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准备停当,太监终于扶着怜侍站起来往外走:"马上就带你去见将军。其实你倒好命,若是送去了王上那里,定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今晚千万好好服侍,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了。"
小院中早有一挺软轿等着,宽敞气派,倒好像喜轿一般装点隆重。扶着怜侍坐了进去,那太监又笑着说:"路上也不消苦苦哀求这些抬轿的人救你,他们都是又聋又哑,好生准备着等将军临幸吧。"
只觉得身子一轻,怜侍晓得上路了。呆坐了一会,猜着差不多出了宫门,方敲了坐板三下,成三立刻钻了出来,见怜侍被绑着,赶紧去了头巾。原来怜侍早带着成三去了轿房,见宫人忙碌收拾着这挺轿子,就知道是今晚要用,吩咐成三躲进这坐板下面。八岁的孩子身量很轻,宫人也不会发现,就这样带着成三出了巧娃宫。
"怜侍哥哥,下一步怎么办?"成三见怜侍被束缚的这样,衣摆之间,分身隐约可见,不由得有些害羞,只好盯着别处,低声问到。
怜侍见他脸红,自己顿时也羞的耳垂几乎要滴血:"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进了将军府,这轿子肯定看管的很松,你便趁机逃跑了吧。"
成三一把抓住怜侍的胳膊:"那你呢?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跑。"
心里一热,怜侍很想把这孩子再搂进怀里,苦于双手被缚,只得倾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怕,你忘了我的身份了?那将军说什么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保护好自己逃走,不用担心我。"
望着怜侍冰蓝色的眼睛,成三扑到他怀里抱着,害怕此次就是永别,但是自己必须离开。想了想,成三直起身子,在怜侍耳边轻轻的说:"我叫成步堂,是齐越国三公子。今日脱身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救你,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怜侍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三三,你......"
"并非我刻意瞒你,我说的都是真话,除了这大名和身份。只是,我真的......"成步堂怕见怜侍伤心,赶紧解释,却看见怜侍摇头轻笑道:"我不怪你,身在敌国,警醒些是正常。既如此,我便不担心你逃走后会活不下去了。"
成步堂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千条万绪都堵在嘴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怜侍知他不舍,只能硬起心肠:"快帮我把头巾盖上,躲回去。你我二人都能生还,再说那些未来的事情。"
在房内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怜侍忧心忡忡的,不知道成步堂到底逃走了没,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许是成功了吧。想及自身,却是越发没有底气。虽然一千万个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他人占有,但是现在手足被缚,也只能听天由命。
"你们在门口候着吧。"
"是。"
门外传来脚步,一个低沉的男声命令着,言罢,推开门走了进来。怜侍心中一凛,头巾下,看到一抹深紫,知道此人是将军无疑。蓦的,头巾被掀去,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顿时把怜侍吓的钉在原地,这人就是百奚护国大将军徐翌。怜侍在巧娃宫的时候,曾经在书上看过他的画像。
徐翌看见怜侍也大吃一惊,这蜜色的头发分明是皇族的人,这冰蓝的眼睛,莫非?顿时出手扼住怜侍的脖子:"你是谁!"怜侍被扼的呼吸不畅,脸色渐渐白了,只是不开口,怒视着徐翌。徐翌眼里闪过一丝暴虐,松手把怜侍扔在床上,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永吉公主的孽种对不对?你长的和那女人几乎一模一样呢。你一定不知道,当初那个贱女人本来是赐给我了,她却和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私通。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你却代你娘躺在了我的床上,你娘欠我的,就你来还吧。"
徐翌解开怜侍的身上的绳子,又重新绑在床栏上,撩开几乎不能覆体的轻丝长袍,看着怜侍青涩美好的身体,得意的笑着:"你的皮肤真嫩呀,小贱人,轻轻一划就是一道痕迹,还真舍不得呢。"抬手抚上着怜侍胸前的茱萸,粗暴的含在嘴里,舔食啃咬。怜侍扭动身子挣扎着,却不能抵御身前传来的酥麻感受。徐翌摸到后面的玉势,淫笑着:"看来已经准备的很充分,那我就不客气了。"取出玉势,挺身就把自己的男根挤在怜侍的后穴。没有经过调教,细细的玉势也没有起到足够的扩张作用,处子的身体紧炙的抗拒着他的入侵。
徐翌冷冷一笑,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猛的刺入怜侍的后穴。怜侍惨叫一声,痛哭出声,那种钻心的疼痛,就像多年之前,脚镣长进肉里的感觉。徐翌拔出匕首,把男根对准伤处,在血的润滑下,猛然就插了进来。
"啊!!!"
怜侍感觉巨大的凶器在身体里钻行,刚刚被刀插入的后穴传来无法抑制的疼痛,伤口裂的越来越严重,似乎可以感觉到血从身体里不断的流出来。徐翌在他的身体里猛力地抽动着,旋转着,冲刺着,怜侍觉得自己象一片破碎的叶子,被这种狂风暴雨般的凌辱吹打的生不如死,身下是一汪暗红色刺眼的血水。
"这身子还真的是漂亮啊。"徐翌俯身舔食着怜侍身体上的血迹,灼热挺立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猛地刺进他的身体,满意的看着怜侍痛苦的惨叫呻吟。
怜侍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次,又被痛醒了几次。只知道这个凶残的男人一直在他身上施虐,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徐翌一次又一次的插入,那身后巨大的肉刃不停地撑开他双腿间的菊穴,一次次猛力地撞击着他身体里的嫩壁,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动,那个可怕的东西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旋转蠕动,不停地扩张着,探到他身体的最深之处。凌迟一样的酷刑,让怜侍意识飘远,嘶哑的喉咙已经不能发出声音,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
三三,你逃出去了没有?我,等不到你来救我了。
碧海青天夜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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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怜侍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但是怜侍的心,已经彻底的死去了。徐翌的话还在耳边:"小贱人,你娘的债,你用一辈子来还我吧。"徐翌暴虐的凌辱已经是家常便饭,一个复仇的道具还能有什么太多的反抗?
曾经有一夜,徐翌在他身上律动的时候说:"巧娃宫里现在乱成一团,公主生的孽种不见了,齐越国的俘虏,三公子也不见了。你当初莫不是为了帮他逃跑才委身到我这里来的吧?"怜侍紧闭双眼不回答,换来徐翌狂暴的耳光:"我告诉你,你的三公子的确已经回到了齐越国,但是我一定会灭掉齐越国,再把他抓回来!"
怜侍除了昏睡,就是用和成步堂两个月的回忆来勉强自己活下去。三三说过会来救我的,既然活下来了,就一定要等,怜侍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只有想起成步堂,干涸的眼睛才有一点湿润,身子的疼痛也仿佛不那么鲜明。如果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结果,自己还会救他吗?怜侍也问过自己,但是他没有后悔过,在度日如年的光阴流逝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三三是他心里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如果他能好好的在这世上活着,自己究竟会怎样,竟然是无所谓。
闻到一股熟悉的桂花香,怜侍从窗缝中望出去。又是一年金秋了,自己身陷这将军府竟然也将有一年之久了。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暴虐的索取,也会在被情欲折磨之时喊出淫荡的话语,可是平时的怜侍还是象玉一样剔透,虽然不笑,却是一阵柔和的风,这样被折辱了一年,仍然处子样的气质引得徐翌更狂暴的虐待。
下人晚饭前便过来打水让怜侍清洗,他知道今晚徐翌又想出什么新鲜法子来折腾他,叹一口气,坐进桶里。每一次都是做到后穴伤痕累累,身上也是,最近徐翌经常出行,昨日才刚刚回府,今天果然就赶着来折磨自己。三三说过会来救我的,我要等他,怜侍念咒一般的低语。正恍惚间,门被推开了,怜侍一惊,徐翌已经带着乖戾的笑容靠在桶边,垂涎的目光盯着怜侍白瓷一样的皮肤。
"小贱人,一个月不见,还是这么水灵啊。"说着,伸手把怜侍扯出木桶,甩到床上,呈大字型捆好,取了暗色的药膏过来在怜侍身上敏感各处和后穴粗粗的抹了,得意的笑言:"我从外面学来个新鲜的法子,今晚倒要试一试。"
徐翌扯下腰间的袋子,往怜侍身上一倒,冰凉的触感让怜侍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的东西之后害怕的叫不出声,身子僵硬着,原来竟是一条半尺长的白蛇。怜侍恐惧的眼神让徐翌感到极大的满足:"放心,这是专门训练来调教娈童的情蛇,无毒,也不会咬人,但是却能让你欲仙欲死呢。"
情蛇闻着媚药的香味,用舌头攻击着怜侍身上敏感的各处。怜侍轻哼一声,呼吸又重,媚药加上情蛇的挑逗,只消一点刺激便难以忍受,扭动着身子,抵抗这酥麻又恶心的触感。徐翌也不动手,只看到怜侍的分身颤颤立了起来,后穴也开始一张一合,知道他有感觉,邪佞的一笑,把情蛇拎起来一送,正从怜侍穴口强行进去。怜侍痛哼一声,拼命挣扎,强挣之下手足被缚的地方又流下血来,本来那绳子就是故意磨粗,沾了血越发让怜侍钻心的疼。后穴里的情蛇只寻着媚药的味道不断往前蠕动爬行,冰凉的触感已是极恐怖,更何况浑身细小的鳞片,刮起内壁可谓极刑。怜侍惨叫连连,已经忍不住眼泪,不停的哀求徐翌把情蛇拿走。正在痛苦万分时,情蛇已是爬到顶头,开始不断扭动身躯,翻滚间恰好触在那一点上,怜侍神经一紧,竟然感觉一股快感发散到四肢,惨叫声中带上了不可抑制的呻吟。
"叫的这么好听,原来被一条蛇也能弄的如此兴奋,你敢说你不是淫荡的贱人?"徐翌看着怜侍的变化,眼前这人不再是白天那种冰清玉洁的神态,呻吟着,扭动着,追逐快感。
身后情蛇蠕动翻滚越发剧烈,怜侍但觉自己后穴似被千针所刺又被铁棒搅碎,只是在这极痛之时,他竟觉欲火中烧,腹部灼热愈烈。突然一阵风过,徐翌高大的身躯扑倒在怜侍身上,引得他又是一阵痛呼。一道黑影落在床边,怜侍定睛一看,一个蒙面人凛冽的目光从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再看徐翌,竟然已经气绝。
意识混沌的怜侍看着那人的影子,嘶哑的喉咙,勉强吐出几个字:"救我。"
那人拨开徐翌的尸首,靠近看了看怜侍,想了一会,挥刀斩断了怜侍手脚的绳索,转身要走,情蛇还在后穴里蠕动,怜侍不由得开口哀告:"他放了条蛇进来,能不能帮我取了?"黑衣人看向怜侍的下体,果然看到一小段白色的尾巴在蠕动,皱起眉峰,从徐翌身上摸出一支哑笛,以内力催动,竟然发出呜呜的声响。那条情蛇仿佛听到指令一般,蠕动着从怜侍身体里退出来,只是这过程中,又带来残酷的痛觉。看见退出来的情蛇身上血迹斑斑,黑衣人一刀下去,斩为两截。怜侍强撑着破碎的身子扯过亵衣覆体,立刻跪下向来人道谢。那人抬起怜侍的脸,沉声道:"这样的事你都经得住,看来还有点用。不如跟了我,要不然,你也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说罢,砍下徐翌的头颅裹起来,回头看着被血溅了一身的怜侍,月色的脸庞沾上点点血迹,却美的好像天使。扯过他捆在腰际,飞身出去。怜侍在颠簸中紧紧抱住那人的腰,听到他的低语:"我叫墨尘,以后就是你的师傅。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从今天开始,你叫血月。"
十年踪迹十年心
匆匆走入宫闱,成步堂不停的催着太监快走,一想到母亲突然病倒,就如同巨磨一般在他心上碾过,生怕再走慢了一步,就见不到那温婉的笑容。这种感觉,就像十年前,埋伏在百奚国的探子回报,百奚护国将军徐翌被人血洗满门,上到徐翌,下到家仆一个不留的斩尽杀绝。也是这样从头到脚的冰凉,那个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的进入魔窟的怜侍哥哥,就这样死了,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要去救他。为了这件事情,成步堂整整病了一个月,无论睁眼闭眼,想到的都是那双冰蓝眼眸中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临别前,怜侍在他额头上留下的亲吻,如同符咒一样发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活着,可是怜侍哥哥却永远不会那样笑着了。不知道那个月一样的人儿,在另外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想不想念自己。
不待通报,成步堂猛的推开房门,看见凌王后虚弱的靠在床栏上,看见他,温柔的一笑:"三儿,你来了。"
握住母亲有些发凉的手,成步堂急急的问道:"母后现在觉得怎么样?太医怎么说?有没有吃药?"焦急的面色让凌王后宽慰的笑着,自己这么些儿女,说起最有天分,最贴心的,还是老三。十一年前游猎之时,被百奚国派人掳走后,她几乎要哭死过去。然而这孩子竟奇迹般的从百奚国逃离,让朝野上下刮目相看,假以时日,这太子的位置看来是非他莫属。
王后抚着他的脸:"不妨事,午饭后有些闷,就出去走了两步,太医说是虚热入体,所以晕倒。才吃了几味祛暑的药,多多休息就没事了。我儿不必太过担忧。"
成步堂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顺手拿过小桌上的葡萄,细细的剥了,喂进王后的嘴里:"母后,父王命孩儿去真源国夺取龙镜,过几天就要出门,您要小心保重身体。不过母后请放心,孩儿一定不负王命,安全归来。"
含笑点点头,凌王后看着自己英气勃发的儿子:"王儿,你这次回来,母后想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你看你二哥十六岁就已经娶妻,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娶妻吗?成步堂的思绪顿时飞远了。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有那样温柔的冰蓝眼眸,那样爱笑的唇角,那样天然淡香的长发?就算还有这样的女子又如何,曾经沧海难为水,她们都不会是怜侍啊。
要去真源国,必然取道百奚。不过几年之前,百奚就被齐越和诸余两路大军前后夹击灭了国,曾经辉煌精美的巧娃宫被夷为平地。那年成步堂十四岁,非要跟着大军亲征,其实自己也明明知道怜侍已经不在,但是总是怀抱着微薄的希望,能在哪里再看到那蜜色的身影。抢先攻下百奚王宫的是诸余,两国大军就这样保持着不言的默契,划分了新的国界。
再次经过这片土地,成步堂心里总是隐隐的疼。分别十年,十年成长的踪迹里,他渐渐明白,这个叫怜侍的男人在自己的心里刻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痕迹。即使刚刚回到齐越王宫的时候,每天晚上还是没办法从恐惧中挣脱出来,好像自己还生活在巧娃宫那暗无天日的凉月阁,夜夜睁着眼睛苦等天亮,心里不停的念着怜侍哥哥的名字,渴望那双温暖的手又笼罩在自己的周围。在岁月流逝的痕迹中,成步堂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那人的身影,每个笑容,每个词句,他常常苦笑为什么上天让自己遇到那样的人,又分别,为什么爱上那样的人,又永失。
成郁晞在身边好奇的上蹿下跳,成步堂不由得伸手按住他:"四弟,你如果再这么不老实,我就让姬枚带你回宫。你这么偷跑出来肯定会被父王剥了你的皮。"郁晞噘着嘴巴,靠在步堂身上:"三哥,人家第一次出宫嘛。你这次去弄那个什么龙镜,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怎么可以不带郁晞呢?"步堂冷笑一声:"好玩?回头到了真源,你就在我们的联络点乖乖呆着。焚龙谷自古就没人活着走出来过,我是不会让你跟我去的。"郁晞掀开帘子,看着骑马紧紧跟着车子的姬枚:"姬大哥,三哥他又凶我了。"姬枚看着郁晞撅嘴的样子,不由得呵呵一笑,衬着阳光,炫花了郁晞的眼睛。他回头看看步堂,再瞅了瞅姬枚,埋怨的说:"哥哥,你从百奚国回来以后就不会笑了,你看姬大哥笑的多好看,你也笑一个给我看看。"成步堂白了他一眼,当我是卖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