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修考虑著自己是不是该再点一杯。
"对了,我的咖啡给你喝,正好我现在不渴,点了不喝有浪费,就麻烦你了。"某人笑得非常开怀地把杯子递到了对方面前,一面还在心里赞著自己真是体贴入微的岳父大人,一点都没发现自己都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
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杜威棋只有低头叹气的份,虽然听不太清楚他们的谈话,但是,光看他们老大的那副嘴脸,真的好想朝天大喊,老大啊,你简直就是想要把灰音的脸给丢尽啊。
3:
盯了那杯咖啡三秒,修笑著接了过来,"谢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都快是自己人了,白亦宵快乐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对了,请问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虽然觉得古怪,不过修还是配合地回答问题。
嗯,虽然比小柏大了十岁,不过,这样才显得更成熟稳重,至於才比他小八岁嘛,没关系,这样女婿和丈人之间沟通起来才会没代沟。
"家里还有什麽人吗?"
"就一个弟弟。"
一个弟弟?那就是说父母都不在罗?这样就不用担心入赘和他们家传宗接代的问题了,至於家庭温暖嘛,等成了一家人後他会让他充分体会到什麽叫父爱的。
"应该还没结婚吧?"最重要的问题,一定要问清楚。
"没有。"
太好了,"那女朋友呢?不会也没有吧?"故意打笑,心里则是祈祷著千万不要有啊。
"也没有。"
呵呵,简直就是天意嘛,"没关系啦,你看你条件那麽好,一定会找到......"可惜,假装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不过我倒是有男朋友了?"
"什麽?!"白亦宵惊讶的大叫起来,还不小心让自己的口水呛道。
修轻轻的笑出声,做了个眨眼的动作,"骗你的,问的那麽详细,是想做媒人吗?"
"啊?哈哈。"白亦宵干笑道,好象表现得太明显了,"别介意,别介意,原本我是想专职做媒人地说。"
"原本是吗?那现在怎麽放弃了?"
啊咧?他的女婿真是体贴入微啊,那麽关心他,可是,要怎麽告诉?难道要告诉他,他现在的专职是做黑社会老大?还是要告诉他,他的确是有在做媒,可是除了这一次外,主角都不是人?
正在烦恼著的白亦宵因为一阵手机铃声而暂时得救,修做了一个歉意的动作。
"没关系,请随意。"看看看,他多有岳父的风范啊。
白亦宵竖起耳朵听著修的谈话,注意,是听著,不是偷听,对方用的可是连他想捂住耳朵都能听到音量。
挂上电话,修就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著自己,老实说,很感兴趣,一抹玩味的笑容浮起,"有什麽问题?"
"不,什麽都没有。"哈哈,还会有什麽问题,他现在乐得来不及呢,"我......"
我字还没说完,电话铃声又响起,不满?是有一点啦,不过,谁叫他是个好岳父呢,白亦宵自认为扯出一抹非常灿烂的笑容,"我不会介意的,你接电话吧。"
修愣了一下後失笑出声,"那不是我的手机铃声,我想是从你口袋里发出来的。"
"啊?"这回轮到白亦宵愣住了。
"不接电话吗?"
"哦。"白亦宵慌忙地拿出手机,盯著上面显示的号码,心里直犯嘀咕,搞什麽东东啊,难道不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吗,按了下接听键,"喂"了一声,过了会才又说了一句,"抱歉,你打错电话了。"
挂上电话,白亦宵又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刚想著有能继续培养感情了,结果手机铃声又响了,那个叫手氧啊。
"抱歉。"和修打了个招呼,然後气愤地接起电话,一句"都说你打错了"後就挂上电话,关了机,接著就喜滋滋地看向修,瞬间又是满面春风啊。
"最近的电话真是烦人,老是打错电话。"
"也许你可以考虑换个号码。"修只是淡淡一笑,看了看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这麽快。"白亦宵小小声的滴咕著。
"什麽?"修听不清楚地问了一遍。
"不,没什麽,我只想说,难得我们这麽投缘,这顿就又我来请吧。"反正都要付那麽多帐单,也不差这一张。
"那,谢谢了,有机会下次我请你吧,再见。"修客气了一句。
"一定一定,再见。"放心,女婿,我们一定很快能见面的,到时候我一定给你表现的机会的,哈哈,原来他弟弟叫雷拓,而且还是和小柏同一个学校的大一生,这可真实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柏,先搞好弟嫂情,然後在一举攻占人家大哥的心,真是天助我也,老虎都能飞上天了。
"老大,对方已经走远了。"看到自家老大毫无形象的白痴笑容,杜威棋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是吗?那我们马上去小柏的学校吧。"成果唤回白亦宵的神智,却挽回不了那笑容。
"在那之前,能麻烦老大去一下二少爷的酒吧吗?"杜威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为什麽?"
很好,终於看不到那刺眼的笑容了,"因为三少爷在那里,而且好象还碰到了麻烦,刚刚打电话给你确被两挂两次电话,而且还关了机,所以三少爷嘱咐我一定要请你过去。"
"厄?"白亦宵觉得自己的背後开始冒冷汗了,尤其是以杜威棋的方式说著老三式的威胁,"那我们快走吧。"
而另一边的修在走过一条街後,直接坐进了一辆红色法拉利。
仰起头枕在椅背上,开始闭幕养神。
"雷先生,刚刚的电话......"副驾驶位置上是雷修的得力助手,格瑞,预言即止道。
"开车。"不含什麽感情的声音只发出了两个字。
"是的。"於是格瑞马上吩咐司机开车,然後自己也坐正後看向前方。
等车驶过一条马路後,修才又开口道,"格瑞,刚才在电话里你想说些什麽。"
"刚收到消息,说是叛徒已经落网了,想问雷先生什麽时候能回去。"格瑞小心地看著修的神色,只可惜修依然是在闭目养神,什麽反映都没有。
"雷拓的入学手续办得如何?"
"一切都顺利。"
"今天有没有上课。"
"格瑞,去雷修那里。"
"是小少爷的学校还是住所?"
"住所吧。"修终於有点表情了,撑著下巴思考道。
"是的,雷先生。"格瑞应了声後马上让司机转弯。
"然後帮我的行李搬过去,之後你就先回去吧,至於那位贵客,替我好好招待他,只要在我回来时还能剩一口气就行了。"
"我明白了,雷先生,那需要留下几个兄弟吗?"
"不用了,全部都回去。"
"我知道了,那请雷先生多加小心。"
"嗯。"简单的嗯了一声算是接受对方的关心,"格瑞,我要休息,到了後叫我。"
"是的。"格瑞然後按了个按钮,把前後座之间的隔离玻璃升了上来。
修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白亦宵,灰音的老大,就让我打发一下时间吧。
4:
真的好累啊,白宝柏拖著疲惫不堪的身体以及半睁半开的双眼,游走在学校里,哎,这回该轮到叹气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老爸找上门女婿的要求太高了,所以说他可以暂时脱险,只是不知道老爸接下来又会耍什麽花招,绝对是前途渺茫。
不行,他可不能就这麽算了,四个老哥都能反抗,为什麽他不能反抗,所以绝对不行,既然这样,他一定要先比他老爸找到一个结婚对象,而且一定要是女生,绝对不找上门女婿,绝对不要落入黑道,一定要找个前途光明,温柔贤惠的女孩,而且,是他要做上门女婿,哼哼,老爸,你就等著瞧吧。
好,就这麽决定了,等等,不过这里是哪里啊?终於沈思完毕的宝柏看著前面一片树木,心想完了,走错方向了,再看一下时间,地中海老师的课要开始了,糟了,要被当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才没跑几步的宝柏就咚的一声装上了某具生物,看著那几个衣衫不整,发色不齐的家夥,不,是学长,用脚指头都想得到一定是所谓的不良少年啦,为什麽他那麽衰啊。
"不要啊,救命啊。"宝柏蹲在地上,抱著头大喊,他绝对不要和这些人扯上去,他要做正常人,麻烦不要再来找他啦,让他做正常人吧。
根本不知道宝柏心里真实的想法,几个学长只能大眼瞪著小眼地看那个蹲在地上毫无男子气概的家夥,搞什麽东西啊?
"几位学长,这样欺负学弟似乎不太好哦。"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一个调笑的声音就传来,顿时还真的觉得很冤。
蹲在地上的宝柏只是偷偷瞄了瞄,不过可惜因为是幅度小的关系,只能瞄到多出了四只脚。
"你们两个少管闲事,老子我心情正不爽呢。"被宝柏撞的男子的确很不爽,还没开口教训撞他的人,就被职责欺侮人,有够郁闷的,"现在被他撞的人是我,我都还没说什麽,就在那里哇拉......啊!"只是好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让旁边另外一个神情冷淡的男子给一拳打倒在地。
"哇哦,我都还没和他聊完天呢,你就出手了?"
"烦人。"外加一个白眼。
"好吧,既然大少爷你都这麽说了......"话没说完,该名男子就面带微笑地加入了站局。
忽然宝柏感觉有人走到自己身边,把自己扶了起来,"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抬头,对上了一双慑人心迫的眼眸,而且,两只眼睛还是不一样的,真的好漂亮哦,宝柏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接著马上低下了头,"谢,谢谢。"然後有悄悄地抬头,"那个,他不要紧吗,一个人......"话还没说,就传来另一个声音。
"什麽一个人,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打不过他们几个吧?"很阳光的笑容。
宝柏惊讶地看著已经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那,那个,也打得太快了吧,不过不管怎麽样,还是先道谢的好,"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不过相对的能麻烦你帮我们带一下班路吗?"
"带路?你们是?"
"我叫夏影学,他叫雷拓,我们是历史学系世界史一年B班的学生,因为有点事,所以今天才来报道。"
宝柏眨著眼睛,"我就是那个班的学生。"
"哇哦,那可真是相会在一千里真是有缘分啊,对不对?"用手附撞了撞旁边的人。
被叫做雷拓的男子只是皱眉,没说什麽,倒是宝柏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了,"那个,应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哦,原来完整的句子是这麽表达的啊。"夏影学恍然大悟。
"那个......"宝柏为难地开口,"如果我们再不快点去教室,那,那个地中海老师绝对会把我们放入黑名单,然後课业被当的可能性为80%。"
"那麻烦你带路吧。"
"嗯。"宝柏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麽,走在前面的他就是觉得自己好紧张啊,不停转动的双手,低著的头,然後就"咚"的一声,好疼,又撞到东西了。
然後旁边传来一阵好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声,宝柏那个叫哀怨啊,
"笑够了没。"雷拓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夏影学。
夏影学举起一只双手,"再等一下。"还是挺不了笑。
雷拓白了他一眼,然後走上前,问了大致的方向後就自个走在了前头。
这回跟在旁边走的宝柏却依然非常的紧张,紧张的结果就是导致自己再一次地撞上了某标地物,换来的又是更大笑声,"照这个情况看,估计,我们要等下课才能到教室了。"
雷拓皱了皱眉,走到宝柏身边,牵起他的手往前走,"走路要看前面,不要老是看自己的脚。"
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宝柏感觉自己的脸都热了起来,但是,心里好象有一丝丝的甜蜜。
"嗯?"影学摸了摸下巴,看著前面的两个人,自言自语道,"怎麽感觉好象看到了粉红色的泡泡啊,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虽然上课迟到,不过,算是地中海老师大发慈悲,接受了影学新生报道迷路结果碰上好心人解救的说词,然後放他们进了教室。
哎,只要是帅哥,到哪都能吃香呢,来的第一天,影学和雷拓就大受欢迎,宝柏自然是摸摸鼻子闪到一边。
哎,一想到回家就痛苦,宝柏无精打采地走在校园里,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哎,我说小柏啊,你怎麽每次走路都要撞个什麽或撞撞树撞撞墙之类的啊,你的脑子已经就不是很聪明了,再撞下去不怕变得更笨啊。"
"老爸?我是你儿子耶,怎麽那样说我啊,再说了,老哥都还说我比较像你地说。"
"小柏,你刚在说什麽,老爸怎麽觉得忽然觉得有点耳背听不清楚啊。"
"没,没什麽,我是说,老爸你怎麽会突然想到来这里的。"
"这个嘛,老爸只是想来接你回家而已啊。"
宝柏直觉地咽了咽口水,因为他老爸现在的笑容,真的好恐怖,好恐怖,他可不可以逃跑啊。"那个,老爸,我已经成人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呜,宝柏已经开始在心里流泪了,活了那麽久,可从没见老爸接过他放学回家啊。
"哎呀,那有什麽关系,你再大,在我这个做爸爸的眼里依然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嘛。"白亦宵两眼放光开始步步逼进,"来,告诉爸爸,今天在学校做了些什麽,最重要的是有交到什麽新朋友吗?最最主要的是,有没有对新来的同学表示一下友爱啊。"
"老爸,为什麽你会知道我们班上有新来的同学啊。"宝柏已经预感到了危机意识般的往後退。
"因为我是你老爸啊,来,快告诉老爸,新同学,怎麽样啊?"
感觉赶到已经从老爸嘴里冒出了两只尖尖的牙齿,"哇,妖怪,不要啊,我不要啊,你不能那麽对我,救命啊,救命啊。"宝柏使出他唯一会用的一招,而一旁的威棋只是佩服,原来真的是长江後浪推前浪,虽然这对父子一样有点白,不过小的那个明显比大的那个更有危机意识。
妖怪?!被留下的老爸大人只是嘴角抽筋似的干笑。
5:
"妖、妖怪?你,你这个死小子,我好心好意关心你,你给我逃跑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叫我妖怪。"白亦宵恨得咬咬牙,然後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臭小子,看我抓到你不把你的皮剥了煮著吃。"
於是呼,校园里来往的人们,只是眼睁睁地看著这一小一大一跑一追,而威棋就闲闲地靠著车,抽查起了烟,绝对是冷眼旁观。
看著白亦宵气急的脸,宝柏更是拼命地往前跑,为什麽倒霉的总是他啦,只是不小心把心里的虚幻用言语表达了出来,只是下意识地逃跑嘛,他绝对可以想象,如果这次让他老爸抓到,绝对会很惨很惨,等著他的绝对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然後边跑边往後看的结果就是再次撞到了人墙。
"好痛,我的鼻子。"宝柏捂著鼻子,那个叫疼啊,眼泪汪汪地看向对方,今天已经是第十次了,他的鼻子迟早会扁掉的。
"哎,我说白同学啊,怎麽每次碰到你都是在被追杀啊。"说话的自然不会是宝柏撞到的雷拓,而是旁边的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