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爱----天瑕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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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与窒碍。他,情愿让人轮暴也不肯求他!

意识到这一点,颜皓怒极反笑道:「好!很好!祝你们玩得愉快。」
再决绝的话也挑动不了卓奴的心,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扣子一颗颗的被解开,卓奴净白无瑕的肌肤也一寸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
中。在银色的月光下,苍白的肤色几近透明,彷若非人,反到像是雪之国度里
的雪子,吐露著妖异的美感。
 
随著卓奴的裸露,颜皓赤红了眼。这个曾经只属於他的躯体,现在正一寸
寸地为别人敞开。

「哇!好白的皮肤。原本以为是男人没啥搞头,可光这身白嫩嫩的皮肤就
有得爽啦!」

「真的,摸起来比女人还滑耶!」
 
淫秽的手在看到卓奴赤裸的身子後纷纷贴上。颜皓分不清那是种什麽样的
感觉,只觉得卓奴面无表情的顺从令他有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

恨!
对。恨!他恨卓奴,恨他情愿让人轮暴也不肯求他!
来不及思考这之间的意思,卓奴已经让人按趴在倾斜的平衡木上,纤细的
身体被分开、被插入。
 
赤红的鲜血溢出後庭,顺著白皙的腿弯延而下,泊泊不止。苍白与豔红形
成了强烈的对比,刺激著众人的目光,也更加引发男人的兽性。
 
身後的男人还不断挺动,另一个人就已经等不及的了。
 
卓奴的头发被人往後扯开,头不由得往後仰起发出一声闷哼。被迫张开的
嘴被塞入男人的阳物,直抵咽喉。想吐的感觉让卓奴的咽喉不住收缩,却不知
这反而更加刺激了口中的硬物。

在前後皆被男人插入的状况下,卓奴的双手也没閒著,反而被抓去服务起
其他人。看著眼前这个自己一手促成的荒淫境像,颜皓的脑中有著一瞬间的空
白。

「恶心!」看不下去!他看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卓奴若有半点不服从他便动辄打骂,然而卓奴此时的顺从却反
而让他有说不出的不快。

颜皓转过头道:「脏死了!你以後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你了!」

低沉的声音穿过了男人们淫秽的调笑声,低低的传入卓奴的耳里。他不知
道为何自己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果不是嘴被堵住,说不定他还会笑出
声来。
夜,越来越深。


清晨,手机蓦然响起。接了那封诡谲到了极点的简讯,徐启介匆匆赶到学
校角落边的仓库来。
 
徐启介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一大清早被人叫到这种静僻的地方会有啥
好事,所以他还带了一只电击棒。

在赶到学校仓库前时他遇到一个女孩,一问之下才知道女孩也收到了相同
的简讯,更巧的是女孩的手里也拿著一只相同的电击棒。

兼持著好男人应该身先士卒的精神,徐启介推开了仓库大门。门内,是令
徐启介错愕不已的一幕。
 
「别进来!」徐启介一个闪身将女孩隔在门外,以身为男性的优势身高阻
当了门後一切儿童不宜、淑女不应观看的画面。

※※※z※※y※※c※※c※※※
「喝!」静谧的房间,床上的人却突然被恶梦惊醒。

恍惚间还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躺在自家
的床上。
为何会梦到那些过去?不用想卓然也知道原因。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颜皓。

卓然不知道少爷为何会出现,更不懂那天为何自己一醒来便会看到两人赤
裸地躺在饭店床上的画面,但身上满布的吻痕与股间骗不了人的疼痛却明明白
白的证实了他迷蒙中的激情并非空穴来风。
只是,他不懂。

依少爷的身份出现在那种场合并没有什麽不对,但少爷不是嫌他脏吗!为
何还要抱他呢?更令人想不透的是,半醉半醒间,少爷似乎给了他以往从未有
过的轻柔爱抚,不是为了引起自己性欲的粗爆对待,而是安抚因疼痛而颤抖的
他的轻柔抚触。最最明显的,与以往不同的证据就是,他竟然没被完事後的少
爷一脚踹下床!?
颜皓抱他,他可以像以前一样说是为了方便,但是......
 
他真的想不透颜皓为何爱抚他,更想不透他为何没被踹下床。
 
别跟他说是因为颜皓太累了,没力气踹他下床。他太了解少爷了!颜皓身
强体壮,体力高人一等、性欲也是一样,但颜皓从未让自己放纵到沉溺於斯而
无法自拔的地步。
 
对卓然而言,这真是比杰克还要神奇、比三角涵数还要令他难解。
 
夜里,刚刚醒酒的他在看清少爷近在咫尺的脸後吓得脸色发白,顾不得双
腿发软、全身发痛,腿间还带著血丝,连澡也没洗就匆匆跑出饭店。他慌乱得
连计程车也忘了叫,走了两个钟头才到家。
回到家,他立即洗去了颜皓残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一遍又一遍地擦上香皂
再冲掉,他刷、他洗,直到原本白皙的皮肤汛满血丝,再也受不起半点摧残。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夜又一夜的梦见那些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然忘却
的过往。

阁楼里半坪的天空、扫具间潮湿的霉味、断腿、强暴,到那一夜的......轮
奸。
 
其实卓然不知道那天在仓库里发生的事算不算轮奸,毕竟那一整夜他没有
半点反抗。若要用专业一点的术语来讲,那应该叫做『大锅炒』。
那天清晨第一个发现自己的人是徐启介,他当机立断的赶走那个曾经是自
己女友的女孩,然後将他送入熟人所开设的私人诊所。
 
徐启介对那天的事决口不提,亦不过问,只交待他要好好休息。就是这份
全然无私的关怀与毫无邪念的态度让他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启介哥』。
 
那天的事徐启介不说他也知道徐启介看到了什麽。那天,五个男人疯狂的
侵犯著他,仓库里的杂物当场成了凌虐的工具。
他被网球网五花大绑,就连脆弱的分身也不例外,医生说如果徐启介再晚
一、两个钟头将他送医,他的阴茎就会因坏死而必须切除。同时,他们在完事
後竟然还在他的嘴里塞入板擦,在他的身下插入进网球拍握把,更不用说当时
他从脸到脚身上到处沾染著白浊的腥浓液体,看起来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但他知道,那一夜他没有求饶、更没有哭泣。正所谓『不上心头、不伤我
心』,即使受到凌虐,也只是身体的折磨罢了,身体上的疼痛他早就习惯了,
不怕!

医生说他有瘀伤、挫伤、骨折、撕裂伤与脑震盪,更不用说受伤最剧的直
肠。当年他整整趴了一个月的病床才能下床走动。
徐启介什麽都不问,就是无言的捍卫他最後一丝尊严。

伤好了之後他立即办理休学,并在徐启介的帮助下找到了工作,也在徐启
介的坚持下换了名字。从此之後他不再叫卓奴,而是徐启介为他取的新名字─
─卓然。
虽然他一直认为平凡的自己与这个名字实在是不搭。

收回纷乱的思绪转头看向一旁的闹钟,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
卓然爬起床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打算冲掉一身的冷汗。等一下,他还得
去PUB驻唱。

『不羡云』是当年徐启介介绍他去打工的地方。身为不羡云的老客人,徐
启介大胆的向不羡云不为人知的幕後大老板推荐他的歌声。令人意外的事是,
不羡云的大老板只要求他清唱两句便二话不说的同意顾用他,让徐启介准备了
一整夜的大篇演讲稿半句也没用上。

而事实证明,那个大老板的决定是对的。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这位作风爽快的大老板并非粗矿的男性,而是一
名身高不足一百六十的娇小女人。
因为恩情,也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至今他仍然会在周六夜驻唱一段。

抹了抹脸,将回忆丢到一旁。他必须忘了自己是谁,因为接下来他是不羡
云最红的歌手。

午夜十二点整,卓然准时推开不羡云後门。

「老大,你可来啦!我还以为要开天窗了哩!拜托你办一只手机好不好。
」服务生小催调侃道。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不使用手机的人类。

「抱歉,我会早点到。」卓然欠然道。

卓然就是因为他从不摆架子而受到不羡云上下员工一致的照顾,如果卓然
在不羡云遇上不长眼的『澳客』,不用卓然开口,『澳客』就会嚐到不羡云的
员工炮口齐轰的滋味,有时甚至连一般顾客都会帮忙赶人。

「卓然来了吗?」酒保詹姆士推开休息室的门问到。

「嗯,我来了。」卓然正在喝热水,温暖因室外寒风而僵硬的嗓子。

「太好了,你再不来外面就要起爆动了!准备好了就快出来吧!」詹姆士
略显夸张的说著。

卓然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很清楚没人敢在不羡云闹事,至少在
他驻唱的这几年内都没发生过什麽大事,最多就是喝醉酒的客人发发酒疯。

场外,不羡云的灯光暗了下来,播放的音乐也停了下来。原本三三两两交
谈的顾客全都有默契的停下交谈,谁叫他们都是专为不羡云最红的主唱而来。

不羡云最红的主唱习惯在黑暗中开唱,多年来未曾改变。每当灯光暗下、
音乐停下时,不羡云的顾客便会自动停止手边的一切,因为不羡云最红的主唱
第一首歌一定是清唱,如果在他唱歌时发出声响绝对会受到所有顾客的一致围
勦与弹劾。

卓然站到舞台上,麦克风已经调到专属於他的高度。整间PUB里只剩下
吧台、紧急疏散口与他身旁的一小盏灯散发著光芒。
 

散发著微弱灯光的舞台与漆黑的台下,让顾客能隐约的看见卓然的轮郭,
而卓然却看不见台下的盛况。这原本是不羡云的大老板让初登台的卓然消除紧
张的方法,没想到最後却成了卓然的登台特色,这点恐怕是大老板当年所始料
未及的。

握著麦克风,卓然停下了动作。

心,异常的平静。

该唱什麽好呢?哪首歌才能配合现在波栏半点不兴的心情呢?

一路上他想过许多首歌,却似乎都不够呐!

他须要一首歌,一首断绝所有情感的歌。

反常的长时间等待令所有人心升疑虑,却没有人开口。就在所有人都以为
卓然不唱的同时,一道清澈如水的清唱淡淡的环绕在空中。
 
铁 窗

我的心早已经一片黑暗 再没有什麽是可以点燃
我只剩眼角的一滴泪光 怎能把这世界照亮

对你的恨已经慢慢变少 对你的爱依旧无法衡量
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 唯一的感觉是伤 伤 伤

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却只是冰冷铁窗
若现实它总教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回忆里继续梦幻

我以为我从此能快乐飞翔在梦醒後却只是冰冷铁窗
若现实它能教人更加勇敢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悲伤而优美的歌词,被配以毫不在意的语气唱出,表达的已经不是哀怨的
心情,而是......

哀莫大於心死。

死心吧!死心吧!心死了,就不会伤心了!

低低切切的叹息,彷佛在耳边低语。一曲唱尽、灯光乍亮,座下几多客泪
满面。

台下掌声轰然响起,不羡云的夜晚才要开始。

※※※z※※y※※c※※c※※※

凌晨三点钟
 
卓然全身赤裸的仰躺在饭店的大床上,任由身上的男人对他不断的吮吻撩
拨,刺激著彼此的情欲。
 
没错!他是个男妓,而且是个专接男客的男妓。这点早已是不羡云里公开
的密秘了。
 
不羡云里面只有他一个男妓,因为所有想学他的人都被大姐,也就是不羡
云的幕後大老板赶走了。大姐明明就讨厌别人将她的不羡云变成性交易媒介中
心,但却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她不是因为他红才放纵他,
而是像徐启介明知他再卖淫却从不过问是同一个理由。
 
每次在他唱歌的中途总会有客人向他敬酒,到最後舞台上至少都会累积十
杯以上的酒。演唱结束後他会一杯杯的举起与台下送酒的酒客致意,最後,如
果他的唇沾了谁的酒,就代表他今夜将属於谁。

多年下来,这已经是不羡云里不成文的老规矩了。在今夜,他选了一个生
面孔的男人,他一向喜欢生面孔的人,因为不熟才没有压力、没有感情。

「嘿!你很不专心哦!」查觉了卓然的分心,山本俊一调侃的笑道。
 
「对不起。」习惯性的道歉出口,卓然翻了个身坐在山本俊一腿上。「您
喜欢我怎麽做,我一定配合。」卓然一面说,一面不重不轻的吻上山本俊一的
喉结处,同时一伸手扶住山本俊一昴起头的分身就要往自己仍然乾涩的体内导
去。

「你做什麽?」山本俊一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小东西
竟然这麽直接。吓了一跳的山本俊一抱著卓然的臀往後挪到大腿处才将人放下

 
「你不喜欢太直接的方式吗?」卓然仰起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的问道。
「我喜欢。不过,虽然说花钱的是大爷,你也没必要这麽努力吧!」山本
俊一好笑的道。
人家都说日本人变态,山本俊一也承认自己在性方面是有些变态,但是进
入别人完全没有准备的身体,弄得满床血渍,这种兴趣他倒没有,也不认为这
样的性爱方式有啥舒服的?
 
与白天时一丝不苟的形像大为迥异,懈下白天的职务後,山本俊一意外的
是个风趣而体贴的男人。

「那您喜欢我怎麽做呢?」卓然又问。
 
「哎!算了、算了!我看你根本没意思想做。」山本俊一一手抱著卓然躺
下,一手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

「您不想做了吗?那我把钱还您。」卓然想起身,却被山本俊一牢牢的扣
在怀里动弹不得。

「花钱的是老大,我花钱买你当我一晚的抱枕。」搂著怀里触感绝佳的人
肉抱枕,山本俊一闷闷的道。
感觉到怀中冰凉的身体轻轻一颤,山本俊一又将人搂紧了几分。

看著怀里的人,想起他纯净的眼神,怎麽看也不像是在卖淫的男妓。山本
俊一忍不住问道:「你,很缺钱吗?」这是最有可能的理由了吧!
窝在温热的怀中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人答到:「没有。」

「呵!所有在卖的人都会说自己是为了钱被环境所逼,就只有你不会。那
你做这种事该不会是因为兴趣吧!」山本俊一为怀中人的单纯又笑了下。
 
「不是。」怎麽可能会有人因为兴趣而卖淫?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他。

「哦!那你是为什麽?」山本俊一好奇的问。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兴
趣,到底是为何要卖淫?
 
他,是陌生人。陌生人,没责任。
 
快要进入梦乡的人半睁开眼眨了眨,确定了这个事实後,喃喃的吐出一段
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有一次在不羡云唱完回家时,被一个客人用木棒打昏後
强暴,他一边强暴我,一边对昏昏沉沉的我说『会痛吗?会痛就代表还活著。
』,在更早之前,第一次被强暴时我才发觉原来人类的体温是很温暖的东西。
所以,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钱在卖,现在则是为了体温。」才说完就更往提供
自己温暖的方向挪进。
卓然的语气虽然平淡得像是事不干己。但山本俊一却查觉到自己冒犯了对
方最不愿被探及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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