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流光岁月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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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能抗拒诱惑的人活该後悔;太过好奇的人也活该丢脸。当陈述第三次进入的时候,我很快就想要缴械投降了。可陈述却打定主意折磨我一般,每每我觉得自己要在那逐步攀升的快感中到达顶点时,陈述总是能及时地停止或者退出。这样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人失去所有理智,於是那些之前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来的话,居然对著陈述喊了出来。
最终出来浴室的时候,我似乎是被人打横抱出来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陈述摇醒,"阿齐,起来吃点稀饭。"
看著这个满面荣光、神清气爽的家夥,我咬牙,下次一定把他压在下面。
陈述手在我面前摇了摇,"动什麽坏心思呢!"
当然不能承认!
□□□自□由□自□在□□□
学期末,事情逐渐多了起来。学生的实习资料要收,论文资料要交,一堆的表格要填写意见、签名,工作量统计的表格,下学期开课的复课通知等等等等,都是限期要交上去的。
於是,作息便没有那麽规律,开始连著熬夜。
吃过晚饭,和陈述聊聊天,看看电视,而後他回去。剩下的时间没有任何事会来干扰,不知不觉,就在电脑前呆到了凌晨。
我这个年纪,毕竟不是二十出头,头天熬夜到通宵,第二天照样精神的很。现在的我,一旦熬夜,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黑眼圈是不必说的,关键是白天,总是呵欠连天。
周三中午,洗碗後走出厨房时,困意越来越浓。打了个呵欠,而後咕哝了句,"好累。"
陈述切了西瓜叫我去吃,我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回他,"先放冰箱吧,我起来再吃。"说著,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扑在床上时,只觉得好幸福。

不一会儿,陈述走了进来,而後感觉到後背上他开始轻重适宜地捏揉。
"陈述,你真好......"我闭著眼,轻声地夸赞他,他手上的推拿功夫的确不错。没想到,我除了赚了个私人大厨,还享受到了私人保健医生的待遇。看来,我是时来运转了。忍不住,便得意了起来。
听到他笑了下,温声随意地问我,"昨晚几点睡的?"
惬意地瘫软在床上,顺口回他,"一点半吧。"才说出来,脑中警铃大作,忙睁眼,撑起身体转头冲他笑,"哈,那个,其实是十一点半。"
陈述也笑,手放在我的腰侧状若无意地摩挲,"十一点半啊......"那个拖长了声音、转折了声调的啊,让我一阵头皮发紧。
自从有一次陈述上午来找我我爬不起来後,陈述就开始整治我的作息问题。他总是能找到我熬夜的证据,而後开始大道理、小威胁地一起用。眼下,真的又开始了。

"阿齐,你说人生什麽最重要!"他的手揉得我腰部一阵发软。
"哈哈,这个,价值观不同,最看重得也就不同吧!"我觉得自己的语调像是碰到了皇帝的臣下。
"不管是谁,健康都是最重要的。"陈述许久没有对我进行人生观教育了,这个可是绝好的机会,"以前听过一个院士的获奖感言,让人印象深刻。他说成绩是自己的吗?不,不是,成绩是组织培养的结果。钱财是自己的吗?不,不是,钱财原本就是身外之物。爱人是自己的吗?不,也不是,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而且,让人守寡也不人道。只有健康,才是自己的。"这话倒是有道理。我正点头,陈述又开口。"这一副皮囊要跟我们一辈子,待它好些,它也会待我们好些。"
我很真诚地想著,陈述,你说服人的功夫真不错。
"阿齐,那个是往大了说。再往小了看,熬夜伤肝呐。"他的手往我腹部移动,语调柔和。我继续赞同,嗯嗯应声。
"肝火上升,煎熬肾水......"他的手又回去我腰侧,而後开始往我两腿之间滑去,"肾可是关联到人之大欲,你罔顾我的幸福,侵犯我的权利,你说该怎麽赔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不正经。
陈述,我知道你口才好,可是你似乎用错地方了吧......
而且,你似乎可以改行做江湖郎中了!
我干干地笑,抓住他乱来的手,"呵呵,说的是,说的是。您说怎麽赔就怎麽赔好了。"

他眼睛亮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犯了个莫大的错误,我居然就这样就把自己给卖了,而且是卖得彻头彻尾。"那个,其实......"
"其实......"他伸出食指压住我的嘴唇,"我要的也不多。"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腿麽,早就是我的了,这次就要两条胳膊好了。"说完,不等我反悔,就吻了过来。
我原本担心的包身工并未出现,心头一松,便忘记去思考了,我这样跟包身工又有什麽差别。经验再次证明,吃得太饱的确会影响人的思维。
被他吻了个头晕眼花的时候,手机适时地(还是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我推开他,"电话!"
他抓了手机给我,手下口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忙拍了他一下,"晓秋的电话!"
他翻身躺在我旁边,呼吸分明,手还是抱著我。

坐起来接通电话,问好,电话那边却没有人出声,而後电话就被挂断了。握著电话,我看了看陈述,不知道要怎麽说。
这次回来,陈述并没有问我和晓秋见面的结果如何,我也就没有说。不是要瞒他,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说。
似乎我和晓秋的问题算彻底解决了吧,可是最後他的表情还有哼出的那句话,总让我觉得似乎还有什麽没完。可是,我又说不出到底是什麽没完。

晓秋的电话又打了两次,每次都是一样。无论我说什麽,他都不开口,只是听到我也不说话了之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周末的时候,陈述跟我说,他要搬进来住。我想了想,也答应了他。
之前,一来是刚刚确定彼此的关系,二来也不想招人闲话,他还是住在自己宿舍。现在,反正他大部分时间是在这里,而且晓秋这样的电话也的确让我心里头不舒服。有他在,总觉得心里安稳些。似乎,有了某种支撑在,让我觉得如果我回头,总可以找到一个人在我身後。这样的心理安定感,是晓秋从来不曾给我的。
陈述搬进来之後,晓秋的电话反倒没打来了,我也不再疑神疑鬼。只是,我很快又要出差,带队参加华东六省一市大学生辩论邀请赛。
其实,这次本应该是另一个辅导员带队的。结果他家小宝宝急於出世,老婆早产,他只好请假。院长说,反正我也算指导老师,就辛苦出去一趟吧。
我当然只能应下来。

临走之前那天晚上,陈述抱著我忏悔,"那时候真不应该让你去做指导。"
我拍拍他,"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悔不当初!"
陈述嘿嘿一乐,语调很是情深温柔,"我知道一个词,叫无-怨-无-悔。"他说完,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然後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冷颤,异口同声地说,"空调温度太低了。"一起大笑出声。原来他是听得、说不得这样让人肉麻的话啊,我以为我终於找到他命门的时候,陈述咬住我耳朵,"陪你一起肉麻完打完冷战,我们来做一点可以热起来的事情好不好。"
这个家夥,你可不可以让我的得意长久一点。想到此,心底颇为不满意他如此摸透我的性子。翻身把他压住,我把手撑在他头两边,俯看著他柔亮幽深的眼睛,贴著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悄悄变化。陈述把腿屈起,分开放在我腰部两侧,而後把我拉下去深吻。贴在一起的身体,也在轻轻蹭动间升腾出巨大的欲望。

食髓果然可以让人知味,而後要求更多。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就可以让人的欲望如此强烈。气喘吁吁地和他分开的时候,低头在他耳边提出要求,"我想要你!"
陈述原本攀在後背的双手往上移动到我头部,他把我的头抬起来,看著我,而後轻轻笑了笑,毫不迟疑地告诉我,"好!"
呃,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这麽轻易就答应了我。当初,晓秋是从来不愿意在下面的。他说,那个疼我都受过了,何必要让他再受一遍苦。因此,我还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觉得这样在下面是难以接受的呢。除非,像我这样先动心的,甘愿如此。
看到陈述如此坦然地说好,一时间,心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骤然膨胀,我忙低头吻住他。
粗重的呼吸,明显的吞咽声,我急切地把两个人原本就不多的衣物扯下来。肌肤相亲时,听得陈述喉间低低出声。
好生性感的陈述!

嘴唇滑开,落到他挺直微有些後仰的脖子,舌尖顺著他的喉结滑动,听得他原本的低吟不再压抑,自然溢出。这声音,加上他现在的样子,我真想立刻进入他的身体。
不过,陈述折腾我的那套,今天也要让他自己尝尝滋味。
手捏住他挺立起来的乳头,另一边用舌头和牙齿轮流伺候,他胸膛的起伏明显加深。而原本的低吟却听不到了,只有明显粗重浓厚的鼻息。
手指向上,摸到他的嘴唇,果然闭得很紧。手指在他柔软的唇边滑动,食指尖偶尔往唇缝间探入。陈述倒也老实,每次都让我轻易进入,而後压抑不住的声音便跑了出来。
向上,吻他,"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情欲之下他的声音,有些变调,却也撩人。他倒是听话得很,不再压抑,身体随著我口舌向下的动作给以最好的回应,宛转低沈的呻吟和喘息,听得我血脉贲张。头脑开始被欲望控制,好在最後一刻还记得把润滑液拿过来。
坚定地抵入,耐心地扩张。等待那原本在本能控制之下而收紧的肌肉,慢慢放松、慢慢习惯我。我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和过程,性虽然很急,我却舍不得让他太过疼痛。

头悬在他的腹部之上,低头就碰到那个性致勃勃的器官。红润可爱的顶端,笔直挺立的茎部,随著他的呼吸微微抖动。用嘴唇去碰一碰,舌尖舔一舔,听到陈述难耐低哑的声音,"阿齐!"他的手握住我在他身侧的手,微用力往前拉,转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纠缠,难舍难分。
这样口舌相就的事情,我不曾对任何人做过,包括晓秋。而现在,我甘愿为他这样。
"阿齐......好......好了......你进来......"他喘息地厉害,搭在我後腰的腿微用力把我往前压。
吐出他的欲望,身体往前移,"我不想让你疼。"
他几乎都不曾让我疼痛,我自然也要耐心些。
撤出手指,而後往他腰下垫入一个枕头。缓缓进去的时候,的确比第一次来得感觉要好。确定他适应,而後顺从本能开始动作。陈述的模样,简直可爱到没边没沿。
"阿齐......摸摸我......"他微微皱眉抬头,双眼水润,嘴唇豔红,一层细密的汗珠下,他的身体真正让我沈溺到底。
一手握住他挺立的性器,另一手抱住他细致紧实的腰,顺从欲望,两个人的动作逐渐狂野起来。身体撞击的声音,合著两个人的呼吸,终於让我完全沈溺。
手指间他的欲望开始细微地抽动时,我知道他正处於临界。果然,他裹住我欲望的地方也开始轻轻地收缩。难耐地快速抽动,在他终於迸发的时候,强烈的快感从鼠蹊升起,往上,沿著脊柱慢慢攀升,最终至顶。
似乎,有什麽东西在心底深深生根,再不同於以往和任何人的关系。
※※※z※※y※※c※※c※※※
辩论赛颇为顺利,学生们的状态很好,最後拿了个第二名还有最佳辩手奖。
这帮孩子一高兴,非得在临回学校的那个晚上去见识见识上海的夜店。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总觉得人都跟妖怪似的。偏偏,责任所在,我不能忽视。而且,我那一向不多见的责任心,居然在此时也是丝毫不肯放过我。
进入夜店时,看著身旁衣衫可谓局部真理的女子,个个粉面桃腮,明眸红唇;再看看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举止也还算彬彬有礼,可眼睛里头闪耀的却是狩猎的光芒。充斥著诱惑和本能的场合,让我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身体缩小再缩小。
无比想念和陈述在一起的感觉。
好在,身旁的学生还都清新可爱。

终於找到了位置,坐在座位上,我以将来考试挂科的威胁,让学生放过了我。他们笑嘻嘻地跑开,不再拉我去跳舞。看著跳得无拘无束的学生,边喝著凉津津的啤酒,边不由得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柔软有致的身体,随便一摆动都是一段诱人的曲线。忽然想起陈述,身体也是这般的诱人。
噗,咳咳,啤酒呛到气管里头,痒痒刺刺的。看来,意淫也要专心。不能边喝酒,边在头脑中非礼。
拿了纸巾擦刚刚咳出的眼泪,裤袋里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看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陈述发来的短信。
"哪儿呢,干吗呢?"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回了回去,"酒吧,想你呢。"
"想我什麽呢:)"
这个,我决定再诚实一回,"想你的身体:)"
电话安静了好一会,而後收到新的短信,"你喝多了?"
......陈述!
"去个安静的地方,讲个故事给你听。"我还在想要怎麽回他的时候,又收到一条新的短信。

放下啤酒,从人群中挨挨挤挤地走去洗手间,还没有到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先等会儿!"拿著手机从一对热吻的男女身旁侧身贴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你说吧!"
"给你说个三个小猪的故事,新编版。"陈述应该是要准备睡了,声音低缓柔和。
我旋下了隔板的旋钮,把马桶盖子放下,舒舒服服地坐著,等他讲故事。
"那个盖了石头房子的小猪虽然安全了,可是老狼却还总是在四周遛达,准备瞅准机会去把小猪吃了。这天呢,这个小猪被人家约去酒吧喝酒,白白胖胖的小猪一走进去,立刻让许多披著羊皮的狼给瞄上了。小猪浑然不觉,只顾喝酒喝得高兴,看旁边的小羊都很善良可爱......"
"陈述你胡说的本事可见长啊!"我虽然喝了酒,离喝醉还早呢。
"故事没完呢,别打断。"陈述笑了笑,"结果呢,小猪被狼抓住了。狼正考虑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却被一个身穿金甲战衣,背负五彩祥云的猎人看到了。"那个还是猎人麽,我在想。
"......小猪感激地看著猎人要以身相许,猎人瞄了瞄小猪,你猜猎人说了什麽?"
呃,陈述的声音怎麽听起来似乎隔了一层什麽似的,我摇摇头,"猎人说什麽啊?"
"猎人说,这黑眼圈大的,刚刚还以为是难得一见的熊猫,原来是个熊猫猪!"
这个家夥......

我正想著开口回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沈老师!"
"我在这边!"挂了电话,扶著隔板站起来的时候,头有点微微发晕。等了一会儿,好了些。走出隔间,看到我带队的辩论队队长正在放水。"老师,我们回去吧!"他转头对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居然快要12点了。这个再下去,夜店的节目似乎要开始有点儿过头了,也该带他们离开了。
打车回去酒店,等到收拾好,居然快要2点了。瘫倒在床铺上,醉意困意中的我,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看到了奇怪的熊猫猪。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了起来。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的男生拍拍我,电话递到我手上。
闭著眼,接通电话,"阿齐,你抽空回来一趟吧!"我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下,听出是小师姐的声音。
"怎麽了?"想来是出什麽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王爷还好吧!"老头有轻微的心脏病,我们一直有些担心。
"王爷没事,是你有事了!"小师姐难得的严肃,"你被起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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