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rbao0000
  发于:2009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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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离战场的奥斯汀却带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迪克离开的方向,良久。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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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怀着一份喜悦的心情,跟着那名狱警来到了探监室。
当迪克看清玻璃窗外的人时,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划过他清澈的紫目。
迪克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熟识的人,他拿起一旁的通话器。颤抖的声音于空气中响起。
"罗比神父......父亲......他还好么?"
"孩子......麦克是主的仆人......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主都会照顾他的......"同样颤抖却带一丝沉痛的声音,于通话器的另外一端传来。
即使隔着玻璃窗,迪克也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一丝悲伤的气息。他无法再保持内心的平静。握着通话器的双手,开始不停地打颤。一双渲染不安的紫眸看向罗比神父,想确认心中那份可怕的猜想。
"......父亲......他......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看进那双包含期待的双目,罗比神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出真相。
"......前几天,麦克主持弥撒时,意外地发病......现已被确诊为胃癌晚期。他最多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孩子......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一定的时间......麦克,他已经光荣而优秀地完成了上帝所赋予的所有任务。所以......他即将蒙主恩召,回到上帝的身边......孩子!不要悲伤!麦克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主以及我们大家都相信你是无罪的,所以你要坚强地活着......对了!这是麦克让我交给你的!"
罗比神父拿出了一枚手掌大小银色镶钻的十字架。接着,他就放下通话器,与一边的狱警说了几句话。然后,经过仔细的检查之后,那名狱警就将那枚十字架交到了迪克的手中。
迪克激动不已地握着那枚无比熟悉的十字架。他低下头,把额头搁在那枚十字架上,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最后一位亲人带走?父亲,您真的要离开了吗?这可是您从不离身的宝贝啊......不!我不相信!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我要出去!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我一定要看到您!等我!您一定要等我......
许久,迪克终于抬起了头。他再一次拿起通话器,泪流满面地问道:"父亲......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圣玛丽医院......孩子,即使这里是地狱,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这是麦克最后的唯一希望......"
"好了!探视时间结束了!"狱警严肃的声音,打断了罗比神父的话。
"我知道......"迪克被那名狱警强行拉离了座位。他饱含泪水的双目再一次地看向罗比神父,大声地喊道:"告诉父亲,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玻璃窗外,罗比痛心地看着迪克渐远的背影,呢喃道:"万能的主啊!请您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阿门!"
探视室的门口,迪克不容反驳的声音于空气中响起。
"不!我不想回餐厅......我想去教堂!"
那名狱警原本要拒绝。可是,当他看到迪克手指上的那枚鹰徽戒指之后,他就只好妥协作罢,带着迪克向监狱教堂的方向走去。
36
空旷的教堂里,迪克双手紧握十字架,虔诚地跪在桌前。他的头搁在圣经上,让人看不清他痛苦的表情。可是,不时抽动的肩膀,却泄露了他此时痛入骨髓般的悲伤。
迪克发自内心的悲痛渲染了寂静的教堂。悲伤的分子充斥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随着迪克的悲鸣,四周的天使开始落泪,教堂也开始哭泣......
"万能的主啊!请您不要带走父亲......我可以承受一切的罪与罚......只要您能留下父亲,即使让我永远地沉陷地狱,我都没有怨言......求您!不要带走我唯一的亲人,好不好......如果这是对我的惩罚,那就让我来代替父亲接受这种痛苦吧......"
"......"迪克哀痛欲绝的悲鸣,渐入无声的呜咽。
"主......全能的圣父啊!您不是生命之源吗?你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您垂顾父亲,不要带走他好不好......父亲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您能赐予他永生吗?就像您的圣子耶稣一般,永生地照耀着每一个人......您是天主,父亲也是圣子。我诚心祈求:您就让他与您,以及圣神一起永生吧!阿门......"
迪克就这样不停呜咽着,不停地祷告着......他希望他心中的主,不仅能听到他心中的祈愿,而且还帮他圆了这个愿......
而另一方面,久等不耐的奥斯汀他们,在狱警的指引下也来到了教堂。
"大哥在搞什么啊!饭都不吃完!每天干这么多的活,又累又饿的!如果再不吃饭,迟早有一天,身体会垮掉!"杰菲尔一边抱怨,一边准备推门而入。
"慢着!"一旁的奥斯汀拦住住了杰菲尔,并出声阻止。
隔着教堂的大门,一阵清晰的呜咽声从教堂里传了出来。杰菲尔的手立刻僵在了半空中。没错!那就是大哥痛苦的哭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坚强的大哥伤心成这样......不行!依大哥的性格,他绝对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我们不能就这样地贸然闯进......于是,杰菲尔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情,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奥斯汀大哥,大哥怎么这么早就来教堂啊!他的午餐都还没吃完咧!"
门内的呜咽声嘎然停止。杰菲尔握紧双拳,带着一脸的担忧看向紧闭的大门。
"你小子还挺激灵的!我们进去吧!"奥斯汀赞赏了杰菲尔一句。之后,他就推门而入。杰菲尔也随后跟进,独留詹姆斯与安东尼两人站在门外警戒。
迪克依旧跪在十字架前的桌子上,他先前的哭泣声已消失殆尽。因为知道奥斯汀他们来了,所以他努力地隐藏着自己悲伤的情绪。在奥斯汀与杰菲尔看来,教堂似乎与平常一样,保持着肃穆与寂静。仿佛刚才的呜咽声只是自己的幻听与错觉,根本不值一信。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迪克的身后,默然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想知道答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渐渐地,寂静的气氛中又悄然地注入了一丝尴尬......突然,一阵沙哑的声音从空气中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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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汀!有什么办法......可让我出去一趟吗?"
"啊!大哥!不会吧......你想越狱......天啦!"杰菲尔激动地抱着脑袋,像发了疯的猴子,一阵上蹿下跳。
"杰菲尔,你给我闭嘴!"因为杰菲尔无厘头的言语,奥斯汀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在奥斯汀严厉的怒斥声中,杰菲尔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他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用眼神表示歉意与内疚。
奥斯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对着迪克的背影,关切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在我说出办法之前,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迪克沉默了片刻后,空气中继续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我养父......麦克神父......他已经是胃癌晚期......最多只有半年时间了......所以我想......我想出去看看他......"
迪克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迪克再次低下了脑袋,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为了不泄露自己悲痛的情绪,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那枚十字架。十字架锐利的棱角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心。刹那间,殷红而刺眼的血就顺着他的手指蜿蜒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到那本圣经之上,瞬间染红了封皮上的十字架。
奥斯汀绕到迪克的桌前,静静地单膝跪下。接着,他就用手轻轻地抬起了迪克的下颚,看向他溢满泪水的双目,心痛地说道:"在我的面前,你不必隐藏你的痛苦......让我们一起分享那份痛,好么?"
"对呀!对呀!大哥,你的身边,不仅有奥斯汀大哥,还有我在哦!我也可以分享的痛苦哦!"一旁的杰菲尔也跑上前来,狠狠地插上一脚。
"你看!你的身边不是还有我们在吗?在我们的面前,你可以哭,也可以笑,甚至可以不必再戴上冷漠的面具,去看这个世界,不是吗?"奥斯汀一边继续安慰着迪克,一边却在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破灯泡,还真会看准时间咧!没看到这是我个人最佳的表现时机吗?你来凑个什么热闹!真是气死我了!你还真是个大灯泡咧,走到哪里哪里亮。哼!真是碍眼极了!
听着奥斯汀与杰菲尔贴心的话语,看着他们充满关切的眼神,不知为何,迪克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此时此刻,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化为人类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两个字,不停地在空气中流淌。
"谢谢......谢谢......谢谢......"
奥斯汀不忍迪克继续伤心流泪。于是,他一边用大么指,轻轻地为迪克抹去眼角的泪水,一边转移话题。
"要想出去......除了杰菲尔所说的‘逃狱'以外,当然还有一种办法。虽然方法比较麻烦,但比起‘逃狱'来说,既安全又有保障。根据威尔逊监狱针对某些犯人特殊情况,所定下条款,犯人临时外出的办法就是......必须同时具备大律师的担保,以及监狱长签署的文件这两个条件,才可以出去探视病危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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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律师的担保......监狱长签署的文件......"迪克为难地呢喃道。
"天啦!虽然听起来......大律师的担保比较难,但那个监狱长签署的文件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那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变态,怎么可能给大哥签那个外出的文件嘛!而且......从刚进监狱的那天开始,我就发现那个监狱长对大哥不怀好意。万一他以此来威胁大哥......就像对那个疯掉的朱里安一样,强迫大哥与他那个XXOO什么的......天啦!想着我都受不了......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宰了他的......唉呦......"杰菲尔捂着脑袋痛呼出声。
"听着,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约瑟夫碰迪克一根毫毛!你们相信我,他绝对没有这个机会!"奥斯汀冷凝着一双嗜血的蓝目,斩钉截铁地承诺。
"我相信你!"迪克泛红的紫眸,坚定地看向奥斯汀。
"今天下午,我就会申请外出......‘老爷子'为我安排的亚瑟律师,他就可以为你提供大律师的担保。另外,我会去请‘老爷子'出面,与约瑟夫交涉。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一定会为你签署外出的文件!相信我,凭我‘撒旦'的本事,最迟明天中午,就可以全部办妥!所以,你只要乖乖地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就好!"
"......嗯!我答应你......谢谢!"迪克感动不已。
"哇!奥斯汀大哥,你好厉害哦!我也替大哥说声谢谢了!"杰菲尔于一旁兴奋不已。
"听着!迪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好好地戴上这枚戒指!千万不要取下来,知道吗?"奥斯汀慎重地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迪克平静地含泪允诺。 r
接着,奥斯汀就转头看向杰菲尔,严厉地命令道:"杰菲尔,好好地照顾你大哥!万一有什么事情,就去找詹姆斯与安东尼他们两个商量,不可鲁莽行事。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哥的!奥斯汀大哥,你就放心的外出吧!大哥就交给我了!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完整的大哥!"杰菲尔夸张地拍着胸脯保证。
一旁的迪克与奥斯汀就像冬天的蟒蛇,有气无力。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奥斯汀再一次地嘱咐迪克之后,他就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迪克怀着复杂的情感,看着奥斯汀远去的背影,良久。
终于,奥斯汀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迪克也收回了他自己的目光。他转头并看向十字架上的耶稣,于心中问道:万能的主啊!难道奥斯汀就是您派来拯救我的人吗?难道他就是为我再次敞开天堂大门的人吗?可是,他不是地狱的撒旦吗?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我的心中会刻下他的身影呢?全能的主啊!请您赐予我答案,并为我解惑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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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活动结束之后,迪克因为担心麦克神父的病情,混混噩噩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晚餐过后,迪克与杰菲尔一起来到了盥洗室。
洗手台前,迪克习惯性地取下那枚戒指,将其搁在一旁的洗手台上。然后,他就拧开水龙头。"哗!"的一声,清澈的水柱倾泻而下。迪克看着水流,恍惚了片刻。突然,他猛地捧起水花,全数扑到自己的脸上,试图用冰冷的凉水,冷却一下自己焦虑而烦躁的心情。
"迪克,监狱长有请!"一道严肃的声音于盥洗室的门口传来。
"......"迪克诧异地回头。他看向那名狱警的双目,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快点!还磨蹭什么?监狱长还等着呢!"那名狱警不耐烦地催促道。
"......"迪克依旧保持沉默。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就跟了上去。
空无一人的盥洗室里,一枚闪闪发亮的鹰徽戒指被主人彻底地遗忘,孤零零地躺在洗手台上的一小摊水洼之中。
"大哥!真倒霉!那午餐还真是见鬼了!我都拉了一个下午,人都快虚脱了!唉!我看,你还是陪我去看狱医吧!"杰菲尔一边推开厕所的门,一边喃喃地抱怨。
"咦!大哥人呢?"杰菲尔看着空无一人的洗手台,迷惑不解。
突然,银光一闪。杰菲尔终于发现了洗手台上的戒指。他不安地叫道。"呀!糟糕!"完了!这不是大哥的戒指吗?他怎么没有戴上戒指就离开了!不行!我得去找找......想着想着,杰菲尔就卷尘离开了盥洗室。
杰菲尔来到餐厅。他随便问了几个人,才知道迪克是被狱警带走的。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那就无人知晓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杰菲尔惶惶不安地来到412号。见到詹姆斯与安东尼之后,他就着急地对他们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忧心如焚的杰菲尔试图与他们一起寻求解决的办法。
"这么说来......没人知道迪克被狱警带到了何处......"詹姆斯皱着眉头,慎重地说道。
"依我看,安东尼,你还是尽快联系老大吧!‘迪克被带到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戴上老大的戒指......万一他是被带往监狱长那里......迪克他......可就有危险了!"安东尼缓缓地分析道。
听完安东尼的话,杰菲尔就像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不停地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大哥真的是被那个变态监狱长请去了......完了,这下肯定完了!大哥绝对会被他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突然,杰菲尔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安东尼,乞求道:"拜托!你一定要通知奥斯汀大哥。只有他才能救大哥,不是吗?"
"不是我不通知老大,而是我根本联系不到他。每次老大去见‘老爷子'的时候,他所有的通讯系统都是关闭状态。所以,我们唯一能作的就是:等老大回来......只希望迪克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安东尼忧心忡忡地解释。
"是吗......只能等吗......"杰菲尔颓然地坐下。
"......"詹姆斯与安东尼虽然沉默不语,但他们各自充满担忧的眼神,却泄露了他们此时忐忑不安的内心。
浓浓的忧虑与不安,弥漫着整个412号寝室牢房。不同的三个人因为同一个人而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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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跟着那名狱警,终于来到了监狱长办公室的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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