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仁点点头,然後对守在一旁的女仆说道,"把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和用药方法记下来,然後让人送医生回去。"
"是少爷。"
"少爷,那我现在走了。"医生收拾好东西就随著女仆走了出去。
10:
礼臻悄悄地从门外探头,"老爸,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礼臻马上走到床边开始观察道,"老爸,他好像睡的挺不舒服的样子而且......。"
"爸爸......冷,好冷,爸爸......"宝木迷迷糊糊地叫著,眉头紧皱。
"那个,老爸,那他的样子好象还挺可怜的嘛。"礼臻伸出手指在宝木的额上搓了搓。
"你快回房去睡觉,明天要记得准时上课。"
"可是,老爸......"
"嘟嘴也没用,假期结束了,明天一定要去学校。"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去睡了,晚安,老爸。"礼臻走到门口後又吧头探进来,贼笑道,"老爸,你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把他吃掉啊。"然後不等隽仁有什麽表示就马上缩回头,关上门走了。
看了一眼关上的门,隽仁摇了摇头,"好像宠过头了。"
在看了看躺床上的人,隽仁拿起旁边的药片放入嘴里,然後吻上了宝木的嘴,把药推到了舌头根部,然後马上拿起杯子里的水,再一口一口的送入到宝木的嘴里。
直到宝木安静的进入梦乡,隽仁在床边思考了一下,然後决定上床,再定眼看了宝木两眼後,隽仁直接把他抱入自己的怀里,在他的额上印了一吻,"晚安。"
那天夜里,宝木觉得一开始睡得很不舒服,想把眼睛睁开却怎麽也无力动,但是後来忽然感觉到一股温暖袭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只想沈入梦乡不要醒。
真的很不想醒来的,可是,脸上有什麽东西好养,嗯,好像有点痛,宝木实在很不想醒来的,可是愈来愈无法忽视脸上传来的异样感,所以不得不睁开眼睛。
吓!宝木真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死了,南极人的那张睡脸一动不动地杵在他面前,接近到他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喷出的气息,然後再上面一点就是一张特大号的笑脸。
"嘿,昨天一晚睡在我老爸的怀里舒服吗?新老妈?"莫礼臻此时就像个顽皮的小孩般,露出贼贼的笑容。
原本以全身的暴动来发飙的宝木,在听闻莫礼臻对他的第二个称呼後就彻底傻住了。
"哟,新老妈,你还没睡醒吗?怎麽一副呆呆的样子啊。"礼臻虽然还是嘲讽的话语,但是语气和神态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个和大人吵闹的小孩。
宝木眨了眨眼,十分怀疑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也许他是在做梦,没错,肯定是在做梦,所以再闭上眼睛睡觉就没问题了。
"喂,你怎麽可以以为你在做梦啊,你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以後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儿子了,更何况,难得我这样温柔对待一个人,你也忒过分了。"礼臻鼓著一张脸抱怨,然後就直接扑到了隽仁的身上,"老爸,你也别在装睡了啦。"
隽仁睁开眼睛,小小瞪了一眼礼臻,"有点礼貌,把新字去掉,还有,你要再不出门上课就要迟到了。"
"迟到一会有什麽关系啦,我看你还没和老妈沟通好哦。"
"那是我们的事,你少管。"
"喂,你们两个够了哦,当我不存在啊。"宝木终於受不了的发声大叫,这两个混蛋父子又想搞什麽啊。
"哟,老妈,你认清现实醒过来了吗?"礼臻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叫谁老妈啊,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什麽儿子嘛,你又想玩什麽花样?"宝木狠狠的瞪了一眼礼臻,好坏都是他们说的,怎麽翻脸比翻书还快。
"哎呀,那时候又不像现在,老爸都还没点头,你当然不能做我老妈喊我儿子啦,而且,当初我说的也没错啊,现在老爸点头,你成了我老妈,有了我这个儿子,当然就不会有女人给你生儿子啦。"
"你老爸点头,可我没点头,你们不要老是在那边自作决定,我可不记得我和你们有熟到那种地步,更甚者,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可以称为对头了。"宝木想睁开某人的怀抱,可惜没用,只好靠瞪眼。
"切,你一次又一次送上门来,这次还直接送上我们家,还不算点头答应哦。"礼臻切了一声。
"礼臻,你上学去。"隽仁终於发了声音,不过眼睛却直直地盯著宝木看。
"是老爸,那我不打扰你和老妈的沟通了,拜拜。"礼臻在隽仁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後又抛给宝木一个飞吻後就离开了。
礼臻走後,房间就显得特别的安静,宝木不知道为什麽心跳得很快,非常紧张。
"你究竟想怎麽样?"宝木还是先开口问了出来。
"我给了你机会。"
"啊?"宝木实在不懂,从这张南极人的嘴里突出来的这麽一本正经的话是什麽意思。
"几次的偶遇我都给你机会走了。"隽仁又加了一句,但是看著宝木的眼神却慢慢变热。
"哈啊??"宝木更不懂隽仁所想表达的意思了,不过如果有机会给他走,那他就不会那麽倒霉了,还要被他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但是你还是不断出现在我面前。"隽仁的眼神开始变得炙热,收紧了抱住宝木的力道。
宝木想翻白眼,喂喂喂,以为他愿意出现在祸害源头的面前啊,要指控也该是他指控吧,"你究竟够了没啊,不想我出现在你前面就别搭理我,我现在马上走,不用这样耍我啊。"宝木边喊边想挣脱隽仁的牵制。
"来不及了,你已经逃不掉了。"
什麽?还没反应过来的宝木瞬间就被夺去了呼吸,那是个狂热野性的吻。
11:
被吃了,莫名其妙就被吃了。
白宝木全身用一条被单裹住泡在浴缸里,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事实,抬头瞪一眼笑得有点腥的莫隽仁。
"木木,你这样比光溜溜的更性感。"
瞧瞧瞧瞧,这说的什麽话啊,这人简直比女人还要善变,上一秒还是南极人的嘴脸,下一秒就是北极来的异类,贼笑得什麽似的,真想揍几拳,还敢叫他什麽木木,说什麽更性感......性感?!什麽东西?
宝木的视线缓缓向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什麽东东啊,因为被单被自己紧紧裹在身上又被泡湿,所以上半身的每个线条部位都被勾勒的清清楚楚,在配上那些红红点点,暧昧得连自己看了都要脸红。
"喂,你看够了没啊,快给我出去。"宝木朝隽仁大叫。
"我帮你洗澡。"隽仁不但没出去反而坐到了浴缸旁边。
宝木气得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刚被抱进浴室後意识总算清醒时,也只来得及像女人那样尖叫地带著被单被一起送到浴缸里,这回,被单被扯,总不能再像女人那样尖叫吧。
"莫隽仁,你这个大猪头!"宝木这回绝对是羞得大叫。
"很高兴你能叫我的名字,不过不用加其他修饰词。"莫隽仁坐在浴缸里搂住了宝木。
"你!"宝木被迫的和隽仁面对面,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隽仁首先别开了头,开始动手帮宝木洗澡。
宝木只是楞楞地坐在那,任凭隽仁上下齐手,看著那侧刚毅的脸庞,心揪了一下,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声音有点闷,"喂,先前耍著我不过瘾,现在就想换花样了啊。"
隽仁整个身体都顿了一下,现在的他总算体会那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了。
"你认为我这样做是在耍你?"隽仁抬起宝木的头,说道。
"废话,你以为啊,一个对你向来恶言相向的人忽然间就一百八十度转弯对你温柔起来,我要不怀疑才是不正常呢。"宝木瞪向隽仁,长久以来心里的怨恨终於有机会发泄出来了。
"我有对你恶言相向吗?"隽仁挑眉。
"有,你老指控我欺负你儿子。"
"那你就别像小孩子一样和他吵。"
"我哪有,明明是你们老诬赖我是黑社会。"宝木狠狠白了他两眼,"还有,你总是和我过不去,害我那麽倒霉,还硬逼我吃不喜欢的菜,对我冷嘲热讽,冷言冷语,只会拿眼睛瞪我,开冷气冻我,不顾我的意愿硬让我......"
"对不起,我错了。"隽仁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宝木剩余的话硬是吞近了肚子里。
看著隽仁微笑的脸,宝木犹如在梦境中,什麽情况?南极人会笑著对他说对不起?地球要爆炸了,还是自己被气得出现幻觉了,或是......"没发烧啊宝木伸手在隽仁的额上探了探。
隽仁暗叹一口气,抓住在自己额上的手,"我没在耍你。"看来先前真的做过头了。
"不是耍我,难道你要说你是喜欢我啊。"宝木忽然站起来吼道,不过他显然是忘了他所处的位置,所以就理所当然地投怀送抱到了隽仁怀里。
"对啊。"隽仁顺势抱著宝木,然後在他耳边轻轻道。
宝木整个身体一颤,接著又是恼羞成怒般的推开隽仁,虽然心里因为隽仁的话而有一丝窃喜,但是就因为如此,他才更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更不想相信他的话,"你开什麽国际玩笑啊,喜欢我?哼,你说玩我我倒还会信,喜欢?别笑死人了,难道你还想说现在流行的还是,喜欢他就要欺负他吗?莫隽仁,你别真把我当三岁小孩耍了啊你。"
"说一百遍也行,我没有耍你。"隽仁捂著自己的额头,现时现报的真快啊。
"还说没耍我,难不成你想说你是对我一见锺情,然後因为本身的性格使然所以不善於表达自己的情感,因此表现得笨拙,然後又因为看到我虚弱的那一刻,所有的感情爆发了出来,所以就直接用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这一招?"宝木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语气和神情却是鄙夷得狠,语毕还不忘用三个哼字来作为尾音,他才不要相信这个南极人,绝不!
"我对你就是一见锺情。"隽仁直接拉住宝木锁在自己的怀里,看来不直接不行。
"你所谓的一见锺情就是指控我欺负你儿子!"宝木尖锐的指控,挣脱不开只好用捏的,反应之大就是用力掩饰自己内心莫名的激动。
"没有。"隽仁只是看了一眼被捏红的地方,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敢说没有?你可别学你儿子说什麽今非昔比,或是学什麽失忆。"这回是用拧的,力道更上一层,由此也证明,他内心莫名的激动升华到了狂动。
"没有。"隽仁照旧,这回可让宝木的火气和不耐急速飙升。
"你就不能好好讲一句话吗?老是没有没有,你还真想当自己是南极牌的机器人啊!"宝木掐住了隽仁的脖子。
隽仁反手紧抱住了宝木,在他耳边轻轻道,"是你自己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事。"
"我忘了?怎麽可能!你们父子的无礼我可是......"大声的反驳,却在看到对方含笑的眼睛时,转成了不可思议,虽然明知绝不可能,但是说了出来,"你,难道是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吗?"
看著隽仁含笑点头,宝木却是气愤加恼怒的大吼,"你唬谁呢,随便这麽一说我就想相信了啊,如果我们见过,那为什麽我不记得了?莫隽仁,你耍人也不是这麽耍的。"
"你只要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就够了。"隽仁只是抱著宝木说自己想说的。
宝木听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不管是因为什麽而导致自己的心犹如在坐云霄飞车而显得忽上忽下,但是,他就是不要相信,"我才不相信呢,有本事你就告诉我,我们是在什麽时候什麽地点怎麽相遇的?爱我?爱我你还又娶老婆又生孩子,再见到我也对我非常不好,还怂恿你儿子和我作对,还......"
"如果你肯嫁给我,我就告诉你原因。"
三秒後,"莫隽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终於彻底爆发的宝木不知哪来伸出的一股力,狠很地送了隽仁一对熊猫眼。
12:
"我回来啦。"
随著响亮的声音,一个恍神,身影一飘,宝木就看到那个混蛋儿子就蹲在了他面前,笑嘻嘻道,"老妈,早上和老爸温存得怎麽样啊,不过看你还能到客厅来看电视,想必,肯定没那麽激烈,你是不是因为害羞,所以想把真正的洞房花烛留到晚上啊。"
宝木黑著上半张脸,阴笑著,"儿子啊,你可真是贴心啊。"然後伸出双手,左右开弓,扯著礼臻的两只耳朵。
"哇!疼啊疼啊,老妈,轻点,耳朵要掉了。"礼臻只是捂著耳朵的姿势哇哇大叫,"老爸救命啊!"
"不用喊了,你老爸出去了。"宝木丝毫没有放松力道,倒是多看了礼臻几眼,顿觉非常奇怪,要是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小子早就像小狮子一样扑上来了,还会现在这样用著可怜兮兮的神情看他?
"老妈,快放手啦,就算你想出气,想报仇,也别把我耳朵扯成猪八戒的耳朵啊,我都还没找老婆呢。"
宝木哼了一声,终於放了礼臻的耳朵自由。
礼臻拼命的揉著自己的耳朵,哀怨地看了宝木一眼,"老妈你也太小气记仇了吧,况且,先前只是老爸给你机会走嘛,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送上门来的说。"
"你说什麽?"宝木咬牙切齿道,顺便又伸出了双手。
"哇,别再扯我耳朵了。"礼臻马上向後跳去。
宝木无奈的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对著礼臻吼道,"你们这对父子究竟是这样啊,又想联合起来搞什麽新花样来耍我吗?"
"什麽什麽呀,我们几时耍你来著啊,老妈你可别冤枉人啊。"礼臻站起来捍卫道。
"还说没有?"宝木站起来也提高了声音,"先前一次又一次和我作对,左一句黑社会右一句黑社会,还......"
"喂,老妈,你也太爱幻想了吧,都说了前几次是老爸给你机会走,又不是耍你,你也太想入非非了吧,你可是老爸爱的人,老爸又怎麽会耍你。"礼臻跳到沙发後大声道。
"还敢说没有,上一秒你们父子还是那副混蛋嘴脸,怎麽下一秒还真把我当妻子老妈了啊,你们这变脸也变太快了吧,还说不是耍我是爱我,当我三岁小孩啊。"
"老妈啊,你怎麽就那麽没自信啊,都说了,老爸是对你一见锺情,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没有展开追求,多年後再碰上你,原本想给你机会放你自由,但是没想到你一次又一次送上们,所以就算老爸再怎麽圣人,当然也经受不住,所以就直接把送上门来的你给吃了罗。"
宝木看著礼臻沈默了,他们真的没有耍他?父子两个应该也不太可能这样一致的耍人吧?又没什麽实质好处?但是两父子的前後态度差那麽多,真的不能不让人怀疑,还是真如他们所说的,一见锺情的事真的?那他们表情爱的方式也太极端了吧。
"喂,老妈,你不要这样看著我啊,很让人浑身不自在地说。"礼臻走到宝木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摇了摇手。
"你......"宝木才开口说个字,礼臻又马上向後跳去,以示安全距离。
宝木翻了翻白眼,"你们老说什麽一见锺情,可是我怎麽就是没印象见过你老爸?"
礼臻耸肩,"那我怎麽知道啊,也许因为那时候你还小吧,或是老爸长相变化太多了。"
宝木指了指自己,"那时我几岁?"
"十岁左右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算算你我的岁数应该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