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问他对几个钟头前发生的一切有什麽感觉......
回去之後还要洗少爷的床单,沾了血迹的床单最难洗了,更不用说他流了那麽一大滩。不过就算他真的洗乾净了,只怕少爷也不会想要......算了,今天放学後记得顺便绕到少爷惯用的那家寝俱店再买一件吧!
这麽现实的反应,应该不能算是正常吧!
今天他的表现一直常正常,唯一比较不正常的,大概就是他昨天晚上明明背的滚瓜烂熟的英文单字竟然在今天的考试中忘了个精光,考出个一个历史新低记录,也才让英文老师发觉他的脸色不对而要求他到保健室休息。
一阵倦意袭来,卓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少爷昨晚酒喝多了,今天宿醉......嗯,晚餐就煮点清淡的食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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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皓住宅的客厅里,全身赤裸的卓奴弯身趴扶著墙面,让雪白的臀向後高高拢起,迎接身後那如同帝王般的人无情的驾驭。
经过了四年岁年洗礼卓奴的身高拔高了,现在大约已经有一百七十二公分高,然而那一身苍白的肌肤与纤细的身材却像是远永也不曾改变,瘦弱的身躯竟然免强才进入五开头的体重。
相同的。四年的时间也在颜皓身上起了作用,现在的他比四年前更高,面容也更加成熟。但相对的,个性也更加冷酷无情。
强而有力的一双大掌紧扣著卓奴的腰际,颜皓跨下的利刃不断的向前突刺、再突刺,反覆的重覆相同的动作,一次次的切开卓奴身後那朵包受蹂躏的密花,不断由那朵密花中掏弄出鲜红的花蜜。
「跟你说过几次了!在我进去时要放松,抽出来时要夹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这麽简单都不会。」看著身下那朵被自己不断深捣的密穴泛出血丝,颜皓厌恶的皱起眉道。
啐!又得再洗一次澡了。
不满的低哼了声,颜皓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半点迟顿。与全身不著片褛的卓奴比起来,全身上下仅仅只解开裤的颜皓就显得整齐许多。
「...对......对不......起......」卓奴痛得脸色乍青乍白,几次差点就要站不住脚,却还是咬牙向颜皓道歉。
对卓奴而言道歉没有什麽了不起,若是惹得颜皓哪里不高兴,到最後受苦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我听说你在学校里交了一个女朋友,跟她做过了吗?」颜皓问道。同时感觉到身下的躯体明显一僵。
「不......没有......」卓奴闷声道。
谅他也不敢说谎,颜皓又问:「今天就去跟她分手!我可没有和人共穿一条内裤的习惯。」
「......是......」回答的同时卓奴的身子又下滑了些。颜皓过人的体力总是让卓奴在接受完後全身虚脱。
颜皓突然想到依卓奴的个性,就算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八成也不会说出口,遂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怎麽会交女朋友?」
若说卓奴没被颜皓这个问题吓到那是骗人的,但卓奴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嗯......她说......说喜欢......喜欢我......」
颜皓的撞击不止让卓奴的身体变得残破,就连话也变得残缺不堪。
闻言,颜皓进犯的律动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般笑了起来。接著颜皓加重了腰际的速度与力量,一边撞入卓奴体内深处一边道:「喜欢你!?她又没有这一根怎麽喜欢你?你除了这里又有什麽地方是值得别人喜欢的?我看她只是在骗你。」
与天之骄子的他比起来,卓奴只能算是个普通人,长相普通、身高普通、功课普通。严格说起来卓奴还比普通更差,他的个性近乎自闭,体育总是在级格边缘,文科是还不错,但他的数理却是有念跟没念一样。
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有女孩子说喜欢?笑死人了!
颜皓发泄完便将身下的人推开,让卓奴无力的跌落冰冷的地板。
她才不会骗他!
卓奴想这麽说,却不敢说出口,也没有力气说出口,只能趴在地板上喘息,等待因贫血与寒冷造成的晕旋过去。
颜皓没有直接进入浴室,反而兴致昂然的以手指勾起卓奴低垂的头道。「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在骗你,你有什麽感觉?」。
还在晕旋中的脑袋在接收到问题後楞了几秒才回答。「我很感谢她。」
被骗了还感谢对方!?
颜皓再度大笑起来转身走进浴室,边走边道:「你这麽笨,不骗你骗谁!」
是啊!不骗他骗谁?
但是......至少她还肯骗他啊!卓奴心想。
卓奴知道不止少爷,颜家所有人都不曾欺骗过他。
因为不重要,所以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当然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所以,如果她是说真的,他会很高兴;如果她是在骗他,他会很感激她。因为,至少在她的心目中,他还能有被骗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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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卓奴照旧捧著书籍来到湖边的一处隐秘处。这是一次他不小心踢到树根、摔落树丛所发现的好地方,每当他没课的时候就会独自一人跑到这个地方来。
今天他的心情有点纷乱,不是因为早上出门前少爷突然叫他把衣服脱掉,害他第一节课迟到。自少爷第一次不小心喝醉酒抱过他後,这种事就一而再的发生,正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应该就是这样吧!
其实这些年来颜皓一直是女友不断,会抱他不是因为女友临时爽约找不到人,就是他突然想发泄一下年轻人过多的精力,所以也不算常抱他,一个月顶多两、三次,四、五年的时间下来他早就习惯了,反正痛过就没事了,也不会少块肉什麽的。
他会觉得纷乱,完全是因为那个前几天突然跑来说喜欢他,是他高中隔壁班的同学,觉得他们再次相遇是命中注定,并且毛遂自荐成为他女朋友的前女友。
他不知道他们那样算不算是在交往,他借笔记给她抄,而她则像小麻雀一样有空时就围在他身边吱吱喳喳的说话,除此之外拉手、亲吻这类的事他们什麽也没做过。她说她喜欢看他静静地倚在窗边的模样,所以如果他不想说话,她不会逼他说......她,很有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不会嫌他闷的女人了吧!
当她宣布他们成为男女朋友时,他虽然没有赞成但却也没有反对,所以就算他们的确有在交往好了。
今天他毫无预兆的提出分手,连理由都没有,她却像是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温柔的笑著对他说没关系,但却又在他表示以後还是愿意借她笔记时摇头说不用了。
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吧!
一阵鸟鸣吸引卓奴回过头。他的唇边扬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伸出没抱书的手臂,让鸟儿能停落在他的指尖。
「你们也认为我伤了她的心吗?」卓奴对著身边的鸟儿们问道。
徐启介来到学校湖边点了枝烟,正准备一个人安静一下时,不期然地听到一道优美的歌声。说是歌声也许不太恰当,因为这首歌没有歌词,旋律也是前所未闻,只有一道非常悦耳的声音高低起伏、流泄婉转,但音调中淡淡的无奈与哀愁却让他忍不住找寻起声音的来原。
聂手聂脚的走近几步徐启介才发觉这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著一些......鸟鸣?
好奇的拨开与人同高的松针树,徐启介看见了一幕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景像。
阳光撒落在一名白皙的少年身上,反射出一股珍珠般的光泽,在少年的身边晕成一圈光圈。少年高举向前的两只手臂上,左手指尖停了两只麻雀大小的鸟儿,右手手臂上则停了一只二十几公分高的鹦鹉,四周围的地上与树上至少围了十来只鸟。
突然,少年手上的鹦鹉冲著他大叫一声,一瞬间十来只鸟儿全嗄叫著飞走了。
查觉他的存在少年回过头。徐启介一眼便看出少年的脸色有著不自然的苍白,青色静脉隐约可见,再来徐启介注意到的便是少年的眼眸,少年的眼睛是相当平凡的单眼皮,但眼神却是无伦的纯洁无垢。
对於他的出现,少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徐启介微笑道:「打扰你了!我叫徐启介。」
少年怯怯一笑点头道:「没关系,我叫卓奴。」
卓奴的嗓音润如玉、澄如水,清澈柔和甚是好听,徐启介敢发誓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你的声音很好听。」徐启介不假思索的赞美道。
「呃!是......是吗?谢谢。」从不曾让人如此直接的赞美过,卓奴略显羞赧的低下头。
连口吃声音都好好听啊!徐启介不住催道:「你能不能再多说一些?」
「要说什麽?」卓奴问。
连这句都好好听呐!徐启介心想。
「你说你叫卓奴是吧!你是歌手吗?还是声乐家?」徐启介问。
歌手!?声乐家!?卓奴摇了摇头。
「呃!那刚才那些是你养的鸟吗?你养得鸟还真多。」见卓奴不说话,徐启介略显尴尬的道。
「它们不是我养的鸟,它们是我朋友。」卓奴解释道。
在他还在颜家阁楼的那段日子里,他的世界除了那一小片被隔开的区域之外,就只有一扇窗。窗外会动的只有白云和小鸟,他没办法和白云交朋友,就只能和小鸟交朋友了。
更可以说他在还没学会说人话前,就已经学会学鸟叫。
「和鸟作朋友?真厉害。」徐启介道。
不曾在同一天被人赞美过这麽多次,卓奴不好意思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原本苍白的脸颊变成了漂亮的粉红色。
「对了,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是几月几日生的?」徐启介突兀的问道。
「那个......七月二日。」卓奴答道。
徐启介一听突然双眼一亮,大叫一声便冲向前扑抱住卓奴,一个不小心撞倒了瘦弱的卓奴,两人一起滚到草坪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压伤你吧!」徐启介赶忙由地上爬起,顺手将卓奴搀扶起来。
虽然不知为徐启介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卓奴依然用徐启介最喜欢的嗓音温言道:「没关系。」
这方,一段真诚的情谊正要开始,却没发觉另一边的某对眼睛正燃起熊熊火焰。
站在图书馆三楼的窗边,颜皓墨黑的双眼正缓缓眯起,流露出一股骇人的冷流,直射向对面湖边相拥在地的两人。
卓奴选择的幽会地点的确够隐蔽,就连他这个由上往下的俯视角度都难以发觉,若不是十几只鸟在他面前瞬间轰飞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也不可能发觉卓奴的这个密秘幽会场所。
明明早上才警告过他下午就忘了!好啊!卓奴,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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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卓奴来到学校推放癈弃品的仓库,仓库位於广大校园的角落,位置十分偏僻。
卓奴伸手在仓库门上轻敲了两下,没想到铁门竟然没上锁。
「少爷。」卓奴推门而入轻唤道。
仓库内黑暗的环境让卓奴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待到眼睛适应後才看
清仓库的全貌。
仓库的大小约有二、三十坪大,摆放的都是一些可回收的癈弃品,有破掉
的网球网、坏掉的学生桌椅、缺损的按马箱、倾斜的平衡木、折断的撑杆跳杆
、不堪使用的体育垫、裂开的棒球棒......
「少爷你在吗?」卓奴又喊了声。
卓奴完全想不透为什麽少爷会叫他到这里来?看著四周堆积的厚厚一层灰
甚至比颜皓家那个自己睡了十年的扫具间还厚,卓奴就不认为颜皓肯踏入这里
半步。
冰冷的月光自高处的小窗斜泄而入,照在残破的癈弃品上,却已完全照不
出癈弃品的原色,四周皆是一片萧条景像。
卓奴更加确定少爷不可能会来这里。
难道......少爷是要自己来这里打扫的吗?
卓奴猜测著。这并非不可能,以前颜皓就曾经有过被导师处罚打扫体育用
品间的记录,因为颜皓在上体育课时打伤了同学。那时,颜皓就是私底下叫他
去打扫的。卓奴记得那次他打扫到半夜,夜晚的寒风冻得他双手失去知觉,翻
墙离开时还扭了一下脚踝痛了好几天。
但是那早已是颜皓国中时的事了,都已经要上研究所的颜皓怎麽都不像是
还会被罚打扫仓库的人呐!
匡锵一声,铁门再度被开启。
「少......」卓奴闻声回头,却在看到来人时噤了声。
仓库门口站立的并不是颜皓,而是四、五名衣著怪异的少年。
卓奴疑惑著并不出声,表情有些许的茫然。
「疑?真的有耶!看来那个人没骗我们。」左侧第二个染著金发,打了一
排耳洞的少年说道。
「你们......有什麽事吗?」原本卓奴是想问『你们是少爷的朋友吗?』但
後来还是改了口,因为卓奴深知颜皓不可能会有这种打扮的朋友,颜皓来往的
对像即使不是像他一样的世家公子、千金,也绝不可能会是不事生产,到处打
架生事的街头混混。
「嘿!看来有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呢!」另一名穿著黑色T恤,上头还
印满了脏话的少年道。
「你们,想做什麽?」看著五名比自己高壮的少年成半圆型的向自己包夹
而来,卓奴自然知道对方的来意不善,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做什麽?」染金发的少年反问,哈哈一笑後道:「有人花钱要我们来做
让你快乐的事啦!」
卓奴再单纯也不可能听不出金发少年话中隐含的淫秽之意,原本苍白的面
容更显僵硬。
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少年是叫自己到仓库来的颜皓叫来的,但少爷为什麽
要这麽做呢!?
卓奴太明白颜皓的个性了,颜皓不可能让别人未经他的同意就动用他的东
西,更不用说损坏他的东西......即使那东西是他所不要的。
「我......我不信......我要问少爷。」不放弃最後一丝希望,卓奴黯哑著嗓
子道。
「想跑!」另一名留著庞克头的少年抓住了想逃跑的卓奴,将他用力的往
反方向一推。粹不及防下卓奴被抛甩在地,後脑重重地撞上平衡木的铁架,一
时间痛得头昏眼花。
「不!......问少爷......我问少爷......」无力挣开那自後领将自己提起的粗
砺手掌,卓奴虚弱的喊道。
虽然环境造就了他逆来顺受的的个性,但也还没有懦弱到让人轮奸还能毫
不反抗的地步。
「没错,是我的意思。今晚你就好好的待候他们吧!」熟悉的声音传来,
却不是救赎而是毁灭。颜皓话里的残酷让卓奴愕然,冷冽的语气更是让卓奴不
禁打了个寒颤。
魏颤颤的转过头,眼前的人影是如此地熟悉,却又是那麽地陌生。望著门
边的颜皓,卓奴单纯的脑袋已经空成了一片。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因为,他没那个资格。
是冷然、是了然,是......哀莫大於心死。
他那是什麽眼神!?对上了卓奴平静的眼,颜皓反而感到有一股怒气直冲
而上,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求我啊!开口求我啊!向我认错!求我饶了你啊!
「住手!」面对性急的想要撕扯他衣杉的大手,卓奴低喝了声。没料到小
羊会反抗的人顿了一下,就在颜皓以为卓奴会开口求他之时,却听见卓奴以几
不可闻的声音道:「我自己来!」
卓奴的声音细微而澄净,低低的回盪在黑暗又污秽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
澈。
冰凉的指尖抚上了颈间的扣子。与其让男人撕裂了衣杉轮暴,痛苦的哀泣
求饶,他选择了关上心门采取合作的态度。
他并不会天真的以为合作的态度就能减轻身体所必须承受的痛苦,但他直
觉的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卓奴低垂的眼眸令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麽,解开衬杉钮扣的手却没有半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