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青鸾----既夕[下部 下]
  发于:2009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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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林药激动的大声回答。
"林──"
"我有些不舒服,你回去吧。"
"。。。。好吧。"
离月无奈的起身,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白林药已经躺下似乎睡著了。

门被轻轻关上,白林药猛然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仿佛空气无法进入他的肺里,似乎有人勒紧著他的脖子。

不可能,不可能。。。。
他心里大喊著,慌了,乱了,离月的话环绕在耳边刺激著他的身体。

待到瑶色返回,弓身查看他的情形,白林药伸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了龙儿?不舒服吗?"
"没有。"
"饿吗?"
"恩。。。。"
瑶色宠溺的笑著,亲了亲他的脸。
"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等等。"
咬紧嘴唇,白林药柔声问道"从第一次开始,你都没有抱过我。。。我想你抱我。"
瑶色不语。b
白林药扭动著身体,声音更为娇嫩"我身体饿嘛。。。好不好?"
"龙儿!"瑶色颇为动怒的低吼,甩开了白林药的手臂。

"你怎麽跟个色妓一样下贱。"
白林药呆了,久久才说道"下贱?你说我什麽。。。你说。。。你是不是嫌我脏?"
"龙儿。。。"
"你不是抱过我一次吗?在谷中。。是不是?是不是?"
"龙儿,你身体没有痊愈,先别想那麽多。"
"不!"
白林药扯住瑶色的衣角,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要你现在抱我,否则你就不用管我,我也会识相的从眼前消失。"

瑶色无表情的看著他,没有说话,没有动,只是看著他。
白林药掀开被子,一点一点的脱衣服,上衣,裤子,最後赤裸著身体坐在床上,直直著看著瑶色。他的眼神里带著渴望,带著点悲哀,最後转变成乞求。

瑶色慢慢搂住白林药的双肩,轻吻从额头一直落下,鼻尖,下巴,锁骨,胸口,瑶色的吻像是膜拜神灵,躺在床上的人紧张的闭紧双眼,等待著什麽恐怖到来一样的哆嗦。
伏下身子,瑶色含住了被咬的失血色的唇瓣,慢慢的吸允,然後颇为强硬的探进口里。

屋里春光绚烂,离月却靠著窗户站著脸色颇为凝重。白林药的娇喘,瑶色带有暗示性的低语,离月一个没漏的听著,抬头望望天,大大的叹口气。
待瑶色换了衣服出来,手里拿著个酒壶。
"喝一杯?"
"好啊。"离月耸耸肩,跟著他後面走。

瑶色未高束起头发,斜著搭在肩膀上,一跟带子大略的绑了下。清爽的身子,淡淡的笑容,一点都不像刚刚情事完了。
离月端起酒杯却摇晃著停在半空,两只眼睛盯著那透明的液体发呆。
"好酒是越沈的越好,我以前就特别想要三哥那一百多年的佳酿。"
"他肯让你?"
瑶色撇嘴"才怪。"
离月想了想,笑道"也是。"

"林药的事情,你想怎麽解决?拖著?"
"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有人说你甘愿当奸夫。"
"呵呵。。。。"瑶色摇摇头。"以前我犯过一次错,如今不会了。我并没有碰龙儿,他还是清白的。"
"哦。。。。"离月眯起眼睛。
"我很久,很久没有这麽想杀掉一个人了。"
"恩。"
"所以,你别干扰我,想带走龙儿就带走,最好让他恨我。"
"这个有点难。"

瑶色别过头,似乎回忆了下以前的美好时光,至少离月可以肯定他当时想的事情都是非常好的事情,因为瑶色打自内心的露出笑。
"路上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药王的徒弟,药王庄出师礼非常特殊。那女人就以我的蛇毒为目标,可惜我早看穿了。杀她的时候似乎还药王庄的人看见了,现在他们不光杀我,你们也危险。"
离月点头。
"我不想龙儿受到危险,你们尽早离开。"
"然後你要血洗药王庄?不太可能吧。"
"我到想,可惜没有这实力。"
"的确如此。"

杀了药王庄的人,尚皇从来不在意他身边的人死掉,离月非常了解尚皇的脾气。所以一点都不担心瑶色或者五毒派的谁会与药王庄接仇。但是离月却很担心白林药,让他离开瑶色,恐怕跟登天差不多了。

"白林药怎麽办?"
"我自有办法,毕竟他是我看著长大的。"

这时,离月突然有点凄凉,瑶色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如果世人知道白林药的存在,他的生命必然会受到威胁,瑶色对他时冷时热也就可以理解了。
让他做为自己生命中无数绽放的花朵中的一个,然後深深的刻在心里。

白林药醒来後自然回到了离月的房间,见他有些吃惊,离月慢慢说道"金蛇王明日要去通关,他担心你的身体就让我代为照顾。"
"恩。。。"
随後离月端了水给白林药梳洗,两人便去前面吃饭。微微和杨夜远见到白林药都说不出的高兴。鸣影是後到的,浑身的泥土让离月眉头皱在了一起,鸣影没多说,把一样东西塞到了他手里。
那是一个由金线编织成了细长柳叶,细细的金丝形成的叶脉凹凸有致,众人眼前一亮连连赞叹。离月一见便知道那是什麽,便问道"谁给你的?"
"药王啊,这里不是传闻这金叶子能保佑人吗?带著他一定可以通关的。"
"。。。。。送回去。"
鸣影垮下脸,离月耐心的劝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如果拿了以後药王庄以此为要挟怎麽办?"
"药王说白送我的。"
"无功不收禄。"
"月月。。。月月。。。。"

"这样吧,我回头让玉门送来同等价值的金子,如何?"
微微打著圆场,杨夜远也跟著附和。离月实在无奈,便把叶子收了起来。
等吃完饭,白林药抓著鸣影问了半天,兴冲冲的也去摘叶子。

这金柳树原是尚皇的生日礼物,一直都当宝贝一样看护。鸣影如何找到这树,离月不得而知,自然是尚皇故意引他去的,如果说有什麽证据,那便是平日都是严格禁止进入的地方,今日却连个弟子都没有,偏偏是有药王一人在。

白林药按著鸣影的指点找向金柳树,离月看在眼里,他本想阻止,可又想到金蛇王的话也就当没看见了。见白林药走远了,他心里有些难受,靠在鸣影肩上闭著眼睛。
"月月?"
"我有些累,让我靠下。"
"没问题!"鸣影笑著"月月想靠的话,我的肩膀会是最结实,最可靠的!"
离月怔怔的看著鸣影。
"我。。我就是想让月月更依赖我些。。。。"
"恩。"
"最好离开我就活不下去!"
离月扯著鸣影的嘴"你是想让我活不下去,然後你自己逍遥快活?恩?想的美!"

透过重重的树影,白林药艰难的找到了金柳树,还没靠近两把长剑已经架到了他的颈上。
两名药王庄弟子问道"什麽人?私闯药王禁地!"
"我。。我。。我是。。"
"说!"
白林药慌的说不出完整的话,目光四下乱晃,猛然看到金柳树下一人正看著自己。

"退下。"一叶认出了白林药,喝退几个弟子上前扶起白林药。
"谢谢。"
一叶看了白林药几眼,转过身说道"你赶快离开,就算你是客人也不能乱闯禁地。"
"禁地?我、我无意闯来的,我只是想摘片金叶。"
"金叶?"一叶连连摇头"快走吧。"
"求求你,求求你。。。就一片,一片就好!"
"那是我师傅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药王?是药王吗?"
"对。"
"那我去求他。"
一叶抓住白林药的手腕。
"你想死吗?"
"啊?。。。。"

白林药还是不肯走,一叶被他弄的头疼,推了他一把。一叶并不知道这人不会武功,一掌下去白林药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一叶顿时醒悟连忙扶起他。
"你。。。你不会武功?"
"是。"
"你如何上来的?竟然能来。。。"
白林药一抹苦笑"我也想知道,醒来就在这了。"
一叶犹豫了下,转身从摘了片金叶扔到白林药怀里。
"赶快走吧,别让人看见。"
"好,谢谢。"拍了拍土,白林药转身要离开,没走进步又让一叶追了上去。
"还是我送你过去吧,省的你迷路。"
"谢谢谢谢。"
白林药冲他笑,一叶别过头没看他,脸上似乎有些红。

瑶色并不在屋子里,一叶说马上就到时间了,大概在商量对策,两人走到後门,透著布帘听见後面有人说话。
"四哥咱们不等你那小情人了吗?"
"小情人?"
"诶?四哥你干什麽敲我。。。。"
"我什麽时候说过他是我情人了?"
"难道不是吗?"
瑶色笑道"当然不是,我会把个孩子当情人吗?"
"哦哦。。。。三哥,你听听,四哥这说的。"

白林药完全石化了,僵在那。

"老四,你。。。。。"
瞬间寂静後,瑶色的声音又起"不就是睡过了吗,如果把所有被我睡过的人加在一起,那我不还累死。"
"诶。。。说你什麽好。"
"三哥咱们快走吧,万一被他追来我又头疼了。那个拖油瓶,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好吧。"
一阵脚步声响过,一叶见白林药身体颤抖起来连忙拽他的胳膊,转过脸,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你怎麽哭了?男子──"
"哇啊。。。。。"
白林药抱住一叶放声痛哭。

走远的谢红阳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瑶色又敲他脑袋。
"看什麽看?他不会追来的。"
"三哥你真确定?"
"我很了解他,这下他不会再跟著我了。。。"
吴纤尘问道"你也不怕他想不开。"
"当然不会,我很了解他。"

"多情自古多离别~此恨绵绵绝无期。。。。"
瑶色一愣,问道"这诗是这麽念的吗?错了吧。。。"
万海楼白他一眼,与吴纤尘牵著手走。没走几步又开始长叹"情痴啊,情痴。。。。"
"三哥,他在夸你。"
"你们斗嘴别牵扯到我。"


一叶把白林药交给离月的时候,他眼睛哭的像是核桃,离月问了半天,白林药除了摇头什麽都不肯说,看他这个样子,多多少少能猜出来,离月就没有再问什麽了。

想继续闯关的人都聚集在正厅,白林药死活也要跟去,微微与杨夜远只得无奈的答应。他们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站著,等了好一会尚皇才慢慢走出来。
杨夜远哼道"这药王还真摆架子,让我们等这麽久。"
微微瞪他几眼,离月笑道"估计再想怎麽好玩呢。"
"什麽?"
离月连忙改口"他一定在苦思如何为难我们。"

尚皇让弟子掀起身後遮挡墙壁的大帘,墙上露出五个木门。
"这五个门你们可随便选择,只要能活著走出去便是赢家。"

离月犹豫片刻拉著几人往後退,等其他人先去。
杨夜远问他"咱们为什麽不走?"
"不急。"
"万一有人走出去我们不就输了吗!"
"咱们又不为赢得什麽宝贝而来。而且。。。。这门有古怪。"
微微挑眉,用鼻孔对著杨夜远说话"这深远的意义你是不会懂的。"
"你懂?"
"至少我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尚皇托著下巴环视厅里剩下的人,高声问道"你们是自愿退出还是走进去?"
剩下的人犹犹豫豫的选了门进去。
谢红阳走到第五个门前"当然走拉,三哥,四哥!"
瑶色没说话自己走到第四个门前,谢红阳又瞧瞧三哥。
"走哪个门?"
"第四个。"瑶色推门要入,万还楼拉回他"先别进去。"
"怎麽?"
"走第一个门。"
谢红阳与瑶色看著他们两个人走进了第一扇门只要也跟了进去。

厅里只剩下离月他们几个,尚皇眯起眼睛看著他们。
"现在咱们怎麽办?"
离月指著第一扇门"走这里。"
"为什麽?"
"因为有高手指点。"
杨夜远一脸莫名其妙,这里面大概只有离月一人知道,万海楼是个机关高手。他选的一定不会错。

看著所有人都进了门,尚皇百般无聊的站起身在几扇门前转圈,然後伸个懒腰走了出去。

这五扇门後是五条错综复杂的地道,几人走迷宫一样的走著,看似只有一条路的道他们却走到脚软也没有走到尽头。
"这是怎麽回事?这里很大吗?"
"不是。。。"离月踢踢脚下的土"这里的墙壁有机关。"
"什麽?"
"看似咱们是一直走,其实咱们是在走回头路转圈呢。"
"这怎麽办?"
离月无奈的笑"别把我当万能的。。。我对机关什麽的不了解。"
"我记得以前都没有难住过你。"
"那是。。。。"离月瞥向鸣影"是因为有人告诉我。"
微微翻了白眼。

"月月。。。月月。。。"
"怎麽?"
"我想尿尿。。。。"
"。。。。。。。"离月差点一耳光煽过去。
微微摇著离月的手臂一个劲的喊"他是吗?他是吗?你确定他是?他这哪里像啊。。天啊。。。。"

杨夜远瞪他一眼"都是男人,找个墙角你就尿吧"
鸣影一脸可怜相"你们转过去。。。。"
於是几人转过身站成一排,鸣影站在墙边。

微微一直看著离月,嘴里念著"天啊。。天啊。。。"
离月安慰他"我当初还没这样受打击呢。"
"天啊。。天啊。。。"

轰咙咙咙咙。。。。

几人不约而同的转头,鸣影眼前的墙壁竟然升起来了,鸣影张大嘴声音都发颤
"月月。。不是我的错,我什麽也没干。"
"。。。原来如此。"离月突然醒悟"这里是五行之地。"
"五行。。。之地?"
"这里的墙面都有特殊的机关,只有对上正确的五行机关才会开启。"
"那这面。。"
"应该是水的。"
"哈哈。。真是歪打正著!"杨夜远拍拍鸣影的後背,先跳了过去。

"那。。。。我能继续尿尿吗?"
离月自他身边过去,冷冷说道"憋著。"
"月月。。月月。。别生气。。。我。。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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