲,他一边挑起瑶持的欲望,一边索取著他嘴里的味道。
瑶持的身体早已滚烫,他抬起手,伸向赵燕君的後背,让他贴自己更近。
赵燕君见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三两下就脱去了彼此的衣服,肌肤与肌肤间贴得更紧密。
"不要急,我会满足你的。"
赵燕君的声音就像魔咒一般,瑶持只觉得体内的欲望越发膨胀。
几番云雨过後,瑶持已睡熟了,看著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赵燕君忍不住伸手抚摩起他的轮廓来。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为何有时候就能清冷如霜,有时候却又是妩媚惑人,而生气起来更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想著想著,赵燕君也不由地笑起来。
他撑起身体,看到了床内侧,被藏在枕头下的碧玉,他伸出手拿在手里边把玩著,边看著瑶持的睡脸,笑著道,
"看不出原来你那麽喜欢我的东西。"
说著,他脸上笑意更浓,
"本来我今天是想来拿回去,不过,既然你喜欢就留给你罢。"
他把碧玉放回了原处,然後,俯下身吻在了瑶持柔软的唇间,似笑非笑道,
"不过,这可不是寻常东西,既然给了你,可别指望随便能还回来。"
瑶持醒来的时候,赵燕君已不在身边,他心里头一惊,忙是起身去掏枕头下的东西。
把碧玉紧紧地握在手中,他才安下了心。
还好,赵燕君没有拿走。
忽然,他想到什麽,苦涩一笑,自言自语道,
"也许对他们这样的贵公子来说,这根本算不上贵重的东西。"
话虽这麽说,他仍是把碧玉小心地安放好。
瑶持刚准备下床沐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被清洗干净了,连衣服连换了一套,床边的桌子上放著个锦盒,他站起身打开一开,里头是几件上好的云绣锦缎衣裳,做工细巧,布料考究,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几件衣服就想打发我。"
他刚咒骂出口,就想起当初赵燕君曾经抱怨自己攒了那麽多钱却不多添几件衣服。
想到这里,拿著衣服的手不由地紧捏起,心里既是觉得满足,又是感到空虚。
这一日,赵燕君来到清河馆,仍是点了瑶持的名,却被告之瑶持正在陪户部侍郎李公子。
赵燕君笑吟吟地问清了他们所在的房间,就起步往外头走去,伺候著的下人们拦都拦不住。
未走进暖香阁就听到里头传来瑶持的琴音,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李公子嬉笑逗趣的声音。
赵燕君逗留在门口片刻,忽而一笑,推门而入。
那李大人一见赵燕君,忙是打起了官腔寒暄了几句,却见赵燕君只笑而不答,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耳旁风。
好好的气氛就这麽被打破了,李大人自然心里不快,他说道,
"难得碰上了赵大人,我再叫几个小倌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赵燕君自然听得出这是客气话,只见他脸上笑意更浓,一屁股坐在了瑶持边上,伸手抚摩著瑶持的脸颊,打趣道,
"不是说好今夜这时候等我的吗,怎麽,又想耍赖了?"
说著说著,赵燕君的唇都快贴到瑶持的耳朵上去了,那声音仿佛是个魔咒,听得瑶持脸上一红。
李大人哪看不出这是调情的手段,当下更是气恼,
"赵大人,这瑶持可是在陪我。"
赵燕君转头看向那人,他扬唇一笑,说道,
"谁不晓得我赵燕君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点瑶持相公的名,怎麽,李大人是故意向我挑事?"
李大人冷哼一声,说道,
"赵大人,凡事都有个先来後到,你就这麽闯进来要人,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赵燕君满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