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rbao0000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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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奥斯汀。很高兴认识你!做个朋友如何?"奥斯汀无视迪克的讽刺之意,微笑着问道。
迪克猛地转身。他带着一脸的讥讽看向奥斯汀,冷笑着问道:"朋友?什么性质的朋友?是盖棉被纯聊天的朋友呢?还是在你的专属牢房里,挂白帐的朋友?哼!别开玩笑了!逞我还没有生气之前,你快点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迪克话停的瞬间,奥斯汀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双手撑在迪克身体的两边,并用他高大健硕的身体,把迪克压在了洗手台上。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那双隐含慌乱的紫色眼睛,微笑着说道:"哦!是吗?随你怎么定义‘朋友'两个字。我就是要定你了!"
在那片汪洋大海里,迪克完全忘了反抗,忘了挣扎。他只是仑皇失措地看向奥斯汀,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瞬间,奥斯汀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逾期不候!"。接着,他就擒着一丝算计般的微笑,故意让自己的薄唇凑到迪克耳边。低沉的声音,以及温热的气息,立刻传到了迪克的脑神经。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如果你跟着我......不管你以什么方式存在,我都会带着你离开......想好了,就戴着这枚戒指到412号来吧!我等你哦!"
感受到身下人儿传来的战栗,奥斯汀满意地笑了笑。他立刻起身,站在一旁。他微笑着看向已然僵化的迪克。"啪"的一声,一枚刻有老鹰的白金戒指,被搁在了迪克身旁的洗手台上。然后,奥斯汀就大笑着,扬长而去。
猖狂的笑声惊醒了发呆的迪克。他看着奥斯汀远去的背影,先前隐忍的怒火全面爆发,他大手一挥。"叮!"的一声,戒指摔落在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迪克看向那枚仍在打转的戒指,不满地咒骂了一声:"Shit!都他妈的不是好人!"
突然,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了奥斯汀临走时丢下的话语。迪克盯着那枚戒指良久,并喃喃自语道:"你要怎么做,才可以出去呢......"
接着,迪克就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捡起了那枚刻有鹰徽的白金戒指。并将其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他看向镜子,呢喃道:"唉!还是先收起来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然后,迪克就低下头,用双手接住凉水,往脸上一阵猛扑,用以冷却一下自己焦躁不安的内心。终于,冷漠淡然的面具重现。迪克毅然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空无一人的盥洗室中,只留下"哗-哗-哗"的水流声,在空气中不停地回旋,来回地流淌......
背影已远的迪克,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这枚白金戒指的主人──奥斯汀,给他的未来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18
下午的自由活动,终于开始了。迪克与杰菲尔来到了监狱的简易教堂,进行例行的祷告活动。
这间还算宽敞的教堂,是专门为那些有着宗教信仰的犯人而设。它是由一间普通的房间改建而成。房间最前面的墙上,钉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那个十字架的前面,摆放着一张桌子。而桌子上面除了一本圣经以外,还有几盏插满蜡烛的烛台。房间四周的墙面,也贴满了耶稣,以及十二门徒的画像。整体看来,虽然不及圣拉瑞斯教堂的宏伟肃静之势。但也不缺乏庄严之气。
迪克环视着这个简陋而不失肃静的教堂,于嘴角溢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然后,他就看向杰菲尔的苦瓜脸,微笑着劝道:"杰菲尔,你不必勉强地陪着我。你还是去参加你喜欢的活动吧!"
"不行!我还是陪你吧!这么大间屋子,就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万一那个死胖子又来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从来没拜见过上帝,今天就来拜拜吧!"杰菲尔一边担忧地说着,一边找了个板凳坐下。接着,他就有模有样地于胸前握起了双拳,嘴里还不停地振振有词:"上帝啊!我是杰菲尔·刘哦!您一定要保佑我和大哥顺利地熬过这三十年哟......"
迪克没有打搅杰菲尔的祷告。他于一边跪坐下来,双手握拳,低下头,并把额头并搁在拳上。开始真诚地祷告:"万能的主啊!请您赐予我力量吧!如果您还没有抛弃我,那就请您,为我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吧!阿门!"接着,迪克就于胸前虔诚地划了一个十字,完成祷告。
杰菲尔愣头愣脑地听着迪克的祷告词。突然,他竖起大么指,恭敬地赞道:"大哥,你还真不愧是干神父出身的!祷告的内容就是不一样,厉害!"
"......"听到杰菲尔无厘头的遣词造句,迪克哭笑不得。
"哦!是吗?既然你大哥那么厉害,那就让他来告诉我,上帝究竟说了些什么吧!"一道低沉而稳重的声音,从教堂的门口传来。
无比熟悉的嗓音,令迪克的心猛然一惊。他因为怕泄漏自己的紧张情绪,而没有回头。可是,一旁的杰菲尔却按耐不住地抱怨道:"喂,你什么意思......"
突然,杰菲尔的声音消失了。不一会,空气中就传来他惊喜若狂的大叫声。
"啊!天啦!是‘撒旦',活生生的‘撒旦'咧!"
19
刹那间,迪克的身旁,就已然没了杰菲尔的身影。
迪克惊讶地回头。杰菲尔已经兴奋地跑到了奥斯汀的面前。他刚想靠近奥斯汀,却被奥斯汀的两个手下给拦住。但是,奥斯汀却抬手,阻止了他手下的行为。
奥斯汀的动作,无疑带给了杰菲尔一丝胆量。接着,他就大胆地拉住了奥斯汀的胳膊,看向迪克,开心地叫道:"大哥!大哥!是奥斯汀,是奥斯汀本人耶!他就是那个大毒枭和军火犯哦!天啦!我太幸运了!竟然亲眼见到了我的偶像......原来,我运气有这么好啊!看来三十年以后,我一定能活着出去!"
说到这里,杰菲尔又无视众人的诧异与呆滞,跑到了迪克的身边。他兴奋地继续说道:"大哥,你知道吗?如果能做到奥斯汀那种程度,即使上不了天堂,也不会在地狱受罪哦!知道吗?他就算是下了地狱,也没人敢动他。因为啊!他就是地狱之王‘撒旦'哦!对了!我曾经还和朋友打过赌咧!要是我能偷到奥斯汀的一根头发,或是一条内裤。他们就会让我奴役一个月。可是,我都没有成功过......现在可好了!我一定努力收集他的头发。嘿嘿!出狱以后,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剥削他们了!到时候,可就不止一个月那么简单喽!嘿嘿嘿......"
随着杰菲尔傻笑声地扩散,迪克与奥斯汀他们的额头,都挂满了汗滴与黑线。个个都像是八十岁老翁吹喇叭,有气无力。
迪克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杰菲尔的后脑勺,微笑着轻斥道:"笨蛋!那有人对着当事人,当面说出自己的偷盗计划。我还真怀疑你‘神偷'名号的真实性了!好了,好了!现在已经来人了,你就不用再担心我的安危了,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再呆在这里,我看你不秀逗了才怪咧!"
听到迪克的话,杰菲尔于心中感叹:"撒旦"!你还真是我的救星啊!有你在,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不过,这里还真是个人郁闷的地方。接着,他就抱着被拍的后脑勺,开心地确认道:"真的不用我陪吗?那我就真的走了哦!"
"真的!"迪克带着一丝微笑,给与肯定的答复。
然后,杰菲尔就看向奥斯汀,认真地嘱咐道:"奥斯汀大哥,那我哥可就交给你了哦!"
20
"唔!我们好像只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就这么信任我?难道你不怕我与中午那个马克一样吗?"奥斯汀微笑着反问道。接着,他幽蓝的双目,还刻意地瞟了一眼杰菲尔身后的迪克。并满意地看着他的脸,犹如节日的礼花,万紫千红。
"拜托!你可是‘撒旦'耶!你才不屑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咧!再说了,你们俩有着相同的眼神,而且都还写着‘真诚'二字......我有预感,你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所以啊!我大哥就暂时拜托你,替我保管一下喽!有你在,我大哥绝对安全!免得那个死胖子又来找麻烦!"杰菲尔夸大其词一番。他的心里,却接下几句不能说出口的话:不要小看我哦!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的大哥有兴趣。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偶像,而且又那么厉害。我就帮帮你喽!毕竟在这个威尔逊监狱里,像大哥这么好看的人,即使他再强,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也是不可能平安过活的。所以嘛!既然要找,就只有你"撒旦"最合适了!嘿嘿!上帝的光明使者和地狱的黑暗主人,还真是绝配!
精明的奥斯汀,他早就读出了杰菲尔的那点小聪明。于是,他故意反问道:"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杰菲尔看了看奥斯汀,然后又打量了一下迪克。他大惑不解地说道:"不可能吧!你的眼睛里......可是装满了我大哥的影......"
"杰菲尔,你可以走了!"突然,杰菲尔的身后,传来了迪克冰冷的声音,并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那我就不打搅两位大哥的谈话喽!"在迪克的冰冻下,杰菲尔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门口走去。
可是,杰菲尔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他于门外,扒着门框。探出光亮的脑门,对迪克说道:"大哥,最后一句!"。接着,他就看向奥斯汀,好奇地问道:"奥斯汀大哥,你住几号啊!"
"412!"奥斯汀微笑着回答。
杰菲尔立刻乐得开了花。他又惊又喜地说道:"哦!My God!我们竟然是邻居耶!我和大哥就住在413哦!哇!你一定要和大哥成为朋友哦!这样......嘻嘻嘻......头发,就是连内裤也不成问题啦......咦!早上怎么没看到你啊!"
"那是因为......"奥斯汀正准备为解菲尔解惑,却被迪克冰冷的声音打断。
"杰菲尔!"
"我马上就走,马上走!"
随着杰菲尔声音的消失,门口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独留心神不宁的迪克一人,独自面对落落大方的奥斯汀。
21
奥斯汀无视迪克冷漠的表情。他挥手支走了自己的手下,并于迪克身旁的位置坐下。他看着耶稣问道:"迪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哟!"
"......"迪克带着满脸的问号,迷惑不解地看向奥斯汀。
"上帝......他对你说了什么?"奥斯汀没有转头。他一双碧蓝的眼睛,依旧牢牢地锁住十字架上被缚的耶稣。
"......"迪克没有说话。他坐了下来,双手握拳,再次呈祈祷状,良久。祷告之后,他清冷的声音,才于教堂的空气中扩散开来。
"主......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负罪的我赶出了天堂。然后,‘砰'的一声。他就把天堂的大门给关上了......"
"哦!是吗?那还真有趣!"奥斯汀终于转头。他看向迪克,一脸戏谑的表情。
感受到奥斯汀火辣辣的眼神,迪克忍无可忍地呵斥道:"看什么看!我是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哪有男人住男子监狱的!不过......你的眼睛还真特别。就仿佛具有魔性一般,让人沉醉不已......"奥斯汀无视迪克的怒火,面不改色地赞道。
"你......"迪克气得无话可说。接着,他就压下怒气,冷静地说道:"唉!算了!懒得根你计较。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曾经有一个人,也说过相同的话。"
"谁?"奥斯汀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我养父麦克神父。他很少叫我‘迪克',大多时候都叫着我‘紫眼睛'......"迪克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奥斯汀看着神情恍惚的迪克,坚定地说道:"那我......就将是最后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立刻,迪克就火冒三丈地站了起来。他揪着奥斯汀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还真是嫉妒啊?你对那个杰菲尔,可是一副温柔的样子。怎么一看到我,就变得这么火大?你对外人的那副冷面具丢了吗?"奥斯汀心平气和地问道。
奥斯汀的话还真可谓是,突如其来的平地响雷。瞬间,迪克就愣在了原地。对呀!我的面具呢?为什么在这个人的面前,我会展现出我真实的一面?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我都会迷惑不已?为什么我不排斥他?为什么我的心中还期待着他的接近?他是"撒旦"啊!是黑暗的代表啊!为什么......
奥斯汀微笑着看向一脸茫然的迪克。他优雅地拉住迪克的手,并猛地一带。接着,空气中就传来迪克,"啊!"的一声惊呼。他已经坐在了奥斯汀的大腿上。
奥斯汀腿上的迪克,犹如熟透的桑葚,红得发紫。他反射性地运气出手,却被奥斯汀缠抱的双手,紧紧地禁锢。多年来的武学,就像是算盘珠子脱了框,毫无用处。
随着奥斯汀的靠近,迪克因逐渐窝在他的怀里,而急得不知所措。可是,耳边传来的声音,却成功地让他安静了下来。
22
"嘘!你就这样坐着,不要动!整个监狱,到处都是约瑟夫的眼线......中午的时候,我的手下说,约瑟夫已经看上你了......"感到怀里人儿的僵硬与颤抖,奥斯汀接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依约瑟夫的喜好。他短期内,绝对不会对你出手。但是,半个月之后,就没有保证了......"
迪克震惊地回头。幽蓝的双目,立刻倒映出一抹紫。而那抹暗紫,却明显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以及一丝不安。
奥斯汀没有说话。在迪克的诧异下,他的手伸进了迪克的上衣口袋。他拿出了那枚白金鹰徽戒指,并温柔地拉过迪克的左手,准备为他套上。看着奥斯汀一系列的动作,迪克的脑中一片空白: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奥斯汀一边把那只戒指套在迪克左手的无名指上,一边为已经呆掉的他解释道:"嘿嘿!刚才在盥洗室,我就看到你捡起它了......听着,你一定要随时带着它。只要有它在,约瑟夫就绝对不敢碰你分毫!"
"为什么?"迪克下意识地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这枚戒指代表着‘撒旦',也就是我。那就行了!至于其它的事情,你不必知道!"奥斯汀看着戒指,微笑着回答。
"我的意思是......它为什么套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迪克隐忍已久的怒火,再一次汹汹燃烧。
"呵呵呵......他原本是套在我的小指上的。可是,衡量一下手指的差距,你的无名指刚好合适啊!再说了!约瑟夫一看,他就会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因此......呵呵呵......"面对迪克喷火的双眼,奥斯汀打着哈哈。
"......"迪克被堵得的哑口无言。不一会,他就换上了一副漠然的神情,冷冷地说道:"那就谢谢你了!不过,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呢?"。四周的温度骤降。迅速跳过室温,直达零下一百度。
"好心没好报!亏我......唉!算了!"迫于无奈,奥斯汀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迪克。
重获自由的迪克,迅速后退数步。于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站定。
奥斯汀好笑地看着迪克的反应,微笑着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哦!如果你不想来,让杰菲尔来也可以。你万事小心!"。他的心里却接下:"紫眼睛",你迟早都会是我"撒旦"的人。我的黑暗世界的大门,绝对永远地为你敞开。
然后,奥斯汀没有给迪克任何开口的机会,他就偕同门口的两名手下,扬长而去。空旷的教堂里,独留迪克一人百感交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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