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漱完毕,想要睡觉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被子都被包他身上了,一点没给我留。
"喂,醒醒。"我一边叫,一边扯被子,他却没半点动静,睡得死死的,我就坐上床边,伸手就要捏他的鼻子,准备等他张嘴的时候,再用手掌封了他的嘴,憋醒他。中途,却因看见他紧紧皱起的双眉后停下动作。
无奈,我改怀柔政策,小心地一点点地从他身下扯出被角,等他翻身的时候,拉了一大截过来,迅速躺下,盖在自己身上。
"呼、睡觉。"
刚闭上眼睛,身后的人又开始扯被子,我当然力踞不放,不一会,丁祁似乎无意识放弃了,正当我放松要睡时,他竟翻身贴了上来,抱住我,一条腿很不客气地架到我的腰侧,脸颊还在我背上蹭了两下。
我在心中暗骂:干!老子不碰你,自己倒浪起来了,这可不怪我!
于是,我扳下他的腿,翻身压到他身上,伸手直击情欲重地。
"不......"丁祁立即将发出模糊的拒绝声。
"由不得你不了。"我一把握住他还处于疲软状态的欲望,套弄起来。
"没有,我没有......"
虽然不解他在没有什么,但我仍继续弄,手指还顺便照顾他的两个软软的小球。
"没有......贪......表舅的钱......不要赶我......"
表舅?啊,好像是他那个死掉的亲戚。
我连缩回自己的手,盯着他状似十分痛苦纠结的表情,无比郁闷又被打断了,伸手摸向他微张呼吸的唇,受到诱惑般慢慢低下头去,轻咬上唇,伸出舌头舔,含住,一下下允吸,没敢深吻,就在门外尝了尝。
总之,这个夜晚除了吻,除了在他身上摸了几把外,我一无所获,还被他当抱枕抱了一个晚上,被他的梦呓吵醒数次,晨起的时候,我的小老弟还举旗抗议了。
看来要找个时候,和他谈谈了。
14
第二天,我一坐上的士就开始犯困,懒得顾忌什么,直接头靠丁祈身上,嘟囔道:"靠一会,困......"他也没拒绝,竟稍侧身,一抬手,把我头搁他颈窝处。钦,既然他都这么主动,我就顺势整个抱住他的腰,赖了上去,也不管前面那司机看到会怎么想,便宜占了再说。
享受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印象中没抱多久,车就停了,我真舍不得松手啊,丁祈抱起来很舒服!光这么抱就知道他的身体和我有相当高的契合度!妈的,那个什么死人头七一过,下药也要拿到手。
"沈铭,学校到了。"
丁祈耸了耸肩膀,提醒我。
很不情愿,也只能睁开眼睛,掏钱包付钱,跟着他下了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中午要回家吃饭吗?"
"不了,在学校吃,跑来跑去热死人,再说我下午还有课。"
"我下午没课,想回去做卫生。"
"行,钥匙你拿着。"我把钥匙解下来递过去,丁祈愣了一下才接下, 我又从钱包里抽了三张百元现钞递过去,说:"这个钱给你,自己去买被单,顺便去配把锁,只有一把,放谁那都不方便。"
丁祈笑着说好,那双眼就跟着笑眯眯地勾人了,我明显感觉心突得多跳了一下,真要命,这难道是欲求不满过了头,随便笑笑都开始有不同的局部反应了?
"我今天在A楼,和你不同楼,先走了,拜拜~~"
"拜~~"
看着他快步走远的身影,我压了压自己的胸口,确定它已经恢复正常后,才走向上课的教室。
"这个周末迎新晚会,据说美女如云啊,你别忘了一起来看啊,哥们可以先给你占个好位子。"
一旁的胡文元也跟着附和:"是啊,那些高年级的MM,质量不错,我都注意过了。"
我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答道:"漂亮的不一定去表演。"
"错不了,我经过排练厅的时候,看到她们在排节目,那个扭啊,都快把小腰给扭断了,呵呵。"
"擦擦口水吧,真没出息。"
"少来!哪里有口水。"胡文元一掌推了过来,状仿无敌霹雳掌,动作极其难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来,一起看美女,方便的话,还可以泡上一个。"
"行了行了,到时候打个电话叫我。"
胡文元又笑嘻嘻道:"看完晚会,顺便出去喝酒,怎么样,上次你欠的。"
"都行都行,你们决定就好。"
话才说完没一会,课开始了,我就开始补眠,睡梦中好像听到手机短信的铃声,没理,结果被廖大头推醒,他小声地说:"你短信来好几个了,老师都注意你了,赶快把铃声关了吧。"
我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了震动,接着查看短信,竟然是阿汕的,什么"你现在在做什么啊,晚上有没有空来酒吧看我表演","怎么不回短信呀,在忙什么?""有没有空,都回个短信啊,别这么沉默好不好"诸如此类的无聊短信。
我唰唰删了几条,回了一个过去--"正上课没空。"
难得,也就这么清静了,到中午吃饭时才又接到阿汕的电话,简直阴魂不散,哈拉几句就挂了电话,现在我还是想等丁祈到手,接着不幸被他跑掉之后,再考虑和阿汕来往。
傍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家里就来一位客人,绝对意外。
"妈,你怎么来了?"姐姐订婚的时间不是下个月的吗?
妈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视线瞟向进厨房(丁祈给妈妈倒完水后,才回厨房继续做晚饭),说道: "养男人养到家里来了?"
上挑的语调带着一贯轻蔑的意味,我本不想理,但怕一会丁祈被盘问,这样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哪跟哪,他就是我请的保姆。"
妈妈疑惑地撇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整了整裙子,姿势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等我也在一旁坐下后,她才开口说:"倒挺会挑的,人模人样,还是个男的。"
"姐姐的意思,她说这样防盗,可惜她还没享受到这男保姆的好处,就搬出去了。"我谄笑着,坐到妈妈身旁,以夸来转移话题:"妈,一阵时间不见,你的皮肤都快和姐的一样白嫩了,这么滑,老爸的嘴都快‘稳'不住了吧。"
"别跟我来这套。"妈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面无表情地问:"一个月给多少工资?"
"一千,包吃包住。"
"很舍得嘛。"
"哪里哪里。"
"补贴多少。"
"什么补贴??"
"陪你上床的补......"
我连按住妈的嘴,因为丁祈已经端着盘菜出现在厨房门口了。
(15)
有惊无险,看丁祈的脸就该知道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注意到,放下菜后又进厨房忙去了,我这才松开了手,说:"妈,话不能这样乱说。"
"怎么?钱是我出的,还不许我说几句。"
说完,妈妈赶紧从提包里拿出化妆包,开始补被我破坏了一丁点儿的妆,不再搭理人,我也不自讨没趣,起身去厨房看看情况,却发现丁祈半举锅铲,傻愣着。
"菜要焦了!"
"啊,死!"丁祈回过神后,急忙翻炒起来,又加了点水进去,接着说:"这盘菜炒完就可以吃饭了,今晚你妈妈是要这吃饭吧?"
我站到他旁边,回答道:"不知道,还没问她。"
"如果她留下来,我就准备吃面咯。"
"没关系,她吃的很少。咦?你的手割到了?"我发现他的左手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了OK绷。
"哦,刚刚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弄的,一点小伤不要紧。"
说话间,丁祈关了煤气,将菜装盘,递给我要我端出去,自己转身洗炒锅。
我端了菜出去,叫妈妈来一起吃饭,提心吊胆。
三人都坐下后,妈妈率先举筷夹了菜,仔细咀嚼后,说:"还真的是保姆啊,菜做得相当不错。"
"阿姨过奖了,我也只会做家常菜。"
"那......"
"妈,吃菜吃菜!"我东夹一筷,西夹一筷,都往妈妈碗堆,只希望她别再讲什么有的没的东西出来。
"哦,难得你大少爷也会给人夹菜了,看来这个......"
"吃菜!!"我非常恼火,只差将菜夹了塞她嘴里去。不明白她,既然在高中那件事情后,都说当没生我这个儿子了,何必又过来冷言冷语,捕风捉影。
"菜我会自己吃。现在味道尝过了,我也准备回酒店。"说着,妈妈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简直不可理喻,现在我是巴不得她赶快走。于是,也不挽留什么,直接送她上了电梯,我就折回来,结果,丁祈却说:"你妈妈好像很难过。"
"哼,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她难过了?她现在只不过赶去我姐那而已。吃饭!"
因为***事,后来想找丁祈谈话的念头也被捻碎了,他就会插嘴说"你妈妈好像不开心""你妈妈好像有心事。"无比烦人。晚上,他就回客房睡去了。我则在卧室里关掉灯,坐在书桌前开电脑戴上耳机,边看GAY片,边安慰自己的小老弟。
突然,有光照进来,我一扭头,竟看到丁祈轻轻地开卧室的门,就要进来了。我连迅速将屏幕合上,拉上裤子,扯下耳机,背对门口,心里暗骂:干!差点给吓得不举了。
"你懂不懂要敲门啊!"
"我刚敲门了,你没应,我以为你睡了,就想自己悄悄进来,拿你换下来的衣服。"
"自己拿,在浴室。"
趁他进浴室的功夫,我关了电脑,躺床上去,用被子蒙头。
丁祈拿了衣服走到床边,说:"你睡吧,我出去了。"然后开门出去,又轻轻带上了门。这会儿真是半点性致都没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按兵不动,和阿汕也只是寥寥几条短信来往,老妈也没再过来,只有姐姐的几个电话,也没说什么事,就威逼利诱我买订婚礼物那件事。
□□□自□由□自□在□□□
到了周末,迎新晚会在学校的礼堂里举行,我和廖大头他们坐在一起看节目,正看到情歌对唱的两个人走上台,胡文元就扔了一把花过来。
"干吗?"
"献花啊。"
"切--这种事情无不无聊。"
"嘿,单单鲜花当然无聊啦,主要是要看你敢不敢趁献花的时候,吃那个传说中校花的豆腐,敢的话,我们合着请你吃饭。"(后来才知道这个校花的男朋友练跆拳道的,黑带三段,吃醋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吃饭多没创意啊,不如裸奔吧。"
"哇,你好狠哇哇~~"
"折半折半,就半夜在操场裸奔。"
"好,就这个,不过这豆腐要吃在明处,拥抱不算,要有轰动效果才算数,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问题啊。"
于是,我等到歌曲间奏的时候,拿着一大束花走上舞台,大步流星走向对唱的两个人,那女生一见我快走到她跟前了,就微笑着做出准备接花的动作,我也冲她笑,不过脚步没停,径直走向和她对唱的男生,把花塞了过去,然后靠着他并排站着,朝台下挥手,另一手却借着他身体挡住大家的视线,在他臀部暧昧地摸了起来。我暗自觉得好笑,那人的身子明显僵了,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
完成"任务",我心情大好,准备走下台,不料,就在我要踏下舞台的侧梯那刻,后腰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我也就狠狠地栽了下去,耳边一片惊叫声。
(16)
骨头被硬梆梆的石阶撞得生疼,滚下去后,脑门又磕到了椅子脚,靠!竟然是铁制的!此是祸不单行!这一阵阵痛还没缓过来,就被人硬拎了起来,还好有个女孩的声音阻止了即将挥到我脸上的拳头。
"你干嘛又突然打人呀?!!"
"你不知道,这人刚刚......"
"刚刚怎么了啊?人家不就把花给你了吗?真是野蛮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娟,你别走啊,听我解释......"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开了,我才被跑过来的廖大头扶到一旁。
"没事吧??"
"有事!这么摔,差点脑震荡了!"我按着脑门,先坐在石阶上,而台上主持人几句简单道歉解释后,迎新节目又继续了。
胡文元和廖大头两人就拉着我出了礼堂,走到操场边上的石桌边坐下。
"说说怎么回事啊?她的男朋友怎么就突然发飚了?我看你也没做什么啊。"
"是啊是啊。"
看他们一脸好奇的样子,我真想每人盖一掌过去,生气地问道:"我还想问你们呢?男女朋友一起上台唱情歌,火药就摆那了,你们还叫我去点引子?分明是陷害!"
"嘿嘿,话不能这么说,不就个玩笑吗??"
现在和我说是玩笑,哼!
"现在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一起裸奔还是一个个裸奔,自便。"
"沈铭,别这么当真了,再说你也没按我们说的做啊。"廖大头露出一副很无奈也很无赖的模样。
"不够轰动吗?"
"够,只是你没对校花,那个那个。"
"你们的目的难道不是想看她男朋友抓狂的样子外加我倒霉挨打的样子吗?"据我简略分析,我所做的一切已经歪打正着,这都不趁机讨点便宜,那实在是对不起刚刚摔出的一身青紫。
果然胡文元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说道:"说得也是啊!"
"胡文元,你是什么是,你想裸奔,我还不想呢!"廖大头赶紧拉他坐下。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我揉着头上的肿包,最后说:"喝酒去?"
"好,喝酒!"f
"我打电话叫其他两个。"
一提酒,两个人的精神头立刻上来了,叫人的叫人,定桌的定桌,俨然一副要请客的模样。
到了小饭馆,五个人狂饮一通,七侃八聊到九点多的时候,已经醉倒半数。这会,我还算清醒,就提起刚刚晚会上打的赌,接着骂胡文元两个孬种。
胡文元就回道:"裸奔......算算什么......老子马上奔给你看......我奔......"然后,他摇来晃去的在小饭馆里走了一圈回来。
廖大头还算明白状况,说:"呵呵......你还穿着衣服呢......"
"衣服?哦......对......衣服......"
"好了好了,一会去操场奔,那里地方大,空气好,氧气才足嘛。"我看他真的醉得不清了,竟要当众扒自己的衣服,就赶紧给拦下了,继续劝酒,准备一会看好戏:"来,再喝两杯,裸奔的事情不急。"
正开心时,手机铃响了,我接起来,是丁祈,他也知道我摔伤的事情,就不知道是看现场版的还是听广播版的。既然来电话了,我就叫他过来一起喝酒,晚点看完戏再一起回去。
"晚来的人,罚三杯!"
丁祈刚来就被廖大头灌了三杯下去。
"迟到打通关,来!喝!"廖大头的舍友甲举着杯子又逼了过来。
"不行,我不太会喝,真的。"不过三杯酒,他的脸就开始泛红了,看来真的不能喝。
"哎呀-这么不给我面子......他叫你喝的,你都喝了......我我的,你怎么能不喝??"
酒桌上一片混乱,几个人都喝多了,我也觉得头有些昏,看丁祈又勉强喝了几杯,就起身结账去,然后一伙人趁着酒劲一同去了操场。