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直男的梦。
若是当真碰巧遇到一个好结局,只希望醒不来,继续好梦酣然吧。
小剧场而已,随意看看:p
郑重声明:
1、此小受很平胸。
2、此小攻很小受。
3、此故事没逻辑。
1、宁远
"圆圆。"
夏林站在门口,深深地看着他,"我等你了好久,荷包蛋都凉了。你什么时候才起?这样吧,我帮你计数,你晚一分钟,我就多帮你煎一个蛋,好不好?"
--不好、相当不好。
"你喜欢加盐还是加糖?其实我还比较喜欢加点葱花。"
--管你加什么,通通滴不要。老子讨厌荷包蛋!
宁远大吼一声,甩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果然闻到空气里传来一阵烧焦的煎蛋味道。
难怪会害老子做恶梦。他愤愤骂道,懒得穿衣服,光溜溜地跳下去,扯开门往厨房走,不敢进去,只伸长手点了点夏林的背:"荷包蛋是违禁物品,请尽快处理。"
夏林正在和锅铲奋斗,"免谈,你本来就瘦,不能挑食。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我不吃。"宁远踢了一脚门。
夏林严肃地转过头来想要教训他,一看,锅铲掉了,"圆、圆圆......你是光的。"
宁远捏住鼻子说:"光的怎么了?快点弄掉你的蛋!"
夏林走上去把他整个包住,"不行不行,要赶快穿衣服,不然会感冒。"
"......我说的是蛋。"
"人不能懒到这种地步!你必须好好接受教育。"夏林呼啦一下把他扛起来,往卧室走,"不过,今天算了,我帮你穿。"
"......蛋。"宁远的头在夏林背上一磕一磕,微弱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终于光荣昏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长,梦里又是蛋山蛋海,让他欲死不能。接着,那些油乎乎的煎蛋翻了个面,他赫然发现--每个蛋上都长着夏林那张邪乎的脸。
操!宁远蹦起来,一巴掌抽过去。
"啪。"
居然还真有声音,还挺清脆。
宁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头红迹未消。再往前看,夏林趴在床头捂着脸颊,脸色阴晴不定,沉默半晌,才沉声说:"圆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晕车晕船晕血的见多了,老子还真没想到有晕蛋的......你要不爽,就再打。"
宁远赶紧把手藏起来,嘿嘿笑道:"误伤、误伤。"
夏林揉着脸说:"误得真精确。"
"......不不,是您面子大,您看,这不占地面积也大了。"
"行了,别找着机会就寒碜我。"夏林把他压回床上,"不晕了吧?"
宁远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蛋红红地。
夏林站起来,拍拍屁股往外走,"蛋我都丢了,等着,给你弄碗稀饭。"
"哎--别。"宁远扒开被子喊。
夏林停下脚步,一转身,又看到宁远那光溜溜的身子,像条小白蛇,从被窝里滑出来。夏林边研究他的蜡笔小新内裤图案,边问:"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不晕白米饭。"
宁远速度极快地套好衣服,朝他翻白眼,"不好意思,我就晕糊了的荷包蛋,不晕别的。"
"有意思,这体质,堪称生物界的奇葩啊。"
宁远十分悲愤,"瞎扯。你就没听过心理创伤?"
夏林摸下巴,还来不及答话,宁远已经跳过来,扯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念叨:"赶紧走吧。今天上午灭绝师太的课,再缺一次就不让考试了,这老太太最不好对付。"
夏林温柔的拉住他:
"圆圆,不用去了。"
宁远欣喜地问:"你请假了?"
夏林摇了摇头,指着窗外叫他看:"你看见太阳了吗。"
"您当我瞎子呢。当然见着了,得快点,看这日头该有八九点了。"
夏林说:"圆圆,那是西边。"
"......"
他们互相对视着,目光里充满难兄难弟的革命爱意,终于,宁远打了个呵欠,开始往客厅地毯上甩衣服,套头衫、T恤、牛仔裤。动作利索,衣服脱完,人也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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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哪里不好,偏要打人脸。"
到了晚饭上桌的时候,夏林又在嘟哝。
宁远嗤笑一声,盛好冬瓜汤,晃悠悠递过去,"有什么好嘀咕的。大男人脸上多点料,那叫男人味。"
夏林说:"时机不对。"
"怎么?"
"就在昨天......"夏林放下汤来,眼睛被热气蒸出水花,"老子被甩了。"
"啊,"宁远应道,喝下一口汤,吐出排骨,又发出一声了然的感叹:"啊。"
夏林惊讶地看着他:"没了?"
宁远也惊讶地看回去:"还能有什么?"
"没有安慰?"
"不是很正常吗?"
"真是混帐话。"夏林叹了口气,也不再和他计较,猛地喝下几口汤,打了个嗝,摇头笑道:"幸好,主还是没有抛弃我。我为情所伤,昨晚出去买醉,居然碰到了我生命里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宁远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桌子下默默掰手指,确定这句话是他三年来说的第三十八遍。
"她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海棠。"夏林的神色里充满了年轻人的冲劲,"好听吗?"
宁远点头笑道:"很好听。"
夏林又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印:"我对她一见钟情,但你的这巴掌,阻止了老子爱情的脚步,圆圆。"
你确定不是对她的名字一见钟情?宁远念叨着,回了他一个抱歉的微笑。
"哪有的事,你尽管去。"
夏林说:"胡说,我怎么能让爱人看到这张破相的脸。"
宁远耸肩,"......好吧。你刚分手,冷一冷也好。不用这么急。"
"不行。"夏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卧室走,"没有爱情,我精神空虚,寂寞难耐。"
"啧,真潇洒。"
"不要质疑我的恋爱理论,圆圆。我要的爱是轰烈的,绚烂的,但决不会拖拖拉拉,该放时就要放,老子从不做吊死鬼。"夏林像是看穿了他这句话,回过身来,朝他摆了摆手指。
宁远说:"我明白了,你的爱就是个屁。"
夏林竖起的手指顿在半空,宁远平静地起身,叠好碗筷,拿进厨房去收拾。哗哗的水声断续传来,生锈的龙头拧起来吱吱地响,像一首五音不全的破情歌。
"精辟啊。"夏林摇头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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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夹着书走在花园里,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扯得他一踉跄。
"抢......啊。"他还没来得及喊全,已经被推倒在了灌木丛里,茉莉大叉着腿,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地凝视他。
"你到底是抢钱还是抢人?"宁远问。
茉莉说:"抢你个屁。"
"......我的屁不吃香,你还是去找夏林好。"宁远说着,扯断旁边的灌木,理出一片空地,用手拍了拍,茉莉便从他身上翻下来,顺势滚到地上。
"我和夏林完了。"茉莉看着天。
宁远点头:"嗯,我听他说了,你把他甩了。真他妈帅。"
茉莉咬牙切齿:"他敢说我把他甩了?!他真是个人渣!败类!混蛋加三级!"
"难道不是?"
"混蛋,真是个混蛋。"茉莉揪着草根,破口大骂。
宁远问:"到底怎么了?"
茉莉垂下头,闷声说:"昨天我们一周月,我们出去散步。我对他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找他这样的,朝三暮四、风流成性、霸道强硬、自恋又自大......总之是不可靠的男人。"
宁远叹了一口气,"好精准的评价。"
"......别打岔。"茉莉摸了一把鼻涕,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我还没来得及往下说,那个混蛋听完这几句,居然就冷着脸对我说什么‘我明白了',转身就走!"
宁远说:"别伤心。他向来自傲,听不得别人当面对他提分手。"
"可老娘不是要和他提分手啊!"
"......啊?"
"你听不出来吗?我接下来要说的明明是‘虽然如此,我还是那么该死的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就像41码的大脚和球鞋!',这明明是表白,是剖开心肠的表白!我还没有机会说出口的流产的表白!不明白吗?"
茉莉终于嚎啕大哭。
宁远一愣,凑近去轻轻拍她的肩膀,"明白了、明白了。茉莉,看我。"
有人说,他很多时候都像催眠师。
于是,茉莉当真傻傻的抬头看了他,宁远帮她擦泪,"这是个误会。夏林还在,你回去找他,他跑不掉。"
茉莉说:"是吗?"
"嗯。"
"那为什么他今天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中间距离小于五公分?"
宁远的手停了停,惊叹:"这么迅速。"
茉莉从他的表情里明白了什么,立刻蹦了起来,仰天大喊:"夏林你这个社会垃圾啊啊!"
宁远头痛不已,附近的树上惊飞数只麻雀。
茉莉猛地下来,用拳头在地上乱捶,发狂般的呢喃:"我要报复。我要回礼。"
突然,她的眼里亮光一闪,直扫宁远全身上下,宁远来不及跑,已经被她拦腰抱住。宁远大叫:"不是我。"
茉莉说:"就是你!"
宁远静下来,任茉莉拉扯着他,一边安抚:"这样没意思,茉莉,他不值得。"
"我不是报复,宁远,你不懂。失去了才知道值不值得爱不爱,我想明白了,我舍不得他,但是也丢不下面子。让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说不定也会舍不得。对不对?"
茉莉抬头看着他,眼睛闪闪的。
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好好相爱,为什么偏要挑中这一个?--真是傻瓜啊。
宁远想着,笑了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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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向来觉得,只要不是打麻将,四个人凑在一堆的场景就有点别扭。
要是加上那扯不清的关系当然就更叫人头疼了。
宁远于是头疼欲裂。
一双筷子从他眼前飞过去。
夏林说:"海棠,尝尝这个鱼头,我特地为你挑了刺。"
又一双筷子飞向他。
茉莉说:"圆圆,来吃鸡腿。"
夏林皱眉:"茉莉,别乱套近乎。圆圆也是你叫的?"
茉莉冷笑:"多管闲事。圆圆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现在吃的都是老娘做的,别多嘴。"
海棠问:"亲爱的,为什么这只鱼这么咸?"
宁远安静地放下筷子,坐到客厅地板上去打游戏。
片刻之后,茉莉偎了过来。
"亲爱的圆圆。"她作势要亲吻。
夏林冷冷地摔下碗,"圆圆,别惯坏她。"
宁远愣了愣,还是轻轻点上茉莉的脸颊。茉莉开心地抱住他。
夏林哼了一声,说道:"茉莉,这样没什么意思。"他居然和宁远说一样的话,"你喜欢的根本不是宁远这一型,不许拉他做垫背,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天底下那么多好男人等着你,就算再不喜欢,也还有女人。"
"要你管!"茉莉低声嘟哝,把头闷闷埋进宁远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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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嚣张了,宁远想。
夏林朝他耸耸肩,带着羞红脸蛋的海棠钻进了房间里。房间好暗,他们居然不开灯--从门缝里看是这样的。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茉莉咬牙切齿。
宁远猛按fight键,顺手剥开一颗板栗,送进茉莉的嘴里。
茉莉蹑手蹑脚贴到门上去,很快又溜回来:"你听到什么了吗?"
啊,斗神之魂爆发了!独角兽倒下。
"我肯定听到了。"
再战吧!畜生!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没错!这次也不会放过你!荒淫无耻的恶魔!
"不过,我发现了,你除外,圆圆。"茉莉轻柔地掰过他的下巴,"所以,我们也去房间里玩吧。"
宁远说:"......啊?"
茉莉拽起他的衣领,拖着他经过沙发,经过房门,"我们也来玩好玩的游戏。"
"......啊?"
"亲爱的,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女王之魂的东西吗?告诉你,它开始燃烧了,为了你。"
"......啊?"
"来吧。"茉莉把他丢到床上,跨坐在他胸口。宁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开始脱衣服,衬衫、小吊带、蕾丝......
"等等!"他突然大喊,拉住了茉莉伸向背后的手。
茉莉深情地看着他,转移动手对象,开始剥他的衣服,"怎么了?你讨厌我吗?"
宁远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衣服很快飞了出去,直甩到门上。这个女人哪来这么可怕的战斗力,不,蛮力?
"不是这个问题。"他猛地惊醒,死死护住内裤。
"那就可以。不一定非要喜欢的。"茉莉笑道。
"啊。"宁远苦恼地抚了抚额头,"重点是,我并不喜欢......"
女人。他原本想说。
可惜这两个字还没出口,他花了八百八十八大洋重新打造的华丽大门突然被猛地踹开,数片木屑像飞镖似的急速朝床上飞来,茉莉身手矫健地打了个滚,堪堪避过。
好暗器。宁远一边滴血,一边赞叹。
夏林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突然大步走进来,呼啦一声,把他扛到肩上,再摔进客厅的沙发里。
"我叫你别惯着她。"
宁远无辜地仰视他,夏林眼神一闪,大力把他翻过去,脱下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不听话,老子要惩罚你。"
他说着,拿过麦克笔,在那片光滑的皮肤上画了一头短鼻子的大象。
效果丑得让他非常满意,他顺势得意地拍了拍,完全不介意宁远跳起来的时候,又顺便误伤到他鼻子上的那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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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宁远是真的以为夏林对他有点意思。
如果地球上有一种生物,整日逼着你和他作伴,连上个厕所都对你不离不弃,你也会觉得他是爱上你的屁的那只虫子不是。
当年,宁远选修了可算大冷门的唐诗宋词鉴赏,夏林在他旁边的座位上蒙头大睡,从不缺席。宁远不堪忍受宿舍同志把袜子正面穿完反面穿、脱了在床头晒一夜明儿继续穿的那浓郁甜香,割肉去校外租房,夏林抱着行李箱坐在他宿舍门口等了半宿。宁远因为班搓被灌到酒精中毒,夏林趴在病床前拍他的头,边抱怨:"你怎么老叫人这么操心。"
夏林看他的眼神总是热恋般热情似火,还年少的宁远多少有点想入非非。
然而,当夏林第三十九次因为失恋拉着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宁远独自捏着啤酒瓶,终于决定收心。夏林满口胡言地搭上他的腰,他仰起脖子,一干而尽,无声地笑了。
大约有点自嘲的意味。
夏林酒品极其不好,一醉就开始四处翻滚。宁远用手压住他,夏林翻过来,把腿压到他身上,蹭到他的胯部。
他的脸颊绯红,气息烫得逼人。宁远叹口气想,我也是雄性啊哥们。
他这么想着,决定不再委屈自己,丢开瓶子,坐到夏林身上。夏林"啊"地叫了一声,他低下头去,舔起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