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面色复杂的看著阿琉斯一脸勤学好问的神态,想起很久很久前,阿琉斯以身付利息那个夜晚,心中哑然失笑,心念一动,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你很想知道?"
"嗯,不然以後那女人再问起怎麽办。"
"那你先去洗澡,然後我再告诉你。"
"这和洗澡有什麽关系?"
"当然有关系,是很大的关系......"看著阿琉斯英俊的面容,陈默缓缓微笑著。如果说以前摇摆不定的是他,那麽他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情。
"......记得洗干净点,不然可能会讲不清楚......"
半小时後,陈默洗完澡回到卧室,阿琉斯正一脸苦恼的坐在床尾,见陈默进来,有些不自在紧了紧浴袍的系带。
陈默看了他一眼,拿出电吹吹头发,等他自己开口。
嗡嗡作响的鼓风声似乎让房里的情势不再那麽尴尬,阿琉斯犹豫了下,迟疑的抬头看向陈默。
"菲菲说,我们俩平时是睡在一块的?"
"嗯。"
"就是......睡在一张床上?"
"嗯。"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你家这麽大,为什麽我会和你睡一块?"阿琉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不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很奇怪吗?"
陈默把电吹换到另一只手,一边挠动头发一边偏头看向阿琉斯。
"这句话我当初也对你说过,是你自己坚持要和我睡一块的。再说,情人之间同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听到情人两字,阿琉斯更是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我已经不记得这些事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的。"
........................
阿琉斯叹口气,认命的爬到床上。
"还是觉得挺奇怪的......"
"习惯就好。"
这种事情也能习惯的吗?阿琉斯很怀疑。
"对了,之前要跟我讲的事呢?现在没事了,菲菲也睡了,你总有空说了吧?"
"嗯,这事确实要菲菲睡了才能说。"陈默把电吹放回抽屉,甩了甩半干的头发,走回床边。
"到底是什麽事情,怎麽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
"我这就仔细告诉你......"陈默掀开被子,伸手搂住阿琉斯,嘴唇就贴了上去。
阿琉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唇边就压上了一个温润的物体,正想出声抗议,陈默的舌头却趁机溜了进来,灵活的四下轻扫著。
阿琉斯惊慌的想要闪避,陈默却扣著他的头颅,更加深入的挑逗著阿琉斯的瑟缩的舌头,不断掀弄摩擦著。
"......你......你干什麽?!"揪住空隙,阿琉斯猛地推开陈默,面色涨红的喘息著,唇角还挂著一丝银色晶亮的唾液。
陈默眼神变得幽深,手指温柔的抚上阿琉斯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不是想知道那件事吗,所以我给你示范一下。"
"什麽,要用这种方式?你......你又在干什麽啊......?"陈默的唇角袭向阿琉斯的耳根,在那片光洁的肌肤上轻轻舔舐著。
"嘘,不要说话,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可是......"这种讲解方法是不是太奇怪了,他所接受的地球信息里,没有这种肢体语言啊。
陌生的热潮从被舌头接触的地方传来,阿琉斯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不得不承认这种触感很特别。
算了,虽然有些奇特,可是看在感觉还不错的份上,看看他到底想干什麽吧。
"......你知道吗,看见你倒在血泊里那一刻,我的心几乎都要跟著你死掉了......,那真是可怕的一幕啊......"
"......白痴,你当我那麽容易死掉吗......"
"......可我事先并不知道......"陈默低喃著,沿著阿琉斯的胸口缓缓下滑,循著阿琉斯露在浴袍外形状优美的锁骨,细细啃咬著,"......以後不许再像那样吓我了,知道吗?"
"......你以为我愿意麽?......唔,好痒。"
"你讨厌麽?"
"还好......,你别咬了,你是狗吗?"
"呵呵。"
陈默轻笑著,双手悄悄解开阿琉斯的浴袍,拉开两边的衣襟,阿琉斯宽阔的胸膛便在朦胧的灯光下袒露了出来。
"好美。"沈默赞叹著。
眼前的肌理饱含男性强健的力度,却又如丝缎般光洁无暇,结实而又柔韧的触感令人疯狂,於是情难自禁的低下头去。
胸口的尖端忽然被人含住,阿琉斯惊讶啊低呼出口。
"......啊,那个地方......你到底在搞,搞什麽啊......"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痴迷的以舌头舔舐那敏感的乳尖,感受到它在自己口中逐渐发热挺立。
手掌划过阿琉斯线条流畅的薄薄胸肌,攥住另一边的敏感细细揉搓著。
"......唔,住......住手......"
阿琉斯轻轻一颤,胸口传来的陌生快感让他手足无措,只能无助的挣扎著身躯,却以此产生更深切的摩擦,快感更加强烈。
"......你,你别弄了......"
"你不喜欢吗?"陈默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他。
"......也不是,可是,感觉好奇怪......"
"等一下就会适应了。"
阿琉斯的腰身劲瘦而紧实,陈默爱不释手的摩挲著,头一次发现原来成熟男人的身躯也可以这麽撩人。
浴袍脱了一半,下半身半遮半掩的模样更是性感,陈默咽了咽口水,手指从那凌乱的布料下潜了进去,在一个柔软的丛林中找到了那半抬头的男性,爱怜的将其包覆在手心里。
"......唔!你你你,把......把手拿开,你在摸哪里啊!"
那个羞窘的部位被人握在手里,阿琉斯尴尬的扭动著腰身,试图从陈默手中挣脱,陈默却固执的握著不放,反而收紧了抚弄的力道。
"啊......!"
扭动之下浴袍尽数散落开来,让阿琉斯修长的身躯一览无遗,在明亮的灯光下萦纡著柔和的胧光,完美得不可思议。
逐渐变得坚硬火热的部位被陈默挑逗得更加敏感,稍一碰触便如雷击般战栗,阿琉斯眯著眼看著自己那个变大数倍的分身,恐慌的停下了扭动。
"......怎麽会这样......"
陈默温柔的笑笑,轻声安慰他的紧张,"这是很正常的,以前你都没有这样过吗"
"没......这种事情......"谁会没事和他做这麽奇怪的事情啊。
陈默一怔,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开发阿琉斯身躯的第一个人,难掩激动的吻上他湿润的唇角,手上更加讨好的抚弄著他。
"舒服吗?"
"............"
"嗯?"
"......嗯。"
陈默不著痕迹得加重手上的力道,阿琉斯更是不可抑制的低吟出声,沁著薄汗的性感身躯因为欲望的冲刷而丝微颤抖著,忍不住抓紧在他腿间肆虐的双臂。
"......我,啊......我要......"
阿琉斯羞耻的也不知自己想要怎样,只是感觉随著快感的逐渐升温,似乎有什麽东西急著寻找宣泄的出口。
沈默低头看向早已被阿琉斯溢出的黏液弄得湿腻的手掌,知道他是快要出来了。
"不要克制自己,放松......"
陈默低下头含住阿琉斯胸口上涨成绯色的凸起,以牙齿轻轻切弄,手指上移到他坚挺的尖端变本加厉的刺激著。
"......啊,等一......唔......"
".................."
脆弱的部分原本就一触即发,忽然被措不及放的紧捏了下,阿琉斯呼吸一窒,闷哼著挺起腰杆尽数射出了蛰伏已久的欲望,随即颓然的倒下。
"还好吗?"
泄欲後的阿琉斯浑身脱力的躺在床上喘息著,陈默抽过面纸擦拭他额头的细汗,一边为他清理狼狈的胯间。
"唔,这,这种事情真是费力啊......,累死我了......"阿琉斯双眼迷蒙的看著一脸温柔的陈默,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著。
"那你喜欢吗?"
"......我哪知道,我以前又没做过......"无意识的打开双腿方便陈默帮自己清理,阿琉斯忽然皱起眉头,"......你跟多少人这样做过?"
这样羞耻的事情,应该是和亲密的人才能做吧,不是都说他们现在是在交往麽......,可是一想到陈默以前和别人做过这种事他就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陈默又抽出一张面纸,擦拭著渗透到阿琉斯股间的液体,却看到他毫无防备的打开双腿而露出的粉色穴口,愣了一下,顿时气血翻涌一阵犯晕,连忙把目光别向天花板,却让阿琉斯误以为他是心虚逃避自己的问题,顿时恼怒的转过身去,顺便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阿琉斯?"陈默见他冷下脸色,才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他误会自己了。
"傻瓜,你在想什麽呢,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啊,你吃的哪门子醋呀。"
"嗤,谁吃醋了?少自以为是。"
"唉......"陈默无奈的苦笑,钻进被子里,环住阿琉斯的腰杆,把他楼进自己相比之下略显单薄的胸膛,安抚的轻拍著他。"我发誓,除了你我绝对没有碰过别的男人,遇上你之前,我都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男人呢。"
"......真的?"陈默的话没来由的让阿琉斯安心下来,也没抗拒他搂著自己的动作,反正挺舒服的,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熟悉感,难道以前他也常这样搂著他吗?
"当然是真的,你这家夥呀,硬是把我掰弯了,我都还没跟你计较呢。"
阿琉斯皱起眉头,"什麽叫掰弯?"
"............"
"怎麽不说话?"
"......没什麽。"
陈默叹息,阿琉斯比前是成熟了,可是他怎麽觉得他更无知了,还有些小别扭,他真的算是恢复了吗?难道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怎麽样,还好他们还在一起,他还有努力的机会,他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虽然自己的性格有些淡然,可是该争取的他绝不会退让。
"陈默。"
"嗯?"
"什麽东西顶著我的屁股?"阿琉斯迟疑的伸手往後探,抓住了陈默的下身。
"......唔......"陈默低呼一声,"......别动,放手。"
"你,你怎麽了?"阿琉斯摸索了下,根据形状当然是知道什麽,连忙尴尬的抽手,可是为什麽陈默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是......没有像自己那样解决吗?
沈默深吸口气,把自己的下身推开半寸,"没什麽......,睡吧。"
"......你确定?"
"嗯。不过你再问,我就真的不确定了。"
阿琉斯连忙识相的闭嘴,陈默拍了拍他,伸手扭熄了床头的灯。
也许是刚才的发泄太累了,阿琉斯很快就沈下了呼吸,陈默却抱著他久久了无睡意。
窗外的微光淡淡的映射在阿琉斯的轮廓上,如同完美的雕塑般令人移不开眼,陈默心满意足的凝视著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是什麽人,......只要你还是你,就够了......"
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头顶,陈默微笑著合上眼。
第九章
伤愈复出的阿琉斯人气更甚从前,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各方片约不断,他却习惯性的只挑了些广告接,後来在娱乐公司的苦求之下,又答应灌制一张EP。
其实,靠绯闻上位的事情屡见不鲜,甚至常有明星刻意制造绯闻来提升自己的曝光率。然而像阿琉斯这样变丑闻为佳话的案例实在不多见,只能说他星气太旺,势不可挡。
随著他人气的飙升,阿琉斯入院一事也逐渐被各方报道挖出台面,原来并不是自杀,而是遭遇车祸。在事情闹大之前,雷氏的一名司机出面认罪,承认自己是在酒後失控,进而导致意外发生。考虑到伤害不大,双方最终庭外和解。虽然雷氏的司机半夜出现在偏僻的城郊住宅区有些耐人寻味,但此事就此落幕。
身为当事人的陈默当然清楚,若不是那晚严以律出手相助,恐怕阿琉斯现在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想到那个情景,陈默就一阵胆寒。
撞人的是雷天行的家人,救人的是雷天行的男人,尽管气愤,陈默还是觉得应该将这件事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只要他们不再来打扰他和阿琉斯就好。
说到阿琉斯,娱乐公司在今天安排了一次家庭采访,主要话题自然是影迷们们最关心的「夫夫的日常」。
本来陈默对这事是敬谢不敏的,然而徐红跑到他们家里软硬兼施,又拉上陈菲菲这个牙尖嘴利的说客,搞得二人招架不住,最後不得不答应一些简单的采访,并要求不得公开他们的家庭住址等信息,徐红满口应诺後,陈默才勉为其难的同意配合。
於是午饭刚吃过,陈默还在刷碗,就有七八个工作人员过来,在他家摆设照明灯、摄影架、麦克架等等,搞得他家的客厅活似录影棚。阿琉斯有些不大高兴,招呼也不打就回房午睡去了,陈默洗洗手也跟了进去。只有陈菲菲兴奋的在客厅里指手画脚,大声指使著众人。
两点半,徐红带著摄制组过来,还有一位在电视上常看到的知名主持人。
陈默有些紧张,为了正式,还特别换上了平时很少穿的西服。阿琉斯则懒洋洋的从卧室里晃出来,身上套著皱巴巴的睡衣。
徐红拍了下脑门,指著陈默摇摇头,"这是居家内容为主的节目,有谁在家里会穿西装的啊?马上给我去换掉!"回头又看著阿琉斯,"你这样是很休闲没错了,可是太随便了,你看你那发型,乱得跟什麽似的,去打理一下!"
於是又折腾了半小时。
之後两人一左一右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主持人装作一副突击到访的模样从大门进入。
然後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主人介绍了下陈默的职业,就开始切入正题。
紧迫盯人的话题有些让人招架不住,阿琉斯见状,适时把焦点转移到了陈菲菲身上。
於是期待已久的陈菲菲被拉到镜头前,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说得眉飞色舞,最後被主持人强行拖离,把镜头又还给你沙发上不动声色的二人。
"菲菲真是可爱的孩子啊......"主持人擦著冷汗,这麽不怕生的孩子真少见,"是亲生的麽?"
陈默皱皱眉,"......当然是。"
"呃,很冒昧的问,菲菲的妈妈......"
"离婚了。"
"是这样......,很抱歉......"
"没关系。"
"请问陈先生在阿琉斯之前有和其他男人交往过麽?"
"没有"
"那同为男子的阿琉斯是什麽地方吸引了你呢?"
陈默略微认真的思索下了,还真想不出具体的理由,"大概是可爱吧。"
喜欢阿琉斯是肯定的,但具体喜欢哪一点,陈默自己也没有深思过。
"是这样吗,嗯嗯,了解了。"主持人点点头,"下面我们来问一下阿琉斯。"
镜头顿时调转到阿琉斯那泛著困意的面孔上,即便一副无精打采,仍然是帅得惊人。
"很多影迷都很好奇,你的名字为什麽叫阿琉斯呢?是有外国血统吗?"
"不是,我本来就这麽叫。"
"哦......,那麽在加入演艺圈前是做什麽的?"
"在军队。"
"真的?!"主持人是真的觉得惊奇,看阿琉斯的模样怎麽也不像当过兵的,"是什麽兵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